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朝思暮的耳中,她去不去全凭心情,毕竟还无人能强迫她做些什么。
朝思暮在殿外站了许久,纠结过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晁怜,原因无它。
先前翻出的书信上写的话,朝思暮很是心疼,殿下似乎从小就很喜欢这些却一直不被允许,若这次是想去的,那她便由着殿下,她在身旁守着,应当不会出事。
晁怜比朝思暮要知道的早些,归功于信鸽,皇兄的意思,大抵是希望她去,但其中的缘由却容不得她去细想。
再三思索过后,晁怜有了决策,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朝思暮送走又或者是她离开,断掉两人的关联,那朝思暮也不会再用些什么来威胁她。
原本不是这样的,一路走到现在,倒是令人唏嘘。
冬猎的事宜,朝思暮不过刚提了一句,晁怜便很快接上话来,顺着往下说,无处不在表现着期待。
朝思暮对晁怜的亲近,虽是欣喜,心底的怀疑却也更多了些。
自打上次之后,药便再也没断过,按照恢复的时间来看,殿下此时应当会或多或少记起些东西,就算不排斥她,多少也会问她些什么,不应当像现在这般,平静的厉害。
朝思暮想找机会给晁怜诊脉,找了几次机会却都被躲开了,一旁看戏的煞气,冷不丁出现,开口道:“怎么?你终于清醒了?”
煞气的表情在朝思暮几次吃瘪后格外的玩味。
“既是怀疑,何不试探一番?”
“至于机会,正摆在你眼前。”
煞气的一番话,朝思暮也不禁起了心思。
若是试探,明日的冬猎便是很好的时机,她能借着他人来刺激晁怜,不过这方法,真的好吗。
朝思暮将煞气驱散,眸底的光亮很是幽深,好似穿透皮囊,径直打量着晁怜的一颗心脏,可惜她听不见晁怜的心声,不然也不会如此坎坷。
冬猎的举行,一般很是盛大,除去皇亲国戚,大臣的家眷也会跟着一同来,无非是寻欢作乐。
今年因一些事的阻拦,冬猎便显得萧条。
晁怜到的时候就只瞧见,晁严骑着马在与一旁的武将聊天,其余人则是在一旁干站着,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长久未曾出殿,朝思暮又将她看管的很严,几乎见不到人,宫内的变故,她不是很清楚,但她刚下马车便被数道目光给包围,其中有怨恨有怜悯。
先前在皇兄一旁的人,几乎都在往她这看,晁怜将头侧了过去,心底有了猜想,恐怕这祸端,大多是指她。
下了马车,人在山林之中,放眼望去一片白皑,许是长久不见亮光,晁怜不适应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正欲往前走跟皇兄说上几句话,迎面就来了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二话不说便跪在她面前。
晁怜的衣袍被扯着,险些摔倒,辛亏被人从后面扶住。
稳下心神,晁怜神情很是凝重,仔细打量着将她拦住的老人,几经辨认才认出这人是何身份。
时过境迁,跪在雪地上的老人赫然是当朝宰相,还是一直辅佐他父皇的良臣,眼下这一跪,晁怜何能受得起,抬头就瞧见更多的人在往她这看,眼神中隐约带着鄙夷。
晁怜顿时心口一疼,闷的厉害,朝思暮也察觉出周遭人的视线,神色冷了下来,一瞬挡在了晁怜面前,隔绝那些不善的目光,柔声道:“这风寒太大,殿下不宜吹风,还是先进帐篷吧?”
饶是做了准备,晁怜在接触到这些带着鄙夷的目光之时,依旧做不到,毫无波澜,心脏就像是被人用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晁怜的脸色很是苍白,点了点头,不想管这人是想要做什么,先一步逃开。
第37章 “殿下!还望您三思!看清这妖人的真面目,莫要再执迷不悟
“殿下!还望您三思!看清这妖人的真面目,莫要再执迷不悟!”
