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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腿伤“你太虚了。”
温晏丘此言一出,温宴初神情稍有怔愣,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身边的解停云,低声与他说:“你学祝唯安先前那番举动做什么?”
几个月前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与祝唯安发生的那点事,温宴初到现在可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那时解停云与祝唯安之间有些龃龉,可解停云和她三哥又有什么不对付的?她没听说过啊。
于是温宴初看着解停云依旧痛苦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
“别装了,我三哥都看出来了。”
她这点声音自然瞒不过温晏丘这种习武之人的耳朵,闻言,他只是蹙了蹙眉,先问:“祝唯安又是谁?”
温晏丘常年待在关外,对京城里的这些人这些事知之甚少,一时之间温宴初也不太好解释,再加上如今温家祝家两家关系不比从前,因此也只含糊道:“就是一个之前与解停云有过小摩擦的一个人,他现在指不定就学人家呢,三哥别生气也别跟他一般计较,等今日回去以后我定然好好说说他。”
说着,温宴初捏了一把解停云的手臂:“你快起来啊!”
温宴初有些着急,眼下额角已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的这位三哥在军营里待的久了,又常年不在家人身边,虽对她很好,但真的相处时也难免有些疏离,再加上他人古板又有些较真,温宴初眼下也是当真有些害怕,若解停云与三哥之间起了冲突,她被夹在中间是最难做的一个。
忧虑间,她一偏头,却发觉解停云的状态不大对劲。
他牙关紧咬,面色紧绷,额头上一层细汗,俨然是在强忍着痛苦,温宴初心下一顿,神情渐渐严肃下来,发觉事情似乎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而温晏丘也在这时适时上前一步,跟着蹲在了她二人面前。
“他不是装的。”
由温晏丘亲口说出来后,温宴初的心却彻底沉了下去。
温晏丘继续说道:“他腿上有伤。”
半柱香后,温晏丘房中。
眼下,解停云已被安置在了床榻上,衣摆被掀开,裤腿一路挽了上去,而他右腿上的一道未曾愈合的疤痕也就此显露在二人眼中。
那疤痕深浅如今已未知,但观其狰狞模样,显然是这道疤的主人未曾好好处理,瞧起来格外触目惊心,温宴初见了以后只觉得心一哆嗦,当即就红着眼眶别开了目光。
温晏丘深知自家妹妹胆小心软,但他久经沙场对这等伤已经见怪不怪,沉着间便上前一步,默默挡在了温宴初身前,自己则看着医师为解停云重新处理伤口。
他们此番是故意瞒着温家其他人的,因此也没闹出太大动静,这医师是温晏丘的贴身医师,方才他派了手下去偷偷将人接来,特意为解停云看伤。
待重新上过药包扎好后,那医师才缓缓起身,将一瓶药以及一纸药方递到了温宴初的手上。
“夫人,这瓶药是愈合伤疤的好药,我们军营里的人都在用,日后也不会留疤,您回侯府以后再按这纸药方上面抓药煎药,也好为小侯爷补补内里,他气血有些亏空,不利于养伤。”
温宴初闻言接过了医师递来的这两样东西,默默将医师的嘱咐牢牢记在了心里。
一来一往间,温宴初这几日一直以来用宽大袖袍遮挡着的手就此落在那医师的眼中。
她手上的烫伤刚好没多久,眼下手上水泡的痕迹还很显眼,温宴初也注意到了,又连忙慌里慌张地用袖袍盖住了手。
医师见状笑了一下,提醒她:“方才给夫人的药膏,对女子亦管用。”
温宴初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偏头就见温晏丘的目光朝她们这边望了过来,登时,温宴初心虚地移开了眼,惹得温晏丘皱了皱眉,上前问道:“可是我妹妹怎么了?”
