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但果然还是有点不安。她慌忙看看袋子,又抬头看了看甚尔。
果不其然,袋子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甚尔说能够看到她的手印,八成是因为他有着了不起的天与咒缚,五感被强化到了极点,所以才能找到常人(特指她这种人)看不到的痕迹吧。
嗯,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这么想着,五条怜瞬间舒心了,然而下一秒她又觉得有点地方不对劲了。
“甚尔,你还不回家吗?”
“回家,然后等着你再多管闲事地闯祸吗?”他抬起手,竖在五条怜的脑袋上,“我可不要替你擦屁股。”
禅院甚尔牌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期而至,“咣”一下砸在头顶,她匆忙捂着脑袋躲开,怂得无话可说,也压根没办法反驳,因为甚尔说得确实是事实没错。可五条怜还是想说点什么反驳他。
“能不能别用‘擦屁股’这种词?”她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听起来太粗俗了,不适合在未成年人的面前说!”
“擦屁股行为就只能用擦屁股这个词来描述。”就像是故意作对,他把五条怜不喜欢的这个词重复了好多遍,“找我擦屁股的行为难道就很适合未成年人干了?”
“我……需要别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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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是是。所以被人阴了一手关进笼子里也不丢人对吧?嗯嗯,我明白了。”
“你怎么——”
“我怎么?”
难得和甚尔有了一次这么长的对话,结果根本说不过他。真郁闷。
五条怜憋了一肚子气闷无法抒发,也不知道该怎么抒发才好,只能暗戳戳心想,现役的全职小白脸(虽然现在还是绝赞单身中)比她伶牙俐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否则赚异性钱的那一方就该是自己,而不会是甚尔了。
如此想着,登时倍感心安理得。
可惜这股子舒坦劲维持不了多久,郁闷感马上又回来了——她找不到脚印了。
当然了,脚印是存在的,杂乱无章,糊成一团,偏偏其中没有报丧女妖的,可能是因为本就浅淡的足迹在一步步的前进中逐渐淡化了,也存在着它人间蒸发的可能性。
无论是哪种猜测,都影响不了五条怜脑子嗡的发热,焦虑感都快冲破天灵盖了。
甚尔旁观着她急到原地转圈,可她却半句求助的话都没说,只知道在原地干着急。没办法,他只能说点什么了。
“沿着这个脚印走。”
他指着一条*痕迹说。
听到他这么说了,五条怜才俯身,盯着他指出的那道痕迹看了好半天,依然觉得困惑。
“这不是‘脚印’,是鞋印呢。”她眨眨眼,“报丧女妖逃走的时候,没有穿鞋子。”
“她难道不能找一双鞋子来穿吗?”
“唔……好像确实可以哦?”
是她太愚蠢了。
追着崭新的鞋印继续往前,痕迹一如既往,变得越来越淡,淡到彻底看不见了。
现在,五条怜总算是知道要及时寻求甚尔的帮助了,赶紧投去可怜巴巴的目光。当然了,甚尔才不会动容。
不过该说的还是会说。
“往这边。”他往前一指,揶揄的话一下子来了,“你不是说自己的眼睛很好吗,怎么连这就看不出来?”
嘲讽,这绝对是嘲讽没错了。
五条怜感觉好憋屈,想要反驳,但又没有多少辩驳的余地,只好更加窝囊地点了点头,应下了这句话:“嗯,我是看不出来。”
“那就仔细点看。”
“有的事情不是仔细就能看到的。”
就好像“努力一定能够成功”是百分之一百的歪理一样——在错误的方向努力,可就要变成倒退了。
甚尔懒得琢磨她这句话中蕴含的真理,只当她在实在推脱,无聊地撇撇嘴,不说话了,加快脚步,故意把五条怜甩在身后。
“但是……但是!”一路小跑,她又追上来了,“你可以教我怎么看呀!”
他顿住脚步:“啊?”
怎么净提出点麻烦事?
这声反问带着点尖锐的意味,就算是五条怜也还是被惊得缩了缩身子,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我知道的,我不像你那么有天赋,不过我……”
“我这种人也叫作有天赋吗?”他听了真想笑。
五条怜眨眨眼:“您肯定比我有天赋。我才是真正的普通人。”
“你是怪胎才对。”
“所以你会教我吗?”
这才是重点才对。
在原地顿了太久,甚尔知道自己该往前走了,所以只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佯装不在意。
“以后再说吧。”
他给出了世上最烂的答案。
尽管是最烂的回答,落在五条怜耳朵里,也变成了难得的好听话。她赶紧点点头,追上甚尔的脚步。
继续向前,直达出口,乘上通往地面的电梯。警卫已经把电梯轿厢塞得满满当当,根本腾不出半点空间给他们。甚尔乖乖等待下一班,而五条怜当然是好一副扭扭捏捏的不安模样。
“干嘛?”甚尔尽量不动嘴唇,只用气音说话,“你这幅样子,笨蛋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五条怜匆忙站直身,视线却还是不自觉地在乱瞟:“我只是在想,要是先被警卫发现它怎么办?”
“那你不就得偿所愿?”他转动肩膀,把关节弄出咔哒咔哒的动静,“正好能把那东西抓回去,继续拍卖。”
他对报丧女妖的称呼简单直白,直白到都有点让人觉得别扭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啦……”她小声嘀咕,“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
“唔,我也说不好。”
叮——电梯落到底层。他们和一种警卫挤在一起,小小的轿厢被挤得密不透风。甚尔的胸压在了五条怜的脸上,虽然结实的胸肌本质上很柔软没错,但真的要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好不容易离开电梯,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喘一口气,夸张的动作让甚尔心情复杂,但他终归是没说什么。
警卫散开,废弃的隧道里只剩下了他们。选择了人最少的方向前进,他们现在终于能敞开说话了。
“你果然还是在想着拯救那东西吧?”甚尔这么认为。
“没有!”五条怜想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唔……”
她垂下眼眸,倏地安静下来。
“我说不好……我可能想向它复仇。”
“把它打一顿?”
