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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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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虎强抚掌赞道。

    “虎校尉,你们谷东的马确实不错。”丛伏勒住马缰,叫它停在廊前,“真高。我坐在这儿,感觉要望得更远。”

    “边军的马都是和龙骨关一块养出来的,”虎强黝黑的面上扬起骄傲,“谷东天冷,战马腿得长才能在雪地里跑得快。”

    “真不错。”丛伏爱惜地摸了一把马鬃,“南沙的矮马坐惯了,今日这……哎呀,真不一般!”

    闻言,廊下众人都被她这语无伦次的欢喜模样逗笑了。

    “您若是喜欢,日后让您来谷东雪山底下挑一匹……不过,这匹恐怕是不行。”虎强走近了,笑着抚摸着眼前的战马,“它是我的。”

    “烦呐。”丛伏下了马,玩笑道:“说真的?要不校尉给我记张条吧,万一日后赖账,我找谁哭去?”

    “怎么会。”虎强摇着头牵了缰绳,目光转落在她手里握着的长刀上,稍稍敛去了笑意,问:“这刀,能否借我一看?”

    “当然。”丛伏伸手递了过去。

    “如何?”叶帘堂也走进庭院,看向丛伏,“好用么?”

    “刀是好刀,只不过使着还是重了些。”丛伏老实回道:“先前在地上我就觉得吃力了,本以为上了马能好,却还是……”

    闻言,叶帘堂的目光也落在那柄长刀上,若有所思道:“或是将刀柄换成软木的试试?”

    “不,”虎强摇了摇头,语气严肃起来,“这刀杆加的太长了,挥动起来很难把持住方向,所以会有吃力感。”

    丛伏解释道:“校尉有所不知,‘鱼肠’要批轻甲,是无力正面迎敌的,加长刀杆也是为了……”

    “我明白。”虎强点了下头,继续道:“可如若刀杆过长,便很难操控,阆京正规军都是人手一把砍刀,鱼肠轻骑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砍翻在地。”

    他在战场待了一辈子,又是常将军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对于这些军备武器的认知自然要比南沙的普通军匠深得多。

    叶帘堂点头,“那校尉觉得如何才好?”

    “刀柄不变,加长刀刃的长度。”虎强垂眼看着手中长刀,“刀柄做得再细也不好偷工减料,可刀刃不同。把刀柄改回去,刀刃贴合鱼肠军的臂力,削得越薄越好,就和叶大人当初那把白束带一样。”

    闻言,叶帘堂说:“不错,薄刃辅快马,只要正规军被鱼肠沾上,就会被薄刃直接削掉脑袋。”

    “正是此理,不过,我想在这刀背上再加一面锯齿。”虎强挥着长刀比试道:“‘鱼肠’并未经过正规训练,若真发起冲锋,一刀毙命的可能性极小。可若是将刀背做成锯齿模样,便会顺利得多!”

    “将刀往金甲里送,就算没法带走敌军性命,刀背的锯齿也能卡着盔甲将他们带翻下马。”叶帘堂当即明白虎强的意思,逐渐勾起嘴角,“这样一来,只要‘鱼肠’能跟上正规军的速度,他们十有八九都会中招。”

    “而只要中招,”丛伏眼睛发亮,“他们就只能将赢面拱手相让。”

    第167章 恶意干瘪的,孤零零的。

    喂进李意骏嘴里的汤药又从口鼻呛出来,金銮殿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盆热水,蓝溪不停地为重病的皇帝擦拭着脸,抬眼时瞥见林太医一脸凝重,顿时心凉了一半,仓促间低声问:“还能活吗?”

    “这是中了‘钩吻’……”林太医的嘴角紧绷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死死掐着皇帝手腕横纹上二寸的内关穴,回首问:“药使呢?”

    没等人回答,殿门前忽地骚乱,一位身着太医院官袍的男子疾步奔来,他身上早就被暴雨打湿,怀里却死死护着个药壶,边跑边道:“老师,您要的东西!”

