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些口渴,劳王妃为奴递杯水。”
赵铭恩深知,越是这时候,越要显得泰然自若,否则就是给她的邪性的趣味添柴火。她听了不接茬,啧了声问:“赵铭恩,你还敢喝我递的茶水?”
他平静地看着她,“王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再下药,恐怕多此一举。”
“你倒清楚。”她怜他受了苦,没再使坏,牵袖倒了茶水递过去。他艰难地坐起身,垂眼将茶水喝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让越棠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她好心劝他:“这是太医局最好的软筋散,两颗药丸足能撂倒一头牛。你就不必费心思量怎么脱身啦,用药到现在快三个时辰了,药性早已深入肌理,天亮之前,你都不会有力气下地的。”
他留给她一张俊朗的侧脸,哪怕精疲力竭到这个地步,人一清醒,气质就是坚毅的。越棠轻轻戳了下他的脸颊,“乖乖听话,过了这一夜,又能活蹦乱跳了,一点损伤都不留。”
赵铭恩想将茶杯搁回去,试了试,果真如她所说,双腿撑不动躯干的分量,下地迈两步都费劲。情况比他想得还要糟,再按捺,也不免生了恼,抬头见她笑吟吟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恼她的所作所为,更觉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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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冷了脸,一甩手,茶杯应声落地,骨碌碌滚出去老远。他凝眸盯住她,“王妃今夜将我药倒在房中,究竟想做什么?”
只见她抿了抿头发,举手投足间递过来一个眼神,明眸轻睐,简直十足的妖妃做派。然后袅袅地在榻边坐下,挨近他说:“赵铭恩,你表面上在我府里做小伏低,背地里连江山社稷都敢谋划,这么大的能耐,还看不出我想做什么?”
“王妃敢做,却不敢说么?”他侧身避她,行动不便,眼神却不示弱,嘲讽又挑衅。
越棠把脸一扬,“谁不敢说嗨呀,我明白告诉你赵铭恩,我挺待见你的,你在王府的时候,瞧见你我就来劲,虽然你这人脾气差劲,好听话不会讲,心思又和海一样深,但你有优点啊,生得漂亮,身条儿又好,稍稍打扮一下,一准是全京城最拔尖的少年郎。”
这张脸看久了,就忍不住想上手,描画他的眉眼。越棠肆意地探究着,嫌他总乱动,索性一手揽上他的肩,“本王妃打算抬举你呢,可你居然想跑,还一句实话都不肯说。既然这样,今夜就赏你为本王妃侍寝吧——人可以跑,把身子留下,如此我才能信你不会对王府不利。”
她总能出人意料,话里话外似乎在说喜欢他,还大言不惭,要他侍寝。
侍寝赵铭恩冷笑起来,往日里冠冕堂皇的称呼都顾不上了,“你要我侍寝?那你给我下什么药?用了软筋散,哪来的本事侍寝,简直笑话!”他毫不留情,企图让她清醒些,“说起来头头是道,其实全是纸上谈兵,恐怕连侍寝的章程都不知道吧?王妃,你消停会儿吧,行不行?”
“软筋散吃了会不行吗?”越棠怔了怔,旋即摇头,“医官都说了没妨碍,你别想诓我。”
赵铭恩听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还向医官打听?哪位医官?”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惹得他大喘气,“睿王薨逝不过半载,你身为睿王妃去打听这种事,要让人知道,你的脸往哪搁?睿王的脸往哪搁?别人会怎么想你?你不是向来最会做戏吗,外头都说睿王妃可怜可敬,现在却不要面子了?堂堂王妃”
他嚷得急赤白脸,这下把越棠也惹恼了,实在不想听他掰扯,情急之下便去推他,他没力道抗衡,一下就被推倒在床榻上。
赵铭恩后脑勺磕得不轻,蹙眉吸了口气,嘴里的叨咕戛然而止,“你干什么”
越棠哼笑,“别废话了,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
她声势浩大,不过说她纸上谈兵,倒也不算太冤枉。在越棠的认知里,最致命的招式便是脱衣裳,至于脱完
了衣裳接下去要做什么,就有些朦胧了,总该是要较量一场,可这较量该打从哪里起头呢
她趋身靠近,趁他来得及反抗前,吻了吻他的脸颊。贴上去的那一瞬,其实没能品咂出什么特别的兴味来,只是感慨,她瞧上的儿郎,果真是女娲刀功精良的杰作柔软的肌肤,细致的骨骼,撇去那些身外之物,他这幅皮囊,一点儿没得挑。
