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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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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不敢再看下去,不敢面对她的选择,失魂落魄的朝寝殿外的方向走去,一直寻到处偏僻的地方,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望着朱红色的宫墙,心口压抑的紧,一直到被姜厌喊回神,听到她说到蒋斌的那瞬,心口的刺扎得很深。

    她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出蒋斌的心思不对,她念及父亲跟蒋斌的多年旧情,没将人揭发,暗地里派人去监蒋斌的动作,希望在一些真的会出现的局面上及时制止,毕竟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

    可惜她算错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从来都不是黄雀而是被算计在圈套中的一只蝉,毫无还手之力。

    林默的步伐虚无,心底只剩自嘲。

    没人去扑灭这场人为的大火,一直烧的了夜色降临的前夕,微弱的夕阳撒在这处废墟时这火才堪堪燃尽。

    放眼望去就只剩下一片被烧的只剩黑炭的废墟,难以从中寻到曾经的分毫繁华之意,宫人本想打扫残局却也被突然围住的士兵给拦住,无人能去这废墟中探索或是给谁收殓尸身。

    废墟中最后一点火光熄灭,余热被寒冬给浇灭,一场来迟的大雪陡然落下,飘飘洒洒的雪花似要将这处废墟给掩埋,吞噬着这最后的痕迹。

    空中最后一抹夕阳逝去,灰蒙蒙的夜色笼罩着格外沉寂的皇城,无处不飘散着窒息的火烧后的气息,每个人的嘴都被捂住了。

    大抵是天色太晚又下了雪,废墟中的余温很快就消失殆尽,士兵听上面的指令开始在这处搜寻。

    宫殿虽多木制结构却也有砖石的部分,木头被烧完后这些砖石也没了支撑连同着瓦片一起坍塌,挡住了废墟的入口,士兵不便进去搜寻,无奈要先将这些砖石搬离,着实废了些时间跟力气,累的气喘吁吁的。

    大雪的颜色更好的形成一种遮掩,白猫趴在了宫墙的沿边,窝在了深深的积雪中一动不动隐藏着自己,一双金黄色的竖瞳却很是凶狠的盯着那些人的动作,平日里干净雪白的皮毛上也染着着大片的黑火还有几块被烧伤的痕迹,它大抵也进过火场。

    伍壬意识到自己是被识破了甚至是被反将一军,匆忙往回赶,它到的时候就只瞧见曾熟悉的地方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那些人都不为所动,冷漠的旁观,林默也是如此。

    白猫的身形更加小巧,饶是这宫殿坍塌成了废墟,没关系,但凡是留有一条缝隙,在窄在小都没关系,它都能挤进去,可它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有,废墟下只有些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桌椅之类的,有些被彻底堵死的地方它进不去却也没察觉到晁怜的气息,它竟不知这该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殿中被烧的只剩下焦炭,味道极为刺鼻,可它对晁怜的气息很是熟悉,饶是留有一丝它都会有所察觉,它在这废墟中嗅到了晁怜留下的血气可很淡很淡,几乎要完全消散,一阵风刮过便全然消散,它一时有些茫然,小主或许不在这。

    伍壬回来的匆忙,它回来就只瞧见这废墟更站在那无动于衷的林默,大抵也猜到是发生了些变故,奈何具体的它还不清楚,小主的去向也不得而知,它便只能先守在这,静观其变,它倒要看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白猫一直等到天黑,瞧见那些士兵开始在废墟中翻找,行为很是反常,印证了它心底的猜想,它的嗅觉不同于人,平时就要灵敏很多,它刚踏入这殿中时便闻到了火油的气味,扫到井上的巨石,结合这寝殿被烧的只剩废墟,不难猜想这些人的作为。

    有人刻意在晁怜的寝殿纵火,堵死了水井的口,意图将晁怜烧死在寝殿,大火熄灭后命人搜寻晁怜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伍人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动作,瞧见人将这废墟给翻的七七八八也没搜寻到别的东西后,竖瞳微颤,不觉松了口气,小主应当是逃掉了。

    不过她闻到了血气,小主极有可能是受伤了,当务之急是寻到小主,可一时它也没头绪。

    伍壬在思绪间打了寒颤,金色的瞳孔微缩,细听了周遭的动静,猛地想起它把一个人忘了。

    精怪跟怨灵会有些许关联,伍壬也能瞧见飘散在四处的怨灵,随手抓了一只怨灵,问了些事,好看的眉头微蹙,不止是小主不见了,朝思暮也不在这宫中,那人把它拦住就是为了先一步回宫,她肯定会来寻小主。

    小主跟那人都不见了,眼下稍微好一些的结果就是小主被那人带走了,大抵算好消息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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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好消息,它不知是该喜还是悲,毕竟那人的心思也算不上不干净。

