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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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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中很是寂静,晁怜虽看不清林默,闻言却还是弯了眼角,十分轻的点了点头,本该是令人开心的事,心底的石头落了底,晁怜的笑容中却看出真切,反倒是充满了疲惫。

    她的所求是在什么时候变了,兵戎相见,免不了又是一场人间惨剧,她先前不是最厌恶这些了吗,如今她自己却是拿着刀的人。

    不过她并不后悔,世道若乱那便换,人若作恶便要付出代价,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种其因者须食其果。

    晁怜的手垂在腰间,下意识去摸索那块玉佩,恍然间想起,那玉佩早就碎了。

    年少时被朝思暮救回来的一条命,她早就还回去了,如今是朝思暮欠她一条命。

    晁怜的身子骨很差,不过说了两个字,一下像是打开了阀门,猛地咳嗽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势有种要将肺给硬生生咳出来的感觉。

    林默想拍一拍晁怜的背,还未来得及伸手,猛地一步翻上房梁,她对声音很是敏锐,察觉到殿外两人的动静,身体便先一步反应,躲在房梁上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守夜的两人一听晁怜咳嗽,立马就精神了,忙不第的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来。

    高个子的女人端着药跟果脯跪在地上,另一人将烛火点燃,作势要将晁怜从床上扶起来。

    若是换在往日,晁怜根本不搭理两人,药更是不会喝,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死。

    火烛下让人看的更加清楚,晁怜面色苍白,身形羸弱,咳嗽的时候更像是即将被风给吹折的枝桠,易碎的厉害,不免让人感到心惊。

    晁怜默不作声的看了眼藏在房梁上的林默,抬手端过药碗,沉默着将里面黑漆漆的药给喝掉,面色也未曾有过分毫变化,好似这药不苦一般。

    殿下分明最怕苦了,侍女正要递果脯,晁怜却闭上了眼,示意让两人退下,她怕甜的吃多了,容易忘了这苦。

    林默主要是来确保晁怜还安好,商议好计策,天还未亮就匆忙从这寝殿中溜出,她怕打草惊蛇更是不忍看晁怜眼下的模样。

    天微微亮,晁怜一宿未眠,起身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枯树,隐约看到一抹影子闪了过去,许是她出现幻觉了。

    这树的叶子在开春之前掉光了,它没能熬到这个春天便枯了去,恍惚间在树下看到一串脚印,耳边也听见舞剑的声音,风声响起将着些声响给盖过。

    晁怜偏过头,不在去看,她不知这树是何时枯的,她也不知这天何时会亮。

    殿外的人来换班了,新来的人也是端着药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晁怜将药喝完了,哑声问道:“你可曾见过住在偏殿的一个小姑娘”

    近些时候她昏昏沉沉的,好久没见过那小姑娘了,不知眼下可还安好。

    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小姑娘是她带回来的,从小便没了父母,她也没来得及找个嬷嬷教导规矩,宫中规矩繁多,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可不好受,人心更是暗。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偏殿若是有他人,小姑娘又该去了哪。

    送药的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晁怜会跟她说话,楞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殿下您是说偏殿吗?可这殿中除了您跟我们几人就没有过他人,殿下您莫不是记错了?”

    侍女说完又底下了头,心底却直嘀咕,她被吩咐来这办差之时便没见过有什么小姑娘,何况这寝殿都差不多被搬空了,偏殿放的更多是些杂物,哪里来的人影,殿下莫不是药喝多了,出现了癔症。

    心里虽嘀咕,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侍女说完话也没敢走,等着晁怜接着往下问,这人的身份先不提,奈何是被大人重视的,若是出了差错,死了也怕不是能再死一次。

