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鞭痕与锋利的划痕交错在一处,历历在目,温宴初光是见了浑身就忍不住发抖。
他伤口处似乎没来得及上药,只是稍作擦拭,如今肉与皮相连之处还在往外面渗血,看得温宴初头皮发麻,手脚发凉,瞬间愣在了当场。
她状态显然不对劲。
心惧间,温宴初只觉一只温热的手掌罩住了她的眼。
她睫羽轻颤,一点点扫过解停云的掌心,无声牵起了他心头被压下的万千思绪。
而他掌心的温度不断地从温宴初眼皮肌肤之上传遍至全身,温柔地抚慰她方才的颤抖。
屋内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心跳间,解停云突然感觉自己的掌心逐渐变得湿润。
一声细微的啜泣声倏地传进耳中。
霎时,解停云心头一颤,慌乱无措地移开了手,果不其然,只见温宴初不知何时早已闷声泪流满面,如今眼眶通红地盯着他看,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望穿才肯罢休。
她一哭,解停云就已经慌了神,哪里还管得什么伤不伤,疼不疼的,立即凑上前笨拙地为她擦拭眼泪,动作轻柔,生怕惊动了她一般。
温宴初只是安静地坐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曾说,却哭的好像越来越伤心。
在她看清解停云伤势的那一刻,脑中就不受控制般地反复出现他上辈子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大漠孤烟,长枪穿身,鲜血横流。
她也是在此时此刻突然间意识到,她好像特别在意解停云的生死。
她无法接受解停云上辈子的结局。
想到这,温宴初再看着如今他面色惨白的脸,终是身随心动,猛地上前环住了他的脖颈,牢牢地抱了他满怀。
就像——
那时她临死之际倒在他身前,下意识与他纠缠在一处,至死也未曾分离。
沉默间,解停云感受着怀中温软,还有那紊乱的吐息喷薄在他颈间,搅的他心神荡漾,他下意识抬起手,却在即将回抱住对方的那一刻及时停了手。
十指蜷缩又展开,如此反复,最终落到了温宴初的肩上,将她轻轻地从自己身前拉开。
看着她双目通红泪意盈盈的模样,解停云眼眸跟着微微颤动着,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神情,温宴初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看不透他。
末了,解停云无奈地笑了一声,替她拭泪,替她掖发,最终又似打趣般说道:“你我还尚未成亲,怎的就先来投怀送抱上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温宴初却较真一般看着他,同样问道:“那你呢,方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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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门前,我喊你的名字,你应当听到了吧。”
解停云呼吸一滞。
“为何避之不见?”
闻言,解停云只是沉默了一瞬,又转而笑道:“既然明知我避而不见,你又为何追到此处大闹一场逼我见你?”
温宴初听后不甘示弱地又凑上前了一步,几乎是逼视着解停云。
“我知你受了伤,我担心你,我敢承认敢回答,你呢?”
少女眼眶仍泛红,本该是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解停云却从中瞧出了倔强与不甘。
对视半晌后,解停云笑着移开了眼。
“浮云吐明月,流影玉阶阴”
“什么?”
得了一声追问后,解停云摇头笑道:“没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帮我上一下药吧,方才的医师都被你吓跑了。”
“”
温宴初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每次都是这样,拙劣的很,但她偏偏也愿意跟着演下去。
想到这,她抿了抿唇,接过了解停云递来的药瓶。
又一次与他身上的伤口对望,不过温宴初眼下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这些伤的来历
解家虽没落,但好歹还是侯爵,没人敢对解停云下此等死手,除非是比他地位更高的人,亦或是父母长兄。
再结合今日种种,来迟的解停云,还有那九十九箱聘礼
温宴初心中已有了推测。
然而见她安静不发一言,解停云反倒心慌,他偏头问她:“不好奇这些伤吗?”
“好奇有什么用,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说我也撬不开你的嘴。”
这话明显带着气,但却也说了个正着。
果不其然,解停云听后干笑两声,连忙悻悻地闭上了嘴。
不多时,药便已经上好了,温宴初又替他缠好了伤口,这才停下了动作。
寂静间,二人无声对视,锋芒暗藏,一时之间,谁都不肯先将目光移开。
解停云瞧出了她眉眼中的怨怼。
只见他展眉一笑,抬手将她鬓边凌乱的碎发尽数整理如初,末了,他的手并未移开,而是扶着温宴初的鬓边,眉目柔和。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就算有事,就算天塌下来,一切也都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在温府,等我来娶你。”
第23章 大婚差点就将‘你疼疼我’这四个字挂……
那日,温宴初在醉红楼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解停云最后同她说的那句话,却在她心里激起了一片涟漪,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了许多有关前世的事。
好像解停云说的那番话,在前世他亦做到了,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一直挡在温宴初的面前,而她从这时起,才有些后知后觉。
温宴初从温府出来的匆忙,不能停留太久,来时匆匆,去时亦然,只是当她从醉红楼中走到街上的时候,神情都依然有所恍惚。
今日得此一诺,温宴初竟觉得
日后在解府的日子,她也当自在无忧,来去随心,只因,有人同她说——天塌了都有人替她顶着。
想到这,她只觉心中一暖,像是有什么在其中暗中滋生。
待温宴初走后,谢锦这才推开门进了屋,彼时的解停云正在往身上穿衣服。
见他春光满面,谢锦就忍不住阴阳怪气:“怎么,你的未婚妻一进来,你就恨不得把衣服全都脱了,我一进来你就开始往身上穿?怕我看啊。”
闻言解停云恼羞成怒将手上的布条一股脑地砸在了谢锦的头上。
“我还想问你呢,方才那门是不是你关的?”
