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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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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能听见,“我们迟迟攻不下阆京,难不成还真是因为他张氏有顶天的能耐?”

    丛伏抿住唇角,“你是说……”

    “大周之所以能维系至此,是因为朝中有实打实能做事能臣干将。四大世家的确错极,可他们能历经数年仍未没落,是因着族中实有能做事的人在。如今我们连打胜仗却仍未能将局势推至‘一边倒’,这才使得南沙州府人心不稳,”长谷慢慢道:“这就是朝臣。他们能让张枫做天下大将军,那是因为江山还在李氏的手中,可如果要扳覆旧朝,他们就该不乐意了。”

    阆京万阶台不好上,改朝换代就意味着世家颠覆。眼下朝廷被张氏玩崩到这个地步,其余三大世家也从没想过要将他拉下水,毕竟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这其中的不满与冲突在家族利益面前实在是不痛不痒。毕竟,只要江山还是李氏的江山,他们就仍能高坐九重天。

    可若是叶帘堂带兵踏进阆京,那这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

    丛伏愣神半晌,猝然抬手压着长谷的脑袋揉,“行啊小谷,长大了!”

    “哎!”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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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劲压得直不起腰,连忙道:“都是清也先生教我的。”

    丛伏收回手,目光从偏堂转过,嘴里狠狠吐出一口恶气,道:“就是便宜了他们,叫他们白捡了官职干。”

    “也不能说是白捡。清也先生说了,他们肯在叶大人困难的时候前来帮扶一把,这已经算是恩情了,”长谷抱着头盔道:“眼下他们心里动摇,都是因着这时局的动荡。这是人之常情,不该怪他们的。”

    “行,行,你们承平道的人都生了副良善心肠,我明白。”丛伏撤开两步,抱了臂问:“先生还说什么了?”

    “先生昨夜给岭原州府写了信,叫他们在岭原三州找寻可用之才。”长谷嘿嘿笑着。“岭原州府顾念着咱们接济流民的恩情。我猜不出半月,咱们府上就该要再添一批人才了。”

    “岭原如今在阆京的手下吧。”丛伏歪了歪头,“这事儿能成吗?”

    “能!”长谷眉梢都带笑,“张氏如今一门心思都扑在谷东里头了。州府找来的人就走当初暝王承诺留给咱们的岭原暗道,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月末就能进南沙。”

    “是吗。”丛伏点了点头,道:“成,叶大人在里头吗?”

    “在呢。”长谷侧头看一眼竹帘,低声说:“大人怕是忙了一宿,我方才瞧着她精神尚可,但就是怕……唉,我想要叶大人多休息休息,但大人只将我当小孩,不愿意听我的话,伏姐姐你进去劝一劝,别叫大人熬病了。”

    “一宿没睡?”丛伏听了,只来得及给长谷留下一句“多谢”,便匆匆朝着屋子跑去。等她跨进叶帘堂屋子外间时,透过屏风瞧见叶大人正靠在椅背上听方蹇明讲话

    叶帘堂看见丛伏的身影,便让人给方蹇明倒水,示意他先停一停,方蹇明自上次叶帘堂高烧就一直对她的身体放不下心,唠叨了许多,这会儿看丛伏来了,便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上嘴,慢慢饮着新茶。

    叶帘堂侧眸,“怎么样?”

    她这是在问东边丛伏手底下的队伍。从岭原一战中叶帘堂便瞧出了阆京消息的滞后,他们逃出岭原时阆京才得到的消息,这才开始出兵岭原,为了找到他们也浪费了许多时间。

    叶帘堂不想要重蹈覆辙,她需要一支轻骑,但不止是用来迅速传回军情的暗线。丛伏是石家培养出来的刺客,也是叶帘堂手下最会伪装探听的人,她想要丛伏领着一支轻便队伍,作为一支行踪隐秘诡谲的暗杀骑。

    这是她从小苍潭一战中得到的启发,丛伏率领一支轻骑从上游渡河直直摸进了正规军守备营的后背,这才将南府军的赢面搏得更大。

    她想要丛伏将自己的本事发展成一支队伍,类似于石家“耳畔风”,但“耳畔风”所需要的人力财力是她没法复刻的。如果叶帘堂想要以最低的成本得到大周的各路消息并行刺暗杀的话,那么她就需要一支这样的轻骑。

    他们会被她放在从前大周用来与南夷互市的廊道沿线,如同一只连通南北的眼与耳,能够知阆京,溟西和谷东这三城的全部动向,再做出最快的决断。

    也许他们这时只成雏形,击则不能断,刺则不能入,但只要丛伏摩其锋,这支队伍便能水断龙舟,陆剸犀甲【1】,叶帘堂将他们叫做“鱼肠”。

    “主子,好用!”丛伏笑着跨前一步,“但我觉得吧,还能更轻!”