医师是温晏丘的心腹,面对主将的问询自然不会加以隐瞒,但观其温宴初的神色,也不像是愿意提及此事的人,于是医师便顺势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一直挂着笑,显然是有话想说但决定将交代的主动权交给温宴初自己。
见状,温宴初更加心虚。
她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眼下温晏丘落在她头顶的目光更如同炬火一般,好似要将她头顶烧出一个洞来,他分明什么话也没说,但温宴初只觉得自己
如今已经要溃不成军。
最终,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抬起手来,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皓腕,而她手背上落下来的疤痕,对比之下就格外显眼。
温晏丘见了以后登时就恼了,目眦欲裂般地隔着衣袖攥住了她的手腕,但一下子又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缓缓加大了力道,温宴初甚至能察觉到他攥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寂静中,温晏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谁干的。”
不是“怎么弄的”,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她这是谁干的,显然,温宴初想糊弄都没办法糊弄过去。
沉默间,温宴初垂着头,像是瞬间蔫了下去,支支吾吾回道:“奉茶那天不小心烫的。”
她不敢直言解家人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害怕温晏丘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出来,因此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辞。
但温晏丘是什么人?从军打仗数年,打过交道的人更不在少数,他相面知微的能力炉火纯青,几乎一眼就知对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见了温宴初眼下模样后,登时便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尚能维持着心平气和去问她:“究竟是不小心,还是解家人刻意为之?”
此话一出,温宴初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想辩解几句,就听温晏丘的话接着响起:“奉茶便奉茶,为何还会被烫到?妹妹,你撒谎时扯的谎话都不对。”
温宴初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温晏丘见状看了看自家妹妹,又转头去看那仍坐在床榻上,如今满脸拘谨模样的解停云,一时之间,他冷笑一声。
“解家人对你不好,对他也不好,是也不是?”
温宴初听了这话以后登时膛目结舌,她竟没料到她的三哥洞察力竟然如此惊人!
如今见了温宴初这般模样,哪怕她不回答,温晏丘也能知道那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侯府内里究竟是何模样。
温晏丘现在脸上平静的可怕,简直就像是惊涛骇浪来临前的片刻安宁,末了他还不忘似笑非笑地补问一句。
“那这小子呢,对你好,还是不好?”
说着,他回身伸手指向了解停云。
被指的那位当事人脸上显然还有点懵。
温宴初见了也没功夫去嘲笑调侃他,生怕自家三哥因为一个不顺心扭头把解停云的给砍了,连忙上前按下了温晏丘的手。
“三哥放心吧,若是他也对我不好,那我肯定早就跑回娘家来了。”
得她这一句准话,温晏丘才点点头,他目光掠过温宴初,径直落在了解停云身上。
“等我回来,你最好给我一个你为何会武的解释,还有你身上的伤,我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一个不清不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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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被温宴初眼疾手快抓住了半截手臂。
她心中有些慌乱,连忙去问温晏丘:“三哥,你要去哪?”
一拉一扯间,温晏丘的目光最终又停落在了她的手上。
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被娇养到大锦衣玉食的妹妹,仅仅只是嫁去了解家短短几日,腰身看着都比出嫁那日瘦了一圈,如今手上的疤痕更为刺眼,温晏丘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中怒火攀升。
“自是去解家,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眼看着温晏丘拂下她的手转身就走,温宴初登时慌了神。
不行!
虽然她那日与解家人争执时将她三哥拿出来去压对方,但若是动了真格的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眼下,不论是解家还是她温宴初,都只敢关起门来在窝里面横,但如若这些事彻底闹了出去,可就是彻底将两家的龃龉摆在明面上了,她们两家又是陛下赐婚,届时不仅让两家难堪,还会打陛下的脸面!
