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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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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光疑惑道:“娘娘,这是……”

    谢苓抬眼看着她,轻轻勾了下唇:“没什么,本宫只是觉得,现在的王桓两氏太过死气沉沉。”

    “帮他们找些乐子。”

    霞光似懂非懂领命去了。

    *

    月上柳梢头。

    值夜宫女提着羊角灯转过回廊,裙裾扫过石阶新凝的夜露。守门太监蜷在椒墙下,怀里铜手炉早凉透了,双目困倦的半阖。

    忽然,东南角的黑沉天空染出一抹烟霞色,惊叫声四起。

    夕眠跌跌撞撞进了内室,白着脸轻声唤醒了熟睡的谢苓。

    “娘娘,娘娘。”

    谢苓已经孕晚期,睡得本就不踏实,她睁开眼,扶着夕眠的胳膊坐起来,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看着夕眠苍白的脸,心猛地一沉,皱眉道:“发生什么了?”

    夕眠抖着声:“娘娘,司织局走水了!”

    “禾穗…禾穗好像就在起火的绣房里。”

    窗棂外红光袭来,忽明忽暗映着谢苓半张脸,她抓着锦被的手指节发白。腹中胎儿突然重重踢了一脚,疼得她弓起脊背,冷汗瞬间浸透了素绢寝衣。

    “取我披风来。”谢苓咬着牙撑住床沿,“让外头当值的都去救火,特别是看顾好织女们住的西耳房。”

    禾穗刚当上司织局的副掌宫,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她不信是其他女官不长眼陷害。这件事……定是谢夫人做的。

    之前她还疑惑,谢夫人为何不阻拦禾穗进宫,为此心中还有两分愧疚,觉得自己是太过谨慎冤枉了人。

    现在看来,分明是对方打算一定性让禾穗绝了当女官的可能!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火灾的脏水,会泼在禾穗身上。

    谢苓垂下眼帘,琉璃色的眸子一片沉郁。

    怀孕让她的心绪,比以往更容易波动,几息后,她稳定了情绪,掀起眸子,沉声吩咐赶来的宫人们:

    “司织局存着今春新贡的蚕丝,若火势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谢苓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房梁坍塌的闷响。

    她猛地站起来,眼前发黑险些栽倒,幸而扶住了雕花床柱。

    禾穗……

    一定不会出事的。

    又吩咐了几句,几个宫人纷纷领命而去。

    谢苓也披衣出门,撑着辇赶往司织局。

    十几个小太监提着木桶在游廊间来回奔忙,水面晃动的火光映得青砖地忽红忽暗。谢苓裹着孔雀纹披风立在月洞门前,夜风卷着灰烬扑到脸上。

    她望着东南角冲天的浓烟,忽然侧头看向雪柳,低声道:“去把四月份,绿绮从徐美人屋子找到的半枚香丸拿来。”

    雪柳点头,趁着无人注意,脚步匆匆踏入黑暗,朝含章殿走去。

    谢苓望着火光,突然就听到远处有金铃响动,她眯眼一看,正是称病不出好几个月的皇后,乘着凤驾浩浩荡荡而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谢灵筠的车辇。

    第134章 野田禾稻半枯焦~

    火光将皇后手指上尖锐的护甲染成暗金色。她扶着女官的手缓步下辇,目光扫过谢苓隆起的腹部时微微一滞:“宁昭贵妃怀着龙胎,怎么还来沾这晦气?”

    “臣妾协理六宫,分内之事。”谢苓屈膝行礼,低垂的长睫遮住眸中冷芒。

    谢灵筠紧随其后,软轿堪堪停稳,扶着宫女的手臂下了来,婷婷袅袅踏过焦黑草叶:“要我说,这火来得蹊跷。听说司织局新提的副掌宫今夜当值?”

