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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裴璟勒紧缰绳:“敢问使臣,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道越走越偏,惹人怀疑。
就连他身侧的高洪也尖声附和道:“是啊,这路荒得很,咱们不会走错了吧。”
使臣摇头,回过身诚恳回答:“裴将军和公公有所不知,怀玉长公主与我北幽和亲时走的便是此路,而今无非是再走一遍罢了。莫要心急,长公主就在不远处等着诸位。”
走了不知多久,方才发觉前面停着一顶轿子,旁边有十几个侍卫把守,见到使臣带着裴璟他们来,默契地退到两边等待差遣。
使臣下马走到轿前,往里一指:“里面所躺之人便是贵国的怀玉长公主,若是不信尽可来看看。”
说完,使臣抬手示意北幽侍卫:“你们都退下,莫要叫将军起了疑心,到时候刀剑无眼可保不齐谁的脑袋就掉了地。”
果然,侍卫又往后退了好些距离。
北幽使臣继续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来吧。”
裴璟手中佩剑一紧,向身后马车中说道:“两位嬷嬷下来吧,劳烦二位动身去看看长公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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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假。”
“是。”
马车帘子被掀开,走出两位上了年岁的嬷嬷,不难看出都是精明的主儿,她们亦是皇帝和长公主的奶娘,从小陪着再熟悉不过。
嬷嬷动作利索,快步走向轿子看向里面的人,饶是她们见识再多也忍不住心惊了一霎。
轿子大小恰好能平躺一人,长公主除了脑袋外从上到下被裹着,或是怕受了寒,容貌用厚重的布料遮挡严实,不拿手用力扒开,定窥不见一点殊色。
长公主双眸轻阖,容貌娇美,如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宛若漫天碎雪,唇不点而赤,其间一颗小痣虽微弱的气息起伏,呼之欲出。
生在骨子中的明艳,动人心魄。
她细长脖颈上是未好的伤口划痕,上面施以一枚银针,微微抖动。
嬷嬷彼此相视,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疼之意,然后伸手重新遮住了长公主娇颜。
裴璟从皇城带来的马车很大,足以坐四五个人,贴身照顾长公主。
思来想去,其中一位嬷嬷向裴璟客气行了礼说道:“轿子中人确为长公主,但我两个老婆子力不能及,烦请裴将军将公主抱上马车,也好让我们主子少受点罪。”
换她们上了年纪的两个来抱,走到半路脱了力,怕是要出问题。那罪责谁也担待不起,嬷嬷权衡利弊才将人选到了裴璟的身上。
裴璟自是清楚嬷嬷字里行间的意思,他不曾推脱,走到轿子前拱手抱拳:“长公主,裴某得罪了。”
话音才落,裴璟探着身子到轿前,他手臂扶住瞧不见容貌的长公主,一个轻轻打横就将人稳稳抱起。
他步履平缓,向马车大步走去。
不知为何,有种意外的熟悉感涌上裴璟心头,怀中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裴璟抱着她相隔厚厚的一层,也隐约能触到那份清瘦,硌得骨头疼。
曾几何时,裴璟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老是缠着他问些没条理的话,自己不答,她就安静待在旁边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一旦见裴璟神色恼了,她又不知所措地暗自难受,或是他不耐凶几句,眼看她红了鼻子却很快能哄好自个儿。
起初,裴璟不懂。
后来偶然间才懂得她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想在与他多待会儿罢了,哪怕是在远处看着也好。
她是个聪慧的,却也是个傻的。
学东西很快,唯独甘愿屈身做了外室不求名分,如果换了别处早就闯出一片天地,又何必拘泥于一方四角院落。
原因无它,为了裴璟。
她遇到他后放弃很多,相应的失去很多,真正得到的东西几乎没有,甚至少得可怜,为此搭上了一条性命。
一点都不值得……
裴璟把人送进马车妥善安放后,嬷嬷和随行的太医而至,他也随之被挤了出去,怀中一阵空落。
北幽使臣行礼:“既然怀玉长公主已接到,那我等也该回去向新帝复命了。”
裴璟迟疑道:“你们新帝此举到底何意?”
