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本以为能让徐嬷嬷用命护着的女郎,起码得是懂得隐忍,不喜形于色的。”
“没成想竟是你这么个蠢货。”
“罢了,就当我今儿太闲,来听了几声狗叫。”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流徽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你认得嬷嬷?”
即使脸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污泥,谢苓却依旧从那双桀骜的眼睛中,看到了犹疑和一丝期盼。
她不免有一丝愧疚。
徐嬷嬷便是那个帮助流徽母亲,于掖庭偷偷生下流徽,并且养大她的管事。
她并不认得徐嬷嬷,只是上辈子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徐嬷嬷和流徽之间的一些事。
谢苓垂眸,敛下情绪。
转过身时,已然恢复沉静冷淡。
她看了眼袖摆上那只脏污的手,视线上移,盯着她的眼睛道:“不然你以为,我会闲到去管一个又蠢又笨的低等宫女?”
流徽不说话了。
她在斟酌,眼前这个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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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手段非凡的贵妃,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
若是真的,说不定真能捡回一条命,并且报仇雪恨,而不是像这次一样被白白利用一遭。
可这些士族之人,心思都太过叵测,她不敢轻易相信。
她看向眼前容色娇艳,衣着华贵的女子,十分犹豫。
谢苓也不催。
少顷,流徽松开了手,语气软了下来:“我愿意为你做事。”
“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跟徐嬷嬷的关系。”
谢苓拂开她的手,冷淡道:“你有谈判的资格?”
“本宫现在只给你两
个选择。”
“要么做认祖归宗报仇,要么死。”
“至于徐嬷嬷和我的关系,等你出来自然会知。”
流徽还是难以做决定。
谢苓琢磨着时辰差不多了,淡声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告诉仇公公。”
“在这期间,不会有人对你动刑。”
“你要好好想清楚,这是你唯一能离开皇宫,光明正大回王氏复仇的机会”
流徽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谢苓不再理会,转身往外走。
正走了一半,仇士恩就快步迎了上来,神色焦急。
“娘娘,方才有人递消息来,说陛下朝您的含章殿去了。”
第112章 湖影照来春昭昭~
诏狱昏黄的烛火坠在谢苓眼底,映出一抹难辨的幽光。
仇士恩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见她闻言只是皱了下眉,并无慌乱之色,于是愈发佝下腰,恭敬道:“娘娘,奴才送您出去?”
谢苓嗯了一声,带着雪柳随仇士恩往外走。
“仇公公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前往含章殿?”
仇士恩有心把谢苓当靠山,遂并未隐瞒,实打实回道:“奴才的人说,陛下同天师论道时,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不慎打碎茶盏,浇了天师一头茶水。”
“陛下本要提剑杀小太监,被天师拦了下来。”
“只不过二人也没论道的心思了。”
话音落,三人站到了诏狱大门前,谢苓颔首浅笑:“多谢仇公公提点。”
“本宫先回了。”
仇士恩连声不敢,上前把门拉开,侧着身子将谢苓恭恭敬敬送了出去,看着她带上兜帽离开。
谁知对方走了几步路,忽然就停下了。
他愣了一下,朝对方看去。
宁昭贵妃身披墨色斗篷,身形几乎淹没在黑暗中,那张娇艳的脸被兜帽遮了一半,叫人看不清神色。
她红唇微张,声音低而轻:“听闻诏狱右丞刘高为人跋扈,好赌贪财,是招金赌坊的常客。”
“仇公公身为诏狱令,当约束好手下才是。”
仇士恩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宁昭贵妃这是给他送了个消息——一个能把诏狱右丞刘高除掉的消息。
他大喜过望,浑浊的眼亮了许多,耷拉的眼皮都上拉了几分。
“奴才定好好管束手下,不负娘娘所托。”
谢苓看了眼远处,看到有零星橙黄的灯光闪来,知晓是在诏狱值守的内侍回来了,于是随意点了下头,转身踏入黑暗。
待走出诏狱一带,雪柳才有些焦急开口:“娘娘,陛下若问起来咱们得去向,该怎么办?”
谢苓不慌不忙,柔声道:“别怕,我自有办法。”
“你随我来。”
听着主子平静柔和的嗓音,她慢慢冷静下来。
主仆二人快步在偏僻的甬道前行,而后拐入一小片树林。
雪柳入宫不久,对皇宫还不太熟悉,再者现在又是夜里,她根本认不出走到了哪里。
天上月色浅淡,林中树影婆娑,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开口问道:“主子,咱们去哪?不回含章殿吗?”
