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华眉蹲下身从移动的冰柜里取出一个包装得格外精致的冰淇淋蛋糕,“这本来是我和你店长姐姐今天想做了去随机犒赏幸运参赛者的,毕竟这种比赛你也知道,流量大,这个外观说不准还能给店里引一波流量,不过既然遇到盛迦你了,就当你和宋霁安是我们的幸运儿吧。”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盛迦看了一眼面前的蛋糕,一看就很耗时耗力。
“没事,”店长姐姐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送你们了也行,这么久不见了,不过是一个蛋糕而已。下次多来找我们玩玩儿就好啦。”
盛迦并没有过多和她们客气,都是很亲近的人,推脱只会显得疏远,她坦然接过蛋糕,“那我就替宋霁安一起谢谢两位姐姐了。”
身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马拉松参赛者,店长和华眉很快就再次忙碌了起来,盛迦没有久留,免得耽误两人干活。
头顶的天色逐渐泛黄,她看了眼时间,开车往芬旺殡仪馆驶去。
今天宋霁安并没有加班的要求,她抵达殡仪馆门口时里面正陆陆续续有员工往外走,并未等太久,宋霁安便背着自己的小包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她显然工作量依旧很大的样子,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打理,胡乱扎成丸子头束在头顶,按照盛迦对她的了解,大概率又加了几个大夜。
盛迦冲她打了个招呼,昏昏沉沉往门口走的宋霁安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慢吞吞走向盛迦,等靠近了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盛迦向车里努努下巴,“单纯来找你,不可以吗?”
“又是出差正好经过?”宋霁安绕过她打开了副驾的门,看到座椅上那个冰淇淋蛋糕时有些诧异:“这是你买的?”
“不是,路上遇到马拉松比赛,碰到了店长姐姐和华眉姐,这是她们送给我和你的。”盛迦解释道:“趁凉吃吧,不然回去之后估计都化了。”
“你不是有车载冰箱吗?”宋霁安瞟了一眼后排的冰箱,“是特意摆在这里给我看的?”
“是啊,”盛迦点点头,很直白地承认了,“因为做得非常好看,感觉你下班之后看到它,大概会心情变好。”
宋霁安笑了一下。
确实。
宋霁安每次从殡仪馆里走出来,心情都不算太好。
面对的遗体太多,又了解了太多的故事,要么变得麻木要么学会控制情绪,宋霁安学会了后者,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完全丧失一切共情的情绪。
恰恰相反,她只是学会了把所有情绪压下来,再在深夜里自己化解。
可盛迦是个多细心的人呐,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发现一个人身上一切蛛丝马迹。
当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宋霁安时,宋霁安的情绪便难以逃过她的眼睛,更何况两个人太默契了,盛迦发觉她的情绪甚至都不用像面对陌生人一样仔细揣测。
两人再见时,宋霁安极其抵触这种了解与默契,可现在,她竟然已经会因此而笑出声来,感到一点慰藉。
“为什么华眉姐和店长姐姐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宋霁安后知后觉问道。
盛迦踩下油门,看着前方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因为她们问起你,我告诉她们我马上就要去找你。”
宋霁安默了默。
盛迦其实也有了太大的变化,起码她们初相逢那会儿,她绝对做不到这么流畅地向外人提起宋霁安,并且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将两人的名字这么放在一起。
好像盛迦和宋霁安之间,天生就该并列一般。
自然得有些过分。
可她并没有点明这一点,只勾了勾唇,向后靠了靠,“现在你要带我去哪儿?”
“现在你饿吗?”盛迦问道。
“不饿,而且我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宋霁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冰淇淋,补充道:“这个冰淇淋除外。”
“那我们现在要去一个你早就该看看的地方。”盛迦轻声说。
宋霁安应了一声,也没具体问究竟去哪里,她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有些出神。
盛迦专心开着车,静谧的氛围环绕,可却没有人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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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并未过多久,两人便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宋霁安穿透挡风玻璃看向这片铺着大理石的地面,身边传来盛迦的声音。
“宋霁安,这是你的博物馆。”
第125章 盛迦,你十五岁时,收到了什么礼物?