发肤相触,略蹭了蹭,便不确定要怎么继续了。越棠撑腰起身,想去扯开他的领纽,结果遭到了他强弩之末般的反抗,晃晃悠悠地,他勉强抬臂握住了她的手。
“嗳,你看,是你主动牵本王妃的手。”越棠笑得欢实,有意扭曲作直,火上浇油,“别攥这么紧呀赵铭恩,我不会跑的。”
软筋散的药性正起劲儿,她使足力气,也能挣脱他的钳制,可越棠不与他斗狠,就这么依在他手心里,再次俯身去亲他。
赵铭恩自然要挡,无奈只生一双手,顾了上头顾不了下,犹豫的功夫,手臂拦在她肩头,于是一个侧身,一个偏脑袋,就这么阴差阳错地亲上了。
越棠是冲着他脸颊去的,没想到直接对上了双唇,通身一震,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就开了窍。这不一样气息咻咻的,带着轻盈的、急促的火苗,一瞬间滚烫,燎遍旷野。本能驱使着她来回摩挲,然后切切啃舐,那触感太有趣也太诱人了,迫切地想探寻更多,好将他整个儿囫囵收入囊中。
赵铭恩眼前一黑,她的鬓发落在他眼睫上,细细碎碎地遮去了暧昧的亮光。起先只是惊,很快便慌起来,没想到她还会这种招式,妖精般缠人。他骇然避闪,“王妃,不行”可惜蚍蜉撼树,艰难挤出的话语,很快又淹没在她兴致勃勃的探索中,甜腻的香气满头满脸地盖上来,脆弱而混沌的神识,逐渐就要冲散了。
“放轻松,别搂这么紧。”百忙之中,她还抽出空呢喃着抚慰他
她说什么?赵铭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箍上了她的腰,严丝合缝地搂在一起,起伏的轮廓磕碰,碰出令人无法承受的壮阔波澜。
不知是哪里出卖了他,赵铭恩只觉她向上蹭了蹭,附在他耳边说:“你也是喜欢我的,别装了。”语气得意,俨然以为自己撞破了天机。
喜欢她?
太子殿下经历过生死浩劫,却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太多情绪挤在一处,难以分辨出清晰的脉络。他一定是不讨厌她的,换作是别人逼他就范,哪怕吃下十倍的软筋散,他也有法子叫她停手,全身而退。但这是喜欢么?不能够,他不至于卑劣至此。
理不清楚,也不要紧,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成年男人的欲望太明显了,无法辩驳,他索性闭上眼不言,双手严守衣襟,努力去想风雨飘摇的东宫,想鄞州的阴谋,想枉死的王叔
越棠察觉出他的变化,不满地摇撼他,“别躲啊!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算什么大丈夫?”
在这一刻,太子殿下宁愿当一只鸵鸟,将脑袋埋进沙堆里,自欺欺人地抵御着血脉中仓皇奔涌的暗潮。恍惚间,感觉她又亲了上来,他迫使自己的神思游弋在诡谲的朝堂上,怀着。结果还是低估了她,一回生二回熟,天生聪颖的女郎,学什么都快,得了个好玩物,渐渐弄明白了其中法门,唇齿间好一阵磋磨,几乎要了他的命。
她终于移开了唇,往颈项间游走。赵铭恩深深吐纳了一口,仿佛是溺水之人,好容易才浮上水面得见天日,不过也只一瞬,又被摁回水底,她轻轻重重吮在他颈侧,他顿住一口气,屏息敛神,方寸都不敢挪动。
真真是芒刺在背,密密麻麻的战栗感裹紧了脊椎骨,痒得钻心难耐。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外头“笃笃”地叩窗棂。
“棠棠,你在不在?”
这一声无异于石破天惊,身上的人霎时绷紧了身躯,从沉醉中醒来,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睛里盛满了迷惑。
敲窗声又响了一遭,来人清了清嗓子,“棠棠,是我,有要紧事。”
她终于辨认出了声音,茫然里带了丝慌张,无声地对他说:“是长公主。”这下什么念头都没有了,直起身抚衣裙捋头发,末了回头看他一眼,犹豫不决,该拿他如何办。最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别出声,我出去瞧瞧。”
床榻上的赵铭恩暗舒一口气,颇有逃出生天之感。
越棠出了次间,小心翼翼将直棂门掩好,这才将长公主请进明间坐。两相一照面,只是尴尬,“阿姐”千言万语,不知该从哪儿开口。
今日是先皇后忌辰,满京城有诰命在身的女眷们无一不该入宫去给先皇后磕头,她报病缺席,实际悄摸出城上太和宫来了,这要怎么解释呢而且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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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长公主全然不费劲地找见她,又是如何知道的消息?