    第163章 脾性“它绝不能成为人命的悬赏。”……

    日光透过屏风,暖暖的在丛伏颊侧晕出一片光晕。方蹇明察觉到他们在谈军务,便先行离开了。

    叶帘堂瞧着丛伏,来了些兴趣,问:“怎么说?”

    “鱼肠是暗杀轻骑,但如今的轻骑还是重,速度太慢了。我想将盔甲削薄一些。”丛伏比划着,继续说:“这样一来,刀也得改,否则跟不上动作。”

    叶帘堂说:“南沙往北走就是阆京,两城相连的道路大都是一览无余的草野。鱼肠擅长伏击,可要在那样平坦的情况下做小动作根本没可能,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只走暗杀一条路。”

    丛伏微微张开嘴,“您是要……”

    “鱼肠可以减轻铠甲的重量,我对此没什么意见,但日后我可能需要你们登上正面战场,所以最基本的防御也不能落下。”叶帘堂从手边成堆的案务中翻找,抽出一张纸来,“前些日子清也叫军匠给南府军打了新家伙,我顺带让军匠给你们设计了一套新刀,你来看看。”

    闻言,丛伏精神一振,走至案边偏头去看纸上的图。

    “‘鱼肠’并未进行过正规训练,同正规军那些兵硬碰硬是不可能的。自然,我也不会让你们顶在最前和他们硬刚。”叶帘堂指了指图纸,“‘鱼肠’本就人少,像在这样的战役中,我不希望你们牺牲过多,于是我让他们加长了刀柄,让你们能同正规军留出一定距离,同时也方便撤退。”

    “……撤退?”

    “正规军里大都是步兵,就算是有骑兵也在这样平坦的草野里,他们能依靠的只有重甲。”叶帘堂抬起头,“面对这样的重量,直线冲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丛伏垂眸思索着,“不能悄无声息的绕后,也不能直线冲锋……”

    “没说不能绕后啊。”叶帘堂弯着眼睛,“但不是悄无声息。”

    丛伏的思绪猛地抓住了什么,她抬眼道:“包围?”

    “不错。”叶帘堂点头,继续说:“但正规军的人数要比南府军多得多,我们唯一的赢面便是能分股包围,快速的逐个击破。”

    丛伏皱起眉头,“可这对于骑兵的速度来说是很大的要求。”

    “是,南府兵要批重甲,有很大可能会赶不上趟,而这就是‘鱼肠’的用武之地。”叶帘堂笑着说:“‘鱼肠’披轻甲,拿长刀,速度能远远甩开正规军。我需要你们来为南府军引路,先手围困目标,等南府军赶来你们便可以向后撤,继续去追下一波人。”

    “所以是说,我们撒网,他们来收。”丛伏眨了眨眼睛,“听着不错。”

    “自然,这只不过是一个设想,战场的情势会更加多变。”叶帘堂笑了笑,重新靠回椅背,“还是先等新刀下来,你拿着练一练,如若顺手的话,‘鱼肠’就照着这个计划练习。”

    “没有问题!”丛伏眼中兴奋,“主子,我什么时候能看看新刀?”

    “南府军的铁戟前两日才打完。”叶帘堂抿了口茶,想了想说:“你们的……我估摸着这两天能送来。”

    丛伏猛地点头,“成!”

    炭盆噼啪作响,这会儿讲完了正事儿,丛伏也难得放松了下来,这时听到隔壁偏堂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音,叹了口气道:“主子,外头那些幕僚……”

    “我差点忘了。”叶帘堂闭着眼睛说:“让长谷将他们都请回去吧。”

    “请?”丛伏撇了撇嘴。

    “那怎么办。不请他们走,难不成让他们都歇在府里?”叶帘堂笑着摊开手,“怪臭的,我可忍不了。”

    “他们这样抱团不做事,主子您就这么忍了?”丛伏一想到这里就生气,“不如杀了了事。”

    “他们有他们的考量,这没什么。”叶帘堂垂眼摩挲着茶盏边沿,慢慢道:“天下办法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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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行就换一个,人也是一样。他们如今害怕了,不肯替我做事,想我今后也会因着他们今日的举动而抛弃他们。不过是各有各的选择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丛伏顿了顿,低声道:“和从前相比,您脾气似乎是好了很多。”

    “脾气好?”叶帘堂笑了笑,问:“要是这事若换做从前,我会如何?”