这并不是王慧秋名下最大的博物馆,却是最荒凉,最了无人烟的博物馆,似乎建立这座博物馆时,便没有过什么观赏的计划,多年来,它也确实只是安静的坐落在这一隅,哪怕是盛迦这种从小便在景江长大的人,若不是细细搜索过它的名字,或许也不会知晓,这样偏僻临海的地方,还有一座私人博物馆。
爬山虎爬满了博物馆的边墙,大概是因为足够湿润,它们生长得绿油油一片,在夕阳的照映下,泛起一层金色的光。
宋霁安坐在车里没动,她盯着这栋外观方方正正的屋子,过了很久才说:“我没有接受过它,它也不该是属于我的东西。”
“可它原本的主人,执意想把它交给你。”盛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她,“王慧秋女士,希望你继承这一切,这是她的遗愿。”
“我知道,你总觉得我们的身份互换回之后,就应该和原本的一切切割。”她轻声说:“但是现在你已经无法切割了,因为你的生活已经重新同我融合。你真的想一辈子都远离妈妈,远离你原本熟悉的世界吗?”
宋霁安眸光微动,她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地看向盛迦。
或许这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地谈起这件事。
过去无论是盛迦还是宋霁安,都不会主动提起未来。
她们似乎都在这样纠缠不清中淡忘了她们之间还有尚未规划好的未来,两个做什么都要心里有数的人,就这样得过且过着走到了现在。
仿佛她们真的就说着只看当下也就这么做。
但她们也都清楚,这个话题迟早会有一天被提及,浑浑噩噩是她们都难以容忍的状态,或许出于逃避的心态,以及这五年来对此的适应,宋霁安可以再忍受一段时间,可显然,在盛迦的规划里,已经是打破这种状态,谈谈未来的时候了。
就像她一步步重新接近宋霁安那般,从彼此怨怼到现在的和睦相处,她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在以宋霁安能接受的方式重新敲开她的心防。
她试探着宋霁安的边界,像是藤蔓一般渐渐紧缠着宋霁安,令她此刻不得不也去面对这一切,斩断了她一切逃避的可能。
“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吗?”宋霁安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千头万绪。
“不,你一直有拒绝的权利,你可以不接受,你现在就可以说你不想回到原本的世界,你就想保持这五年的原样,过你觉得最平静安宁的生活,”盛迦与她对视,明明是很温和缓慢的语气,却令宋霁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往日的细致入微此刻仿佛彻底消失,只接着说道:“甚至,你可以更直接地拒绝我,对我说你想斩断同我的一切,都没关系,这些选择你都可以做,不会有任何人因此而指责你。”
“宋霁安,你从来就有很多很多的选择,”盛迦说:“不是我斩断了你的选择,是因为你也舍不得这一切了。”
“别说了。”宋霁安闭了闭眼,她压下心口的悸动和压抑,她能感觉到盛迦每说一句她都会感到更加沉重。
她已经回不到五年前的原样了。
她心底强压的渴望早就被盛迦彻底释放,她想要见宋宁秋,她想要同盛怀樱好好做一对母女,她怀念过去的生活,她思念从小到大每一位对她充满善意的亲人朋友,她——
她也已经无法彻底斩断同盛迦的一切。
她们已经像彼此裹缠的藤蔓一般,彻底黏合在了一起,斩断带来的是另一种撕裂一般的痛,是仿佛要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彻底抛弃。
王慧秋的离世令她骤然意识到,她的逃避与抗拒,只会令她失去越来越多在意的人。
唯一拉扯着她不敢承认,不敢落下步伐的,只有那根摇摇欲坠名为恐惧与道德的底线。
可盛迦的攻势仿佛真的随着她的这句“别说了”而停止,她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朝宋霁安伸出手,“我们进去看看吧?”
