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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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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会重点盯紧兴庆宫的动向。”这时候也不必再讳言,针对太子,捞着好处的是谁?除却兴庆宫不作它想。

    太子点了点头,“之前孤命你给令堂带话,通过陈王郡主,兴庆宫已听到了些许风声。据孤所知,这段时日,同安郡公勾连了羽林中郎将与新昌郡侯,你入京后留个心眼。宋希仁这条线折了,兴庆宫还不知道,危急时刻,阵脚自乱,介时寇入穷巷”顿了顿,太子看向他,“捉拿即可,明白吗?”

    谋夺储位,行刺储君,这是夷族的重罪,但罪臣不能死在他的手下,应当由陛下勾决。若他将兴庆宫一党斩尽杀绝,陛下迎他回朝时,还能是纯粹的喜悦吗?禁内与东宫,羽翼丰满的储君与春秋鼎盛的君王,千古以降,大约每一位是太子面对君父时难解的课题。

    段郁想不到这许多,杀与不杀于他而言并无甚不同,太子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办。大节上交代得差不多了,细处可以之后再议,他正要告退,却听太子欲言又止,“行宫这边。”

    段郁没觉得这是个大事儿,“宋希仁伏诛,行宫再无人会兴风作浪,臣会从会昌营调来人马,加强行宫守备,保护长公主与睿王妃的安全。”

    “长公主会随孤一道走。”

    那就是说睿王妃?段郁摸不着头脑,瞅了眼太子,“要么臣去问问王妃?若王妃不愿独个儿待在行宫,臣可以安排,让王妃同臣一道回京,不过一天的功夫,等入了京城,臣先将王妃护送回王府就是。”

    谁知太子沉默片刻,又说罢了,挥手让他退下,“你下去准备吧,戌正,孤在会昌营等你。”

    *

    日薄西山,放眼看去,巍峨的城楼赫然在望。京城笼罩在一片灿烂的金芒里,气势磅礴,在历经风霜的帝国都城面前,出入城门熙熙攘攘的人群连绵成线,如蝼蚁般渺小。

    段郁一勒缰绳,坐骑步伐渐缓,让他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这座皇城。

    “沧海桑田啊!”他不由对身边人感慨,“老子十四岁被扔出京,九年多了,还能再回来,可见老子命大。”

    跟在他身边的是周立棠,闻言一哂,“通远门还是那座通远门,连守城的监门军校尉,都还是同一人,将军说沧海桑田,实在夸张了些。”

    段郁是个武将,等闲不耐烦摆文人那番做派,难得兴起点闲愁,吟弄一把,偏偏周立棠不赏脸,他的雅兴立时就被浇灭了。

    “周兄何必与我较真。”他心有不甘,一边回头看了看,手下的人都改换了衣装,散落在入城的寻常百姓中,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段郁放心了,转过头来冲周立棠呲牙,“难怪王妃每与我提起她的兄长,评价都不怎么高,看来王妃说的都是真心话。”

    “王妃?”周立棠颇感意外,“王妃还与将军说这些。”

    提起睿王妃段郁就笑了,说可不是嘛,“王妃与我很聊得来。”话说出口,才觉听着欠庄重,忙又补上一句,“王妃在行宫出游,我奉长公主之命护卫左右,一路闲来无事,王妃这才与我闲话,聊以打发时间而已。”

    段郁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立棠不由侧目,结结实实打量了他两眼,敏锐如周立棠,很快从他的拧巴的表情里发现了蛛丝马迹,那背后的意味,惊得他拱起了眉。

    半晌,他从中品咂出了一种皆大欢喜的结局。他知道这样的心思卑劣,为了自己的私欲,左右亲妹妹的际遇。可万一呢他忍不住遐想,万一

    “舍妹与将军谈及我。”周立棠到底没舍得将这个话题撂开,“不知道她是如何评价我的?”

    段郁笑得有些憨厚,“这个这个,王妃私下里的玩笑话,我若背着她转述,非君子所为,还是不告诉周兄了吧。”

    周立棠扬唇说也是,“那说说将军吧,将军觉得舍妹如何?”

    这话问得突兀,段郁不明所以,谨慎地回答:“王妃身份高贵,学识广博,与人和善,我不敢觉得王妃如何,唯有十分景仰。”

    “这是将军的真心话吗?”周立棠追问,“舍妹比将军还小上几岁,学识不过尔尔,和善么,也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至于身份睿王不在了,空有王妃的虚衔,不见得是好事。将军景仰她?多少有信口雌黄之嫌吧。”

    段郁立刻不干了,“周兄才是信口雌黄,我虽与王妃相交未久,却也深觉王妃敏惠过人,只是性情冲淡,怠懒与人相争,不愿意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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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而且王妃是最体察人情的,对身边宫人女使,也多有同理之心,如何当不起‘和善’二字?周兄身为长兄,对待幼妹,合该比对待旁人更宽和容宥才对,这般贬损,哪里是做兄长的道理?”

