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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人质他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山下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接近山脚,而后远去。伴随着模糊的叫喊声,叶帘堂听不太清,但能辨出声音里的恐惧。她从狭窄的山道向下望,只见下方有许多快速移动的小点,那是纵马进城的骑兵。
叶帘堂收回目光,看来程子奉已经拿下了城墙,军队即将开始对朱州城进行细节,而有名有姓的那几位将领一定正相互比拼着往城中奔,以此争夺暝王项上的那顶“头等功”。
山野前方有脚步踏碎叶子的声响,叶帘堂抬眼,见长谷正正站在道观外的古树下。他已经披着不知从哪里扒下来的阆京军队的坏甲,脚边还堆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袋。
“姑娘!”看见几人,他急忙招手,又指着地上的布袋低声道:“这是我从城墙附近偷来的阆京盔甲,几
位快些换上吧。”
布袋被他扒来开,锁子甲闪着晦涩的光。
王秦岳拎出一套护肩,上头还湿湿哒哒的粘腻血迹,他捏着鼻子道:“……你从哪拿来的?”
“当然是死人身上。”长谷奇怪地看他一眼,“还能是哪。”
叶帘堂抓着靴子便一脚蹬了进去,道:“别挑剔了,这活儿你能干吗?”
“……能,当然能。”王秦岳慢慢松开捂着鼻子的手,不情不愿地扣上胸甲,表情十分嫌恶,“还怪冷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丛伏呼出一口气,问:“已经叫人将他们往这里引了吗?”
长谷点了点头,侧眸看一眼磨磨蹭蹭穿军靴的王秦岳,催促道:“所以,你能快些吗?他们就快要来了。”
王秦岳撇了撇嘴,闭着眼将靴子绑好,“别催,要参赴聚会,可得先整饬仪容。”他睁开眼,见周围人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于是补充,“……书里讲的。”-
月光从重云之中漏下,映得山影幽幽,林木幢幢,静谧又深远,没有飘进一丝战火的阴霾。
他们计划在阆京军到来时装作友军,明面上绑住暝王,再寻着合适的时机机抹掉张氏门下那几条走狗的脖子。
夜风习习,风暴来临之前总是最为宁静,叶帘堂靠在道观的廊下,觉得只有当天地都陷入火海时,才能感受到某刻的美好。
暝王手底下的八个将领都护在他身边,这几人早年间跟着暝王出生入死,至死都不会背叛。想到这,王秦岳手中的千里行不慎削断了一根树枝,立刻遭到其中一人的白眼。
“把你那把破剑收起来。”那人说:“安静一些。”
“不是破剑。”王秦岳低声辩解,“它叫千里行。”
“闭嘴。”那人又瞪他一眼。
王秦岳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并不想在合作时与人生了嫌隙,旁人的信任对他来说十分宝贵。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暝王再次叹气,这些天他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他从前傲慢自负,而惩罚终于到来,将自己作为人质这样危险的计划,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生了歪心思,他就会失去一切。
他不敢赌,却又不得不赌。毕竟眼下他能相信的只有眼前这几人。
“为什么会……”
“嘘——”丛伏猛地俯下身,风中传来微弱的马蹄声,“他们上山了。”
马蹄声愈来愈近,暝王闭了嘴,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计划确实如他所说,太险了。计划中只要出现一点纰漏就容易全军覆没。
他咽了口水,回过身,看见丛伏如猫一般伏在灌木种,面上没什么表情,王秦岳则抱着剑靠在廊柱下,心思似是全然不在这事上面,眉眼耷拉着,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而叶帘堂缓慢移动着位置,以能第一眼观察到来人的动向。她的左手轻轻摩挲着剑柄,眸光甚至在微微发亮。
暝王呼出一口气,聚宝台这姑娘的策略便是将自己置身于棋局之中,而她手下的人还忠诚至极,像是群不要命的疯子。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丛伏侧眸挑眉问:“怎么了?”