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晁怜迈着的步子,陡然停住,回首看了眼人,眸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老人读不懂这是何意思,脸上依旧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似真认为是晁怜在自甘堕落,任由一妖人,作威作福。
晁怜进了帐篷,余光却透过缝隙,瞧见人跪在了她的帐篷前,一旁也围着不少人,尝试将人扶起来。
一朝宰相,身份是何其尊贵又怎能是说跪就跪的,江渡这一跪,分明就是在逼她,若她不肯顺着这人的意思,看样子就要长跪不起了。
江渡年事已高,冰天雪地里跪着,哆嗦的厉害,白胡子上也结着冰,目光却很是灼热的盯着帐篷。
不经意的一瞥,晁怜对上视线,耳边也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其中不乏诋毁,好似都在逼她就范,不问事事,不问缘由,帽子便要扣在她头上。
晁怜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不由握紧了拳,她的不温不恼,一再谦让,换来的却是这般下场,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风雪交加,晁怜的一颗心也在此刻坠入寒窟。
帐篷外的言论很是难听,起先只是小声的不满,现在是大声的诋毁,甚至是辱骂。
不知是谁的一句**,晁怜没能压住气,猛地咳出口血,苍白的脸色和点缀着血色的朱唇,多了几分病弱的美艳,倒是应了帐外的祸国殃民。
朝思暮被吓了一跳,一手将晁怜拉入怀中,一手将帐篷的缝隙给拉严实,披风将人照在怀中,好似这样就能阻拦在外的言论。
“殿下您您将手伸出来,我这就为殿下诊脉”
“别怕没事的”
晁怜听出朝思暮声音中的颤抖,不免想笑,看来阿朝是真的把她当小孩看待,不过就是吐口血,哪里有受鞭刑跟被百般屈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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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着血色的唇瓣很是夺目,晁怜伸手点在朝思暮额间,吐出一口郁气,面上含笑,微声道:“我没事,倒是你有事,一会就流了汗。”
闻声,朝思暮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晁怜这是在调侃她体虚,若是换做往日,她应当是开心的,当下却是难受的紧。
晁怜的表情很是平淡,眼中也很是茫然,似乎根本没听懂这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不谙世事的模样,极具蛊惑性。
僵持片刻,朝思暮败下阵来,她终究不敢去试探,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不会满意。
吐了血,晁怜便感到疲乏,侧着头,轻靠在朝思暮肩上,闭眼小歇。
至于帐外的人,晁怜在心底冷笑,想要将她当刀使,还要让她背些莫须有的骂名,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闭上眼,听觉就更为敏锐,晁怜听不见朝思暮的心跳却能听见在外的辱骂,那她的皇兄又在干嘛,默许这些的存在,好让良心舒服些吗?
晁怜并未忘记在殿中贴着的囍字,还有那嫁衣。
不顾她在病中便将她给送了出去,不问对方是何人,更不曾有过分毫的担心,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听闻一句关心,有的只是欺骗,不顾她的安危,一心利用。
晁怜压着心中的酸涩,不觉收紧了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的柔软肌肤也未曾察觉。
许是这的动静太大,晁易见有收不住的迹象,脸色很是难看。
朝堂上闹的不够,眼下竟在这发难,还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原本只打算小歇一会,晁怜却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觉,帐中人都不见了。
晁怜正欲寻人,帐篷便被掀开,朝思暮就跟算准了时间一般,端着碗补药,掐点出现。
这处是山林,煎药并不方便,晁怜看着那瓷碗,思绪很是陈杂。
出发之前,朝思暮怕晁怜在途中受寒,防患于未然,提前带了好些药材,没想到才方下马车,殿下便出了事。
朝思暮有一瞬后悔,她不该听煞气的蛊惑,带殿下来这是非之地,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若突然将殿下带回去,殿下恐怕会不开心。
既然不回去,那便带殿下将儿时的遗憾给弥补,继而不会有下次。
朝思暮将瓷碗递给晁怜,满眼心疼的看着人很是乖巧的将补药喝下,虽是皱着眉头却并未有一句怨言,乖的让人心疼。
记忆中的殿下很是怕苦,喝药总得有人哄着,寻常宫人来送药都会被赶出来,除了听她的话。
殿下如此依赖她,她又怎舍得让殿下受伤。
等山中的庭院建好,她便带着殿下离开这,偷偷将人藏起来,不会再让她的殿下受到一丝伤害。
煞气对朝思暮的想法,不免嘲讽。
睡了一个时辰,晁怜喝完药从帐篷中出来,发觉人都不见了,雪地上多了不少杂乱的马蹄印,一时疑惑。
“阿朝皇兄去哪了?”
