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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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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虚提虚弄尽愚人~

    春雨初霁,庭院如洗。

    谢苓沐浴更衣,又用了些早膳后,白檀便回来了。

    不出意外,诏狱令是很乐意卖她这个宁昭贵妃面子的。

    现下宫中的诏狱令名仇士恩,年逾四十,是先帝在时御前伺候的大太监,辉煌时曾任大长秋,总领宫闱内侍。

    后先帝逝,他被逐出权力中心,一削再削,现在虽说是诏狱令,但实权却在左右诏狱丞手上,他能说话的地方不多。

    可即便如此,那也足够了。

    毕竟虽说诏狱令食六百石,位同掖庭令、永巷令,但实权却要高得多。

    因为诏狱算是皇帝的私狱,分许多部分,除了关押罪臣的监狱外,还有关押罪妃和犯错宫女内侍的暴室。

    这意味着掌管诏狱的内侍,手中都会握着不少辛密。

    谢苓不介意仇士恩手里权力剩多少,只想着能从他那得到些,关于先帝和云台城的秘密。

    仇士恩会这么爽快答应,让她暗访诏狱暴室,原因也很简单。

    他年事已高,手中权势一缩再缩,若再不找个新依仗,等彻底丧失权力的时候,便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宫里的内侍一向如此,他们不像宫女,二十五就能放出宫去,而是一辈子都要烂在深宫。

    为了活下去,年轻时会拼了命的把其他人往脚底下踩,顺着无数同僚的尸身爬到贵人身边。

    等年纪大了,权势一点点被新主剥干净,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谢苓上辈子虽说满打满算在宫里待了只有一年多,但她知道的事却不少。

    仇士恩也是死在孙良玉手上的,以前秦奸细之名。

    她要对抗孙良玉,就要把和他有仇的内侍宫女,一个一个都拉拢到身边来。

    *

    春天的白日总是短暂的。

    谢苓现在正式册封为贵妃,手中有了协理六宫之权,自然十分忙碌。

    等她把零零碎碎的事务处理完,天色就暗了下来。

    司马佑遣崇明来递话,说是要同新入宫的天师论道法,今日先不来看她。

    谢苓巴不得司马佑不来。刚好也省得她想办法支开他,夜深去诏狱见流徽。

    崇明离开后,谢苓吩咐安插在筠妃身边的人继续盯紧了,尤其是注意她是否和宫外的人有接触。

    她总觉得,筠妃利用陈婕妤小产陷害自己的手法,和之前的九连环一事十分相似。

    都是捏造莫须有的证人和证物,构陷她毒害她人,并且逻辑缜密,很难让她短时间找到漏洞。

    虽说都让她以釜底抽薪之法解决,但同样的,她查不到幕后之人的身份。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紧筠妃,看看她到底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安排好了繁杂的事务,便有宫女叩门进屋,屈膝行礼,问她要不要摆膳。

    谢苓看了眼天色,才发现已经过戌时了。

    晚膳上桌,她不习惯有人在旁边布菜,把人打发下去后,慢慢吃了些。

    用过晚膳后,谢苓披了外衫,在庭院里走了几圈消食。

    路过偏殿旁的桃树时,她停下脚步,借着宫灯的暖光,看向树枝上的桃花。

    雪柳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正盯着一株半枯萎的桃花,有些出神。

    她没忍住问道:“娘娘为何要看枯萎的花?”

    谢苓回过神来,回道。

    “只是想起来昨天白日里看时,树上的花都还生机勃勃,开得正好,没想到一夜过去,竟枯萎了大半。”

    雪柳总觉得主子神色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为什么,挠了挠头道:“可能是昨儿夜里雨太大了,将花浇坏了。”

    说着她指向树下的泥土地,说道:“娘娘您看,泥里也落了不少呢。”

    谢苓点了点头,说道:“倒是可惜了,本想着过两天了收集些做桃花饼的。”

    “罢了,你去拿剪子来。”

    雪柳闻言快步去了屋里,将侍弄花草用的银剪拿了出来。

    “娘娘,要剪一枝吗?”