    第86章 烟尘随风飘散,烧焦的味道算不上好闻,晁怜新来的……

    烟尘随风飘散,烧焦的味道算不上好闻,晁怜新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很呛的烟尘气,眉头紧促,不由得低声咳嗽,胸口似是吸入了太多烟尘,十分沉闷。

    晁怜咳的很厉害,消瘦的肩胛跟着颤抖,势有一种要将肺咳嗽般的感觉,嗓子也十分干涩刺痛,大抵是被烟呛的,尝试出声却哑的厉害,抬手摩挲着周遭的环境,身下的触感是毛茸茸的,柔软暖和,大抵是动物皮毛制成的毯子。

    目盲听力便会好很多,远处细微的声响,劈里啪啦的像是有火堆在燃烧,摩挲了着触及到一片冰凉,光滑坚硬,毛毯下应当是块巨石,空气中还带着一些潮湿的气息,她好似在山洞中。

    晁怜低垂的眼眸,黑鸦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情绪,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冰凉的面庞,指尖有细微的颗粒触感,应当是沾染上的灰尘,紧张的情绪在静谧的环境下逐渐舒缓。

    脱离了那种窒息,卸下戒备后就感觉到从十指传来钻心的疼,恍惚中记起在密道尽头发生的事,不由得握拳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十指连心,刺骨的疼顿时令人倒吸一口冷气,阵痛中仔细回想着后面发生的事。

    先是偏殿走水,她在跟朝思暮交谈,随后朝思暮出去了,主殿也起了火,她想通过密道走却发觉密道的尽头被人堵死,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意图杀死她的那人绝对是对皇宫极为熟悉且手中权力很大,毕竟能在她的寝殿放火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自从有了先前的教训,她的寝殿外一直有重兵看守,巡逻不断,冬日里放火要浇火油,味道较为刺鼻,计量如此之大怎会无人察觉,大概率就是看守的侍卫自己浇的火油。

    走水后也没人救火,殿中的水井被人用巨石给堵死了,说明纵火的人计划了很久,提前有预谋的买通了殿中负责洒扫的侍女,不然水井被堵不会没人察觉,这些只是其一,印证她猜测的是被堵死的密道。

    密道虽启用过,可知晓的人多是前朝来的叛贼或暗卫,前朝叛贼并无潜入的可能,暗卫也早在先前的那战中相继被杀,密道虽有人知晓却也隐蔽,出口被人堵死也是早有准备,为的就是想万无一失的杀了她,生怕被她逃了,计划的天衣无缝可她命太硬了,逃了出来。

    晁怜想到这只觉苦涩,所有人都想让她死,可她偏偏命最硬,身边人死的死伤的人,无事之人却恨她入骨,几经蹉跎,她活的恍惚。

    无论是看守的侍卫,洒扫的侍女,堵死的密道,大多都是由林默来负责,她身子不便也无实权,大多数时候像依附着他人的菟丝子,倘若这场火是刻意对着她,那林默绝对算不上清白,一直到最后也未曾出现。

    晁怜苍白的手指陡然攥住了掌心下柔软的皮毛,血肉模糊的指尖被略微坚硬的皮毛刺入,刺骨的疼反而让人清醒了些,脑中的回忆断断续续,她记得在最后被人拉了起来,一直被人抱着跑,脸上有凉凉的水珠,好像是谁的眼泪。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此刻估计很狼狈,晁怜起身在周遭摩挲了一下,触及的都是岩壁,空间很大,唯一的东西就是她躺着的石床跟不知从哪来的兽皮。

    远处还有水滴落的声音,晁怜坐会石床上,虚无的望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忽地感觉这处很是熟悉,她若是没猜错便是那日来过的山洞,不过这脚边的动物尸骨都被清理掉了,至于是谁带她来的这处,不言而喻。

    她虽没亲眼看见外面的火势却不难从外面人的喊声跟飘进来的浓烟来判断,殿外的火势应当很大,旁人估计无法穿过被烧毁的寝殿,精准的寻到密道的入口,其次是从一堆人的监视中成功带她逃出去。

    晁怜一时哑然,嗓子吸入太多浓烟,说话时很是沙哑。

    “有人吗?”

    “朝思暮你在这吗?”