    侍女进来的时候门是没关的,晁怜将视线落在殿门口,模糊中却只瞧见院中的空荡,半晌才点了点头,示意人可以走了。

    她在意的东西,那人都要毁掉吗。

    晁怜盖在锦被下的手却不禁紧握,视线依旧落在殿门,饶是已经被关上了,她在看些先前看不清的东西。

    朝思暮像是预感到了些什么,千万里之外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眼天。

    第57章 万物皆寂,晁怜侧目望着窗外的枯枝,眸底一片幽沉,

    万物皆寂,晁怜侧目望着窗外的枯枝,眸底一片幽沉,昨夜将人支开后就未曾收到自外界的消息,不知此刻又是否安好。

    她借林默的手去做这些又是否值得,不知这一仗又要死多少人,奈何世人命皆苦楚。

    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

    瞿朝的兵力都调去了边疆,诺大个空城,百姓早也失了心,此时若攻城便是轻而易举,一切便看时运是否眷顾她,若她能来得及。

    林默的速度很快,不过几时便将城门攻破,率领一众铁骑将腐朽的城门踏碎,一路直逼皇城。

    木门腐朽,墙下累着的苦命的尸骨成了垫脚石,一时根本不见得有人守。

    城门被破,晁易垂着头坐在龙椅上,阴影下的面容几经扭曲,耳边只觉翁鸣。

    他…本该是这天下的主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碰的一声,殿门被推开,哆哆嗦嗦的士兵猛的跪在了地上,双膝直抖,开口满是颤音。

    “报…敌军已至宫门……”

    一言未尽,朝臣更是嘈杂,人人自危。

    晁易猛从龙椅上起身,高高站在殿台下朝下盯着来报的士兵,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戾气,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命令道:“来人将晁怜从殿中请出,亲手送到朕手中。”

    晁易的请字在口中险些被咬碎,可见有多恨。

    本该是好好的,该死的从来就是她!

    侍卫一愣,抬首望着高台上的人又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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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将头垂下。

    左右都是个死罢了……

    晁怜扶着殿墙走到窗边,还没来得及坐下,耳边就传来一阵喊杀声,接踵而来的便是兵戎相见时的碰撞,嗡嗡作响像是丧钟一般。

    晁怜将窗户推开一条缝,目光所及之处还是那颗枯树,鼻尖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终是令人作呕。

    寒风携着血气袭至殿内的每个角落,晁怜却静了下来,她等的人来了。

    禁闭的殿门被侍卫给撞开,乌泱泱的人挤进殿内,为首的侍卫连脸上溅着的血都未干涸,一直往下滴,生怕让晁怜给跑了,一把将晁怜擒住,随手找个了根麻绳将双手向后捆在一起,硬拉着晁怜就往殿外扯。

    晁怜的伤处还未愈合,动作稍微大一点便会扯着伤处,不免吃痛,晁怜闷哼一声,白色的衣衫染着几抹梅红。

    侍卫却听不见,自顾自扯着晁怜往外赶,满眼惶恐,口中也是喃喃自语。

    晁怜被扯出殿门,迈过门槛便瞧见倒在脚边还在朝外咳血的士兵,心口中了箭,口中吐着血沫,脸色涨的通红却仍死死着她,眼中满是恨意。

    脑中浮过一片记忆,晁怜记着这人,旧时在她殿中守夜的小侍卫,人很是胆小,时常被殿中的其他人欺负,脑子却是好使,几次来求过自己想调个差事。

    她那时允了,那人跪在地上朝她道谢,面上皆是讨好与欣喜,眼下又为何露出这种表情,她做错了什么吗。

    晁怜收回了视线,一步一步朝着宫门的方向逼近,腹部的伤口也跟着撕裂,衣衫上的朱红愈加刺目,唇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便会倒下。

    日光在此刻有些晃眼,晁怜被扔到晁易的身前,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晁易在平日里的淡然自若早被撕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鸷,双眼布满红血丝,不免显得狰狞。

    宫门外的人仍在撞门,争吵的声响却在一瞬被埋没,刺耳的嗡鸣。

    晁易伸手狠狠掐住了晁怜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眼底满是戾气,似乎真的像将晁怜掐死,咬牙道:“你为什么还没死。”

    强烈的窒息感令晁怜的脸上多了几分颜色,胸腔中的空气被消耗殆尽,临近濒死,晁怜却不挣扎,唇角艰难扯出一抹笑意,嘲讽似的看着晁易。

    似是这目光太过刺眼,或是晁易怕死,猛地松开了手,沉浸片刻又将人捆在了宫墙之上。

    “若城破,她则死。”

    晁易也听闻了在外的传言,清君侧,立新王,可笑至极,这天下就只能是他的,想抢除非他先死,晁易又跌坐回龙椅上,发丝掩面,似哭似笑,一阵又一阵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癫。