    谢苓点头,接过剪子,踮脚左右看了看,提起裙摆走进湿软的泥里,剪了枝桃花还算娇嫩的。

    她拿着花枝,吩咐一旁静默的白檀:

    “去把那个白釉点彩天球瓶取来。”

    过了一会,白檀把东西拿来,谢苓从养着锦鲤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灌上,才把桃花枝插/进去。

    雪柳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主子为何忽然有了插花的闲情逸致。

    心想可能是昨夜的事让主子心绪不佳,因此想找点事做,以防胡思乱想。

    谢苓把瓷瓶摆在窗沿上,又道:“白檀,去院里剪些星杳草来,不然这花瓶单调了些。”

    白檀不疑有他,拿着剪子,提了宫灯转身出去了。

    谢苓忽然朝雪柳眨眨眼,目光落在她们藏迷香的书柜上,

    雪柳这才反应过来主子要做什么。

    她探头瞅了眼还在庭院剪草的白檀,快步去取了迷香出来。

    禾穗给的迷香是丸状的,谢苓拿到手后整碾碎了整颗丢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白檀也正好进来了。

    她把草点缀桃花枝旁边,拨弄了几下,看着迷香化在水里,若无其事的去净手。

    禾穗说过,这迷香遇火慢燃,遇水会化,皆无色无味,一般的太医是查不出异常的。

    她在想,把迷香放花瓶的水里  ,花枝吸收水分后,花朵散发出的香气,是否会带些迷香的作用。

    若可以,那这迷香的用途…可就大了。

    弄好这些,谢苓命人引开了偷偷监视她的宫女和太监,才披了件深色的薄斗篷,带着雪柳出了含章殿。

    *

    诏狱在宫里的最西北,和掖庭永巷在一块,十分偏僻。

    她对皇宫的其他位置记得不太清楚,但对永巷却极其熟悉。

    只因上辈子死前,她被关在永巷冷宫里半个多月。

    当时为了活命,她多次尝试逃跑。虽说最终没成功,但她却对永巷附近偏僻的小路认了七七八八。

    雪柳最开始还担心天黑走错了路,或者撞到巡逻的侍卫。

    但走了一路,她发现主子格外熟悉侍卫巡逻的时间间隔以及位置,且走得都是一些无人的小路。

    她看向主子沉静的脸,觉得对方似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许多事。

    胡思乱想了一路,半个时辰后,主仆二人才算走到诏狱。

    此时天黑月淡,诏狱门口寂静无声,不仅没有过路的宫女内侍,甚至连看门的都不见。

    想必是仇士恩提前安排好了。

    谢苓站在远处的宫墙拐角处等了一会,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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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无人后,才上前叩响了诏狱的铁门。

    几息后,门被打开个一人宽的缝隙,露出张耷拉着眼皮,肤色苍白的脸。

    正是仇士恩。

    “贵妃娘娘?”

    嗓音有些奇怪刺耳,是内侍特有的尖细,混杂着年迈之人的沙哑。

    谢苓嗯了一身,把令牌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仇士恩脸上立马堆了笑,把门开大了些:“娘娘快进。”

    谢苓颔首,踏进了诏狱。

    诏狱比谢府的地牢要大很多,也干净整洁得多。

    墙壁上挂着油灯,光线昏黄,不算太暗。入口处还有供值守内侍休息的长凳,以及吃饭用的桌椅。

    她打量了一周,目光落回仇士恩身上。

    眼前的太监四十来岁,但实际上看起来五十不止。他皮肤苍白,身形细瘦,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不少褶子,看起来和宫里的其他内侍没什么区别。

    唯独那双耷拉着眼皮,遮住了一小半瞳仁的眼睛,叫人觉得有些阴寒。

    这老太监手上染了不少鲜血。

    仇士恩任由打量,脸上神色不变,谄媚的笑容里,却是从容不迫的淡定。

    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子不容小觑,心中却没几分恭敬。

    从宁昭贵妃入宫时,他便开始暗中观察。他一直在估量,这个身份低微,以天女之名入宫的女子,到底能爬到哪个位置,能活多久。

    这将近两个月中,他看着她如何从慧德的阴谋中脱身,也看到她网罗人心,将宫里那些不起眼的,低微如尘土的宫女太监化为己用。

    聪慧机敏,谨慎小心,会体察人心。

    可那又如何呢?