    说到最后,几乎要嚷嚷起来,为着两句玩笑便争得脸红脖子粗,周立棠简直啼笑皆非,一边又感慨,真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啊。不过也算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他没再深究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平地丢出一颗惊雷。

    “将军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未曾娶妻,那有相好的女郎吗?”

    “啊?没没没没有。”段誉被问得措手不及,牙齿险些磕到舌头,“我在军中九年,连家都没回过,哪里去找相好的女郎。”

    “那府上高堂呢,也不曾给将军说过亲事吗?”

    段郁连连摇头,“说什么亲?将军百战死,有幸活命也要十年归,自己都没混出名堂来,何必白白祸害无辜女郎。”

    “是这话,可将军年轻有为,实在不必如此悲观。”周立棠笑了笑,状似无意地说,“我周家诗礼传家,子侄不肖,遗憾未曾出过将才。可家父向来对武将十分尊敬,若得为郎婿,自然也敬佩他为家国守卫疆土的大义。只是毕竟家中只得舍妹一个女郎,父母年纪渐长,总盼能常常相见,若常居京中,还是更合意些。”

    他问段郁的私事,结果莫名其妙又说起周家,段郁再迟钝,这下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激之下,浑身炸毛,瞪圆了双眼,像头一触即发的小豹子。

    “周兄你不是,你这话说的”虚空挠了两下,然而底气不是那么的足,哼哼唧唧过后,便悻悻收回爪子,偃旗息鼓了。

    周立棠却摇了摇头,云淡风轻,“我可什么也没说。”信马由缰的功夫,通远门近在眼前了,他翻身下马,冲城楼一扬下巴,“闲话日后再提,将军,我先行一步。”

    一入城门,那便是一环扣一环的角力,事关江山社稷,一步都不能踏错。段郁自然明白分寸,深吸一口气,屏除杂念,立刻进入办正事的状态。

    昨夜太子一行从会昌营出发,天明时分抵达咸宁县,按照原定的计划,太子在原地停留,其余人继续赶往京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段郁回过头,视线在队伍里逡巡,找到目标后,冲他一招手。

    那人走到近前,段郁上下打量他。其实已经很逼真了,与太子殿下一般无二的身形,似是而非的面貌,作商贾打扮,因为远道而来,衣裳上风尘仆仆,脸上也有明显的日晒痕迹,额头上磕出一道伤,药粉囫囵一洒,混淆了一半的眉眼,愈发不便细细探究。

    段郁挑不出什么错漏,看来看去,只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腰杆子挺直了!最重要的是气质——高贵里透着坚韧,坚韧里透着隐忍,隐忍里透着闪躲,明白吗?你是重生归来,是死境中杀出一条血路,马上就要扬眉吐气了,但还差最后一哆嗦,所以不能太张扬总之你品,你细品。”

    “太子”唯唯诺诺,段郁咬着后槽牙吸凉气,“兄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心慌。行了行了,你跟着我吧,好好想想我的话,务必进入状态。”

    天色渐晚,负责核查的监门军不觉加快速度,很快就轮到段郁一行人。监门军捏着路引,一目十行扫完,抬起头来,斜着眼看向他身后,“什么商队啊?四十六人?”

    “是是是,”段郁比了比手,“官爷您瞧,都在这儿了,咱们做南北货的,利薄,全靠走量,南北跑一趟不容易,可不得多带些人。”

    监门军“唔”了声,“带的什么货呐?”

    “官爷您瞧。”段郁指着货单上的字,“写这儿了,都是南边的干货。”

    监门军随意指了个箱笼,命手下人打开,谁知箱笼才支开一条缝,监门军便猛得扭头,“嚯!”他捏着鼻子向后退,“这什么玩意儿?”

    “官爷,是海货,晒干的海货。天热了些,可京里贵人们也不少吃啊,您说是不是。”

    监门军直摇头,没了兴致,挥手示意放人。临了瞥一眼那长长的队伍,忽觉这群人身板儿都挺高大,搁人堆里一对比,尤其明显,不由暗道稀奇,便留了个心眼,一张张面孔扫过去。

    扫及段郁身后那人时,监门军显然地愣了一下,重又举起撂在一旁的

    路引细看,“刚说什么来着,你们打从哪儿来的?”

