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鸿有错无错,三天时间就可见分晓了。
秦香絮说:“母后,皇兄一定会无事的,您等着我带好消息回来。”
姚文心挤出个孱弱的微笑,眼露悲伤地应道:“好,母后等你。”
秦香絮派人寻着秦飞鸿的位置后,马不停蹄地去了他跟前。
到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用力地开合那些空荡的银箱,想要找出有人做过手脚的痕迹。
纵然是深冬时节,他挺翘的鼻尖上也凝着汗珠,但秦飞鸿只顾着观察银箱,一点也不曾注意到。
见秦香絮来,也不为所动,还是她先开口,问道:“你当日真的好好查检了银两吗?”
秦飞鸿明白她的意思。
毕竟银子没得悄无声息,若不是他当真没干过偷盗之事,都要以为自己是真凶了,她会怀疑,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想也不想就答道:“查了,没少。”
秦香絮得了他的准话,立马道:“那银子只能是进国库后没的。”
秦飞鸿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了,暂时从银箱上收回视线,看着她道:“你这么信我的话?”
“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不信你,难不成害你吗?”秦香絮不答反问。
秦飞鸿:“那你方才问我查检过没有又是什么意思,你相信我,不是该直接信吗?”
他问完脑筋一转,立马明白了秦香絮的意图,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好说,摆摆手,道:“你别讲了,我懂了。”
只要联系她那句是来帮他的,方才的问题就好理解,她的打算,是他真偷,就想办法替他躲罪;若他没偷,就想办法替他洗脱冤屈。
秦飞鸿只能庆幸他是真没偷,不然他妹妹十有八九是要走上歧途。
秦香絮见他顾着看箱子背面,问道:“你是觉得箱子前面的封条没有损坏,所以贼人就从后头开了?”
“不然呢?”秦飞鸿说:“封条是最好的证据,它没坏,贼人只能是从后头开箱的!”
秦香絮问:“那你看了这么久,找到箱子哪里有异常了吗?”
秦飞鸿刚才还支棱,这会儿头就耷拉下来,闷声回道:“不曾。”
秦香絮走近银箱,微微躬下身子,正准备跟在他后头看,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见沈鹤知领着一队人过来,纵然他还是步履优雅,面色淡然,但因着官服加身,身上那股子运筹帷幄的气场,就还是盛气凌人地显出来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秦飞鸿,他站起来,语气里还透着对沈鹤知的不满:“你来做什么?”
沈鹤知颔首作揖,礼节看上去是顾得周全了,实际根本没把秦飞鸿放在眼里。
他疏冷的眸子直接越过他,落到他身侧的秦香絮身上。
沈鹤知有点意外,眉头轻挑,也不顾旁人眼光,径直走到秦香絮身边,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带离秦飞鸿身侧。
秦飞鸿哪儿能让她得逞,急忙拉住妹妹的手臂,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鹤知这才回着他的话,平静道:“国库失窃一案,皇上特派大理寺、刑部,还有都察院联合查办,臣作为总督查官,督查三司查案,自然不能允许有无关人等在场,扰乱查案进程了。”
秦飞鸿怔愣,看向随着他一同来的官员,个个身着绯紫单罗铭襟背袍,可不就是各部的一把手,当下便信了沈鹤知的话,松开抓着妹妹的手。
秦香絮隐忍不发地被沈鹤知带离秦飞鸿身边后,那些锦袍加身的官员,就纷纷上前,开始指挥着人手调查了。
他们两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秦香絮的手还被沈鹤知紧紧抓着,她想挣,又碍着有旁人在场,不好太过明显,只能小幅度地甩甩手,压着声音道:“你可以松开我了。”
沈鹤知没松,只虚望着前方,说:“臣职责所在,还请公主体谅。”
“我这会儿又没插手你查案子!”秦香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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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平静道:“但公主从后宫出来,直奔二殿下府邸,想必是动了查案的心思,臣为皇上办事,定然要尽心竭力,将公主暂放身侧,日夜看管了。”
秦香絮一愣。
看管?而且还是日夜?
要真是这样,她这后宫不就白出了。
立马就有些不乐意道:“我不会的,我可听话了。”
“听话?”沈鹤知总算回眸看她,黑沉的眸子里不知情绪几何。
秦香絮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跟他对视。
沈鹤知看着看着,突然轻轻地叹息声,与她商量道:“公主是想让臣玩忽职守吗?”
秦香絮听他叹气,像是话里有缝儿的样子,忙插针道:“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臣有个不情之请。”沈鹤知蹙眉,显出点纠结。
“什么不情之请?”秦香絮问。
沈鹤知俯身,贴近她耳畔,用很正经的语气问道:“公主试着唤我声夫君如何?也许臣一心软,便能对公主的某些行径视而不见了。”
若不是听清他话里内容,单凭他这语调,秦香絮真要以为沈鹤知在说什么嘉保太平的文治奇计。
她脸颊微热,带了点焦急与羞赧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提这个?!”
“公主不愿意?”
沈鹤知偏过头,如玉面庞上满是要公事公办的表情:“那臣只好秉公做事了。”
第83章 第83章怎么,你很舍不得我吗?……
他说着抬步欲走。
秦香絮急急忙忙地抓紧沈鹤知的手,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沈鹤知停下脚步,偏头斜睨,道:“婚后总归是要叫的,提前练习一番未为不可,臣只是在做未雨绸缪的打算而已,怎的到了公主口中,臣竟做成了那无理取闹之人。”
他语气坦然,眉眼间满是正经,看着是很像那么回事儿。
但秦香絮少不更事,从未跟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突然让她叫夫君,她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就想着法儿地推辞道:“你说得轻易,真叫起来哪儿是那么简单,不信你自己试试呢?”
