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出洗手间时她还在弯着眼睛笑。
实在是,笑点奇低且透着可爱劲儿。
他单手握住她后脖颈捏了捏,低头对上她鼻尖,他问:“现在可以亲了吗?”
她抬颌在他唇上抿了抿。
唇瓣相贴,温热柔软,有淡淡的薄荷桂花清香,呼吸从鼻尖散过脸颊,像一根纤长的羽毛扫过皮肤,叫人忍不住战栗。
他回应她的吻,唇角是压不住的笑,俩人倒向床榻时,连唇都没有分开。
从轻柔的吻转向激烈,谁也不甘下风。
他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辗转点火。她掀起他的下摆,手指紧贴结实的背脊。
她的衬衫起了褶皱,他的睡衣被解得欲脱不脱。
顾忌门外有人,所有暧昧的声音都被压得极低,从门口走过的每一个步调都叫人头皮炸起。
火一旦燃起,想要熄灭却不容易。
不知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在这无硝烟的战斗中发出了第一声停战音。他们的唇缓缓分开。
气息不稳,他忍着笑:“饿了?”
“是你的肚子叫,不是我的。”
“是吗?”他反问。
她靠倒在枕头上:“啊,真不想起床。”
“我叫人送午餐进来?”
“可以。”
真不愧是一晚两千五的私立医院,服务比五星级酒店还到位。
他摸过手机打电话。
她看着俯在她身上还正正经经通话的男人,又有些忍俊不禁了。
“十五分钟后送上来,要起来吗?”他挂了电话,问。
她双手往脑后一环,说:“我无所谓,你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先起来。”
庄谌霁:“……”
他低头又爱又恨地在她脖颈处轻咬了一口。
他摩挲着她的颈侧皮肤,声音低而沙哑:“像做梦一样。”
“你还做过这么好的梦?”
她满嘴跑马,“说说,你还在梦里梦到什么了?”
酥麻从尾椎传上脑门,让他声音更沉了,“想帮我实现?”
“也不是不可以。”她戏谑说。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几乎没什么凉意,再这么一滚,又起了一身潮热,夹在身体之间密不透风,他环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躺着,面对面看着。
他从她眉眼看到下颌骨,每一处都看不腻,恨不得用视线作刻刀,雕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模子镶在眼里。
沉吟的时间太长,宁瑰露挑了挑眉头,眼神逐渐赤祼不正经起来,揶揄:“怎么?都梦些什么东西呢?是不敢说还是不好说?”
他唇张了张,又合上。
“真不好说啊?”她眼睛促狭地弯成了月牙,“让我猜猜,不会是什么特别小众的癖好吧?比如说……”
她信马由缰的思想有脱轨的趋势。
他的指腹无奈地按住了她的脸颊,将她两唇捏起,制止了她狂悖的想法。
“我说了,不许笑。”
“唔唔,保证不笑。”她连连点头。
庄谌霁这才开口,声音有些迟疑犹豫,显然不是很信任她的保证,他说:“婚礼。”
“然后呢?”她等着他继续说。
他和她大眼瞪小眼:“然后什么?”
“就这么一个场景?没了?”
他眼睫在颤,是人在面临巨大幸福时产生的一种难自控的生理反应,叫惊颤:“你不是说,想帮
我实现吗?这就够了。”
“那你这也太简单了。改天我问问身边哪些朋友要办婚礼了,我带你去参加。”
他唇一抿,对她的装傻很无奈:“露露,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别人的。”
她眼里不作假的惊讶这时才一闪而过:“你想和我结婚?”
“很惊讶?我以为你早就清楚,我爱你,除你,我再没有爱过其他人。”他握着她的手指轻吻指节,“我会向所有人公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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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身体、财富,一切都和你共享。”
她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是在判断他的话认真与否。
慢慢的,她那狡黠、戏谑、玩味的神情慢慢淡下去了,收归出了一张难以形容的神色面容。
她挣了挣,从他掌心中抽出了手,仿佛遇见什么洪水猛兽般,迅速往后撤,拉开了距离。
“我想,你可能有误会。”
她啼笑皆非:“除了你刚刚说的东西,别的我们都可以商量。”
他的神情滞住。
在他错愕的神色中,她凑过唇,在他唇上一碰,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我们想要的都是这个。”
他脸上血色骤退,唇抖了抖:“宁瑰露,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除了婚姻、名分,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这还不够吗?”
“那我们算什么?”
“情人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神情像活吞了一只苍蝇,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她,好似今日才恍然发觉她已换了一个芯子。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是情人、朋友,甚至可以是兄妹。”
她循循善诱,“这难道不好吗?人和人之间难道只能有且仅有一种关系吗?那当那种关系破裂后呢?”
“婚姻是博弈,要压上我们十几二十年的感情,你敢上这个赌桌吗?输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但做情人,哪天不合适了,我们还可以回归到朋友、兄妹的关系,你看,这是不是最佳的选择?
“你是商人啊,亲爱的,”她吻吻他的眼尾,“你应该比我更会权衡利弊呀。”
他侧头躲过她的吻,唇在抖,这次是气得血压飙升了。
他捏着她胳膊,缓慢将她推开,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他难以置信问:“宁瑰露,你想把我当什么?性-玩具?”