    壶盖被掀开,那浓重的血腥气直往人脑袋里钻,蓝溪下意识屏住呼吸。

    林太医凑近闻了闻,点头吩咐,“鲜羊血,趁热灌服。”

    蓝溪不敢耽搁,当即侧开了身,让药使走近托起皇帝的后背,将那药壶的长嘴直直塞进了李意骏嘴里。

    温热的鲜羊血又膻又臭,在人口里根本待不住。

    果不其然,在这满殿的啜泣声与血锈气味中,李意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刚灌进喉中的鲜羊血连同先前服下的黑苦药液被大口呕了出来。药童早有准备,提前端着铜盆在榻边接着。

    待李意骏的胸膛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林太医伸手扒开李意骏的眼皮看了两眼,冷声吩咐道:“再来。”

    说罢,那药壶便被再度塞进李意骏嘴中,不听他喉间无意识的呜咽,药使便拖着壶底将药壶一抬,那剩下羊血便再次被灌进喉间。

    浓黑的血药灌进又呕出,这样混沌,污秽,伴随着痛苦的呜咽声,反反复复。蓝溪在一旁冷眼看着,似乎听到了满殿宫人的吸气与啜泣声。

    李意骏被人重重围着,他躺在锦绣堆里,满脸血污,让蓝溪想起从前从南沙进献而来的乾蒲萄,那时朝廷已显穷态,张枫吝啬,宫宴时每位官员只给盛一颗。蓝溪就在觥筹交错的白玉盘中窥见那样一颗乾蒲萄,干瘪的,孤零零地躺在盘里。

    神思流转间,忽听塌旁的药使一声惊叫,“陛下……陛下睁眼了!”

    *

    刚踏进皇城的张枫心急如焚,石谦带他一路朝着金銮殿狂奔,却在跨进宫门前被正规军提到拦住了。

    张枫一怔,随即猛地拧起剑眉,厉声喝道:“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一手横刀,另一手亮出腰牌,“刑部周大人代为陛下旨,今日任何人不得踏进金銮殿。大将军,得罪了。”

    “刑部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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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枫嘴边溢出一声嗤笑,“他还拦不到我,滚开!”

    为首那人仍岿然不动,反倒踏前一步,半截长刀摩擦出鞘,身后身披金甲的禁卫军亦是,“周大人得陛下旨意代为行事,我等奉君意行事。大将军,没有陛下的旨意,绝不后退。”

    石谦瞧着眼前形势不对,赶忙后退两步,以免牵涉是非。

    这些年

    张氏“挟天子以令诸侯”,所行多事不义,朝中大周老臣早对他颇有微词,隐隐有反抗之意,如今不过是借着此事显露了出来。

    张枫自然也明白其中龌龊,一双眼在阴沉雨天淬出了些许杀意,他迫近两步,沉声道:“君意?你还不清楚如今的天下主是谁么?”

    “大周姓李。”为首的男人悍然回视,不卑不亢,“将军,陛下尚在阆京,王法仍存,阆京还不是你的一言堂!”

    此话一出,张枫当即拔刀,刀锋凌厉,朝着男人面门就劈砍过去。男人奋力抵挡,奈何张枫久经沙场,手力碗劲不是他能拼得过的,瞬间被他压低了刀,刀背劈在金甲上,划出一声刺耳尖鸣。

    张枫见那人吃力,冷笑一声,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刀尖直逼颈脖,一字一顿道:“我再说最后一次,带着人滚开。”

    “将军且慢。”重重禁卫军后忽地传出一道朗润的声音,来人头戴高冠,身着赤色圆领官袍,一柄青伞挡住了面容。大周文官袍上绣有飞禽,是以同武官袍上的走兽分庭抗礼。

    若放在平日,张枫是绝不会同这些人多讲一句,直接砍了完事,可现下情势不明,禁卫军重兵在前,皇城大门封锁,武卫营一时半会儿赶不进来。就算心高如他,也没法肯定自己能以一敌百。于是他掀起眼,看清眼前人后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原是刑部周大人。”

    “石侍郎,”周言走上前,对着缩在一旁的石谦微微颔首,随后转过目光,瞥一眼张枫抵在男人颈间的刀,叹息道:“将军还是将刀收起来吧,有话好说。”

    “有话自然好说。”张枫抽回刀,面色不善,“陛下危在旦夕,大人却将我二人拦在这里,是要同我说什么?”