谢苓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右前方隐约的水色,回道:“先不回去,我们去湖边。”
她看了眼神色迷茫的雪柳,解释道:“这里是贤妃所居广明殿东侧的梧桐林,前面便是凤梧湖。”
“湖边有不少粉木槿,我们去摘一些,届时就说来摘花给陛下做香囊。”
雪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木槿花有润肺止咳,清火助眠之效。
贤妃天生体弱有咳疾,盛宠之时,陛下怜惜,让她搬入临水而建的广明殿,因着湿润的水汽能缓解咳嗽。
后来为了让她能日日闻到木槿花香,缓解不适,更是在广明殿和凤梧湖边种满了木槿花。
而众人皆知,陛下登基以来,日日睡眠不佳,常伴噩梦。故而,主子专门来凤梧湖,摘有助眠之效的花为他做香囊,再合理不过。
主子真是未雨绸缪。
她看向神色平和的主子,眼睛亮亮的。
谢苓感受到雪柳的视线,侧过头和她对视一眼,心间顿时一软。
她抬手揉了揉雪柳的头发,温声道:“走吧。”
二人穿过梧桐林,走到湖边一片木槿花丛旁,站定了脚步。
月色浅淡,在湖面上镀上一层银纱。
纱随水动,波光粼粼,岸边的一丛木槿花枝叶茂密,浓绿中藏着几朵嫩粉色的花。
湖的对面,有殿宇影影绰绰,亮着昏黄的灯色,那便是广明殿。
雪柳正要动手摘,就被谢苓拦住了。
她疑惑看去。
谢苓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道:“找几块石头绑斗篷上,将它沉湖。”
雪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主子身上这件斗篷的颜色,看着就不太对劲,像是专门为了在黑夜里隐藏身形的。
她赶忙接过墨色的薄斗篷,借着月色在岸边找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包裹在衣裳里,抬手丢下了泛着波光的湖泊。
扑通一声轻响,她盯着斗篷慢慢被湖水吞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才转头看向主子。
哪知这一看,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主子正在站在一处种在水边的木槿花丛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湖里。
她吓得心都要蹦出来,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急道:“娘娘,您怎么下水了?”
谢苓转头看了眼雪柳,说道:“我不干傻事,你放心。”
“一会等我跌进湖里,你就赶紧往广明殿那边跑,叫人来救我。”
雪柳不太明白主子想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假装溺水。
她担忧道:“娘娘……”
谢苓知道对方是怕她出事,于是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
“时间紧迫,我先不解释原因。”
说完,她顺着湿滑的湖岸,直直滑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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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
雪柳见状,拔腿就往广明殿跑,边跑边大声呼喊:“来人啊,贵妃娘娘落水了!”
“快来人救命啊!”
“……”
雪柳奔向广明殿,身形逐渐化为模糊的黑影。
谢苓控制着身子半躺浮在水面,防止自己真的呛水。
可春日本就寒凉,很遑论是泡在冰冷的湖水。
谢苓冻得直打哆嗦,身上的衣裙兜着水,变重了许多,像是有水草拉扯着她的腿脚,把她往湖底拽。
她小腿有些抽筋,身子没稳住忽然下沉了点,鼻腔里灌进去了点带着泥腥味的湖水。
又等了一小会,谢苓听到了远处混乱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便看到广明殿有一群人提着灯笼奔来。
她不再控制身形,让湖水吞没自己。
冰冷的水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涌来,耳中传来咕噜咕噜的水声,她模仿着溺水者,高高仰着头,在水中扑腾着,断断续续呼救。
带着腥味的湖水灌入口鼻,带来令人窒息的酸涩和疼痛感。
肺腔空气稀薄,谢苓感觉头晕目眩,手脚逐渐没了力气,被迫随着重重的衣裙下坠。
她费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模糊的水光,以及虚幻的黑影。
“扑通!”
“扑通!”
“……”
一连几声落水声传来,谢苓知道是救她的人来了。
很快,她看到有三个太监朝她游过来,将她拉出水面,往岸上带。
“娘娘,呜呜呜您吓死奴婢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听得到吗?”
“……”
谢苓虽说是假溺水,但却也实打实喝了不少湖水,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晕厥。
她感觉有人按她的胸腔。压迫之下,胃腹一阵难受,喉管中顿时呕出一滩水。
“咳…咳咳……”
谢苓被雪柳半扶起来,轻轻拍着背后顺气。
“娘娘,您还好吗?”
雪柳声音哽咽的厉害。
她正要回答,就听到了又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内侍尖细的嗓音。
“陛下驾到!”
谢苓虚弱地半靠在雪柳怀中,抬眼望去。
只见司马佑阴着脸快步行来,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谢苓,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怀疑。
“夜色浓重,贵妃怎得会在凤梧湖落水?”
谢苓脸色苍白,仰头看着皇帝,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
司马佑眯眼瞧着,看堂堂贵妃湿衣裹身,冷得瑟瑟发抖,却并不给她面子,也不曾怜惜。
谢苓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看着对方眉眼弯弯笑了。
司马佑愣了一瞬,遂皱眉:“贵妃不打算解释解释?”
眼前美人神色有些疑惑,双手环胸上前两步,似乎想要说什么。司马佑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嫌弃的后退半步。
她茫然停下脚步,眼圈瞬间红了,神色委屈。
“陛下……您怀疑我。”
带着浓重的哭音。
司马佑冷笑,声音阴恻恻的:“贵妃若不想解释,那便自行走回含章殿吧。”
谢苓佯装伤心,哀怨的看着司马佑。
美人垂泪,自然是极其撩人的。
发丝湿漉漉黏在雪白的侧脸,乌眸潋滟,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上,要落不落,惹人怜爱。
司马佑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但这不代表这件事能轻轻揭过。
他睨着谢苓,很快便没了耐心,正准备让人将她带下去关禁足,便被她轻轻拉住了袖摆。
“陛下,臣妾只是…想给您个惊喜。”
司马佑道:“惊喜?你当朕是……”
话还未说出口,就愣在原地。
谢苓从怀中拿出一捧木槿花,声音柔和,带着些羞涩:“臣妾想摘些木槿花,给陛下做香囊。”
宛若少女怀春,琉璃色的眸子倒映着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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