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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洲也曾帮客户打过婚姻纠纷的官司,最初立下山盟海誓的人也会为了金钱把爱人告上法庭,到最后永远都在争个输赢,又伴随着眼泪收尾。
可爱情不是博弈。
他低声说:“婚姻关系里,男女双方本身利益并不对等,女性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苦难和不公,包括成为一个母亲的路上,也往往要舍弃更多,我不想用一张只是具有法律效益的证件来束缚住你的脚步。”
“我爱你,小鱼,我想你在任何一段关系里都是快乐和自由的。”
“你只需要做自己,开心的,快乐的,生气的,甚至是你的眼泪,那些都是每一个你成为你自己的原因,我爱你所有柔软的小情绪,你也不需要为了我的爱去付出和回报什么。”
许怀洲的话仿佛有温度,一个字一个字被风送在她的耳廓又钻进来敲在她心上,沉甸甸的,那里被熨烫出深深的红痕,有热气弥漫开,连心尖都轻轻瑟缩了下。
有小小的雪花落在她卷翘的长睫,时瑜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羽带动着那片雪白洇出湿润的水光,她小声道:“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一段新的关系,像妈妈那段失去自我的婚姻,你愿意……愿意在我没确定之前……和我一直谈恋爱吗?”
说不定哪天她突然又不害怕结婚了,只是她也不知道那一天的具体日子是什么,她没办法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许下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结果的诺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许怀洲。
一句话被她说得慢吞吞又没有缘由的有些紧张,女孩感知到胸腔内那颗心脏跳动得速度愈来愈快,杂乱无序又猛地跳起,撞得她四肢都绵软,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说什么求婚誓词……
许怀洲笑着回她:“我一直都愿意。”
在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更加像求婚现场,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穿着黑色西装打扮得有模有样的站在教堂里一样。
时瑜匆匆把脑子里乱飘的思绪拉回来,心底的热气蔓延到耳根,那里隐隐发烫,她犹豫了一会,又犹豫了一会,颤了下长睫道了句:“那你愿意,愿意和我养一个小猫来代替小孩吗?”
许怀洲手指缱绻地抚过她的脸,眸底几乎要溢出的温柔在月色里浓如一团墨色:“我有小鱼就够了。”
末了,他又勾唇眉眼含笑地补了句:“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养小狗。”
“那我可以养一只小猫一只小狗吗?”
“养什么都可以。”
时瑜开始幻想未来某一天她猫狗双全的日子,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打架,她想了一会,没忍住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要把元宝的位置放在第一位。
许怀洲低俯下眸,视线落在那张漾开梨涡的小脸,她眼睫弯翘着,长而浓密,衬着月色拉下清浅的影子,琥珀色杏眸里盈着晶亮的碎光,好似藏了星子般细致漂亮。
他心窝处软得仿佛被水润泡过:“那么开心吗?”
“对呀。”
男人的薄唇挑动着笑意,一点纵容和似笑非笑的调侃散在尾音:“那有了小猫和小狗,时小姐心里还有我的位置么?”
时瑜想说许怀洲,你好幼稚呀,只是那些话到了嘴边,被那漆眸温柔地注视着,她还是颤了下卷起的睫,弯着唇很认真地回他:“那我把你放在第一位。”
许是刚才笑得太用力,这会女孩脸颊两侧软白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绚丽的粉色,梨涡明晃晃的,唇色娇艳,漂亮的不行。
她声音轻软,说的话又格外真诚认真,尾音里藏着星星点点的亲昵,眼睛就那么亮晶晶地看他,许怀洲蓦地想起了元宝,它曾经也会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晒太阳。
不过他们漂亮的小猫也只是在妈妈不在的时候才愿意向他撒娇,都说宠物会像主人,但他的小鱼又会随时随地地撒娇和亲近他。
他怎么会那么爱她呢,他笑着想。
许怀洲弯起指骨抵
住那柔软的下颌轻轻抬起,俯下身在她的唇角处落下一个吻,他吻得很轻,声音也轻:“我的人生对你产生意义了吗。”
时瑜被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扰得好不容易平稳的心跳再次乱了半拍:“嗯。”
“可以陪我一直走下去么。”
似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想起她曾经在情绪最糟糕的时候说的那句三十五岁。
女孩颤了下蝶翼似纤长的睫,在眼睛里那点水光潋滟的涩意蔓延开之前,很小声:“好。”
她的医生对她说,人总是要有点盼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它不分高低贵重,甚至只是一顿美味的食物也可以,时瑜那时候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靠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支撑着自己。
现在恍惚又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因为今天看见最喜欢的下雪天很幸运,因为今天吃到了很想吃的泰国菜很开心,因为未来有许怀洲陪在她身边很幸福,大概就是医生说的生活里无数个像支撑点一样的盼想。
月光似琉璃瓦玉般清澈,光辉柔和地在这座城市每一个细枝末节里晕染开。
雪花纷纷扬扬,像细小的羽毛轻盈地落下,不远处的路灯撒下暖色调的光影将两道相依的人影尽数包裹住,连深蓝的夜色被染上温暖的橙光。
时瑜抬起的眸光中能看见许怀洲被勾勒在光影里的发梢,如墨般凌厉,上面落了一点白色的雪花又转瞬而逝,光影交错下,男人融在橙光里的脸部轮廓修饰的更加清隽深邃,光晕深深浅浅,好像连骨骼都天生的漂亮。
他们重叠的影子像无法分开般交织纠缠在一起。
她眨眨眼,思绪又开始跳跃:“许怀洲,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一句话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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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甩了穷男友后》 40-43(第5/8页)
打断了许怀洲想继续亲她的动作,但他还是很温柔的听她说话,喉结上下滚动着,眸色微深:“嗯?”