    三十多年,他伺候过很多人,不是没有过如同宁昭贵妃一样,身负所谓天命,且聪慧异常的女子。

    最后也不过是被帝王利用完便赶尽杀绝,甚至抹去所有存在,连死都用的是旁人的身份。

    他一个半只脚入土的阉人,只想着能借场东风,从这深宫中出去,在外头买个宅子安享晚年。

    他只要保证她能只要活到自己出去就行,其他的都管不着。

    静默了一会,谢苓道:“多谢仇公公为本宫行方便。”

    “日后所有需要,您开口便是。”

    闻言,仇士恩彻底放下心来。

    宁昭贵妃既然表这个态,说明是知道他有所求,并且愿意当这个靠山的。

    仇士恩躬身,恭敬道:“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说着,他看向光线暗淡的长廊。

    “娘娘,暴室就在前头,您随奴才来。”

    谢苓颔首,带着雪柳,由仇士恩引到了暴室,

    暴室其实不是一间屋子,而是诏狱里单独的部门。

    拐过几条长廊,路过一干封闭的牢房,便到了一处血腥味弥漫的地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挂着刑具的刑房,再往里走便有十几间简陋的牢房。

    里头关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女太监。

    仇士恩走到其中一间门口,指着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满是血污的宫女道:“这便是您要见的人。”

    谢苓笑道:“劳烦公公。”

    仇士恩把腰往下佝了些,恭敬道:“不敢,不敢。”

    “奴才在外头守着。”

    “值守的人两刻钟就会回来,您尽量快些。”

    谢苓颔首应下,仇士恩便退了出去,细瘦的背影从昏暗的长廊消失。

    牢房里的流徽也已经清醒过来,她擦了擦糊在眼皮上的血污,认出外头的人是宁昭贵妃,眼神立马警惕起来。

    “你来做什么?要报复我吗?”

    说着她冷笑:“我这条贱命,你想要你就拿去好了。”

    “我是不会说出幕后指使的。”

    谢苓点了点头,并不为对方的桀骜生气,平静道:“不说就不说吧。”

    “这不重要。”

    流徽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更冲了。

    “那你想做什么?”

    “别告诉我堂堂贵妃,大半夜来诏狱是为了遛弯消食。”

    谢苓轻笑,缓声道:“你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恶意。”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不过现在说这个,你恐怕也不会相信。”

    流徽翻了个白眼,嘲讽道:“那你还说什么废话?”

    “要杀要剐随你便,总之我不会为你卖命。”

    谢苓好脾气道:“你先别急着下定论。”

    “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想不想认祖归宗,成为正儿八经的王氏女。”

    “然后…为你母亲报仇。”

    闻言,流徽瞪圆眼,怒火冲天唰一下站起来,不顾身上的鞭伤,三两步走到牢房门边上。

    脚上镣铐的铁链被拉得哗啦啦响,在寂静的暴室十分明显。

    她抓着栏杆,紧紧盯着空隙外的谢苓,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从何处知晓我的身世。”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哪怕死在这,都不会被你们这群高高在上虚伪至极的士族利用。”

    谢苓点头,眸子隐在灯火照不到的阴影中,原本的琉璃色变得深浓如黑夜,显得有些沉冷。

    她嗤笑了一声:“不被利用?”

    “那你为什么在这啊。”

    流徽气结,干涸开裂的唇瓣翕动了几下,最后只瞪着谢苓不说话。

    谢苓泰然自若对上她恼怒的视线,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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