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是认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着未来,也在认真地担忧着他的安危,所以今天才像个跟屁虫那样总待在自己的的身边。
……
可正是真挚的情感最让人觉得束手无措了。
甚尔忍不住叹气,睁开眼,试着把五条怜过分认真的身影从眼前挥走。
成功了吗?不好说。
因为他现在怀揣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
现在他想的是,明明那家伙还是个小鬼头,说出的话倒像是个大人了。
或许他也不该再将她只视作一个小屁孩了吧。
或许真的应该好好想想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可行了吧。
当然了,绝不是今天去想。
甚尔再次闭眼。这次他会强迫自己睡着的。
在这件事上,他也成功了吗?大概算是成功了吧。
在清醒的知觉之中挣扎了三个小时,甚尔顺利地沉入睡眠之中。
但也算得上是不出所料,他睡得一点都不好。
这一晚没有做梦——说不定还做个梦更好一点,这样一来梦中的家伙肯定能为自己的未来给出一点清晰且明确的指示。
不只没有梦,睡得也不深,知觉漂浮在虚妄的水面上。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是真的睡着了,因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脑胀,难得的充满了负面状态的一个清晨。
在床上又赖了三个钟头,如果不是饿到肚子狂叫的禅院惠推门进来,他说不定会继续躺下去的。
“肚子饿了!”
小海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诶?”
甚尔翻了个身,扯过毛毯,把自己藏进这团软绵绵暖呼呼的囚笼里。
“阿怜呢?让她带你出门吃饭。”
小海胆眨眨眼:“阿怜不在家。”
“不在家?”甚尔不得不从毛毯里探出脑袋了,“她上学去了?……不对,现在是暑假。那她就是出门了?”
“唔——”
小海胆很突兀地梗了梗脖子,目光飘到了不知道何处去,总之一秒钟都没能在甚尔的身上停留过,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嗯。他绝对知道。
海胆的伪装已经彻底被甚尔看穿了,接下来要用什么办法撬开海胆的这层壳呢?这是个好问题,不过甚尔实在是懒得去干了。而且禅院惠和五条怜之间绝对有着奇妙的信任关系,而这层关系可不是扫兴的自己可以轻松地突破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甚尔不情不愿地起床了。绕着家里走了一圈,果不其然,根本没有看到五条怜的身影。
外头的天阴沉沉的,说不定马上就要下雨了。但摆在门口伞桶里的她的雨伞还好端端地待在里头,没有被拿走。她也没有留下便条,毫无踪迹地就这么走了。
她肯定马上就会回来了?甚尔很坚定地这么认为。
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大可以进她的房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么做多少有种侵犯个人隐私的意味,要是被本人知道了绝对会不情不愿地嚷嚷上好半天,还是算了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她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只有这里才是她的家了。
甚尔怀揣着自诩自信的这番念头,姑且把忧虑全都压了下去,转头就带着禅院惠下楼吃饭了。
吃了一顿早午饭,几个小时之后又一起去吃了晚饭。阴沉的天果然下起了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夏季的暴雨嘈杂到恼人,打湿了窗框,似乎要从玻璃的缝隙之间钻过来,让整个家里都充满了雨水的气味。
禅院惠和丑宝玩累了,一大一小一人一咒灵正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睡觉,平稳的呼吸声足够穿透游戏的bgm,落在耳中足够叫人安心,但甚尔还是觉得心跳有点异常。
快到深夜了,五条怜还是没有回来。这家伙不会真的离家出走了吧,或者是遭遇不测了,就像是上次多管闲事结果被抓到拍卖会上变成他人的展品?
或许他应该打个电话,可这一步有点难以迈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定是不太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确定她说出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吧。
如果她一开口就是埋怨自己的话,那会很让人郁闷的。
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似乎是窗外的雨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停歇。
甚尔继续打游戏,打了一整个通宵,玩到眼眶都发红。小海胆和丑宝也在地上睡了一整晚,禅院惠肉乎乎的小脸都被压出了地毯的纤维痕迹。他叹了口气。
地毯好像不是什么适合小孩子睡觉的地方啊——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
把禅院惠搬去房间,再把丑宝挪到随便哪个角落里去,甚尔又回到了沙发上。
恰是在再度拿起游戏手柄的时候,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
她回来了,连带着没有忘记说一句“我回来了”,可惜这话没有得到回应,明明坐在沙发上的甚尔听到了的。
想问她到底跑去什么地方了,这话也没说出口。他固执地盯着电视屏幕,就算是五条怜坐到身边,也依然一声不吭。
“呀,怎么在玩古惑狼?”她伸手过来,像个没事人,“我也要玩。”
到了现在,甚尔总算舍得说点什么了:“不给。”
说着,还拍了一下她的手,仿佛这记轻打才是赏给她的小小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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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东西实在没办法被纳入到“奖品”的范畴之中。
五条怜龇牙咧嘴,仿佛当真被打得这么痛似的。
既然没得玩,那就看一会儿吧。她抱着腿,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看着眼睛就眯起来了,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坐早班电车过来真是太累人了……本来以为能有座位的,没想到居然被占满了。到底有多少人错过了末班车呀?”