宋霁安胡乱点点头,没有握住她的手,自己走下了车。
她们并肩朝布满爬山虎的高大建筑走去。
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王慧秋手下产业众多,这些博物馆大多数也是她兴致来时挥手买下,再放入她这些年四处拍来的藏品,只有一位本地的老太太受雇在这里看馆,主要负责打扫等事宜,藏品的保护与清理则每个月都有专门的人员前来进行。
哪怕王慧秋已经去世,这位叫念慈的老太太也依旧在这里工作着。
她看博物馆看了十多年,这是个很清闲的差事,因此对这个机会她更加珍惜,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哪怕没有怎么见过几次主人家也每天准点上下班。
今天听说盛迦她们要来,特意还加班多等了一个小时。
“咱们馆的藏品一共九十二件,大多是王慧秋女士的拍品,其中百分之八十来自于沙特阿拉伯地区,藏品以宝石为主,镇馆之宝是一颗黄钻。”念慈给两人细心介绍着。
地面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博物馆外四四方方,里面却富丽堂皇,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宋霁安和盛迦安静地跟在念慈身后,只在她介绍时偶尔点点头。
博物馆并不算大,全部逛完也不过二十来分钟,念慈很懂眼力见地将钥匙交给了两人,然后便快速告辞下班,只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两人尽量不要把玻璃柜打开去触摸,如果一定要触摸那也最好要带上专用的手套。
盛迦点头应了下来,等到念慈离去,这座博物馆又恢复了安静。
宋霁安正将目光落在一颗钻石上,它有着市面上最为寻常的造型,在镭射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只有一张铭牌介绍了它的名字——双生。
“盛迦,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双生吗?”宋霁安突然开口问。
“为什么?”盛迦顺着她的心意问道。
“我十五岁的时候,王奶奶陪我和、宋女士去了一趟阿拉伯的钻石场,那一年她送了我一份生日礼物,是场内最大的钻石,一共有两颗,一颗是作为礼物送给我的叫做明珠,另一颗就是这一颗,有些瑕疵的,与明珠双生,却因为它终究不是最好的那一颗,无法被送到我的面前来。”她接着说:“但是王奶奶起了爱才之心,还是拿下了这颗钻石,从此将双生变成了她的收藏。”
“隔了将近十年,我再一次见到了它,原来它被安置在了这里。”
“它在这里也得到了妥善的保护,”盛迦与她一同注视着这颗钻石,它并不是这里最大最珍贵的宝石,却也在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盛迦,你十五岁时,收到了什么礼物?”
宋霁安的声音轻得像一阵烟,仿佛转瞬就没入头顶迷离的灯光中,消失不见。
盛迦沉默了下来。
她和宋霁安,很少聊起她曾经的那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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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迦将那一切痛苦与艰难都藏得好好的,几乎没有与宋霁安说过。
曾经是因为她怀抱着一腔愤恨,不愿让宋霁安探究。
现在是因为她已经知晓宋霁安究竟是个什么人,那些过往,只会令她对自己的愧疚越来越深。
可十五岁的盛迦,其实只收到了一碗长寿面和一颗糖,长寿面来自于终于离婚的盛怀樱,一颗糖来自于帮盛怀樱办理离婚的那位工作人员。
但是她给了自己一份大礼,那一年她把王巴送进了监狱,让自己和盛怀樱终于有了平稳的环境。
“其实我知道,”宋霁安见她不语,低声说:“我知道你那年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过去的很多年做了什么,在知晓我自己的身份时,我就看到了你过去的十八年。”
“在我被簇拥被周围的亲人捧在手心长大时,你在被迫学会怎么咬牙生活;在我还懵懂无知却享受一切时,你在学习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妈妈;暑假宋女士带我跨洋前往特罗姆瑟追鲸,我被虎鲸的尾巴扇出一脸水,周围满是善意的笑,可你在顶着炎热的天气四处兼职,每天都要担忧自己的年龄可能带来的辞退;寒假宋女士带我往南方避寒,在岛屿上观光时,你顶着冻疮,趴在狭小的桌面上为升学而彻夜苦读。”
“这些你都不在乎吗?”她声音发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双生那颗钻石,眼泪却难以控制地涌出,“为什么你不恨我,这些苦难本该属于我,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泪珠汇聚在下巴上,落进地毯里,宋霁安咬着唇,突然再难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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