时瑜继续道:“我想起来我给你表白那天了。”
许怀洲垂下眸“嗯”了声,压在她的唇角边亲她边说:“其实那天应该是我先开口。”
一听这句话,时瑜立马来了兴趣躲开他的吻不叫他亲了,好像非要问个明白才可以:“……你是说那天你也想表白吗?”
某个心不在焉的男人终于停下。
他把额贴在她的眉心处,鼻尖相抵,声音缱绻的带着笑似的:“可惜被某个非常主动的小姐抢先一步。”
某个非常主动的小姐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尾音都扬了起来:“真的呀!”
许怀洲勾着唇学她的样子说话:“真的呀。”
看那个非常主动的小姐懊恼的好像要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把所有事情重新来一遍一样,他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许怀洲敛去眸底昭然若揭的情愫,那抹翻涌而过的深沉的光影被掩在细密的睫羽下,压着笑意开口:“那我现在重新再表白一次?”
闻言,时瑜又紧张又期盼的眨眨眼看他:“那好像也……可以。”
她一口气说完,又假装很冷静地补了句:“你自愿的哦,不是我强迫你的。”
她小情绪全写在那张脸上,许怀洲想,如果他的女朋友是个有尾巴的小猫,那这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嗓子里溢出低哑又性感的笑来,融在这个雪夜,眸光眷恋地说:“嗯,非常自愿。”
他启唇对上她的目光想要说话,忽得又被打断。
“不对,”时瑜皱了下眉小声不满了句,“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明明她那天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难道是这个人几年没见就变得不喜形于色了吗?不过他之前也总是端着一副不见山不见水的模样。
还是她当时真的太不成熟了?时瑜觉得有点小小的不公平。
她好像都没怎么见过许怀洲紧张的样子。
许怀洲不疾不徐地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又细细摩挲,收紧抵在自己的胸前,微微俯身笑着挑眉看她:“时小姐感受到了吗?”
隔着衣物布料,男人胸膛逐渐升起的温热在她的指腹间蔓延过,时瑜似乎能摸到那层肌肉纹理下有些快的心跳声。
砰砰,鼓点似的。
那清润的嗓音掺着点慵懒又低哑的笑意,以及他似调侃般念得那个称呼,时瑜的脸颊热了起来,也终于安静了。
“小鱼。”
时瑜恍惚又体会到了那种好像心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紧张感,她小幅度颤了下长睫:“嗯。”
“你曾经和我说,初雪那天和爱的人表白,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
江城的雪飘然而至,轻柔而朦胧。
月色与雪色相接,摇曳着的灯光跌落进男人眼底,许怀洲低垂着睫,目光一寸寸落在她身上,那片如墨般的漆色里漾起一圈一圈温柔的涟漪,仿佛湖面上的波光。
他的视线对上她轻颤的眸,而后低声笑开。
“我最亲爱的,最可爱的,最柔软的小鱼小姐。”
“请你一直爱我吧。”
第43章 新年“许怀洲,新年快乐!”……
时瑜在江城待了两天后回到公司,突然被告知说知冬集系列不着急上市,准备往后推迟一段时间,和春日系列等春诗Azure放在一起。
她从来没听过这个系列的名字,屿安哥也故作玄虚,模棱两可,说什么设计师还是她认识的熟人。
于是时瑜抱着文件站在哥哥说的那个新来的设计师办公室门口,女孩抬手敲门,在那道熟悉的声线响起时,脚步忽得顿住,愣了好一会。
她的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动作没变,下意识道:“妈妈……?”
时云意也愣了愣:“小瑜?”
时瑜知道妈妈紧张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用手轻轻拢过耳畔的碎发,她看着那只涂着豆沙色美甲的白皙指尖停在耳侧又垂下,女人温婉的面容凝着几分细微的局促,柔声道:“是你哥哥叫你来的吗?”
“没有。”
时瑜走上前,看见妈妈画稿上那只漂亮的蝴蝶吊坠:“我想着自己下来看看。”
怪不得她哥极力推荐她去新来的设计师的办公室转转。
见女儿在看自己草稿,这好像也是她第一次向她展示自己的创作,时云意看着比刚才还要紧张,犹豫了会:“……怎么样?”
听着那柔软的语调里藏着的小心翼翼,时瑜突然觉得记忆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妈妈其实也是一个需要夸奖和肯定的小女孩。
外婆还在时应该会经常夸妈妈吧,她想,小姨之前偷偷和她讲了许多外婆的事。
时瑜笑了出来:“特别好看。”
时云意被这句夸奖话听得耳根都红了起来,她抬起指尖点了点女儿的眉心,笑道:“就会哄妈妈开心。”
“哪有哦,妈妈,”时瑜笑嘻嘻地挽着她的胳膊,“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没问妈妈为什么会来公司,也没问那个新系列的珠宝又是什么,其实在她看见妈妈站在门内的那一瞬间,很多事情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会温馨的氛围还没持续太久,一个电话打来,时瑜用嘴型小声说:“妈妈,你先忙,我回办公室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云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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