北幽使臣垂眸,并未看他,只是淡淡说道:“我们新帝仁慈,想着两国交好,当然得拿出些诚意来。”
裴璟墨色的眸一暗:“但愿如此。”
“裴将军走好,我等就不相送了。”
等着马蹄声离远,北幽使臣不紧不慢抬起头,自顾自说道:“这份礼物不仅你们皇帝看到会欢喜,你裴将军看到了到底会是惊还是喜呢?”
长公主与大将军他日斗起来,还真是令人期待,皇帝怕是为难……按照意料之中的计划耗下去,那脚下这片土地迟早是北幽囊中之物。
世间哪里那么多善意,全部是各有所图罢了。
裴璟走后不久,便有人放信回清涯寺,信鸽轻车熟路飞到木雕花窗外,屋内挂满了美人画。
相比于之前满屋子的无脸美人,这回画卷上全部都有了脸,不难看出与赠给梁易萧的那副为同一人,是失踪已久的怀玉长公主梁嗣音。
风吹过画砰砰作响——
一根细长琴弦猝不及防勾过,那只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鸽子,眨眼间就没了气息。
黑衣人手中火折子往里一扔,连同着死物也丢进去,不过须臾功夫,火烧得狂烈,直到引来救火的僧人。
这时,再细看哪还有黑衣人身影,左右环视一周,只剩下屋前所种为数不多的破败兰花。
与此同时,北幽皇宫内歌舞升平,杯觥交错。
新帝懒散靠在龙位之上,耳后一缕青丝垂过肩头。他长指轻绕酒杯,杯中波光粼粼倒映着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眸,深藏缱绻。
居高临下。
他不看人,也不赏舞。
男人视线穿过楼宇高台,望向远方,毫无征兆把酒倾倒在软毯上,激起淡淡冷香,终是开口:“好友扶玉,恭送长公主回宫。”
*
“启禀陛下,太后一众反叛逆贼皆已关押,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梁易萧揉着眉心,反问:“爱卿觉得该如何?”
官员身子伏低了些,结结巴巴道:“按律当诛九族,可太后是您……”
梁易萧笑了:“为报太后养育之恩,朕不会杀她。其余的想戴罪立功者也可放他们一条生路,贬为庶人流放就是,罪恶深重者一个不留。”
“是,微臣明白。”
梁易萧不杀太后,太后最多也活不过两月,左右都是死不如艰难点,死太痛快了他心有不忍,对不起驾鹤西去的生母。
这样,他既报了杀母之仇,又在百姓面前得了个心软的名声,做足了表面样子,说起来怎么样都是一代明君,为人称赞。
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梁易萧骨子里本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长姐梁嗣音亦是同他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想着,小太监从殿外迈着小碎步而来:“启禀陛下,怀玉长公主回来了,刚进宫内。”
梁易萧紧绷的脸有了片刻松动,忙不迭扔下手中奏折,步履不停直冲着宫殿外去了。
宛如儿时般,他一旦受了欺负就会义无反顾扑到那个清瘦身影怀中,想要寻求安慰。
就算再远也要跑到梁嗣音身边,有长姐的地方才是家,无一例外……他长大了,以后也能护着长姐,再也不要她受一点委屈。
是夜,弯月停留在宫阙之上,浮云缥缈如纱。
宫殿灯火通明,门口太医进进出出,梁易萧眉头紧蹙在殿内来回踱步,谁也不敢上去搭话,生怕触怒了龙颜。
反观皇帝身边红人高洪额头的汗更是如雨般落下,愣是大气不敢出。
因是方才他见到怀玉长公主的脸,往事种种浮现脑海,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感遍布全身,像是有把锋利的刀高高悬在了高洪头上,随时有可能当场毙命。
为首的老太医抚了把胡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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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长公主并无大碍,得养好些时日身子才能恢复如常。”
梁易萧强压着怒气:“那就用最好的补药,治不好长公主,朕唯你们是问!”