微弱的嗓音更是让人心疼,朝思暮轻轻牵着晁怜的一只手,不敢用力,生怕将人弄疼,说话时的声调也跟着低了些。
“他们都去林中狩猎了,三日之后谁的猎物最多,谁便会获得奖赏。”
晁怜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懊恼,她这一睡,倒是耽误了事。
她本想借着在林中的机会,亲自去见些人,眼下却错过了时机,朝思暮也在她身旁守着。
晁怜的目光落在一堆奖赏上,瞧见一只被关在木笼里的白狐,眼底有了光亮,轻扯着朝思暮的衣袖,柔声询问道:“那阿朝为何不跟他们一同前往?”
“阿朝的箭术很好,一定会取得名次的”
许是这声音太过澄澈,朝思暮一时入神,听了进去。
朝思暮注意到晁怜在看奖赏,眉梢弯了弧度,面上含着笑意,轻声问道:“殿下可是有喜欢的东西?阿朝帮殿下赢回来可好?”
困在笼中的白狐,好似有灵性,顺着两人的对话,嗷呜叫了一声,雪白的皮毛不停蹭着栅栏,黑漆漆的眸子闪着亮的盯着晁怜,似乎是希望被带出去。
晁怜也跟着笑了起来,抬手指了下木笼。
“我想要这只白狐,阿朝可愿帮我?”
面对晁怜的请求,朝思暮自是不会拒绝,更何况打猎也并非难事。
晁怜见朝思暮去牵马,挑选顺手的弓箭,望着人的背影,不免沉闷。
她若不是生在这皇宫,应当也能像这般在山林之中骑着马,不受拘束的驰骋。
晁怜垂眸盯着掌心,瞧见上面因刚才太过力而弄出的伤口,满是自嘲。
覆盖着积雪的山林并非安全,晁易骑着马,身后跟着不少随行的侍卫,时刻提防着周遭,生怕出个差池。
这山林很大,植被又很是茂盛,眼下虽是冬季,不少吃人的猛兽都在冬眠,但狼群可是没。
狼群一般是组队而行,单人若遇上,绝对是危险的。
冬猎的范围在山林的边缘,不敢往深,狼群出现的机率虽不大,但也不得不提防。
晁易的病还未痊愈,看上去很是虚弱,陪同的侍卫更是忧心,可以说是竖着耳朵,神经紧绷的注意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严寒之下,人的敏锐程度总会下降,晁易在这林中转悠了两个时辰,面上虽疲惫却不肯休息,不知道是在犟些什么,侍卫却走起了神,丝毫没察觉到被人跟踪。
除了晁易,随行的几位大臣也在山林中分散,身份不高的一些人,没有跟着的侍卫。
落单不久,哀嚎一声,连人带马跌进被提前布置好的深坑。
本该在皇宫内待着的阿长也出现在这山林,身上穿着白色的布衣,好似与这雪地融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躲在营地,盯着晁怜跟朝思暮的动作,目送两人离开,立即跟了上去。
两人骑着马,阿长的速度跟不上,无奈只得在树干上留下记号,提醒后面的人跟上。
阿长若是一人,自是没这般本领,她从国师府出来之后,没流浪几日便被找上门,来的人赫然是熠朝的太子。
皇城被屠之时,太子带着人在宫外赈灾,侥幸躲过一劫。
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太子便召集旧部,人虽然不多,但也是精锐,一路逃出熠朝往边疆赶去。
边疆的蛮族,早就对熠朝以及相邻的几个国家,虎视眈眈,但碍于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攻占,怕被其它人联合起来围剿,迟迟没有动手。
太子的出现,无疑是送上了大礼,蛮族的人也没多想,贪图利益,愿意助姜嵩复国,条件便是在事成之后将瞿朝的领土赠与他们。
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姜嵩便答应了下来,她也被人带走,成为这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阿长怎会不知,她是被当刀使,但家仇未报,她也自愿认栽,若是能亲手杀了晁怜,她甘愿去死。
山林中的好戏,这才刚开演,狩猎的人以为自己是猎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是猎物,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困兽,一个接一个的杀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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