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皇上希望你们兄友弟恭,我以后要嫁给你,自然不会得罪你的兄长。”
没想到引发了这样的误会,石静在心里叹气。
又想起昨夜在毓庆宫门前发生的事,郑重提醒胤礽:“皇上用大阿哥制衡你,却不希望看见手足相残,很矛盾。可这就是帝心。”
既然读懂了皇上的心思,最好顺势而为:“昨夜互有胜负,也算扯平了,这一篇翻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以后见面该怎样还怎样。”
见一次打一次肯定不行。
太子这个位置不好坐,一边是有了春秋疑心日重的汗阿玛,一边是长大成人野心勃勃的兄弟们,还有前朝的牵制,后宫的捧杀……胤礽时常感觉自己走在悬崖边上,生怕哪一步踏空了,像炮灰太子群里的那些人一样万劫不复。
如果这些由他自己来承受,胤礽反倒不怕,不过是一个人一条命罢了。如今又有不同,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掌珠。
他自己可以万劫不复,但掌珠做错了什么。
大婚之后,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成家了,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生活里的琐事在眼前变得清晰,柴米油盐酱醋茶琐碎却不无聊,每一样都让他感觉新奇又温暖。
有了自己的家,所有人的荣辱系于他一身。他好,所有人都好,他不好,所有人跟着下地狱。
“好,听你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他有掌珠,以后他和掌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放纵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前他把皇上当阿玛,往后皇上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他的阿玛。
兄弟也不是兄弟,不能交心,更不能随便打骂,要把他们都当成竞争对手。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后的家人,这一局他必须赢。
另一边,康熙已然得知了昨夜宫宴后发生的所有事,气得搁下笔,问梁九功:“老大他怎么敢?”
梁九功刚听说的时候也很震惊,可仔细一想并非无迹可查:“奴才记得太子妃住在慈宁宫的时候,除了太子应时按点过去送吃食,大阿哥也常带了玩物送过去。”
早期后宫乱过一阵,孩子基本上是生一个夭折一个,生一双夭折一双,直到罪魁被拿下,皇子和公主们才算保住性命。
大阿哥和太子都是在那之前出生的。大阿哥满月便被送到宫外,由内务府总管噶禄抚养,太子则一直养在乾清宫,两人这才相安无事地活了下来。
与后头出生的一大堆阿哥,在年岁上相差较多。
两个阿哥一个是皇长子,一个皇太子,一个养在宫外,一个养在宫里,可以说是王不见王。
说来也巧,石家大姑娘进宫那年,大阿哥被接回宫,住在乾西所。
也是在那一年,太子和大阿哥见了面,并且因为石家大姑娘的缘故玩在一处。
太子是宫里的霸主,大阿哥是宫外的霸主,两个霸主见面没拌过嘴,也没吵过架,要么在南庑房认认真真读书,要
么去慈宁宫和和气气玩耍。
意外地和谐。
这样的和谐一直维持到太皇太后病重那段时间,被打破。
无缘无故,太子动手打了大阿哥,下手很重。惠妃娘娘只生了大阿哥这一个儿子,平时再如何端庄稳重,听说之后也乱了方寸,哭着带大阿哥到皇上面前告了太子一状。
皇上很诧异,把太子叫来询问,太子冷着脸不说话。皇上又问大阿哥,大阿哥却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兄弟间的武艺切磋,是他技不如人,不怪太子。
惠妃抹着眼泪让大阿哥说实话,大阿哥坚持说是武艺切磋,最后笑嘻嘻把惠妃拉走了。
皇上撬不开太子的嘴,只得作罢,却在心里给大阿哥加了分,给太子减了分。此后在新年宫宴上盛赞大阿哥心胸开阔,孝顺懂事,还将大阿哥叫到身边,与太子一起接受群臣朝贺。
那年宫宴之后,大阿哥便有了大千岁的名头,很多人私下都这样叫,风头直逼太子。
陈年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梁九功眉心一跳,忍不住提醒皇上:“太子谦和守礼,这回好像是第二次与大阿哥动手。第一回因为什么来着,奴才记不得了。”
皇上记性好,肯定能想起来,下一息龙颜果然有所变化。
皇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良久什么也没说,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翌日,大张旗鼓赏了太子两盒子月饼,说慰劳他监工辛苦,中午喊了太子过去一起用午膳。
席间,康熙让人给太子夹他最爱吃的菜,忽然笑问:“朕记得你和保清从小很能玩到一处,只在你十四岁那年起过冲突。你打了他,是因为什么来着?”