“差不多是这样吧。”她努嘴,“我说过了,还没想好。”
甚尔忍不住想笑,嘴上说的却是“怪胎”。
准确地说,他说的是“你个怪胎”。
“……您能不能少骂我一点?”
五条怜好不服气,而甚尔只是耸肩,依旧笑得讨人厌。
“很难。”
第73章 报丧女妖发出尖叫
细数和甚尔相处以来,挨骂的次数已经超越了极限,但他本人绝对会宣称自己从没有辱骂过五条怜。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绝对会这么说的。
五条怜不想反驳,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探讨“怪胎”算是什么程度的难听话。索性主动地屏蔽了所有听觉,决定把他的一切话语都当做耳边风。
所幸,甚尔也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低头看着地面上步幅越来越窄的足迹,似乎想到了一点什么。
“快跟上。”他加快速度,“马上就能找到它了。”
“啊。好!”
五条怜小跑起来,浑身上下抽筋的肌肉这才开始痛起来。她忍不住弓起后背,整个人呈现出奇妙的姿势,还好甚尔没有看到,否则又要被他嘲笑了。
但也正如甚尔所说,确实过了不多久,在一颗行道树下,她又看到了那团熟悉的绿发。报丧女妖就站在树荫里,依旧是赤条条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么不合适,只呆愣楞的注视着天边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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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日光已经有些昏暗下来了,天际线被染成粉紫色,听说是因为夜间将有大雨。
它长久地盯着那色泽鲜艳的天空,不自觉张着嘴。或许从它撕裂的嘴唇中,能够听到一点惊叹的声音。
等它意识到身后有人时,五条怜已经冲过去了。
就像打了一针超高浓度的肾上腺素,刚才还疼得难受的肌肉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所有的酸痛感好像都化作了推进力,推着五条怜奋力往前跑。能看到报丧女妖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了,被撕去皮肤的下半张脸也在微微战栗着。
它匆忙转身,想要逃走,却晚了一步。五条怜猛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它压在地上。
“你个……混蛋!臭混蛋!”
明明有那么多的愤懑不平,结果只骂出了轻飘飘的的“混蛋”而已。
五条怜憋屈得难受,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紧紧抓着它脖颈的手也颤抖不止,看着真窝囊。
“我明明是想……我为了你……”
我是想要救你的,我为了你才杀死了那个警卫。她原本是想要这么说的。
但一旦冷静下来,五条怜便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立场说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指责。
它没有要求五条怜去拯救它,至少没有明确地说过。偷溜进拍卖场也好,杀死了警卫也罢,甚至最后被关进笼子里,全都是五条怜自作自受。
或许,它那时伸出的手仅仅只是一个陷阱——为了寻找替死鬼而设下的陷阱。她愚蠢地跳了进去,认为自己必须回应它求救的期待。
所以事实是,她并没有被期待。
谁也不会对她予以期待。
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五条怜感受到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是的,她的愤怒还存在着。只是这点愤怒早已失去了落脚点,不知道该流向何处。大概最终会流向自己,因为这次确实是她做出了愚蠢的傻事。
“我要把你带回去。”她喃喃着,“你要回到那个笼子里。”
她的目标没有任何改变,这一点是眼下唯一明晰的。
报丧女妖很明显地愣了愣,裸露在外的面部肌肉抽动着,像是蠕动的小虫。这点抽动很快弥漫到了全身,它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没有说出“不要”或是“别做这种事”,它只是用力摇头,深绿色的长发摇晃在空中,几乎要缠绕在一起。它紧紧握住五条怜的手腕,无意间按到了她手腕上的淤伤,有点疼,但现在五条怜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啊……啊啊……”
它沙哑的嗓子只能发出只言片语。
看来它不会说话。不过这个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正如它此刻用湿漉漉哭得通红的可怜目光盯着她一样,这也是完全没用的。
既然语言没用,那五条怜也不打算说更多了。
把报丧女妖的手按在地上,强迫它伸直每一根手指,再掏出苦无刺穿掌心,硬生生把它钉在地上。待会儿问甚尔借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吧。也可以用上万里锁,不过她怀疑甚尔不会把价值九位数的天价咒具借给自己用。
五条怜起身,转头去找甚尔,这家伙正远远地靠在另一棵树上欣赏夕阳——怎么他也对夕阳情有独钟?搞不懂。
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身后似乎传来了微妙的动静,像是昆虫在振翅挣扎。
啊,不妙。
在大脑跳出这句警报时,报丧女妖已经冲了过来,裂开一半的手掌滴滴答答淌着血,濡湿了她的肩膀,几乎都能感觉到它的手掌被压出巨大裂缝的触感。它注视着她,以通红的双眼,湿漉漉的眼眸终于淌下了眼泪。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促使它张开了嘴。
它发出尖叫。
尖锐的、凄厉的、真正的报丧女妖的尖叫。
马上有人要死了。
这个瞬间,五条怜好像能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在拍卖台上的尖叫也能让所有人噤声,陷入沉默的恐惧中,因为此刻恐惧钻到了她的心中。
在场的只有她和甚尔,意思是他们之中会有人死去。会是甚尔吗?不,一定是自己。
它要杀了自己。
可它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尖叫,声嘶力竭,榨干肺部最后的空气,甚至来不及喘息,再度发出的尖叫都在颤抖。
耳膜都快被震碎,又想起北海道的悲伤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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