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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97(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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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事,我便不在这么多人面前点破了吧!可说来令人唏嘘,你为了那一点算计与我共谋,到头来,陆兴剑却因为失心蛊惨死在你手中,这难道便是天道轮回?”

    陆岳修脸色煞白,厉声呵斥:“你闭嘴!”

    无涯洞外的事已经分说清楚,可不久前在逐月阁发生的杀戮却还扑朔迷离。

    孟岗纵身一跃,落到陆岳修身旁,一双眼被恨意烧得猩红:“叶广,我逐月阁血案,当真也是你设计的?”

    “孟岗兄,我确实也是没有办法。我想要将四大门派合一,青山城与琴剑山庄都出过事,若不想办法削弱逐月阁的实力,凤鸣山如何担得起四大门派之首的名号?”

    仿佛看不见孟岗眼中的怒意,叶广摇摇头,惋惜地继续说下去:“元经是个好孩子,稍稍挑拨,他就差点帮我杀了贺承。我是真的没想过要元经的命,实在可惜了。可谁又能想到呢?贺启因为他大哥,盛怒之下,竟能一剑封喉取了元经的性命。”

    “你为什么一定要取师兄的性命?”陆晓怜握紧手中横秋剑,极度克制,才忍着没有拔剑出鞘。

    粗粗算来,叶广至少设了三次局要杀贺承。

    将陆岳修的化功散换作致命的毒药是一次。利用失心蛊打算借刀杀人是一次。挑唆孟元经对贺承痛下杀手又是一次。

    可陆晓怜实在想不明白,叶广与贺承究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要你师兄性命的不是我。”叶广指指陆晓怜手中装蛊虫的瓷罐,“是这只虫子的主人。至于你的师兄为什么会跟南疆人有牵扯,恐怕你就得自己去问问他了。”

    “原来,帮南疆王杀我儿的中原人就是你啊。”

    桑秀婉转妩媚的声音悠悠响起,大家才想到,最初聚在青山城山门外,本是为了抵抗这个南疆女子。可后来往事一页页翻出,桩桩件件都骇人听闻,竟没人再记得她。

    桑秀拨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眼波流转,斜睨了陆岳修和孟岗一眼:“喂,就数你们话最多,还有什么要问这个人的吗?”

    不知道她为何由此一问,陆岳修和孟岗彼此对视一眼,想着青山城与逐月阁的往事已经分说清楚,一齐摇了下头。

    桑秀点头:“很好,那就是没什么要说的了,那你们让一让。”她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眼中浮起一层说不上是欣喜还是哀恸的情绪,低声道:“接下来,就轮到我为我儿报仇了。”

    语音刚落,她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叶广只觉眉心一凉,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沁入自己的身体。

    “妖女,你——”叶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盖过去。他循声看去,旋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围绕在桑秀身边的、密密麻麻的蛇虫如潮水般朝自己奔涌而来……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无医你看过我了,可以走……

    这一场对峙不见血光,密密麻麻的蛇虫将叶广吞噬得只剩一副白骨,连渗进泥土里的血迹都被它们吞吃入腹。叶芷蔚在叶广的惨叫声中昏厥过去,醒来时,凤鸣山弟子已将叶广的遗骸装殓好,准备启程回去。

    叶广毕竟是叶芷蔚的父亲,是生她养她的人,即便他不仁不义造下不可饶恕的杀孽,她也还是想要送他最后一程。可几日前,她当众撕破叶广的伪善,已与凤鸣山势同水火,从青山城往凤鸣山的这段路,她必定要走得很艰难。

    启程那日,陆晓怜牵着马,一路送至青山城外二三十里,不得不分别时握着叶芷蔚的手,安慰她:“芷蔚姐姐,一路保重。等,等叶掌门入土为安,你便回来找我吧。”

    叶芷蔚点头:“我自然是要回来找你的,阿纬还在你这里呢。”

    叶芷蔚情深义重,即便在叶广派人屠杀逐月阁的生死关头,她也没有丢下早已半死不活的孟元纬。她将孟元纬推入儿时捉迷藏的密室中,引开凤鸣山的人,侥幸活下来了,才趁着夜色翻回逐月阁,从死人堆里把孟元纬背了出来。