    晁怜低声喊了几声,良久无人应答,一颗心忽地沉了下去,山洞中烧着篝火,维持了一定的温度,不然以洞窟中阴冷潮湿的环境加上眼下正是寒冬,她估计早就冻死了,可这篝火烧的再旺也难以让这洞窟中暖起了。

    醒来以后那种刺骨的寒冷很是清晰,晁怜将兽皮卷在了身上,依靠着感觉坐在了火堆稍微近一些的地方,细听耳旁木柴燃烧的噼啪声,缓缓垂下了头,蜷缩在膝盖上,呼吸声有些急促,应当是还没从方才的环境中彻底缓过神来又或是在想些什么。

    篝火的赤色虽着木柴的消耗殆尽,一点一点变得微弱,温度也不似方才般暖,洞窟中的阴冷更甚却不见有人来。

    洞窟的阴影处藏着一道身影,沉默的注视着篝火旁晁怜消瘦的背影,眸底的赤色涌动。

    朝思暮先一步找到了晁怜,可惜也没能撑住将人带出来,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让她暂时操控了主体,她本想一走了之后等晁怜死了再将魂魄困在身边,可不知为何她却还是将人带了回来,她不该这样做才对。

    篝火熄灭,洞窟中的温度一降再降,不久便低到了冰点,常人难以忍受的冰冷,晁怜也不例外,心魔凝望着快冻到失温的晁怜,眉头微蹙,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禁紧握,沉寂已久的心脏一阵抽疼,窒息的抽疼不同于被怨灵束缚的那种痛,好似是出自她本身的情绪。

    心魔终究是没眼看着晁怜被冻死,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一瞬赤色的火光便照亮整个昏暗的洞窟,不禁多了几分暖意。

    晁怜迷糊中感受到身旁的变化,下意识往一旁摸索,正巧抓住了心魔的衣角,原本想继续藏在暗处的心魔一怔,衣摆被人拽住了一角,垂眸往下只瞧见一直格外苍白纤瘦的手,指尖还染着血,应当是受伤了。

    心魔犹豫了一瞬,弯腰将那只手从自己的衣摆上移开,转身就要走,抬眸却对上一双含着朦胧水汽的眼睛,浅色的眼眸十分澄澈,氤氲着水汽又含着无尽的委屈。

    一时沉寂,心魔有些愣神,良久对着那双干净的眼睛,迟疑片刻却还是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她就算不亲手杀了人,应当也不该心软。

    四年前也是在这山林,朝思暮与这山中的怨灵做了交易,她也是在那时出现,提醒朝思暮做该做的事,晁怜的存在扰乱了这一切,朝思暮会受到反噬,她是朝思暮的心魔本就是一体,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朝思暮虽不会死却也受牵制,一切都好好的,她却偏要一意孤行,心魔扫过晁怜的脸庞,神色冷了下去。

    “别走好不好”

    “阿朝我需要你”

    低哑的声音很是微弱,好似是谁的呢喃,心魔闻言顿住了脚步,眼底含着笑意却冷的刺骨,久违的称呼,她有多久没听过了,上一次应是在那宫宴,唤她时又在想些什么呢。

    晁怜拖着格外沉重的身子起身抱住了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脑袋埋在了朝思暮的胸口,两人贴的及近,晁怜听不到面前人的心跳却不觉得怕,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低垂着眼睫,轻声喃喃道:“阿朝你别走好不好我想你了”

    心魔僵住的身子,眼前恍过一片黑雾,猛地被人扯出躯体,猩红的眼眸盯着在此刻回来的朝思暮,嘴角微微抽搐,声调冷的像是结了冰霜,字里行间都是嘲讽。

    “我怎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那么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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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

    “一句阿朝罢了。”

    “你就那么急着被骗,不对你不是被骗,你是心甘情愿。”

    朝思暮受到了很严重的反噬,暂时被心魔给压制,一直在方才挣脱束缚,眉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动作很轻的环抱住了怀中的人,轻轻拍了下晁怜轻颤的背脊,恍惚中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一时有些怅然,低声回应了晁怜的呼唤。

    “殿下我在这”

    心魔在一旁冷眼瞧着两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不难看出嘲讽之意,倚靠着冰冷的石壁,略显沉闷道:“你当着要这么做?”

    分明是疑问,心魔却像是早就有了答案,不等朝思暮的回应便隐入了朝思暮的神识,试图控制这具身体,她不等回应也知她等不到。

    心魔随着反噬的加重,轻易的穿梭于朝思暮神识,她既不愿听劝,那便不由她。

    顷刻间的转换,心魔抬手钳住了晁怜的脖颈,纤细脆弱,赤色的眼眸含着暗光,手上的力气却微微加重,柔声道:“殿下你这次又想骗我什么呢?”

    心魔察觉到晁怜的僵硬,唇角染着几分笑意,嗓音愈加轻柔却又像含着冷霜,藏着幽深的情绪。

    “殿下又怎会笃定,我一定会上当?”

    晁怜染血的手攥住了朝思暮钳制着她颈间的那的手,艰涩的摇了摇头,冰凉的泪水落在那人的手背上却又显得如此炙热,好似烫伤了人。\/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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