    晁易的臣子,面面相觑,眼神四下交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事关生死。

    晁易的模样像是真疯了,平日里稳重的帝王,掩面啼哭又转而放声大笑,画面着实诡异。

    晁易被下了蛊,他却不自知。

    朝思暮从不信任何人,临走前怕晁易生事端便下了蛊,晁易若敢伤晁怜一分一毫便会遭蛊虫蚕食五脏肺腑乃至心智,暴毙而亡。

    这蛊中下的那刻便已血肉为生,没发作的时候就对神智有影响,晁易方才对晁怜动手更是令蛊虫活跃,不过半晌便是一副神志不清的疯癫模样。

    晁怜被捆在木桩上,一路被人抬到了宫墙最边缘,箭羽还在空中密布,悉悉索索的仿若一场下不完的暴雨,嘶吼着将一切吞噬。

    林默仍是一席黑衣,干脆利落,手持长剑将敌人的头颅砍下,墨色的眼底许是带着几分兴奋,抬眸的一瞬,猛地一怔,抬手将箭羽挥停。

    宫墙上守着的侍卫,瞧见这招真有效果,松了口气,壮着胆子朝晁怜身旁靠近了些,大声传话道:“若城破,则人死。”

    晁怜被身旁人的喊话声震的耳朵疼,不禁蹙眉,她这位兄长又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副令人唾弃的磨样。思绪间撞上林默担忧的目光。

    林默持剑的手一顿,沉默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很厉朝面前的人砍去,脸颊上溅着的血珠一直朝下淌,她却不觉得恶心,心底压着的石头也被一块一块搬开,这些小人本就该死,若父亲还活着就好了。

    虽没人再向上放箭,却依旧抵不住宫门被撞的吱呀作响,好似下秒便会被撞破般。

    沉重的撞门声似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匕首,凌迟着在场的每个人。

    方才传话的那人,脑袋一转,抬头望着在闭目养神的晁怜,心底慌的厉害,额头直冒冷汗,好似也发现了这点,僵持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城门一破,不管这人会不会死,他们都只剩死路一条。

    想通这一点,那人不由得瘫坐在原地,双腿抖个不停,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死。

    晁怜睁开了眼,余光落在瘫坐在地的那人身上,半响后才微声道:“我记得你,你妹妹可还好。”

    那人猛地抬起头,表情带着些许怔愣,眸光一瞬又暗淡了下去,垂着脑袋,喃喃道:“死了”

    晁怜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并不意外,轻微点头,半晌没再说话,思索着些什么。

    这人是晁易身边的小太监,她曾今有过几面之缘。

    小太监身世很是可怜,父母双亡,家中剩下一个患了顽疾的妹妹,为了口吃的,入宫当了太监,日子过的很是不好,没钱打点关系,平日里没少被人欺负。

    先前被打的鼻青脸肿来太医院求药,她刚巧撞见,那小太监哆哆嗦嗦从打着补丁的衣服里掏出几两碎银,求的却不是伤药,而是治肺疾的,她便问了几句,不忍心便让人偷偷去送过几次药。

    不知这些年又怎么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约莫也是吃尽了苦楚,如今也是造化弄人,活下去的念想也没了。

    那人猛的捶了下腿,自怨自艾的闷了一声,随及从靴子中掏出把小巧的匕首,起身塞在了晁怜的手里,嗓音依旧哽咽。

    “殿下的恩情,小的没齿难忘”

    那太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没等有人反应过来便从宫墙上一跃而下,咚的一声落地,摔断了脖子,一瞬便没了气。

    剩下的人皆面面相觑,早就没了斗志,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局势扭转的很快,成王败寇,他们本就生的轻贱,活着也没个念想,倒不如死的干脆些。

    没了人在抵抗,林默很轻易便将宫门破开,率领一众铁骑势必要将这前路踏平。

    林默一路奔至宫墙,迅速来到晁怜身侧,目光落在那人比初见时还要惨白的脸色,心口很是沉闷,她该早点到的,她没想到晁易会如此丧心病狂,竟对自己的至亲都下的去狠手。

    晁怜的伤口撕裂,还在一点一点朝外渗血,腰间的衣衫被染红了大半,晁怜硬是撑到了现在,她想亲眼看着一切。

    晁怜被林默抱在怀中,脑袋枕着林默的肩膀,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还不能倒下

    林默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心底很是酸涩,轻声道:“殿下您放心,她不在这。”

    边疆离瞿朝很是遥远,绕是最快的马,不眠不休的赶路,最快也需几日,朝思暮是来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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