    跌坐在地的男人从地上站起来,他朝着周言拘作一礼,随后立于他身后,抬手示意禁卫军后退两步。

    周言慢慢道:“皇城封锁,将军是如何进来的?”说罢,他眼风扫向躲在后头的石谦,石谦一抖,又默默退开两步。

    张枫以为李意骏这些天不声不响的,是终于学乖了,却没想他竟背着自己搭上了周言这批实干派的东风。

    眼下李意骏在里头生死未卜,境况不明时张枫也不好贸然动作,便站进宫门檐,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周大人,你曾高中状元,却因着出身处处受打压,在这官场熬了得有快四年吧,才坐上这刑部司员外的位置,何必呢?你是聪明人,看得清情势,陛下……呵,里头那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小皇帝,你没必要将一辈子都搭在他的身上吧?不如趁早转换了眼界,日后定然有大好前程。”

    周言见他收了刀,心下稍松。他乐得与张枫多聊几句,拖到金銮殿那人清醒过来,便开口道:“我这人从岭原出身,没什么见识,就是从小走山路,一步一个脚印的事情我最是明白。”

    “一步一个脚印,那也得走对路。”张枫盯着他道:“若是走错了路,再怎么也走也登不上想去的山峰。”

    “这是李氏江山,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都要效忠李氏君王。”周言缓慢地摇了头,语气温和,“跟着君王走,怎么都不算错路。”

    张枫不善与这等文人谈事,闻言不禁有些烦躁,“你以为阆京的安生日子还剩下多少?外头风云叵测,你跟着你那人都不敢杀的李氏小皇帝,能走得多远?”

    “在下……”

    “愚不可及。”张枫打断他,哼笑道:“你知道什么?这当今皇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弑父杀弟,连同一整个皇城都端了,如今还把自己的亲舅舅挡在城外!哈哈……你们要跟着他……行啊,跟着他,我还真想看看你们能走到什么地步。”

    雨滴硕大,重重砸在众人脚边,噼啪四溅。

    周言还没开口,肩头被猛地一拍,他回过头,见金銮殿内跑出一人,高呼着:“大人!刑部的劄子!劄子批下来了!”

    闻此,周言伸手接过劄子,目光一扫,回过身看着张枫,轻笑道:“将军,恐怕您看不到那一天了。”

    张枫猛地皱眉,“你说什么?!”

    “陛下既降严旨,”周言抬起头平视着他,朗声道:“着即禁卫,围擒张氏族人,不容有失。”

    说罢,禁卫军拔刀出鞘,眼看着就要围上,张枫不信,抽刀眦目道:“戏言!那小儿生死未卜,就算你要拿张氏,也……”

    “戏言?”周言将手中的劄子抛给张枫看,“不如将军亲自瞧瞧,这上头,是否是陛下亲笔所书?”

    张枫本不该接,但他下意识已经将手伸了出去,眸光一扫,见上头的字迹虽有些歪扭,却在每字的第一笔都有一个向左微斜的弯钩,这是李意骏写字时顿笔的习惯。

    李意骏醒了!

    刹那间,张枫思绪飞转。城门被锁,他年纪不小,已经不是曾经那能破开万军的少年将军了。他今日是去武卫营检查布阵,只带了身边一个侍从。若此刻交手,他绝无胜算。

    “如何?”周言笑着问:“将军看清了吗?”

    张枫攥紧劄子,目光一寸一寸从上头挪过,若说知晓李意骏醒来只是有些乱,却不至于心慌,可待他将劄子上的批文看清了,心却在一点一点沉下去。

    这是圈套。

    “你们……”张枫看着劄子,像是不识字了一般,一遍一遍地确认着,“你们这是……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大周只能是李氏的江山,这不过是光复大周的第一步。”周言叹息一声,开口道:“带下去吧。”

    暴雨洗刷着天地,将所有人的鞋袜都濡得湿透。

    纱帐吊起的一方幽暗天地中,李意骏深陷在锦绣被中,他垂下手臂,笔杆便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脸色苍白,虚弱得仿佛马上死去。

    张氏的确是他的家人,但,不是他们强硬喂给李意骏肥腻的大肉,李意骏就要在他们的脚边摇尾乞怜的做狗。

    他根本不要大肉,人与人之间的账不是这样算的。

    宫人将新批下的劄子带了出去,冷风趁机钻进,宫女赶忙把殿门合上,回身将方才被冷风吹熄的几盏树灯重新点燃。

    烛火晃在这晦暗的殿内,李意骏转动着眼珠,看向榻侧的蓝溪。

    蓝溪面色苍白,却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她回望过去,见他泛青的面庞上,那双漆黑的眼半睁着,被烛光映得雪亮。

    里头跳动着的是恶意。深不见底的恶意。

    孩童时候的经历总能在人的身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东西被细细地篆刻在身骨之间,以至于每一次的生长都无法抹去。

    这样的感受,他和她都很明白。

    蓝溪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缓慢地,她看见李意骏逐渐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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