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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等价“我爱你是我认知里需要做的事情……
从头到尾,时瑜很平静地坐在那,她没说话,也没出声,甚至连一些表情变化也没有,没有悲伤,没有难过,也没有愧疚。
她的面容依旧那般漂亮,娇贵,却又安静。
别人眼里象征着下午茶享受生活的咖啡,此时在季铭泽这儿像极了深夜八点档,和朋友聚在街边大排档随手起开瓶盖,在空气中炸开白色泡沫的啤酒瓶
他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起身,白色木椅在地板上拖拽出细微的声响,收在裤腰里的上衣衬得双腿笔直修长,腰身劲瘦漂亮。
季铭泽最后低垂下睫羽看向那个几乎贯穿了他整个青春时期的女孩,他看了两秒,而后勾唇很轻很轻地笑了:“时瑜。”
时瑜抬起眼。
季铭泽单手拎起黑色鸭舌帽重新戴到头上,向下的帽檐遮掩住他狭长微挑的桃花眼,那张冷白皮下只漏出分明的下颔线和挺括的鼻骨,弧度恰到好处的的唇角向上扬起几分。
他的眸光似怀念又似告别,隔着圆桌的距离轻轻描绘过她的眉眼,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恍惚觉得他们之间隔了那么远。
高中时期那个因为没考好而偷偷哭鼻子的时瑜,见他拿着两个冰淇淋后抹抹眼泪笑出来的时瑜,伦敦街头说他穿得像个张扬的花孔雀的时瑜,到最后牵着别人的手微红着脸介绍这是自己男朋友的时瑜,在他的记忆里模糊着仿佛过去了好久。
他站在她面前,又好像站在了分别的十字路口。
不过也确实过了好久,久到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他被生活裹挟着往前走,怨过也恨过,有些迫不得已放弃的东西在岁月里凋零,连那几年最痛苦的日子也逐渐褪色。
曾经的好友再见面时也只是一句好久不见。
可终归来说他还是无法做到像许怀洲那般,不求回报又看不到希望地停留在原地去等一个人,所以她和洲哥一起幸福就好了,季铭泽第一次如此坦诚地想。
他终于敛下那副总是漫不经心又惫懒肆意的假装,眉目舒展开笑着说:“祝你幸福,祝我们都往前走。”
时瑜轻声回他:“好。”
那扇挂着铃铛的玻璃门再次打开又关上,清脆悠扬的风铃声在空气中漾开。
时瑜一直坐着没动,直到窗外的太阳光随着时间的推迟斜斜照到她脸上,她才恍惚回过神来,手下的咖啡杯早已变得冰凉。
季铭泽离开时把账单结了,连带着她给宋宋带的小蛋糕,还笑着挑眉叫她替他向宋一茉带句问好。
女孩推门走出去,天光渐暖,路上行人多了起来,碎语声逐渐使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显得喧嚣而忙碌。
街道两旁层层堆叠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踩在上面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嘎
吱“声,雪花被挤压得微微塌陷,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时瑜微垂着眸,几乎满脑子都是季铭泽那句:“他有一次太想你,省下钱买了一张从京城到伦敦的机票想去看你过得好不好,可是你好像不在伦敦,连所有联系方式都换了,就跟消失了一样。”
那一年为了陪妈妈她申请了休学,又因为怕妈妈触景生情太伤心,她们搬到了南方的一个海边城市住了一年,除了亲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许怀洲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她。
时瑜想着想着没忍住有些想笑,不知道是想笑那个人太傻,还是笑他们在无形之中像烂尾电影一样错过的缘分,她弯着唇盯着脚边绵软的雪,眼眶却轻轻模糊出一小片湿润的水光。
凛冽的冷风卷起树梢上的雪花,花坛下的枯叶被风吹得打着卷儿转了一圈又落下,女孩将下巴往暖绒里缩了缩,突然觉得京城今年的冬天真冷呀,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一些。
*
时瑜在酒店的浴室吹头发时,她大脑放空,又被突然响起敲门声拉回思绪,屿安哥给她这次出差安排的住宿是VIP套房,每天都会有人定时来打扫,送早晚餐以及水果甜点之类的。
她以为这次也是酒店服务,头发正好半干,女孩随意地将脸侧被暖风吹得凌乱的发别到耳后,放下吹风机去开门,下意识就道:“今天晚上不用打扫……”
暖色灯光下的走廊映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眸光忽得一顿,眼睛一眨,剩下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
许怀洲站在那,身上的大衣沾染着几分凌冽的寒气,衬得身形越发清辉皎然,又凝着些清冷贵气,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外面赶过来。
他的眉眼被走廊的灯光侵染得更加柔和深邃,额前柔软的发仿佛也被勾勒上一层淡淡的金边,睫羽垂了下来,对上女孩的眸,轻声笑道:“看见我那么惊讶吗?”
时瑜侧身叫他进来,因为莫名的紧张又磕巴了下:“……你怎么来了呀?”
她住的包间在最顶楼,装修奢华面积宽敞,客厅有着巨大的落地窗,拉了一半的窗帘遮掩住这座陌生城市的半边光景,霓虹灯光在夜幕中不间断地闪烁着。
时瑜还是习惯性地只开了一盏小灯,不会太过明亮到晃眼,又能保证她能正常浏览工作文件的亮度,只是这会许怀洲进来,多了个人影下,那恰到好处的光线反倒多了些深沉压抑。
她刚刚着急开门,发尾仍沾着些湿漉漉的水渍,看起来卷曲的弧度比往常都要明显些,散在睡衣外套的肩头。
许怀洲的视线无声落在那张茫然又稍显紧张的小脸,她的心事太明显,连伪装也做得不太好,他没说话,眸光却渐深起来,最后还是轻叹一声,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重新坐下。
他将吹风机通上电,指骨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又细致。
吹风机温度适宜,风力调得也低,嗡鸣声并不嘈杂,偶尔有几缕被热风吹拂到脸颊处的碎发又被那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抚去,那处肌肤泛起细密的酥麻感,时瑜本来还有些莫名的紧张,现在在这种氛围下又有点昏昏欲睡。
她眼睛差点都要闭上,直到察觉到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停下,脚步声响起,她垂下的眼睫前压下一片暗影。
一道清润温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和妈妈闹矛盾了吗?”
