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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隔着面具 埋二十下
漫天烟花落下的一瞬间, 梁嗣音视线似是被遮掩着,再回神,哪里还有那张戴着玉兔面具的男人身影。
她想, 或许是看错了。
“托小姐的福, 奴婢才得以见到此番场景。”红杏弯起眸子,映在眼底的流光还留存,含着笑意。
为了不引起百姓注意,梁嗣音特意吩咐了绿桃红杏二人出门在外莫要再叫殿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可听见这一声小姐, 她不禁有些恍惚,倘若自己没生在帝王家,做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或许就没这般多身不由己的事了。步步踩着血泊, 踏过尸身走来,实在叫人唏嘘。
权力至高无上, 厮杀不止不休。
红杏隔着面具自是瞧不出自家主子的表情变化,她又望见前面热闹得很,于是提议道:“小姐, 既然是灯会, 咱们便去猜个灯谜吧,也算不辜负此行。”
毕竟, 梁嗣音自从去了趟围猎后,心绪就不怎么好, 反而时常心不在焉,嘴角也是低垂的。
红杏了解过她的病症,现下虽然有了裴璟这一药引子,但与梁嗣音自身的情绪也有很大关系, 若是长久闷闷不乐,恐恢复的效果不佳。
而且……怎样才能让长公主神不知鬼不觉喝下药,这也是一个问题。
此药不同于别的,血腥味浓烈,光是用旁的什么来盖住气味儿,也是不大抵用。
又不能让梁嗣音察觉是人血,如果她一旦知道了真相,必是会宁愿活活耗死,也不肯用这以命换命的法子。
自家的主子性情她再清楚不过,所以要瞒着。
至于裴璟那边心甘情愿,虽说比较残忍,但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让他白白以身养药,到头来没救人还把自己搭进去。
说来,此法子师父只教过两人,除了红杏就是见过一面的大师兄。
大师兄行踪神秘莫测,时常不见踪影,连名字也是单单一个“玉”字,前些年离开师父,自此杳无音讯。
也不知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想着想着,她视线又重新定格在长公主身上,静静等待着答复。
梁嗣音微微颔首:“去看看也好。”
长街两侧摆着五花八门的摊子,小贩吆喝声四起,引人频频驻足围观。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听一听瞧一瞧,给个赏钱也是好的。”
紧接着又是一阵敲锣打鼓——
“想听什么故事,您尽管说,八仙过海还是牛郎织女,通通都有!”
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中,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传来一道雄厚的男声:“谁要听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咱们要听是云国的事。”
“云国的事也有,请您各位听好,准备打赏钱吧。”
说书人手持折扇,往长桌上一敲,而后循循道来:“话说,边陲战乱百姓痛苦不堪,过得水深火热时,出现了那么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叫裴璟。”
“将军自是有美人配,想那裴将军从边陲带回来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养在府中……”
主仆三人路过恰好听见,梁嗣音衣袍下的指尖不由攥紧,似要刺入手心才肯罢休。
她逼着自己冷静,但到头来还是加快脚步离开了,再后来的故事终究不想听,也听不得。
再怎么样,她亲身经历过过的磨难,临到头来成了旁人口中的一桩美谈。实在颇为好笑。
越想,她就觉得越恶心。
与伤口上撒盐别无二致,有过之而无不及。
绿桃感觉到搭着自己的手紧了些,她担心道:“小姐,没事吧?”
梁嗣音摇头:“没事。”
倒是红杏不着痕迹为其把了脉,很明显跳动比平日快了许多,她眉头紧蹙了瞬间,又恢复如初,说道:“要是乏了,奴婢们送小姐回府就是。”
灯会举办的长街与公主府距离远,得走一刻钟才能到。
她回应:“无妨,你们去逛,想自己待会儿。”
梁嗣音长公主府对面就是将军府邸,她每每出来便能看到裴璟身影守着,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晚点回去,也能清闲点。
说罢,她步履从容走向旁侧的茶摊,顺势坐下感受着从湖边吹来的风,拂过肩头一缕缕青丝。
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些许宁静。
小二见来人穿着上等料子的衣衫,自然不敢怠慢,他弯腰扯着嘴角,问询:“客官,喝点什么?”