谢锦听后啧啧两声:“不然呢?看你在那当什么‘香风美人’,在那勾。引人家小姑娘?装。”
解停云被他说的面色涨红,眉心突突地跳,最终气势渐渐弱了下去,神色不大自然地碰了下鼻尖:“这算什么勾。引”
“你还想怎么勾。引啊?祖宗啊,你方才差点就将‘你疼疼我’这四个字挂在脸上了,怎么样?她疼你了没?”
说着,谢锦顺势坐在屋中:“我看她走的时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倒是心不在焉的,进展是不是还不错?”
闻言,解停云脑中不禁回想起方才温宴初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以及那隐约带着香风的怀抱。
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哭,为心疼而揽住他的脖颈,解停云便忍不住嘴角微扬,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谢锦见了以后瞬间就明白了,无奈扶额。
“你同她摊牌了?”
“那倒没有。”
解停云轻咳一声,逐渐转而冷静。
“我不想将她拽进泥潭之中,污泞的路,我一人走,足矣。”
想到这,解停云眸色微黯。
温宴初问的那些话里,他几乎没有一个能答的出口。
他既不能,也不敢。
“算了。”
谢锦站起身来,一路走到解停云面前,以示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肩。
“既然事已成定局,成婚以后好好护着人家,别总再惹人家姑娘生气,你看今日,偶尔装装可怜,还是挺有用的。”
解停云一噎,但这次,他却是没有出口反驳,不论是前面半句,还是后面那半句。
“我会的。”
一声呢喃,语气却坚定,像是自己对自己的允诺。
他就算一生万劫不复,也绝不会让污秽沾染温宴初半分。
这是他几年前就已做出的选择,哪怕至死,也绝不会改变
温宴初一路回到府中,她刚推开屋门,就被正坐在屋中等她回来的温郢与谢云秀二人抓了个正着。
登时,她笑得谄媚。
“爹,娘,你们怎么在女儿房中坐着啊。”
说着,她干笑两声,连忙去喊翠竹:“这丫头怎么也不知道给爹娘看茶”
话说着说着,眼看她就要趁机溜出去,却被温郢一声呵斥吓得脚步立即停在了原地。
温宴初神色略有些懊恼,却还是强颜欢笑地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双亲。
她正想认错,却见温郢板着脸问她:“那臭小子身上的伤如何?”
“啊?”
温宴初尚有些没反应过来,惹得温郢皱了皱眉。
“你不是去追解家那臭小子了吗?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腿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你既然都能看得出来,我与你娘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也都能看在眼里。”
温宴初一时之间被温郢说的哑口无言。
她抬手挠了挠头,模样有些不解:“爹你怎么会突然间关心起解停云来了”
温郢冷哼一声,板着脸没说话,倒是谢云秀见了面露无奈,温声与她解释:“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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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那孩子终归还是不同的,而停云那孩子对你亦是如此。”
“就说今日,我与你父亲都看的出来,下聘之举,定是他与家中人抗争而来的结果,尤其是那整整九十九箱聘礼。”
温郢亦跟着沉声应和。
“从前我与你母亲险些被猪油蒙了心,竟以为那解家是可托付之地,如今这么一遭,可是让我与你母亲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只是解停云倒与我印象中的那个混小子不大一样了。”
说到这时,温宴初一愣,脑中下意识回想起上一世。
那时她与解停云大婚时,并没有这九十九箱聘礼,那时因她大闹,解家不满,聘礼虽没少给,但远没有今日这阵仗,更不及当年解停云兄长们成亲的架势,掏出来的聘礼连解家家底的零头都不到,他们是故意让温家难堪,让温家因此被嘲。
只是前世她们温家理亏,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之后她的父兄包括宫中的长姐硬凑出了远远超出聘礼的嫁妆,以此为她撑腰。
所以为何这一世改变这般大?
温宴初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直觉告诉她解停云一定也重生了,但是对方就是不承认,她也寻不到其他马脚,毕竟这辈子已经改变了许多走向上的细枝末节,解停云或许也会变得不一样。
“好了,你也别在那傻站着了,剩下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在府中待嫁,别总出去乱跑了,尤其是别再和解家那小子私下见面了。”
温郢嘱咐的话及时拉回了温宴初的思绪,尤其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小声反驳:“谁会想去见他啊”
一旁的谢云秀见了忍不住笑。
“好了好了,这段时日,宴宴就好好同我与你二嫂多学着打理府中内务,也省的去了解府以后吃亏。”
温郢跟着点头:“是啊,你母亲说的对。”
说着,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谢云秀:“老三到哪了?”
提及“老三”这个字眼的时候,温宴初却猛地抬起了头。
“三哥?!”
“是啊。”
谢云秀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将你要成亲的消息告诉给了老三,眼下边关相安无事,他说什么都要回来参加你的婚事,如今怎么说也该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吧?”
听到这,温宴初只觉心下一沉。
她竟然将这件事忘了,她怎么能忘了这件事?!
霎时,自责与崩溃齐齐席卷她全身。
她的三哥温晏丘,少年将才,一战成名,只因回来参加她的大婚,半生被困京城。
‘拥兵自重,意图造反’,莫须有的八个字,却将他征战沙场、戍守边关的整整六年通通化为一场虚无。
他的所有功绩,都成了刺向温家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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