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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完以后,谢女官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快去吧。”
温宴初没有犹豫,径直推开门
进了屋。
这里与她上次来时没什么不同,依旧满屋子药味,而她的长姐也依旧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与精神,就连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依旧没什么反应。
“长姐”
开口时,温宴初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而显然,躺在床上的温宴清完全没有料到来的人会是温宴初,她终于有了动作。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撵走了屋里除了温宴初以外的所有人。
等到人全都退出去以后,屋内彻底陷入死寂,姐妹俩只是沉默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谁也都没有移开目光,直到两行清泪无声落进了温宴清的衣襟里。
温宴初见状紧紧握住了温宴清的手。
“孩子没了,但皇上说要让我做皇后。”
温宴清的语气格外平静,唯有顺着她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昭示着她此时真正的心情。
温宴初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将温宴清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了她的力道,温宴清也短暂回了神。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讽刺,有了孩子的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费劲心机、用尽手段,却不如一个没了孩子的,你说这是不是罪魁祸首的愧疚或者补偿?”
温宴清越是平静,温宴初就越是害怕,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似乎并不需要她说话。
温宴清只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在我落水的那几秒钟里,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会不会记起我根本不会水,又会不会意识到我可能会跟着孩子一起死?”
温宴清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当然记得,更清楚最坏的是什么后果,可他还是做了。”
温宴初越听越心惊,这个“他”自然是指皇帝!这一点,温宴初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她清楚明白,恐怕眼下要以为长姐被刺激到精神失常了。
温宴初还是没有开口,她也该庆幸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只见方才还一动不动的温宴清,突然借着她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来,转头看向温宴初身后的方向,眼神突然带了强劲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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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永远都不会选择你的原因,你所做的一切都太过恶心,比不上他的一丝一毫。”
温宴初心一颤,她自然听明白了温宴清这句话里的“他”和方才那些话里的“他”不是同一个人,那也就意味着
温宴初缓缓转过身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自己的眼睛看见明黄色的龙袍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一跳,身体最先反应过来,朝着那人行了叩拜大礼。
“臣女温宴初参见皇上!”
第114章 勇气“差点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
如果有人亲眼看见了贤妃宫里这幅堪称窒息的场景,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惊呼不已,并且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温宴初现在几乎趴在了地上,头不敢抬,手脚不敢动,她当然也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是离开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谁知道他究竟在那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温宴初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她一句话都没说。
而皇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垂眸看了温宴初一眼,冷声问道:“温宴初,你都听到什么了。”
“臣女什么都没听到。”
温宴初恭敬再叩首,勉强维持着镇定与礼数,见状,皇帝冷嗤一声,语气似乎有些讽刺。
“不愧是温家人。”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温宴初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夸她,于是她就也没吭声。
皇帝对她表现出来的恭顺很是满意,龙袍一挥,让她起身:“你先出去吧,朕要与贤妃单独说几句话。”
“是。”
温宴初连忙起身。
她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忤逆皇帝的话,哪怕她担心长姐会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她不走,才是真的会出事。
就在她已经迈开步子的时候,右手却突然被人拽住,一拉一扯,身后“扑通”一声,吓得温宴初赶紧转过身去看,只见温宴清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整个人都被她的力道带着趴在了床上,半个身子几乎悬空。
温宴初见状连忙上前将温宴清搀扶起来,她的余光瞥见皇帝撤回了比她慢一步的手。
待到温宴清重新靠躺在床榻上的时候,温宴初就要走,不料手腕再次被人抓住,这回,皇帝与温宴初都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温宴初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只能感受到屋里剩下的那两个人正在无声中对峙,谁都不肯退让,到了最后,皇帝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爱妃这是何意?”
而温宴清自然也不肯相让,登时便冷笑一声:“我跟皇上没什么想说的。”
听见温宴清在皇帝面前的自称以后,温宴初更是头皮发麻,手脚僵住,就在她担心皇帝会否动怒时,那人却淡道:“但朕有话想同你说,有朕在此,温宴初不必留。”
他没有怪罪,就像是早已习惯了温宴清的不知礼数一样,这也让温宴初松了一口气。
但温宴清并不这么认为,她依旧不肯让步:“因为皇上在,所以宴宴更该留在这里,我方能安心。”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温宴初便察觉到了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如今正停留在她身上,一时之间,她进退两难。
那目光大概只停留了短短一阵,就从她身上毫不留恋地移开了,这让温宴初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神仙打架,殃及凡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温宴初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都觉得难捱,而皇帝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他拗不过温宴清,便只能将温宴初视作空气。
“你在怨朕。”
“臣妾不敢。”
温宴清终于肯自称“臣妾”,只是讥讽的语气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温宴初惊奇地发现,长姐在与皇帝说话的时候,竟是她底气最足的时候,与温宴初记忆里带着些许傲气的长姐重合在了一起,不再像这几回病殃殃的她,即便她的脸色依旧差得吓人,但在皇帝面前,她未曾表露出半点不适,像是在极力维持那仅存的一点骄傲与自尊。
“对皇上而言,今日只是一场意外罢了,毕竟当时是臣妾在陪同皇上一起散步,臣妾落水自然只能是脚滑,只能是意外。”
皇帝听出了她话里的暗沙射影,眉心登时一跳:“你是在怀疑朕?温宴清,那也是朕的骨肉!当时跟在身边的所有宫女太监包括侍卫,朕都已经将他们送进了慎刑司严刑拷打,朕会让他们受到惩罚!”