    谢苓指尖掐进掌心,腹中隐痛随着呼吸起伏,面上却浮起一抹愧疚:“本宫惭愧,竟还不如姐姐这般,虽幽居明德殿,却还对宫中的事关怀备至。”

    谢灵筠脸色一僵。这是说她明明还在禁足期间,却私自出明德殿,还对司织局的事了如指掌。

    她正要开口责骂,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歇了生息。

    皇后垂着眼,似乎没看到两人间暗流涌动。她看起来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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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虚弱,浅笑了下,随即忧心忡忡的落在火光冲天的司织局。

    “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里头的人如何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个灰头土脸的小宫女扑跪在地:“禀皇后娘娘,在起火处发现了火油痕迹,掌事姑姑说…说最后离开绣房的是禾穗姑娘!”

    谢苓心中哂笑,眉眼低垂着,叫人看不清情绪。

    紧接着,李掌宫也来了。

    她看了眼谢苓,对上视线的瞬间慌忙低头,跪在了皇后脚下。

    “皇后娘娘,西耳房存着南诏贡缎的绣房最先起火,当值的禾穗女官…前些日子正好去内务府要了些火油。”

    谢苓看着李掌宫映着火光的脸,忽然轻笑了一声。

    李掌宫之前对禾穗一直很好,谁能想到…她突然就倒戈了呢。许是受了胁迫,亦或是什么诱惑。

    谢灵筠广袖轻掩口鼻,听到谢苓的笑声,倏地警惕起来。

    “贵妃娘娘,李掌宫的话,可是有什么可笑之处?”

    谢苓摇了摇头,平和道:“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刚当上副掌宫的年轻女郎,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司织局放火。”

    皇后轻叹一声,眉眼中像是带着些慈悲,通身的威仪却也不减:“人呢?找到了吗?”

    问完,正好就有小太监搀着满脸烟灰的禾穗踉跄而来,见到面前的几个主子,立马跪倒在地,俯首磕头:“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筠嫔娘娘,各位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温和叫人起身,看向一旁伏跪在地上,看上去惊魂未定的禾穗,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推了禾穗一把,禾穗抿唇默不作声,那小太监顿时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磕磕绊绊回话:“回娘娘

    的话,奴才方才去后院的井里打水,看到禾穗姑娘灰头土脸的坐在井边,问话她也不吭声,奴才遂将人带了过来。”

    皇后嗯就一声,温和道:“去忙吧,禾穗姑娘留下。”

    谢苓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禾穗沾满烟灰的脸颊上,看出了对方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又有些悲戚。

    禾穗身上…恐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她的性子,不该如此。

    谢苓没有作声,看向了一旁的皇后。

    王皇后上前一步,目光和嗓音都柔和至极,似乎只是询问一件关乎吃喝的小事:“禾穗姑娘,是你放的火吗?”

    闻言,禾穗抿唇盯着皇后,眼底的恨意竟是比司织局的大火还要浓烈。

    皇后被这眼神骇了一跳,没忍住后退了半步,被身后的老嬷嬷扶住了后肩,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那老嬷嬷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落在禾穗身上,猝不及防的就挥去一耳光。

    “贱婢怎搞直视凤颜?”

    老嬷嬷并未收力,实打实打了一耳光,禾穗的脸被打偏,顿时红肿了一片,嘴角隐约还有血迹,约莫是被打破了。

    谢苓来不及阻拦,看到禾穗脸上的伤口,顿时气的够呛。

    她皱眉朝旁边的霞光使了眼色。

    霞光机敏,立刻意会。她走到那老嬷嬷前边,二话不说一耳光呼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和那老嬷嬷的惊叫声同时响起,皇后和谢灵筠都愣住了,没想到谢苓如此大胆。

    “你怎么敢动手打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老嬷嬷反应过来,倒也没还手,而是退回到皇后身后,出口控诉。

    谢苓冷笑一声,在皇后开口前,慢条斯理道:“你一个宫婢也敢对五品女官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她看着皇后僵硬的脸色,又道:“再说了,皇后娘娘向来仁慈,你个老狗,竟敢越俎代庖,私自上前殴打女官。”

    “要我说,皇后娘娘,这样不听话的奴才,趁早处置了才是。”

    皇后哑口无言,强笑了一下,挥退了老嬷嬷。

    禾穗挨了一巴掌,倒是忽然清醒了几分。

    她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掷地有声道:“求娘娘明查,微臣并未纵火。”

    “并未”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像是要把牙都咬碎了,谢苓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眼中有泪光流转,在灯色和将熄的火光下盈盈发亮。

    这其中定有内情,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谢苓看着她,平和道:“李掌宫说你前些日子去内务府取了火油,可有此事?”

