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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萧家怎么教出这种废物?……
大雪越下越紧。
一刻后,车辇稳稳当当地停在官驿大门外。
老驿卒却没在门前迎人,驿馆大门也半遮半掩,不知是被风吹阖了门扉还是关门时没关好。
高二直觉不对,下马后立刻凑到叶晋跟前小声道:“我给老驿卒看过令牌,但凡不傻,这会儿就该在大门前守着。”
叶晋嗯一声,沉吟道:“你去向殿下禀报此事,我带人进去探路。”
话落,他叫来两
个护卫推开驿馆大门,高二亦拱手领命,疾步走到车辇前向姜幼安禀报。
谁知高二刚说完前因后果,驿馆内却忽然传出惊慌尖叫,这声音惊醒了高热昏沉的小皇孙,只见他苍白小脸一皱,眼睛还未睁开便已经咧嘴哼唧了起来。
姜幼安连忙捂住小家伙耳朵,又轻拍襁褓哄了他一阵,而后才道:“先进驿馆。”
高二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当即应是,迅速率人摸清前后布局。
不肖片刻,齐荣径直牵着马车来到驿馆空闲的厢房门外。
风大雪寒,姜幼安用氅衣护住孩子以最快的速度走下马车,迈进厢房。
房内明显有收拾过的痕迹,一架破旧屏风摆在厢房中间堪堪将其分为内外两室,内室里放着炭盆,炭盆中堆满木炭却未生火,床榻上换了崭新的被褥枕头等物,可被换下来的旧屋却凌乱地散落地面。
姜幼安凤眸轻轻扫过这一切,却未语,而是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到了床榻上。
最近小家伙习惯了被人抱着入睡以及马车赶路时的摇摇晃晃,有时候太过安稳反而会让小家伙惊醒。
锦月原本想抱起散在床榻一侧的旧被褥,见此情形,动作顿时停住,旁边刚刚将暖炉挑进厢房的锦盘也下意识屏住呼吸。
饶是如此,在姜幼安把小家伙完全放到床榻、抽离双臂那一刻,小家伙还是不配合的哼哼起来,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也在空中一张一合地飞舞。
姜幼安急忙伸过去两根手指让小家伙抓住,这才让他止了哭哼,抿抿肉嘟嘟的嘴,重新睡了过去。
但小家伙机灵的很,这时候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否则乖巧小孩瞬间就会变成小哭包。
姜幼安维持着半趴床榻的姿势不敢乱动,只侧身看向锦月和锦盘,用眼神示意两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家伙早就习惯了赶路时乱轰轰的声响,只要身边有母亲的气息,不管耳边的世界多嘈杂,他都能睡得安稳。
锦月和锦盘迅速做起手头的事,一个将没收拾完的屋子麻利收拾妥当,一个将殿下和小皇孙需要用的东西一一搬进厢房。
如此不过半刻,厢房里便换了一副面貌。
姜幼安也观察着小家伙神色,将自己的两根手指从小家伙越握越松的拳头里缓缓抽了出来。
而此时,叶晋正在厢房外等候。
锦月出门时看见他,顿时垂眸颔首,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后便去了驿馆厨房煎药。
叶晋面上神色瞬间更沉,可又想不通阿月近来为何忽然疏远他……
姜幼安将小家伙交给锦盘照看,一出门便见表兄满脸郁气难解,不禁摇头轻叹,看来改日得好生敲打敲打表兄,否则恐怕再给他三年他都不会明白锦月的心意。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萧皓,思及此,她敛神问:“驿馆出了何事?”
叶晋闻声仓促回神,急忙垂首回禀:“萧皓三人强抢民女欲害良民,幸好殿下今日及时来此,才让驿馆老少免遭毒手。”
姜幼安凤眸微凛:“畜生,他人在何处?”
叶晋:“押在膳堂,但另外两个随他同行之人乃朝廷命官,恐需殿下亲自定夺。”
姜幼安负手而立,凝眉疑问:“朝廷命官?”
叶晋颔首:“是,一个是五品游骑将军,一个是六品昭武校尉,皆是东兴侯军中将领。”
姜幼安明白了,东兴侯这是知道萧皓无用,故而派麾下将领保这个废物,可朝廷官员何去何从岂可任他左右?
两人边说边往膳堂去,路上,姜幼安问:“那两人身上可吏部文书?”