时瑜愣了愣,下意识抬眸,有点不明所以地回他:“没有……”
“最近不太开心么?”
“也没有……”
许怀洲停顿了会,半蹲在她面前,五指张开覆盖住她搭在膝上的手又移到自己脸侧,轻声:“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男人神色温柔,看向她时眸光格外专注,那片漆色落了点头顶的暖光,衬得如墨般的瞳色沾染了几分光影的清透,却隐隐显得有些微不可察的落魄。
时瑜还是看了出来那点落魄和谨慎,她沉默了半秒,唇张开又闭上,心尖仿佛被什么很烫的东西四处熨烫过,长睫轻轻垂了下来:“没有,你对我很好。”
“那怎么办呢,小鱼,”他放轻语调笑着说,脸颊贴在女孩柔软的手心里轻轻蹭过,“那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偷偷躲我的理由了。”
闻言,时瑜晃了下眸光,那句“有那么明显吗”差点脱口而出,习惯性的拧巴使她不太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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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的小心思在这个人面前几乎无处遁形,连假装的机会都不曾有。
她很小声:“没有,我真的是来……出差的……”
那声音说到最后一点一点弱了下去,尾音轻飘飘地消散在空气里,好像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谎话,微微泛红的面容有点欲盖弥彰又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怀洲轻挑了下眉尾:“你哥说,那天你突然找他,叫他给你安排个需要出差的工作,去哪里都行。”
他以为她那几天的冷淡是因为工作忙,直到他觉得奇怪,打电话询问才知道是她主动申请。
男人话语里散着的调侃听得时瑜耳根都热了起来,那种心虚感和心事被戳破的微妙感使她颤了下纤长的睫,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怎么解释。
许怀洲继续道:“时总以为我们吵架了,说我对你不够好,还在员工的面指责了我一顿。”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是他登门拜访时恰巧有人在汇报工作,虽然他也确实被女朋友的哥哥毫不留情地骂了几句。
时瑜愣了半秒,刚刚还因为心事重重垂直平落的睫羽一下子扬了起来,连轻软的尾音也跟着扬起几分:“我哥他骂你了吗?”
她抽回手义愤填膺的去摸一旁的手机,看起来好像现在就要打电话过去,质问屿安哥为什么要骂她的男朋友。
许怀洲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他终于松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如果这次不能和好回去,时总可能又要骂我了。”
时瑜犹豫了好久才轻声开口:“那天我碰见季铭泽了。”
许怀洲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她抿了下唇,抬起指尖轻轻抚向他的脸,从那俊雅的眉眼一路摸到挺直的鼻骨,对上他总是温柔又专注地看向她的眸光,那里情绪浓如墨,她小声道:“他和我说,说你那几年过得一点也不好。”
指腹下皮肤温热,时瑜突然有点想掉眼泪,好像自己总是有一百个想掉眼泪的瞬间和理由。
她眨眨眼睛努力抚平眼底即将氤氲而出的水光,也努力遏制住像幽深的潮水般的坏情绪:“许怀洲,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的和你提了分手,你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在她听完那段仿佛枕头上被眼泪浸湿后长出的霉斑一样的往事,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心疼他,应该弥补他对他好,但时瑜下意识的,又习惯性的,那种拧巴带来的回避心理突然很想躲起来,于是她真的偷偷借着工作的名义躲了起来。
这次是和某时尚杂志有合作,本来这种只是走个流程的事情只需要派个助理来就好,结果大小姐的亲自光临愣是把合作方吓了一跳。
那种“为了你怎么怎么样”的句式太沉重,沉重到她恍惚觉得好像自己是一个在感情里只知道躲起来的胆小鬼,是她不够成熟,好像她怎么样都没办法弥补这段感情里她缺失的那部分。
她蜷缩起指尖,再次很小声:“这段关系本来就不平等,你一个人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因为我变得那么辛苦,我不想这样,好像自己是一个压在你身上的负担。”
“从小到大的认知里,任何利益都需要平等交换,付出也要和回报相对等,这样两个人才算等价,但是好像我永远都没办法回报你的付出。”
她每每想到这,难过和愧疚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像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的眼泪一样,也同样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许怀洲听女孩如此坦诚地说完了那么长一段,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掉眼泪,心窝最柔软的地方传来针扎般难耐又绵长的痛感,他哑声:“你是这样想的么。”
时瑜想说话,又怕自己开口时眼泪比说话声先一步掉出来,她唇恍惚张开又慢吞吞闭上,最后只是红着眼眶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她很小声抿唇补了句:“对不起……”
许怀洲轻叹一声 ,起身将女孩揽进怀里,声音转低转轻:“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压在我身上的负担,小鱼。”
“我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辛苦,相反来说,这几年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委屈,比我还要辛苦。”
他两只手环住那截柔软纤细的腰线,微微拉开些距离,低俯下眸眉目柔和地看她,勾着笑的尾音低到柔软:“在喜欢与被喜欢的关系里,甚至包括爱与被爱的关系里,是任何利益关系都无法衡量的。”
“小鱼,我爱你是我认知里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我想你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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