所以你也错过末班车了?甚尔想。
“是吗?”他说得倒是满不在意。
然后又是短暂的几秒钟沉默。
屏幕上古惑狼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条怜的大脑袋。她毫无征兆地靠了过来。
“甚尔。”
她像是在笑。
“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第127章 达成共识!
五条怜笑眯眯的模样,让甚尔觉得自己很像是被她捏在了掌心里——当然了,这种事也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他怎么可能会被小姑娘拿捏呢?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所以,他轻笑了一声。
“担心你干嘛?”他把五条怜那张烦人的大脸推远,“你老说自己不是小屁孩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五条怜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扫兴的话而感到太受挫,她只当甚尔在嘴硬。所以她很直白地说:“你当然要担心我啦,因为我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呀。”
哪只一整晚,明明是一整个白天加上一整个晚上,几乎二十四小时的缺席了。
轻哼一声的甚尔如此想。
但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这么说了,不就显得他超级在意了吗?明明他一点都不在意的。
“你是大人了。”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副论调,“我担心你干嘛?”
……也就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把自己归类进“大人”的范畴之中了吧——这家伙对自己的评价标准实在是太过弹性了。
五条怜撇撇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为甚尔难得夸她是个大人而感到高兴。总之,她不情愿地撇撇嘴,接着说下去了。
“昨晚,我是在同学家住的。”她慢吞吞解释起来,故意把每个字都拖得好长,“结果下雨了,我没带伞,正好有同学是一个人住的,住得也很近——啊对了,昨天我是和她们一起去复习了来着,你不要以为我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然后这个同学就邀请我去家里躲雨。没想到雨越下越大,根本不停,所以就干脆住下来了。”
甚尔听得不太认真:“不买把伞吗,或者借一把伞?”
“那时候没想到这种事。”
“啊是吗。”他完全不信,“那也不打个电话回家?”
“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她显然是在故意装傻,“看,我的手机坏掉了哟。坏得特别彻底,已经变成摆设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在说谎,五条怜从口袋里掏出早就黑屏了好几天的手机,在甚尔眼前晃了晃。
其实早在大学参观的那一天,她的手机就坏掉了。很巧,正是被一场大雨给浇透的,她也一直没想着要去换个新手机。
甚尔“哦”了一声,心里却在质疑着她的说法。
她明明能有一百万种办法告诉自己昨晚要住在同学家的,也有一百万种办法可以在暴雨时分回到家,可她偏偏什么都没有做。
他甚至怀疑,她就是故意请同学收留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发今天的这场对话。
事到如今,甚尔决定戳穿她。
“不能借同学的手机用吗,或者是电话机也行吧?”他扯扯嘴角*,“公共电话也是可以用的。”
五条怜还是笑眯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忘记你的号码了。”
真是让人心痛的理由呢。
甚尔撇撇嘴,假装没有看到她嘴角噙着的那点得意的笑意。
“那你出门之前至少应该留一张纸条的。”
“留字条干嘛?”她故意眨眨眼,装出一副很天真的模样,“我又不是要离家出走了。”
好熟悉的发言……是了是了,前不久在五条怜质问自己出门怎么不留字条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没想到回旋镖又扎到自己的身上了。这感觉可真是——
“所以所以。”五条怜又挨过来了,一脸兴奋的好奇,“你担心我了吗?”
实在是太热情了,甚尔不得不往旁边躲一躲,板起一张脸:“没有。”
“你肯定有。”
“我没有。”
“哼哼——”
不管怎么说,看来都没有办法改变她对于自己的看法了。既然如此,甚尔也不再辩解了,只往边上挪了挪,像是要躲开她一样。
但就算是躲到家里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她还是会靠过来,正如现在。
“昨天的事情,你想过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不错,看起来还是那副兴冲冲的模样,仿佛昨天不愉快到近乎愤怒的对话根本没存在过。甚尔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落差感,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没怎么想。”他又撒谎了。
今天怎么满口都是谎话?
甚尔暗自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而五条怜依然看着他,以昨日那般很真挚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想要躲开。
“说实话,甚尔。”
她小声说着,像是在对他说着只有他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你只是不想要‘改变’,也不愿意去想未来的事情,不是吗?”
“……是吧。”
是这样吧。
五条怜笑了,伸出手来去揉他的脑袋。
“甚尔,你有够不坦诚的呢!”
他被她闹得很烦,拍开她的手:“别闹。”
“我没闹呀。”
嬉皮笑脸的她还是在折腾他的脑袋。如果这样任性的行径还算不上是闹腾的话,那世上最活泼的猴子也能算是安静了。
甚尔被她闹得翻了,果断地把她丢到了地毯上,可她还是扑了过来,笑眯眯的。
“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至少我觉得不会太难。”五条怜把他的头发捏出尖尖,看起来真像是禅院惠的发型,“你也可以觉得我的‘觉得’是不正确的,但我至少希望我们可以试一试。
“就像你会担心我一样,我也不想再为你担心了。我让你活下去了,甚尔。我想要你继续活着,一直一直活着。”
并不是以想要以救命恩人之类的角色自居,她的愿望真的很简单,只是活着而已。
她看着甚尔的表情,他的目光仍然躲闪着。带着很明确的不诚实感。五条怜真的很想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强迫他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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