    丛伏看着她,须臾后才开口道:“您以前想要石家的援手,为了行走就和伤腿硬抗。想要石家的器重,就为聚宝台死磕生意,如今却……”

    从前的叶帘堂身上总是带着戾气,好像除了恨,便是死。

    她冷静,坚韧,丛伏看到她,便想到杉木那笔直的树干,瞧着柱天踏地,无坚不摧。而如今穿过重雾,她才发觉原来枝叶是这样的轻薄柔软。

    “阿伏,很早以前,张氏在北衙就警告过我,阆京容不下我这样的人。如果我想要活下去,要么就收起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乖乖跪下听话,要么就趁早收拾好包裹,回到兖州去,在那里我或许还能做个青官,安稳一生。”叶帘堂笑了笑,目光留在案上的琉璃盏,那浅碧色的茶汤里有微微晃动的光,“想来也颇有道理,你看我如今拖着个破烂身子,不仅要挨痛,还会成日里做噩梦。也许我当初的确应该在其中选一条路,至少要比现在好走。”

    丛伏的嘴角动了动,她轻轻抬起手,“您……”

    “当然,我当初做事的确莽撞,不顾后果,现下想起那时候的有些事情,背后都要出冷汗。可实话说,丛伏,我一点都不后悔。”叶帘堂目光没动,继续道:“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咬牙挺下北衙的那一顿打,还是会从崇楼后院的碎石堆里爬出来。走在这样的世道里,本就只有拔刀才能自救。”

    丛伏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岭原花楼汹涌的烈火,承平道观里碎裂倒塌的观音像,小苍潭潮湿滑腻的山道,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叶帘堂轻轻摇了摇头,“那是片刻的张扬,是攻苦茹酸后的快意,但它不该成为我们的常态。”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1】,我们所做一切的最初就是想要救命,只不过一开始是我的命,而今是天下百姓的命。报仇……它不是战乱的借口,也绝不能成为人头的悬赏。”叶帘堂微微叹出一口气,“大周八方风雨,多的是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析骨为饮的惨状。是清也先生告诉我,想要平乱救民,只能靠水滴石穿。而一味的拔刀劈砍,是没有用的。”

    丛伏指尖动了动,垂下眼。

    “当初你待我好,在石家那样机谋易变的地方,你却在帮我站稳脚跟后告诉我,你愿意跟着我走。”叶帘堂抬眼,“阿伏,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因着你,才能有如今车行万里的聚宝台,才能有今日的我。”

    但时局这样可怜,快刀再不能畅快出鞘。

    他们身处其间,看到世事纷至,无力与不忿也不是假的。

    或许这就是行路的本意。

    于是丛伏俯下身,轻声道:“我明白了。”-

    丛伏要等新刀,“鱼肠”那边有放心的人管着,于是今夜便歇在了南府。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从前的事了。

    梦中的阆京还是老样子,花灯挂满街市,手中的匕首出鞘再收回,隐约能带起空气里的细尘,天一亮,石家的子弟便该献身到大周各地的经纬中去……石府弯弯绕绕,她就是在这样晦暗的天幕里遇见了叶帘堂。

    单薄,不说话,奄奄一息,平静地承接着一切审视。

    风和缓地从二人间穿过,丛伏看着眼前消瘦的身影,总觉得这人再在那里站得久一点,身体就会慢慢被风渗透,最终被它一同裹挟而去。

    丛伏回想着过去的三年,记不清自己是为何接下了辅助叶帘堂的活计。

    只记得她办事时那种不要命的疯劲,拖着伤体却从不停歇。浅淡又鲜明。

    她今日说觉得叶帘堂脾性变了,不如从前凌厉冷硬,但她却并不为此失望,恰恰相反,丛伏为她满足。

    天快要亮了,小烛烧得泪淅淅沥沥,丛伏半睁开眼,从窗子望出去,低垂的暮色中有白鸟低伏掠过,向远处晦暗的群山飞去。

    天色蒙亮到晨光隐约,远山如黛,一切都崭新起来。

    一行人站在焱州城门前,为首的仰头灌了口酒。他带人一路奔波,衣角靴子尽是泥点。

    此时天色尚早,城门口街道肃清,只闻几只低伏掠过的白鸟细鸣。

    “停住。”城墙上有弓弦拉紧的涩响。

    城底下,为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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