叶晋回道:“他们说有,原本要回厢房拿,臣担心那二人逃跑便没让他们回去。”
姜幼安轻哼冷笑:“他们最好真有。”
如此回长安后正好可以借此彻查吏部。
叶晋猜到她的心思,不禁暗衬:若那二人真有文书,倒是的确能让殿下更快拔去吏部那些蛀虫……
与此同时,膳堂内被东宫暗卫拿剑抵着咽喉的三人却因叶晋迟迟未归而渐渐放松戒备。
萧皓认得叶晋,老镇远侯病逝前他每年宫宴都会随老镇远侯和侯夫人进宫赴宴,因此当叶晋说太子殿下就在驿馆之时,他的确慌了一阵。
可现在,随着时间流逝,萧皓却渐渐回过味来——叶晋定是在诓他,否则太子殿下为何还未来?
况且即便叶晋所言为真,太子殿下真住进了这小小的驿馆,那也未必会惩治他,那位的顽劣之名可早就传遍长安,否则当初圣上也不会将其逐出长安游学。
既如此,太子殿下又怎会在意今日这点小事?
萧皓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因此当姜幼安负手踏进膳堂,他不仅半点不慌,竟还嬉皮笑脸地边跪边道:“殿下,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是那小丫头跑到我跟前哭勾引我,臣看她被家人欺负,心生怜悯,才想带她离开这荒山野岭随我去甘州上任享福,谁知这小丫头竟倒打一耙冤枉臣,殿下,臣冤枉,臣真是冤枉啊……”
“胡说!你胡说!”
小姑娘的祖父和兄长为了护她都受了伤,闻言又气又恼,却离得太远打不到恶人,也无法撒开手不管受伤的爷爷和长兄,她只能忍住羞愤直朝姜幼安磕头:“大人!殿下!他都是胡说!民女没有,民女没、没有勾——”
“孤知道。”
姜幼安轻声拦住小姑娘,继而冷冷扫向萧皓,勾唇嗤笑:“冤枉?”
萧皓却未听明白这声笑的意思,还当太子是在打趣他,竟不知好歹地抬起头笑:“是啊殿下,臣冤枉,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百般狡辩,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姜幼安越听神色越冷,眼神也愈发没有温度,当即下令:“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殿下!殿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殿下!”萧皓闻言大惊,这才后知后觉慌慌张张地想朝姜幼安爬,只是身体刚刚往前倾了分毫便被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逼回原处。
这时护送萧皓的两个武将也急忙为他说话——
“太子殿下,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臣孙方为萧公子作证,他并未欺凌那老驿卒的孙女,是那丫头自己找上门来的!”
“是!太子殿下!臣郑鸿卓也为萧公子作证!求殿下明察!”
二人一唱一和,话语间倒是言辞意切,好似完全没有颠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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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姜幼安却怒气更甚,大手一挥道:“尔等既要为萧皓求情,那便先与他共患难,也杖责二十如何?”
两个武将闻言神色忽变,双眼瞬间溢满杀气,一时间,膳堂暗流涌动,仿佛随时都会掀起血战。
姜幼安早料到二人会有何反应,却并不在意,反而轻垂凤眸故意漏出破绽给二人“弑君”的机会。
可这两人有贼心没贼胆,观察过膳堂内外的守卫后便选择“忍辱负重”的受了刑,只有萧皓仍拎不清局势,一路骂骂咧咧哭嚎求饶。
姜幼安听得蹙眉,刚开始行刑就让人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真是没骨气,萧家怎么教出这种废物?
第92章
“她想他了”
膳堂内,风雪穿堂而过,凛凛寒霜刮得人脸颊生疼,姜幼安默然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跪在祖父兄长身边忍泣的小姑娘。
三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小姑娘的兄长,因为力气最大反抗最厉害,所以受得伤最重,身上有好几处刀伤。
叶晋说过他们寻来膳堂时跟在萧皓身边的两个武官已经动刀砍人,若再晚一步,这年轻人的小命或许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此事,姜幼安便觉得只打萧皓等人二十大板实在太轻。
此驿偏僻,若非小家伙突然生病,他们定不会在此停留,那这老少三人恐怕全要枉死在萧皓手上。
届时雪停人逃,原县县衙能否查到他们枉死的真相?又要多久才能查到真相?即便查到,以县令之职又真的能让萧皓等人伏法么?