    “官爷,咱们从明州来。”

    段郁不怎么担心,路引文书都是真东西,样样合乎律例,绝没有被拦着不让进城的道理。不过明州这个地方,有点说头,地处江南路,又与鄞州相邻,加上“太子”一张模棱两可的脸,只要听者有心,一定会被惊动。

    果然,监门军面色微变。待他们尽数入了城门,再回头探看,那边已经换了人核查文书,适才那名监门军,已经不知道上哪儿报信去了。

    段郁满意一笑,一群人各自散入京城的繁华中。

    *

    三日后,敬惠寺。

    梆子敲过三更,敬惠寺里的热闹却更甚白日。其实说热闹不太准确,虽然人流攒动,但鲜有说话声,更瞧不见一张笑脸,佛音缭绕间,皆是一副副肃穆敬畏的面孔。

    不过入寺的外客大多只在中路上盘桓,西边的碑廊下很冷清,唯独两个身影,并天上完满一轮明月。

    “真是赶巧了啊。”一人倚着美人靠,望向大雄宝殿的方向,喃喃道,“七月半,鬼门开,生死无界可不是正是上路的好日子。”

    边上的段郁抱臂倚着廊柱,闻言回过头,“嗤”的一声笑,“别怕,上路的肯定不是你。”

    倒不是段郁托大,真刀真枪对垒起来,京城如何能与边疆沙场喋血相较,顶多算是小打小闹。可那扮作太子的替身投军未久,虽属段郁帐下,却不曾真正领略他过上阵杀敌,难免心里头没底。

    好在“太子”报国立功的信念还是很强烈的,捏紧拳头给自己壮胆,“将军神勇,末将当然不怕。”顿了顿问,“将军就这么确定,今夜对方会有大动作吗?”

    “盂兰盆会,万人空巷,正时浑水摸鱼的良机。这么好的机会,还等什么?”段郁懒洋洋地说,“昨日左翊卫兵曹往羽林营运了一批兵械——两军分属南北衙,何曾有互通有无的时候?羽林营不敢开自己的武械库,向外头伸手,这不是明摆着要使坏么。”

    “太子”频频点头,附和道:“羽林营武械库在含光门内,那是陛下眼皮子底下,哪怕是中郎将,轻易也动不了手脚。不像左翊卫,兵曹将库门一开,顺百十来个箭匣出来,不是难事。”

    调过视线看向南边,天王殿前钟鼓楼对起,楼上悬着风灯,依稀可见值守的僧人,身影寥寥。“太子”好奇地问:“寺院守卫不严,确实适合引狼入室,不过将军偏偏选了敬惠寺,可有什么道理?”

    段郁视线逡巡,忙着留意四下里的动向,好一会儿才答:“百多年前,太宗皇帝为元后敬惠皇后立寺,便以敬惠为名。敬惠皇后出自杨氏,先皇后、太子殿下的生母也出自杨氏,太子前来自家家庙藏身,你说”

    声音戛然而止,段郁瞳孔一紧,伸手拽起“太子”护到自己身后,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来了。”

    中路上辉煌的灯海,照不亮西边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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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昏昏夜色。“咄”的一声轻响,一支箭坠在了太子替身先前坐过的美人榻上,看不清来处,但贼人显然已经逼近了。

    段郁捞起那支箭,塞到身后的人手里,声音依旧很平淡,“拿好,别慌。”一边抽出刀横在身前,护着身后的人,慢吞吞退了两步。

    “咄咄咄咄!”

    一箭试探之后,有片刻的停顿,忽然箭矢如雨,齐刷刷冲廊下射来。段郁目光如炬,挥起刀来雷霆万钧,腾挪闪跃间将箭矢尽数斩落,一轮过后,不过轻轻吁了口气。

    “捡了多少?”他回头问。

    “二十二二十三支。”太子替身装满了箭筒,冲他点头,“够了。”

    “那行。”段郁也不恋战,拽着他冲出廊下,往庭院另一侧奔去。又一轮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这回就没那么好运了,行进间将后背留给了敌人,段郁只觉背上一阵刺痛,巨大的冲击力推得他一趔趄,好容易才站稳,勉强奔至廊庑上,撞进一间群房中。

    房门一摔,暂时将威胁关在门外,段郁费力地扭过头,龇牙咧嘴地扫荡着自己的后背。他示意太子替身:“过来,替我拔了。”

    箭镞嵌在软甲中,大大削弱了力道,虽流了点血,好在皮肉划得不深。拔箭时勾带出衣料,段郁丧眉耷眼地说:“这支得留着,完美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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