梁嗣音从腰间取出银钱,反手扣在桌上:“随意。”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说道:“是是是,客官等着,这就给您上最好的热茶。”
绿桃和红杏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又担忧她的安危,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见机行事。
与此同时,暗中也有人盯上了梁嗣音腰间的钱袋,正指使着小女娃,去把人哄骗过来,到了偏僻处才好下手。
正当梁嗣音准备抬手解下面具时,听到小女孩怯生生唤她:“姐姐。”
她一愣,停下了手中举动,道:“找我有事吗?”
“有……”小女孩略显局促,将双手放在背后,一双水汪汪的眼好像要哭了出来。
梁嗣音走到小女孩面前,她半蹲着,不经意间扫过其稚嫩的小臂,有些红肿:“别怕,姐姐带你去把伤治好。”
梁嗣音抬眼,望向红杏的方位被人群包围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她们隔着湖也听不清彼此的呼唤。
于是,她拉着小女孩托付给小二看管,自己则是去找红杏来医治。
梁嗣音路过一道长长的小巷时,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她下意识低头来装作整理裙摆,然后看到了身后鬼鬼祟祟的壮汉。
那眼神一个劲儿往她腰间的钱袋瞅去,目的再明显不过。
梁嗣音也没想到在皇城脚下还有此等顽劣之徒,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小女孩遍布伤痕的手臂,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理智占据上分。
说到底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梁嗣音明白她走得越偏僻,那二人就越发猖狂,甚至会产生唾手可得的错觉,以此来得意忘形。
她方向是往暗处走,身后跟着的壮汉肉眼可见加快了脚步,生怕梁嗣音跑了似的。
可他们不知道,梁嗣音了解此处有安插的侍卫只等她一声令下便会把人拿下,不费吹灰之力。
意料之中的,两个壮汉跟着走了巷子,其中一个边走边嘀咕道:“大哥,不会有诈吧?”
另一个低声盘算着:“她个弱女子能有什么能耐,我看钱袋里有不少好东西,要是落到我们手里起码两三年不愁吃喝,回头再把那小妮子一卖,直接赚大发。”
这些一字不差落进了梁嗣音耳中,她几乎没有犹豫,稍稍抬手向侍卫下达命令。
须臾间,团团围住。
把方才还极度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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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两人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天理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私自……”
叫喊声说一半。
银光乍现,长剑出鞘——
梁嗣音一身红衣从暗处缓步走来,狐狸面具顶在脸上,显得诡异,她手持长剑直指壮汉胸膛,不过分毫。
眼看就要刺进去,壮汉立马闭紧了嘴,本能意识让他吞咽着唾沫。
梁嗣音俯首而下,嗤笑一声:“天理?本宫就是所谓的天理。”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后悔万分,满眼都是恐惧。
“带下去,让官员来处理。”梁嗣音转身吩咐侍卫道,“莫要惊动了外头百姓。”
“是。”
侍卫们得令,随即绑着人去了官府方向。不过一瞬功夫,巷子中再度恢复了平静,仿佛先前全是错觉,图谋不轨的壮汉也似乎从来没存在过。
梁嗣音手里握着的剑早已归还了侍卫,她抚平略微褶皱的衣袖,向着长街走去。
而绿桃红杏也发觉了自家主子不在原来茶摊,顾不上旁的四处找寻,猛地听见有嘶鸣声响起,在长街尽头奔来一匹受了惊的马。
惹得百姓连忙回避。
梁嗣音刚出小巷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她本来想避开,没成想看到了先前在茶摊托小二照顾的女孩,被人挤得即将摔倒。
无助又可怜。