大燕立朝百年,律法大多沿袭前朝,但无论是前朝还是大燕,每代君主当政时其律法严疏又会因他们的喜好而各有不同,如此百年,沉疴积弊,如今的大燕律恐怕早就千疮百孔,沦为各地权贵欺压百姓之律……
思及此,姜幼安眉心紧蹙,唤来高二:“快去拿药箱来。”
高二应是,看一眼青年身上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匆匆踏步离开膳堂。
片刻后,他拿着药箱疾步跑来,姜幼安也已紧急为受伤的青年和老驿卒止住了血,药箱拿来后,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而后迅速为青年和老驿卒缝合伤口。
小姑娘早在姜幼安向他们走来时便自觉退到一旁,她知道太子殿下是要救他们,她不会捣乱。
须臾,待看见爷爷和哥哥身上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小姑娘突然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深深埋着脑袋道:“太子殿下,求您收盼儿做您的婢女,盼儿愿意终生侍奉您。”
姜幼安刚刚剪断为老驿卒缝伤口的线,闻言眉眼微压,尚未开口,便见瘸腿的老驿卒和气若游丝的青年突然一起朝她下跪,异口同声的求情:“太子殿下,求殿下放过小人孙女/草民妹妹,小人/草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姜幼安眉眼顿时沉得更厉害。
她明白祖孙三人的担忧,萧皓等人未死,他们身后又无依仗,自然担心将来遭受报复,因此不管是小姑娘还是老驿卒和这伤势严重的青年,他们都想牺牲自己来换取自己家人的平安。
可她分明是太子,是大燕储君,却无法做百姓们的依仗,反因过往顽劣之名而令百姓惧她畏她,这无疑是她身为太子的失职。
“都起来。”
姜幼安低眸看着三人,起身,负手而立:“不必担心,孤会将萧皓三人带回长安。”
话落,她放下药箱径直离开膳堂。
待祖孙三人听明白她话中之意抬起头,便只看见一道行走于风雪之间的矜贵身影。
高二性子活络些,见他们愣神,不由悄悄为自家殿下正名:“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呐,是误会殿下了。”
“民间都传殿下性情顽劣脾气暴躁凶狠,其实不然,殿下那会儿年纪小,只是不爱背书逃过几次课才惹了老师们生气,如今早不这样了……”
说话间,他招来个女暗卫继续为小姑娘清理她身上的几处擦伤,而后又让人拿来担架抬青年和老驿卒回房歇息。
祖孙三人闻言默默对视,没敢说话,只是离开膳堂时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太子殿下的厢房,他们祖孙三人的命都是太子殿下救的,或许,那些传闻的确不可尽信……
*
这场大雪一直下到腊月二十七才停。
幸好小皇孙在一行人抵达驿馆的当天晚上便退了热,得知这等好消息,东宫上下紧悬的心总算落回原处,在小家伙身边从早守到晚的姜幼安也终于松了口气,披上氅衣,起身去了膳堂议事。
叶晋、高二等人早就在膳堂候命。
姜幼安入堂后径直走到准备好笔墨纸砚的书案前写下一封信函,继而对叶晋道:“走官驿,雪停后快马加鞭送去长安。”
回长安的计划姜幼安早就与叶晋他们商讨过,既然要“回”,那么与其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倒不如化暗为明大张旗鼓地往长安去,反将那些欲行不轨之人一军。
只不过此乃险招,“暴露身份”的时机地点都需谨慎挑选。
定、云、甘三州皆归镇远侯管辖,如今边关战事未平,姜幼安暂时并不将其拉进这趟浑水,故而这一路走来众人行事谨慎,并未宣扬姜幼安的太子身份,而是伪装成了南下长安的商队,如此一来,即可隐瞒身份亦可顺理成章
的大量采买各种货物。
而今日这封密函,正是姜幼安宣扬身份的第一步,她要光明正大的请父皇派人来接应她。
叶晋闻言却小声劝道:“殿下,之前说好请圣上派人接应的密函要走暗桩……”
东宫这支暗桩最初乃是皇帝姜文弗和顾相顾永年所建,如今虽听姜幼安号令,但从不会向姜文弗隐瞒任何消息。
是以密函走暗桩,是最安全也是最快将消息递到长安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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