沈鹤知神情有了点变化,犹疑道:“公主的意思是臣先开这个口?”
秦香絮见他不复淡然,就知她逮住了对方的命门,看好戏地道:“现在你知道本公主的难处了吧?”
她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大人怎么不懂呢。”
沈鹤知凝眸,看着她抓乖弄俏,忽而道:“夫人说的是,为夫受教了。”
这句话,他不过须臾的工夫就说完,秦香絮乍一听,还以为听错了,惊愕地抬头看向沈鹤知。
但对方只轻描淡写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经这回,秦香絮总算能确认她方才所听不是幻觉,当下就愣在原地。
她不答话,沈鹤知就未继续开口,只朝秦香絮微抬下颌,那动作就好像是在说“轮到你了”。
秦香絮好不容易解决的问题,转瞬又回来,眼见着还有变难的趋势。
她以为她那样说,事情就会以沈鹤知开不了口叫她夫人而结束,谁料他不仅叫了,还叫得那样轻易,张嘴就是两回。
秦香絮刚才还隐约还有点推脱的机会,如今是半点没剩下,沈鹤知一开口,就轻飘飘地把她所有退路堵死。
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想到这儿,秦香絮抬眼,望着对面形容清癯的男人,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夫君。”
沈鹤知狭长的眼眸,些微地弯起个弧度,似乎很是受用的模样。
秦香絮原先一直观察着他,这会儿见他表情,便以为事儿成了,想要挣开他的手,去到秦飞鸿身边。
但没挣脱开。
沈鹤知仍紧握着她的手,甚至还比之前更用力。
他这出尔反尔的一下,直接把火药桶给点炸,秦香絮柳眉紧皱,不悦道:“你适才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
沈鹤知问:“臣说什么了?”
“你说我叫你一声夫君,你就不会插手我的事!”秦香絮愤愤道。
“是吗?”沈鹤知看向李成:“我是这么说的吗?”
李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秦香絮看了就不高兴:“你这是徇私偏帮你家主子!”
“公主可冤枉小的了,在您面前,小的哪儿敢做这种事,”李成道:“刚刚主子话里是讲说不定心软,没说一定心软呐,公主您”
他看了看沈鹤知,又看了看秦香絮,最后挤出个讨好的笑,说:“您许是听岔了。”
秦香絮听他这么说,把沈鹤知刚才的话回忆一遍,本想是找出他反悔的罪证,结果回忆完,发现事实还真是李成讲的那样,沈鹤知根本没保证说不插手她的事。
反应过来,秦香絮就发觉沈鹤知不是外表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整个就是个耍奸弄滑的混帐。
她的手还被他紧紧攥着,而她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跟他争执,所以想要脱身也没法,只能睁着眼远远地看着秦飞鸿。
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原地干着急。
不对,她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秦香絮被沈鹤知气到,打定主意要让他也不舒坦,就边注视着秦飞鸿,边微笑说着什么。
她眉眼弯弯,眼神温和,语气也是柔得宛若春水,旁人看了,只以为秦香絮是在跟心上人说些什么倾诉情肠的话,但她樱唇微张,真正说出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秦香絮迭声说着:“卑鄙无耻。”
“道貌岸然。”
“表里不一。”
“口蜜腹剑。”
她跟背书似的,哗啦啦地倒了无数个骂人的词汇。
沈鹤知原先还安分听着,后来秦香絮的声音愈来愈大,他就偏过身子,看着她问:“夫人在骂谁吗?”
闻言,秦香絮眼睛睁大,很是惊讶地道:“我是在骂陷害我皇兄的幕后之人,难不成污着大人的耳朵了?”
她说着蹙眉,有点为难地道:“可是那人实在可恶,不骂两句,我心里头总是不痛快的。”
秦香絮微笑:“不过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骂的不是你,你听到便当没听到吧。”
沈鹤知清玉般的脸上始终带着点若无其事的泰然,他微微俯身,与她拉近距离后,就与秦香絮对视,什么也不说。
秦香絮摸不透他的态度,被他盯着盯着,就有些如芒在背。
好在沈鹤知看了不多时就收回视线,淡淡地回了个:“好。”
秦香絮见他憋了半天,只冒出这么个字,心中原紧绷的弦,就松泛了。
正如她不能当着众人面挣脱他一样,沈鹤知也受掣肘,他便是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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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与她发火。
想明白这个道理,秦香絮就轻松很多,重又开始指桑骂槐,只是这会儿跟刚刚有了点分别。
刚刚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此刻沈鹤知也加进来,不让她的话落到空处,句句有回应。
不管秦香絮说什么,沈鹤知都会回一句“夫人说的是”,导致她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没了。
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沈鹤知不是东西,那她又是什么。
秦香絮觉得她骂着骂着,像是骂起了自己,就老实地闭嘴,想着再忍会儿,就能逃离沈鹤知的桎梏了。
沈鹤知负责督查官员,只要这些官员离开,他自然就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停留。
秦香絮抬头看了看天,最多酉时,这些人就会离去。
国库失窃虽是大事,但毕竟刀没有悬在他们头上,这些朝廷重臣不可能真费多少心力、日夜不休地查,更何况于他们眼中,此案的真凶早已落网,就是秦飞鸿。
所以等三日之期到,他们只要将二殿下朝刑部大牢一请,差事就办好了,哪里需要劳累什么,只要敷衍敷衍皇帝。
因而酉时的时候,他们就借口要分头查案,准备从秦飞鸿的府邸离开。
秦香絮见状眼睛一亮,想要去皇兄身边,只是这次还未等她挣,沈鹤知已率先松开了手。
秦香絮得了自由,朝他瞥去眼,暗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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