他赶忙摇了摇头,错开目光低声说:“没什么”
不过为反叛军队出谋划策这种事,大概也只有疯子敢做。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下意识想摸腰侧的刀柄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个手无寸铁的人质,只好将胳膊垂下,跟着他们一起盯着漆黑的山路。
马蹄踏碎他们提早布置在山脚的枯叶,提醒着他们骑兵已经近了,风中甚至传来几人纵马的轻微哨声。
叶帘堂握紧了剑柄,将身子压得更低,双眼紧盯前方狭窄的山路,这是通往导管的唯一一条路。
接着,他们似是奔到道观门外,有人下了马,整了整腰带,发出铁甲细微碰撞的脆响,接着是佩刀出鞘的摩擦声,轻脚往道观里探。
他转过弯角,目光在他们这些披着阆京甲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有些迟疑道:“你们……”
“将军!”王秦岳猛地跳起来,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这老贼藏在观里,我们找了许久才找到!”
将军皱了眉,路上确实有人禀过有兵在山上找到了暝王的踪迹,于是他将刀塞回鞘,因着旁人比他先找到这人而有些不快,问:“叛贼首领,就是他?”
“就是他!”王秦岳热切地点了点头。
他话音刚落,道观种便有更多士兵涌入,个个都披甲佩剑,气势十足。走在最前面人的硬靴磕在道观的青石板上,发出“嘎达”的声响。
程子奉。
叶帘堂隐在甲胄下的眼睛敏锐地盯住了他。
张氏的人。
她的右手有些灼热。
“程将军,”第一个进来那人回首,挑衅笑道:“慢了一步啊。”
“慢?”程子奉哼道:“人头还在,怎么都不算慢。”说罢,他身后带出一众士兵,个个身着重甲佩刀。叶帘堂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忍住摸剑的冲动。
程子奉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暝王,挑眉道:“唔……就是你?”
暝王没有回答,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虽说早有耳闻,不过亲眼看到才觉得……”程子奉嗤笑一声,道:“还真是矮小啊。”
叶帘堂用力摁住暝王想要冲上前的动作,手指微微用力,提醒他控制情绪,而自己藏在甲胄后的眼睛则隐秘地扫视着观中的每一个人,判断着计划成功的可能性。
阆京的士兵们几乎都觉得胜券在握,此刻队形松散,人并不算多,几人在私语,几人在窃笑,剩下的都在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夜色中的道观。
朱州城陷落的过于迅速,他们此刻都松了警惕,觉得稳操胜算。
“好了,你们两个,将人带过来。”程子奉开口,指着扣押着暝王的叶帘堂和暝王手下的一个土匪,随后向着身后那身材宽阔的人吩咐道:“兔羊,你接手,去把这矮子送到车上去。”
这便是时机。叶帘堂为了不暴露身份将右手的钢针紧急拆卸了下来,此刻有些抖,只能将右手藏在暝王衣袖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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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左手握紧剑柄,迈步上前。
“程子奉!分明是我先找到他的!”军官不满开口,“你要同我抢功劳?”
“但你听命于我,功劳只能是我的,明白了吗?”程子奉冷声打断他,嗤道:“真是蠢啊,以为自己家中有几个人跟在小皇帝跟前便能对着我大呼小叫?”
“你竟敢……”
话没说完,程子奉便直直一拳抡在那人脸上。军官被打得偏过脸去,不可置信道:“我乃亲封参军,不比你差!你,你不仅侮谤陛下,还,还敢打我?!”
“那又如何?”程子奉哈哈一笑,“打得就是你。这天下到底姓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还看不明白吗?”
军官口中溢出一丝腥气,他含着口腔被牙齿磕碰出来的血,忍者怒气,却没再开口。
见状,程子奉嗤笑一声,“行了,那矮子没什么好抓的,他跑不了。你,”程子奉回过头,指着向叶帘堂道:“你们几个将这蠢货捉住,我倒要看看——”
太近了,两人距离不过两跨,叶帘堂不能回避他的目光。
果然,他止了话头,有些迷惑地皱起眉,“你……”
没等他反应,叶帘堂当即松开暝王,猛地抽出崩玉,冷光闪烁,向程子奉胸口直直刺去。
程子奉这头还没来得及抽出刀,千钧一发之际,方才同他争论的军官下意识上前来替他挡了叶帘堂这一剑,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刮擦之声。
崩玉剑锋走歪,刃尖只来得及在程子奉猛偏过去的颊侧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他嘴中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立刻抽出腰侧长刀。
变故发生的如此突然,道观内的其余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向暝王的方向,“什么——”接着就被丛伏从身后无声无息地带落了头。
押着暝王的另一土匪趁机砍断了缚着暝王的绑绳,往他手里塞了把刀,便向着其余人冲
杀过去。
暝王握着刀柄,熟悉的感触令他心安,从前瞻前顾后不敢迈出的一步,如今看起来十分简单。
眼下他要做的,不过是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尽可能多杀几个,以平衡人数差距。
他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道观内陷入混战。
第122章 难得“鸟叼虫蚁,狼食羔羊。”……
“拔刀!”程子奉蹭掉颊侧的血珠,大喊道:“诛尽逆贼!”