    只是孟元纬原本就只剩一口气,这一番折腾,差点连那口气都保不住。

    那时叶芷蔚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敌是友,在西江城里东躲西藏,连大夫也请不到,只能凭着之前日日为孟元纬煎药的记忆,乔装去药铺抓药,勉勉强强接续着孟元纬的性命。那一日大雪天,孟元纬差点要撑不下去,偏偏是在这一日,钟晓和金波找到了他们。

    也是孟元纬

    命不该绝,金波捏着她的宝贝瓷罐告诉叶芷蔚,她手中有一种蛊虫,靠寄居在人身上吸食人的血液生长。这种虫子为了自保,进入宿主体内,便会分泌一种物质为宿主保命,伤得再重的人,也能在蛊虫的帮助下,再续七七四十九天的性命。

    叶芷蔚想起孟元纬命悬一线之际,她听孟元经说起过一种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南疆奇药。她追问金波,这是不是便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南疆奇药?

    金波摇头叹气,告诉她,蛊虫能续命,可至多也只能续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蛊虫成熟,吸尽宿主血液,宿主必死无疑。

    那时孟元纬气息弱得几乎断绝,只心口还剩了一抹热意。

    在立即断气和四十九日后丧命之间,叶芷蔚还是选择了后者。

    孟元纬就这样暂时又活了下来,后来,叶芷随着钟晓和金波来到青山城,昏睡中的孟元纬也跟着山水迢迢地来,此刻已经被送进青山城里安置妥当。

    陆晓怜想了想,摸出一方玄色令牌,塞进叶芷蔚手中:“这是师兄给我的,说遇事可去找枕风楼相助。我与师兄如今已经安安稳稳待着青山城中,暂时是用不上了,你带着,日后再还给我便是。”

    叶芷蔚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多谢。”说罢,她翻身上马,朝陆晓怜挥手:“快回去,一会贺师兄醒了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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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远,叶芷蔚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被扬起的尘土里。

    陆晓怜勒马掉头,往相反的方向发足狂奔,哒哒马蹄声中,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叶芷蔚、叶飞白、孟元经、孟元纬,还有钟晓、贺承、贺启,明明他们在青山城的池塘里泼水嬉戏好像只是前几日的事情,怎么不声不响地,他们就长成了要独自面对离别的大人了?

    最令人绝望的是,她们面前,不仅有生离,还有死别。

    赶回青山城,陆晓怜下马,一丢缰绳便往后院跑。在门外抖落一身寒意,她才敢推门进去,走到贺承的床榻旁。

    见陆晓怜回来,钟晓起身,将床边凳子让给她。

    陆晓怜一口气跑上来,气还没有喘匀,没急着坐下,歪着头仔细端详床榻上昏睡的人。这人像是深秋的风刀霜剑里挣扎着看出来的一朵花,穷途末路,每一日都要比前一日更衰颓枯败一点。

    她忍着眼中的热意,问钟晓:“他早晨醒来过吗?”

    钟晓有些不忍,却还是轻轻摇头。

    陆晓怜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知道了,我来陪他吧。”

    贺承的情况是从一切真相大白那日后,开始急转直下的。

    那一日,贺承难得示弱,外人还未散尽,他便俯在陆晓怜耳边说不舒服。

    陆晓怜扶着贺承慢慢往后院走,明明疲倦得连说话都少气无力的人,脚下的步子却迈得飞快。听着贺承越发沉重地呼吸声,和一阵急过一阵的闷咳,陆晓怜心里又急又疼,一遍遍劝他:“师兄,慢一点,再没人要与青山城为难了,我们不赶时间。”

    可他不语,依旧快步往里走。

    赶到卧房门外,贺承扶着房门站定,才彻底松下来一口气。顷刻间,全身力气霎时被抽尽一般,他再迈不出半步,无奈看着陆晓怜苦笑:“晓怜,扶我一把,我走不动了。”

    陆晓怜替贺承脱了外层大氅,扶他在床上躺好,趴在床边拨弄着他垂散下来的黑发,柔声说:“师兄,我能问吗?”

    贺承笑着看她:“你想问什么?”

    “你刚才在躲什么?”陆晓怜松开贺承的头发,将手伸进棉被里,去握他冰凉的手,“你不想见她,不想跟她相认,对不对?是因为你还在怨她吗?”