啊。
她平静地想,真厉害,一下拂开误导信息,理清逻辑,得出近似答案。
知道忽悠不了他了,她索性坦诚:“谌霁哥,我们不是十几岁了,那个时候以为身边即世界也就算了,都活了小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过?恋爱分手、结婚离婚,太正常了,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
她轻笑一声:“你敢保证,我可不敢保证。”
他手掌攥成了拳,紧紧克制住,却克制不住尖利刻薄的话:“宁瑰露,你这么驾轻就熟,想必没少换过情人吧?你和张思珩呢?也是这样的关系吗?”
她已经下床,整理好凌乱的衬衫,低头挽上袖摆,闻言,她一侧头,诚实说:“哦,那倒不是,我和他是正常交往,考虑过结婚。”
耳鸣声尖锐响起。
他麻木地想,这辈子不会再有这样疼的时刻了。
倒是怪,这一刻他根本没有感觉疼痛,但下意识记住是很痛的,回忆起来的时候,人像游离在第三视角,听觉范围内只有尖锐啸鸣。
后来才得知。
这种失感在心理学上叫作精神解离。
这一刻他表现得极其平静。
所以她也默认他们谈崩了。
传统婚姻关系对他而言可能很重要?而她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对她的喜欢还不足以接受一段情人关系。
——意料之外,是他的话,倒也情理之中。
他仍躺在那,灰蒙蒙的眼睛静默地注视她背影,心被一瓣瓣拆解裂开,叫人骤然失去所有力气。
他没同她说完梦的结尾。
但显然已在现实复刻。
梦中婚礼晴空辽阔,温馨而盛大,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司仪问他们是否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愿意不离不弃。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愿意。
众人等待她的回答。
她犹豫片刻,后退了一步。
说,抱歉,我不愿意。
……原来这么荒谬的梦,也能在现实中重演。
他高估她的喜欢。
她根本不懂爱,她将世界视为游乐场,感情也只是其中一项游乐设施。
或许有人会一直玩旋转木马。
但她不会。
她是宁瑰露,十三岁刚学滑雪板就敢上高级赛道的宁瑰露,她有一切胆大妄为的无畏无惧。
即便摔倒、流血、骨折,也能生龙活虎地站起来。
妄想凭借那一厘半毫的喜欢留住她,他真是……自不量力。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你不要了可以扔掉。”……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宁瑰露还是头回想找家庙算算运势了。
先是车祸,紧接着高烧,还没缓过劲,停职后脚跟来了。
在调查组入驻单位的第三天,宁瑰露接到了人事部门传达暂停工作等待调查的通知。
为了避免扩大影响,在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前,对外宣布她是暂时休假了。
她办公室的私物都被移交。负责对接她的文控严愫也被调查组约谈了。
被约谈前一天,严愫还不明所以地在微信上和她说了一句:宁工,你要搬办公室了吗?盆栽都搬走了?
之后再没有了信息。
所有消息都被捂得密不透风,却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她起初是车祸受害者,调查组介入后却风向一转,好似成了被调查的嫌疑人。
同期停职的不只有她,还有另几个同事。有人拉了群,群里却死寂得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风声鹤唳,惴惴不安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出来的调查结果,让宁瑰露想起小时候玩的狼人杀,平民、女巫、狼人、预言家……大家同气连枝,又彼此防备,互相猜忌。
而他们之中的“狼人”又会是谁?
作为副总工程师,她是几个人中级别最高的,接触的机密文件最多的,一被停职,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不知道其他人此时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焦灼?不安?惶恐?
总之宁瑰露现在是彻底躺平,窝在家里沙发上,挠着额头听她大伯母絮叨,从她“老大不小”了开始说起,再到“要负起社会责任”结尾。
“李先生,我给您换杯茶。”
家里阿姨来换了盏热茶。
李骧说了声:“谢谢。”余光又往宁瑰露那看去。
她倚靠在沙发里,手指撑着额头,神色淡淡的,不时点头附和长辈的谈话。
不明缘由,他觉得她此刻心情不算很好。
他端起桌上的葡萄走过去,放在茶几上,道:“阿姨,小露,先吃点水果吧。”
“小李,饿了吗?我让厨房快点做饭了。”
“还早,我不饿,阿姨。我来这边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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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出去走走过,正好今天小露在,我想和她出去转一转,回来就到吃饭的点了。”
这正和江文娴之意,她当即拍板:“哎呀,对!露露,你带着小李出去走走!来过这么多次了,他还不认得路呢!”
眼见能逃脱唠叨了,宁瑰露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穿上拖鞋,拖着李骧就往外走:“行,我带他去湖边转转,要开饭了再打我电话!”
一出门,她松开了手,张开手臂,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你也听不下去了?我都被念困了。”
“阿姨毕竟是教育家,说话喜欢引经据典,听着让人挺受益匪浅的。”
宁瑰露啧啧地笑:“小李同志,你这马屁拍得真有水平,应该当着江主任的面说。”
这几天没有上班,她宅在家里,穿得也随性了,一件白色短袖一条奶白色长裤,比起往日的干练,柔和了不少。
走到湖泊边,黄昏的落
日映照在水面上,波纹澹澹。
她单手插兜立定。
李骧也不明所以地站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了那金黄的太阳倒影在水面上,浮光掠影,金光灿灿。
他正在心头感慨好美的风景,就听她说:“你觉不觉得……”
“嗯?”他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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