话音刚落,两名士兵便大叫着冲向叶帘堂,她撤步叫两人扑了个空,随后她转着手腕将崩玉薄细的剑刃送进士兵颈间甲胄的缝隙,那士兵便像被抽了骨头般倒下。她抽出剑,堪堪架住另一名士兵的刀。
崩玉太轻,这一下差点被震托了手,她后退两步到了殿阁之内,那士兵便大吼一声,跨步向前将刀尖对准了她。可还没等刀尖刺下,他的身子忽地朝一边侧翻倒下,露出丛伏沾血的面容。
丛伏匆匆向她点了头,随后按着短刀便又隐进道观院内的混乱之中。
“看来有人猜得不错。”程子奉沉着目光看向她,“你还活着。”
闻言,叶帘堂将崩玉横在身前,笑道:“看来我做事还是不够谨慎。”
“实话说,我一直很佩服你。”程子奉说着,踢开地上蠕动的受伤士兵,一脚跨进叶帘堂所在的殿阁,手腕缓慢地转动着刀刃的角度,“叶大人,你是如何教唆这些人反叛阆京,转而为你而战的?”
叶帘堂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语气却十分轻松,“自然是拖你家主人的福,没有他施压,暝王不一定会为我所用。”
“哦!”程子奉恍然,“是你杀了二公子。”
叶帘堂将崩玉握得紧了些,“现下才反应过来,为时过晚了吧,程将军?”
“晚?”程子奉冷笑两声,殿阁外兵器的撞击与人声喊叫不绝于耳,而殿阁内却只有他们两个,他轻轻压低身子,这是前冲的准备,“我很久没使刀了,刀子有些钝,我会尽量将你一击毙命,好叫你少些痛苦。”
叶帘堂已然闪身至他身侧,猛然出手。
“废话太多了。”她说。
程子奉侧身躲过,用刀抵开她的攻势,哈哈笑道:“给你点盼头,嗯?”
叶帘堂不等他说完,崩玉便已飞快地刺出第二击。
薄刃与重刀狠狠相撞,程子奉早已看出她的缺点在于力气,于是便发狠地将刀刃往下压,可却总是与崩玉堪堪擦过。
叶帘堂挽了个剑花,笑道:“再来?”
程子奉没开口,抽刀猛地冲击,快如闪电。却被她手中那飘忽游走的剑尖躲开一次、两次、第三次时自己还因着惯性撞倒了阁内的桌案。
他急忙一个翻身调整姿势,重新调整着呼吸。这一套交手下来,他总有种陷入深水之感,任凭他抽刀的速度如何快,气力如何大,却好像都砍在了水中,被软绵绵地化解了开来。
“有失准头啊,程将军?”叶帘堂揶揄道。
程子奉吐出一口粗气,他从前便听过她一柄刀砍绝了藏身于山谷的北蛮军,当初他只觉得过于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并不尽然。
于是他大吼一声,突然发难,佯下实上地攻来。叶帘堂往后一躲,于是他的攻势更加猛烈,逼得她从殿阁一端避到另一端,不得不抽剑抵挡。
程子奉手中的虎鸣刀狠狠砸下,崩玉一声嗡鸣,让叶帘堂身形一晃,趔趄几步才险险躲开。
“挠痒痒。”程子奉哼道:“你除了躲还会什么?”
叶帘堂直直将面上的甲胄摘下砸向他面门。王秦岳所教的剑法本就游走轻盈,计划中用来隐藏身份的甲胄如今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处,只会徒增负担。于是她沉着程子奉躲开的片刻一脚蹬掉军靴,脱掉轻甲。
自然,统统都向程子奉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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