而主动挑起事端来的那家,就会变成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是温家
想到这,温宴初浑身一哆嗦,回过神来的时候温晏丘已经走远了,眼看着他身影就要拐出院里,吓得她连忙提裙追了出去,半路将人拦下。
顶着温晏丘那般凶神恶煞的眼神,温宴初先是一抖,随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三哥,你先冷静一点,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温晏丘一听倒是急了:“还要如何从长计议?我们父亲高居丞相,我们长姐在宫为妃,你的二位兄长一文一武在朝为官,他们解家呢?到了这一代也就空有一侯位,三个儿子全是不成器的,那解停云能娶到你也不知他们解家祖坟是不是冒了青烟了。”
“”
听到这,温宴初一阵沉默,她三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她自信。
这边温晏丘接着说道:“娶了我们温家的掌上明珠还不肯知足,竟然还关起门来偷偷为难打压,觉得我们温家好欺负不成?家里除了你,随便单拎出来一个不都比他们解家人强!”
温宴初:
她虽然觉得这话有一丢丢的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但却也的确是实话,包括她母亲谢云秀,亦是名门出身,宫中的谢太妃,也就是天庆帝的养母,与谢云秀同是一族,从前也互相帮衬着,只不过天庆帝登基后来往就渐渐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温晏丘终归还是武将,凡事也都一根筋,他在战场上时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京城之中眼睛数多,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还会将整个家都搭进去。
温宴初太知道了,就像上辈子温家的结局一样。
想到这,她神情有些黯淡,默默垂下眼帘。
温晏丘见了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妹妹伤心了,一时之间人高马大的青年竟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半晌后,温晏丘见温宴初依旧沉默不发一言,于是人也跟着长长叹了口气。
“三哥也是一时气不过方才冲动了些,这毕竟是你夫家的事,是该好好听你说。”
他语气虽别扭,但妥协之意却不似作假,温宴初闻言缓缓抬起头来,重生后,亦包括重生之前,头一次与自己的三哥对视。
两辈子,她竟然都没能好好看过温晏丘的模样,如今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她对温晏丘最深刻的印象,还是上一世他与温郢当街问斩时,宁死不认温家罪状,泣血怒斥天道不公的模样。
那时的温晏丘蓬头垢面,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样,腰背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时都是挺直的,那副铁骨铮铮的样子,成了温宴初心中记得最牢的一幕。
而今,温晏丘以他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站在了温宴初的面前,因她受了一点委屈便想着为她撑腰,又因她情绪稍有不对便紧忙改口,她这样好的三哥,如何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步入上一世的后尘?
至少,她眼下不能再将温家拉下水了。
于是她语重心长般地抓住了温晏丘的手臂。
“三哥,有时候太激进莽撞,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咱们温家虽位高权重,但也别忘了,在温家之上,可是坐着那所谓的真龙天子。”
温晏丘与她那两位文臣父兄不同,若是说的太委婉,他听不懂,说的太直白,又怕激恼了他,再因此露出马脚恐横生事端,而眼下如此提醒,他不会听不明白。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温晏丘面容一怔,良久的沉默过后,是他也跟着渐渐沉下去的语气。
“可不能任由解家人继续如此,我担心”
温宴初听后冲他宽慰一笑。
“我知道三哥担心我的处境,但是眼下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三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再不济,还有解停云呢,他和我是一条心的。”
温晏丘听后抱臂撇了撇嘴。
“我不信他。”
余下的
话温晏丘没往外说。
就他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样,白瞎了一身武力,指望他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那还不如他直接掀了解家来的直接。
温宴初听了以后下意识想接一句:其实我也不咋信他。
毕竟解停云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可瞒了她不少的事,但这话若眼下说出来可谓是火上浇油,她忍了忍,硬生生憋了回去。
见状,温晏丘突然一拍手。
“既然如此,我从我手下人里挑几个功夫高的又机灵的,去你身边做暗卫如何?”
温宴初眼中瞬间亮起了光。
她原本就有此意!之前还想着怎么提及此事才能不让温晏丘多疑,没想到如今这般时机刚刚好,倒还让她省了心力!
于是她紧跟着点点头。
“三哥真好!”
见自家妹妹满面欣喜,温晏丘也跟着笑了起来,方才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我稍后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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