只听长公主关切地说:“知道你病了,傍晚出宫后我便去王府,想瞧瞧你,谁知你房里的女使却说你一早就出城,特地上太和宫为先皇后祈福来了。你也是,病了就该好生修养,祈福有什么可着急的,几时不能来?”
如此拙劣的借口,长公主却说得煞有其事。越棠愣了瞬,从善如流地认错:“阿姐说得对,今日之事,是我莽撞了。”又问,“我上太和宫来的消息,除了阿姐,还有旁人知道么?”
“你放心,今日是先皇后忌辰,又不是什么喜庆欢腾的场合,一言一行都得守着规矩,阖宫那老多人,半句闲话都没功夫说,谁还有闲心留意旁人的事。”长公主下足力气安抚她,越棠略略放下心,但仍觉着说不出的古怪,思来想去又没有头绪,一时沉静下来。
万籁俱寂,廊下堂帘低垂,漾出夜风的形状,长公主四下环视一番,顺势道:“山野夜凉,你既然病着,还是回王府修养吧。咱们立时启程,恰好能赶在宵禁前回京,再晚就得夜启春华门,等天一亮,全京城便都知道了。”
越棠不想走,可长公主既找上了门,就算搪塞到明日,有些事也做不成了。她快速权衡了一番,认清形势,无奈点头说好,“劳阿姐稍待,我去收拾一番,便随阿姐回京。”
“有什么可收拾的,让底下人去就行了。”长公主冲边上的双成一挥手,示意她代劳,又取过一件罩衣,亲手替越棠披上,“我命车驾上了山,就在前殿侯着。”
越棠只得任由长公主挽着,走出了山房。夜色下回望,光晕笼在次间的窗纸上,幽微有如幻境。夜风一吹,热烈的情浪渐次褪去,适才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让人不敢回想。
长公主握了握她的手,“冷么?还在打寒颤。这几日给你瞧病的是哪位医官呀,我让人去太医署知会一声,让医官先上王府侯着。”
越棠尽力地笑,含糊搪塞过去。从后山一路走回前殿,她逐渐厘清头绪,今夜的情形很古怪,长公主的骤然露面,称得上莫名其妙,压根不问前因后果,一径只引她离开。究竟是因为爱护她,所以什么都不在乎,抑或是早已悉知实情?若是后者,又是谁有本事向长公主通风报信?
还有赵铭恩他原打算一走了之,现在依然是么?
*
长公主热络,回京这一路,坚持将越棠留在自己的车驾上,“你病着,经不得颠簸,还是公主府的香车软枕受用些。”越棠推脱不过,好容易等回了府,这才同双成说上话。
这个时辰再出城去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两个王府侍卫,能领会她的心思,见机行事。可双成却给她带来了最坏的消息,“奴婢一直在厢房里侯着,压根就没见侍卫回来。后来长公主带着您离开,奴婢去向后山值守的道童打听,也说没见着。”
时间太紧,双成没法在太和宫里四处查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人弄丢了。
越棠听得发怔,“所以呢,等赵铭恩缓过了劲儿,若想逃
之夭夭,我真就找不着他了?”
双成只能劝她别着急,“您也说了,那软筋散药效好,不等到天亮,赵郎君断然起不了身。明日城门一开,奴婢便带人快马加鞭上太和宫去,一定能赶上。到时候或是拦住他,或是按兵不动,死死将人盯住了,都由您发话。”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越棠无力地点点头,说就这么办吧。双成信誓旦旦地下保,说必不叫让他溜走,可越棠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她可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便是阴差阳错吧,失之毫厘,就再也寻不回来了。
第43章 晋江文学城23山长水阔
很不幸,面对灾祸的时候,人的预感似乎格外精准。第二日天刚亮,双成带上两个亲信直奔太和宫,果然扑了个空。
巨大的虚空感席卷而来,越棠听了消息,立在园子里怔怔出神。可惜没有细雨,也没有落花,眼前草木生得葱茏而热烈,艳阳榴花灼人眼,她的怅然若失只得片刻,便无奈挪进小楼的高台上吃冰酥酪去了。
双成宽慰她:“王妃,那赵郎君有眼不识泰山,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来是命里没有这段福分。这是他的损失,您就别放在心上了,睡一觉就将他忘了吧!”
越棠生性乐观,缓了一阵儿,悲伤的感觉已经很淡了,余下的更多是不甘心。赵铭恩原是她的掌中之物,不说费尽心思吧,确实在她的喜怒哀乐中占据一席之地,骤然丢失,她往日的赏识和雀跃都喂了狗,不服气,还有些不愿承认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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