他看着温宴清的眼睛,又瞬间仓皇移开,他不敢与她对视。
而温宴初在一旁也将长姐眼中的厌恶与嘲弄看得一清二楚。
“朕已经给了你皇后之位,朕会尽全力补偿你,朕会给你无上荣宠。”
说到这,皇帝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但他心里或许比谁都明白,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番话并没有打动温宴清,甚至加深了她眼底的憎恶,神情渐渐已经变得麻木,她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皇帝,思绪渐渐飘的很远很远,远到很多年以前。
“你当年许下的承诺,一件都没有做成。”
不知温宴清这句话怎么刺激到皇帝了,他竟然猛地抬起头,上前抓住了温宴清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不!朕做成了,朕让你当上了皇后!而那个人,他对你的承诺才是永远都不可能成真!朕才是最终的赢家!”
“是吗?”
温宴清不仅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反而还笑了一声:“可是我念念不忘的人依旧是他,而你——连他的替代品都算不上。”
说着,她突然伸手,缓慢地抚上了皇帝的脸。
“你说,如果当初死的人是你,我会不会也会对你这么念念不忘呢?”
这句话一出口,皇帝眼中立即露出了向往的神色,看着温宴清的目光也更加炙热,然而下一句话却将他眼睛里的光
亮通通粉碎。
“我当然会对你念念不忘,感念你终于死了,之后没有人再会打扰我们在一起。”
皇帝像是被彻底刺激到了,低吼一声,狠狠将温宴清甩到了床上发出一声闷响,而温宴初及时发出的惊呼声让皇帝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他粗喘着停下了动作,恶狠狠转身剜了温宴初一眼。
“看好你长姐!”
随后他便转身拂袖而去,而温宴清却放肆地笑出声来,用她那哑的不行的嗓音,以及好像仅存的那一口气。
待屋内彻底安静下来以后,温宴清看了温宴初一眼:“怎么,吓傻了?”
温宴初缓缓回过神来,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经历的那一切反应过来。
温宴清也懒得搭理她,只是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声谢,这让温宴初更加摸不清脑袋。
她此番进宫的目的就是弄清楚温宴清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只是听了刚才那一番对话她想她应该不必问了。
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自己作践,真相是很残酷的,至少对于温宴初而言是这样,但温宴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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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也松了口气吧。
温宴清此刻仰躺在床上,眯起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的阳光,她似是在与屋里的另一个人感慨,也像是自己一人的自言自语。
“要当皇后了啊”
这分明是她少女时期极力追求的一件事,温家的嫡长女,是京城里最优秀的千金小姐,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理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她是最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荣宠一身,母仪天下,是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
而从前,曾有两个少年许诺过她。
可她现在却对这迟到数年的承诺一点都不感兴趣了,包括那个位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心随着那个人“死”的时候一起死了吧。
而她也早就知道,她想要的所谓的皇后之位,也只是那一个人的,该是他亲手奉上,不曾犹豫过的,永远唯一属于她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所谓的补偿,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用来拉拢温家的手段,用来弥补她失了孩子担心温家会闹事的手段。
她,只是一个维系君臣关系的工具罢了。
温宴清躺在床上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早已落了下来。
她撑了太久了,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直到她被一个人从床上捞了起来,捞进了怀里。
这个怀抱不算宽厚,不算炙热,但却很紧,很坚定,像是要将所有的勇气都源源不断传递给她一样,这个怀抱带着她并不熟悉的香气,可她却知道这是谁。
这是她的亲妹妹。
是与她差了十多岁,却依旧血浓于水的亲妹妹;是唯一一个见证了全部的歇斯底里以及脆弱的亲妹妹;是知晓了她的秘密却依旧义无反顾踏进来,她勇敢的妹妹。
“你不害怕吗。”
温宴清这样问她,可心里想的却是:你不要害怕,不要走,不要再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很快,温宴初就给出了答案。
“我会和长姐一样勇敢。”
滚烫的热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温宴初没有像以前温郢与谢云秀那般劝她,让她从过往走出来,去接纳新的人,也没有在她试图求救的时候,离开她的身边,告诉她那样是错的。
于她而言,她尚且年幼的妹妹,说她会像她一样勇敢。
勇敢什么?
她是离那个人最近的,在每一个夜里,她甚至都可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不仅是温宴清,她也是温家的长女。
她就这么在宫里矛盾地活了十多年,直到今天,有人跟她说,她其实是勇敢的。
这就算是勇敢吗?温宴清不禁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但在这一刻,她却像是恢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紧紧回抱住了温宴初瘦小的身躯
在那之后,温宴初就跟着温宴清一起被软禁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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