梁嗣音心头一震,一步并作两步,把小女孩拉过护在怀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可梁嗣音还是低估了人群挤压的力量,即便是她也被撞得摇摇欲坠,险些站不住脚,可想而知留小女孩一个人会有多严重,甚至会威胁到性命。
就在她坚持不住时,有一道力量在身后护住了自己,梁嗣音无意识转头,看到了那张在石桥上隔湖相望的玉兔面具。
周围的人躁动不安,将两人挤得愈发接近,直到兔子面具的唇,阴差阳错贴上了狐狸面具的耳朵。
梁嗣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明显一滞,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藏着些许小心翼翼。
靠近又远离,他刻意不去触碰那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小巷口昏暗。
他们被挤进去,只看得清个大概轮廓,梁嗣音分心照顾着小女孩,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是谁。
半晌,长街外马嘶鸣声逐渐停歇。
人群才缓缓停止躁动,将停下了后退逃离的脚步,这也让梁嗣音松了口气,见怀中护着的人没什么大碍后。
鬼使神差的,她抬手触摸到玉兔面具,想要拿下一探究竟。
可突如其来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阻拦了梁嗣音的下一步举动,指尖发着细微的抖动。
男人很快又松开,踉跄退后几步,在原地停留一点,转而埋头混进了熙来熙往的百姓中,无迹可寻。
继而,小女孩拉着梁嗣音的袍子,不解问道:“姐姐,他怎么走了?”
第42章 以身养药 埋二十一下
巷子口乌泱泱的人散去, 梁嗣音视线顿时开阔了许多,她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摇头回答:“不知道。”
慌忙离去的男人身影跟裴璟很像, 却又不太像, 最起码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轮廓消瘦很多。
病殃殃的,似乎拿不起刀枪。
正想着,绿桃红杏急匆匆赶来:“小姐,您没事吧?都怪奴婢们未曾注意。”
“无妨, 皇城脚下不会出什么事的。”梁嗣音看了小女孩一眼,问,“等姐姐处理完你的伤, 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听了, 眼眶随即一红,长而弯的睫毛浸染了层朦胧水雾, 哽咽道:“姐姐,我没有家了,他们都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孤儿……”
“不会的。”梁嗣音小心翼翼将小女孩的碎发挽到耳后, 问, “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如实告知:“我叫忆欢, 回忆的忆,欢快的欢。”
忆欢……
真是个好名字。
梁嗣音拉过忆欢的小手, 站起身来:“忆欢,姐姐接你回家好不好,保你衣食无忧。”
忆欢仰着头,先是犹豫, 又看见绿桃红杏弯起眸子冲她笑,而后紧紧勾住了梁嗣音的手,点头:“好。”
在之后的相处下,梁嗣音了解到忆欢身世并不太好,早年爹娘外出经商杳无音讯,从小与祖母相依为命。
祖母年老病重去世,忆欢被迫落到了先前被梁嗣音按在地上的壮汉手里,来为其卖命……
好在,长公主府邸有白明煦,两人之间年岁相仿,时常在一起玩闹,倒也让忆欢开朗不少,没有先前那般郁郁寡欢。
三日后,一缕光散进雕窗,不偏不倚照过美人眉眼,脖颈间青丝游离,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她端坐在长桌前,衣袍来回轻晃,慢慢翻过书卷,指尖泛着淡淡粉意,似是画中人再现。
红杏低头,迈着小碎步端来药膳:“殿下,时辰到了。”
梁嗣音没抬头,视线依旧停留在字里行间:“放下吧。”
红杏动作迟疑片刻:“是。”
她放下药膳后,未曾像平日一样退下,反而时不时瞥了自家主子几眼,脑海里对药瓶中滴出血的场景心有余悸。
红杏先前答应下了裴璟以身养药的法子,所以自从灯会那晚回来后,她就把自个儿关在屋子中研究怎么将人血混在药膳中气味不被发现。
思来想去,也只能配了碗新汤,味道甜可以暂时麻痹味觉,以此来掩住血腥味儿,不让梁嗣音察觉。
于是,她每每到了白日会去找老先生,也就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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