胤礽一听就知道昨夜的事瞒不住了,微微蹙眉。
不过皇上这样问,显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坦然道:“因为那年他抢了儿臣的心爱之物。儿臣说那是儿臣的,除了那个,什么都能给他。可他说,他什么也不要,只求儿臣成全。”
心结解开之后,再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胤礽没有恨,只剩后怕。
“儿臣打了他一顿,就此放手。”说到这里,胤礽深深吸气,“可他转头便有了新欢,再没回头看一眼。”
还好大阿哥没有回头,不然他与掌珠之间的误会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始终像根刺扎在心里,午夜梦回痛彻肺腑。
如果他与掌珠就此分开,胤礽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后悔,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与大阿哥易地而处,他可能更疯。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永远点到即止,说得太白等于侮辱对方的智商。康熙很快会意,安慰他:“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胤礽则举起酒杯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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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年儿臣走入歧路,若不是汗阿玛坚持,儿臣恐怕要悔恨终身了。”
有这么严重吗,动不动就终身?
康熙眼中闪过讶色,瞬间明白了太皇太后考验石家大姑娘的苦心,又想起太子妃对太子不甚热情的态度,心中掀起的波澜才勉强平息。
在暗卫加入之后,焰口道场案很快有了新进展,由此牵出明珠次子揆叙乳母的一双儿女来。
这对兄妹仗着揆叙的势坏事做尽,哥哥放印子钱,身上背着人命,妹妹荒淫成性,与云居寺的僧人有染,还不止一个。
康熙让大理寺把调查结果透给明珠,明珠赶紧将揆叙择了出来,然后给大理寺递话,要求严惩。
“阿玛,乳母一家对我忠心耿耿,当真救不得了吗?”揆叙得到消息,冲进书房跪下哀求。
倘若尽心为他办事的人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以后谁还敢豁出命去。
再说不过是放印子钱,还是一个人放的,罪不至死,怎么全家都判了斩监候?
明珠像看傻子似的盯着揆叙,额上青筋蹦起多高:“你忘了他们都做过什么?”
揆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悟行不是被太子杀了吗,死无对证!”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明珠说着闭了闭眼,“悟行死了,线索全断,大理寺是怎么顺藤摸瓜摸到你乳母一家的?”
揆叙瘫坐在地,半晌才道:“皇上会不会也怀疑上我了?”
“目前没有消息,你不要自乱阵脚。”这恐怕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但愿皇上能看在自己面上,不予追究。
事实证明,明珠还是很了解皇上的,大理寺只判了揆叙乳母一家斩监候便结了案。
但在勋贵子弟中间酌选翰林院编修的时候,早已经是二等御前侍卫,且与兄长纳兰性德一起发表过词集的揆叙意外落选。
非翰林不能去六部,没有六部观政经验无法进内阁,这是官场不成文的规矩。
从功勋子弟中酌选翰林院编修,而不用通过考科举,考庶吉士,可以说是一个晋升的捷径了。
这样的机会不是年年都有,错过这一回,下回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揆叙求明珠想办法,明珠能有什么办法:“焰口道场的事,皇上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法外开恩。你且好好在御前当差,不许再掺和进来,以后还有机会。”
揆叙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阿哥,于是去求大阿哥帮忙。