    “原本是怨的,可见到她以为我死了,要替我报仇,我就不怨了。”贺承笑着说,“说来好笑,我之前挺想见一见她的,特别是在最春风得意的那几年,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他挣脱开陆晓怜,将手举到空中。

    那只苍白枯瘦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的。这明明曾是这一辈弟子中,拿剑最稳,出剑最快的一只手,如今,却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掌颓然砸落下去,贺承笑意泛苦:“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我已经是个将死的废人,我要怎么去见她,我凭什么要她后悔当年抛下我?”

    陆晓怜心疼不已,坐到床沿去,紧紧抱住贺承:“师兄这样好,是她不知道珍惜,才会便宜了我们。”她凑过去,蹭蹭贺承的脸颊,语气轻柔得像哄孩子:“师兄不想见她,我们便不见,青山城的山门我守不住,师兄的院门我还是守得住。”

    贺承被逗得闷笑出声。

    陆晓怜松了口气,笑着问他:“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

    贺承本就病重,先是与贺启一番理论,再强撑着到山门外吹了半天风,怎么可能不累。陆晓怜这一问,将所有倦意都勾了出来,可他自知时日无多,舍不得浪费一点与陆晓怜相处的时光,偏头靠在陆晓怜肩上:“累,可是舍不得睡。我们便这样靠着说会儿话吧。”

    “好。”陆晓怜往贺承身后又塞一块软枕,伸手轻轻托住他的身子,好让他靠得舒服些,“师兄想说些什么?”

    贺承轻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好像是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会不会就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聊?”

    “为何这样说?”

    “知道对方太多事情,一点新奇的东西都没有,是不是会很无聊?”

    贺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陆晓怜被气笑了:“你怎么还答应了?当真觉得无聊吗?你这个人——”

    她低头去看靠在自己肩上的贺承,到了唇边的嗔怪便卡在那里,没能说出口。一股寒意蹿上脊背,陆晓怜浑身的血液都凝冻住,她看见贺承的头从自己的肩膀滑落下去,无力深垂着,从他的口鼻中汩汩涌出鲜血,顺着他瘦得尖削的下颌,滴答滚落。

    “师兄——”她扶住他的肩膀,颤抖着喊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上一刻还笑着同她说话的人,便这样悄无声息地昏厥了过去。

    仿佛随着所有的谜题解开,贺承强撑的一口气便散了,他的身体继续恶化,迅速滑向不可挽救的深渊。他清醒的时间原来越短,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还能吃得下东西,后来连熬得稀薄的米粥都咽不下去。

    青山城里与贺承相熟的人有许多,每日都有人来看他。

    庄荣住的院落离得近,更是闲来无事便过来。贺承并不是时时清醒着,庄荣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觉得贺承好像一夕之间变回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孩童,脆弱无依,自己想要时时刻刻都守着他护着他。

    陆岳修对贺承有愧,请了许多大夫,送了许多药材,却迟迟没有来探过贺承。

    若不是那日,从金波口中得知自己的孩子尚在人世的桑秀再次硬闯青山城,嚷嚷着要见贺承,倒逼着自己与贺承见了一面,陆岳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打算逃避多久。

    前几日才见识过桑秀招来的那些蛇虫的威力,守山门的弟子不敢怠慢。他客客气气地请桑秀稍等片刻,待自己去向掌门禀告。可桑秀一刻也等不得,衣袖一扬,便硬闯进去,逢人便问贺承在何处。

    才平静几日的青山城,

    登时又乱做一锅粥。

    贺承来时,桑秀正与肩膀地肩膀站成“一字阵”的青山城弟子对峙着。

    他一步步走向桑秀,他走得极慢,却极稳,在桑秀前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如水,不带一点情绪:“我便站在这里,你看过我了,可以走了吗?”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终章(一)够了,知足了……

    “你便是我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桑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消瘦苍白的青年,眼中翻涌起异样的光彩。二十几年前,她是见过他的,他那时那样小那样软,看上去比她的蛊虫都要脆弱,可是人终究跟圣女堂里的毒虫不一样,长着长着就成了她认不得的样子。

    世上怎会有这样奇妙的事情,明明是从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却能长成她和她心爱之人的样子,她被黄泉路隔绝的诸多念想,在见到这个孩子的顷刻之间,好像便有了寄处。

    桑秀忍不住伸手要去拉贺承:“我是你的母亲呀!你,你还记不记得我?”

    她这话问得好笑,当年她离开时,贺承尚在襁褓之中,怎么可能记得她?

    贺承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桑秀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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