老太医欲言又止道:“嗯……长公主头部恐怕先前撞到过什么东西,有失忆的风险,不过一切还等得公主醒来再判断。”
梁易萧一听,拎起太医的衣领,他火气更甚:“治不好,你们太医院都得陪葬……”
正当梁易萧还要说什么时,小太监跑过来打断了他:“陛下陛下,长公主醒了。”
梁易萧一步并作两步,奔向榻前,他颤着握起那只柔嫩的玉手贴在脸上,语气轻得不像话:“长姐,你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嗓音虚弱厉害:“我这是……在哪儿?”
“在宫里。”梁易萧想起太医的话,手足无措道,“长姐,你不要吓我,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梁易萧啊。”
是你唯一的亲弟弟。
“梁易萧?”她重复一遍,略显疑惑。
“长姐别急,我这就让太医治好你。”说着,梁易萧站起了身,他四周充斥着杀意,恨不得当场就拿人来开刀以发泄怒气。
不曾想,梁易萧转身之际。
她费劲力气扯住了他的袖口微微晃着,轻言细语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怀玉长公主梁嗣音,这回总算找到家了。”
第23章 公主回宫 埋两下
今冬的雪比往年大了许多, 一连几日丝毫不见停歇,依附着翠竹那层厚重的皓白塌下来,遂把枝叶压低一头。
三三两两宫女沿着小径徐步走来, 头顶竹梢子一抖, 碎玉似的白就簌簌坠地,恰好落到了她们路过之人肩上。
寒风灌进口鼻,其中有宫女不禁打了个喷嚏。
领头太监听了,顿时停住脚步,他回头尖着嗓子提醒道:“你们都是百里挑一出来的宫女, 能去伺候怀玉长公主是天大的福气,莫要因为些小毛病惹主子不快,掉了脑袋也没地方去说。”
宫女们低眉, 异口同声回应:“是, 奴婢谨遵公公教诲。”
说完,一行人又埋头向着宫殿去了……
堂玉殿, 炉中碳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仿若春日,不见一点寒凉。
两位容貌相似的宫女守在床榻旁侧, 绞着手指, 相视而对惴惴不安。
她们是一对亲姐妹,由着梁易萧亲自指派来贴身照顾长公主。
眼看着已经到了该喝药的时辰, 可偏偏这位长公主还未醒,她们又岂敢贸然上前, 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才好。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恐要受些皮肉之苦。
年岁稍大的宫女叫绿桃,她努嘴示意妹妹红杏,却发觉人正歪着头饶有兴致看向昏睡中的梁嗣音。
痴痴咧着嘴, 越靠越近。
当红杏即将触碰到外面的纱帐时,被人一把揪住后脖颈扯到了旁边,然后就听到绿桃恨铁不成钢,低声靠在她耳边道:“这是宫中,不比你那医馆,凡事得讲规矩。”
“痛痛痛。”红杏抬手求降,眼眶憋出了泪,悄悄回应道,“姐……姐姐,你也记住我们是宫女,不是你那所谓的暗卫,每天要打要杀。”
下手实在太疼了。
是的,二人各有身份。
一个救死扶伤精通药理,一个沉着冷静擅用暗器。倘若不是这样,梁易萧也不会把绿桃红杏送给长公主做贴身宫女。
绿桃质问:“那你方才想作甚?”
红杏心虚挠头:“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绿桃噎住,红杏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她起初见到梁嗣音时也被惊艳了一瞬,原以为宫中另一位淑兰长公主梁安如已是美得不可方物。
如今相比之下,梁安如长相委实有些小家子气了。
须臾,帐中人或许是听到外面动静,她长睫抖动,缓缓睁开了水眸,其间有雾气流转。
“怎么了?”
美人嗓音中透着疏离。
耳闻,二人不约而同“扑通”跪地:“奴婢该死,吵到殿下安眠。”
继而,一只纤细的玉手探出来,穿过薄纱帐,露出小截白皙。
她上下打量着:“本宫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不可怕。”红杏结结巴巴回道,“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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