中秋宫宴第二天,皇上赏了月饼下来,太子独得两盒,其他皇子各一盒,大阿哥也得了。
等他打开月饼盒子,却发现里头是空的。
不知是皇上的授意,还是御膳房奴才的疏忽,大阿哥想问不敢问,只觉脸更疼了,好像又被人打了一拳。
揆叙这时候撞上来,不但没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反而喜提新差事。
“御膳房的人说,这回送给皇子的月饼,全都请梁九功过目了。”揆叙不知道大阿哥为什么要问这个,照实说,“主事说不会有错。”
梁九功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大太监,办事从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出这样大的纰漏,多半是得了皇上的授意。
皇上为什么只赏了一个空盒子给他?大阿哥心里窝火,怀疑是焰口道场的事暴露了,这会儿再听揆叙的请求,哪儿能有好脸色,没踹他一脚都是因为自身涵养好。
揆叙话没说完便被请出了书房,至此恨上了大阿哥,再不肯为他的事上心。
“大阿哥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明珠有些怀疑,派人去问无果,只得求助惠妃。
没想到惠妃还一肚子怨气呢,在回信里大骂云居寺的明波,说老秃驴吃饱了撑的往太子妃身上泼脏水,把慈宁宫后罩房那尊真佛都给惊动了。
然后一佛出世,众佛升天。自打苏麻喇姑住进毓庆宫,每天不干别的,专拿宫规刁难人,只用了几天时间便将她花了十几年才安插进毓庆宫的眼线拔了一个干干净净。
连洒扫的小宫女都没放过。
毓庆宫迎来送往每天都乱糟糟的,皇上不管,太后称病,太子妃装糊涂,全都由着苏麻喇姑。
没有了眼线,她现在就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读到最后,明珠差点怀疑惠妃不是在骂明波,而是骂他。
原来苏麻喇姑已经把火烧到东西六宫了吗,明党这边的眼线早在半个月前就全军覆没了,明珠只清楚自己这边的情况。
这事到底是谁的手笔,并不难猜,端看事成之后对谁更有利。
第一受益人自然是太子,可这么多年过去,毓庆宫无论怎样乱,太子都不理不睬,又怎会心血来潮搞这些。
第二受益人便是太子妃了,明珠猜这事多半是太子妃所为。
她没嫁进宫的时候,毓庆宫风平浪静,等她进宫之后,先是撷芳殿,再是毓庆宫,就连东西六宫都没个消停。
太皇太后病逝之后,苏麻喇姑潜心在慈宁宫礼佛,等闲根本请不动,太子妃用了什么法子把人请出来的呢?
从前毓庆宫有很多明党这边的眼线,也没听说太子妃做了什么事啊。
尽管想不出原因,明珠也绝不相信苏麻喇姑出山是被云居寺的和尚惊出来的,或者像她自己所说是个偶然。
最近的事一桩接一桩,逐渐超出他的掌控,明珠有些心慌,索性吩咐下去,暂停所有行动。
他得好好捋一捋,不能让自己的辛苦筹谋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索额图不是要给太子屋里添人吗,怎么还没动静?”明珠问心腹。
心腹立刻道:“石家闹分家呢。老太爷和大老爷都不同意,二房闹腾了半天也没结果。石家不分家,大姑娘嫁给太子,其他姑娘进宫无望。”
明珠没想到索额图盯上了石家:“石家还有适龄的姑娘?”
“本来没有。”
心腹笑道,“可两房面和心不和,二房愿意放下身段,让大选撂牌子的独女进小选,谁拦都不好使。最近一直在闹分家,不分家二房的姑娘进小选也得被送回来。”
东西六宫有好几对姐妹花,可皇上似乎并不愿意让一家的姐妹服侍太子。
明珠清楚皇上的心思,挑眉道:“那咱们就帮石家二房一把,让他们把家分出来。”
太子妃将计就计用焰口道场事件撬出苏麻喇姑,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帮着索额图把她的堂妹送进宫,分她的宠。
事办好了,添堵的同时没准儿还能搞点事情。苏麻喇姑有本事换掉毓庆宫里的宫女内侍,还敢把太子的侍妾一并换了不成!
“皇上,奴才的干女儿素心也被退回内务府了,您看是不是让内务府再把人送回去。”用过晚膳,皇上心情正好的时候梁九功低声提醒。
得到皇上的授意,他一共在毓庆宫放了五个眼线,前殿四个,后殿一个。
素心便是安插在后殿的人。
彼时苏麻喇姑以协助太子妃整顿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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