    禾穗道:“确有此事。”

    “但…这火油并非我所用,而是绣娘宁雨要用。”

    李掌宫就在旁边听着,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她质问道:“禾穗,算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把这种事推给宁雨。”

    说着她就流起了眼泪,哽咽道:“宁雨都已经被烧死了,你竟然还给她泼这种污水,你还是不是人啊?”

    “之前你生病,你被人欺负,可都是宁雨护着你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声声泣泪,听起来再真实不过了。

    不少在场的宫女太监,还有逃出来的绣娘,都指指点点起来。

    “是啊,宁雨平日里可把她亲妹妹疼呢,这也太不是人了。”

    “……”

    “把宁雨害死不说,还要泼盆脏水。”

    禾穗一直静默着,直到听到这句话。

    她猛地转头,一字一句咬着牙道:“不是我,我没放火。”

    谢苓腰酸的厉害,坐到了小太监搬来的软椅上,冷声道:“好了,都吵吵什么?事情还没定论之情,不得空口白牙污人清白。”

    说着,那些人都噤了声。

    她侧头看向皇后,温和道:“皇后娘娘,至于禾穗说得是真是假,去内务府查查账册,再问几个同住的绣娘,自然能真相大白。”

    皇后没有拒绝,颔首应了,差人去请内务府的掌事崇明。

    谢苓若有所思看了几眼忽然安静下来的谢灵筠,心中有了计较。

    这些人恐怕早有准备,那些账册已经被做了手脚,而和禾穗同住的绣娘,则被早早收买。

    她手指轻点膝盖,算着雪柳回来的时间。

    *

    一刻钟后,崇明和几个与禾穗同宿过的绣娘来了。

    崇明隐晦的看了眼谢苓,目光之中的意思很明显——此事不妙。

    谢苓早有预料,她让这些人去唤人来对峙,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果不其然,崇明拿来的账册,明明白白写着禾穗取用了火油,并且标注了自用。

    而那几个绣娘,也是战战兢兢,一口咬死听见禾穗前几日跟宁雨有过争吵,而后今天夜里鬼鬼祟祟,最后一个出了绣房,紧接着便起火了。

    人证物证具在,禾穗便是板上钉钉的纵火犯。

    谢灵筠很忌惮谢苓,见证据都按照安排的那样齐全了,对方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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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动作,故而放下心来。

    她笑眯眯看着谢苓,神色格外友好。

    “贵妃娘娘,我知道禾穗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人命关天的事,更何况还有不知凡几、价值千金的绸缎被烧毁,您可不能因私包庇啊。”

    说着,她叹了口气,抚着心口道:“说起来,她还是臣妾干妹妹呢,臣妾也是真真心痛啊。”

    谢苓眉眼低垂,闻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吐出一句:“犯了错自当按律处置,筠嫔不必忧心。”

    那句筠嫔刺痛了谢灵筠,她扯着脸笑了一下,和皇后对视一眼后,唤人绑了禾穗,准备押去暴室。

    禾穗虽然有点慌乱,却没有挣扎,她看向大着肚子,依旧波澜不惊的谢苓,慢慢平静下来,连同心中的痛苦,也缓解了些许。

    禾穗被押着走了几步,就有个面生的小宫女,和两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奔来。

    “皇后娘娘,奴婢卉儿,方才和小张子小明子去起火的绣房里救人,出来时在碰倒的香炉发现了个东西!”

    说着,她双手高举,掌心是一枚融了一半的香丸,依稀还能闻到甜丝丝的香气。

    谢苓抬手制止了押送禾穗的宫人,勾唇浅笑:“看来这起火一事还有蹊跷。”

    皇后仅仅盯着那香丸,呼吸滞涩,戴着护甲的手指不可控制的轻颤起来。

    这气味…这分明就是她联合太后给皇帝燃的,掺了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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