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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最甜的
这是妹宝第一次那么近距离见到大明星,她披着一头散发,脸上还带着从剧组下来的妆,是为了迎合荧幕的浓妆,一身黑裙,很简约大方的款式,但气质斐然绝艳,娉婷而立就能聚焦注目。
“回来了?”姚宁悦乐在任务轻松完成,对她嫣然一笑。
妹宝礼貌问好,叫了声宁悦姐。
“你见过我?”姚宁悦还没自我介绍,美眸打量着,真真切切的见面,对她而言也是第一次,“鹤深不会那么仔细介绍我的,是小雨吧?”
妹宝乖巧承认:“跟小雨一起看过您主演的剧。”
“哪一部?”她嘴角一直扬着笑,看得出来是随和大方的性格,也或许是娱乐圈打磨出来的一副标致画皮。
妹宝报了剧名。
“哦,那部呀,那部我被女三号碾压了呀!”她很是随便地一笑,转身看眼病房门,又笑,“那家伙担心你得不行,快回去哄哄他。”
话这样说,行动上却是迎着妹宝走过来,她踩着高跟鞋,走路婀娜带风,身量又比妹宝高出一头,拢过纤瘦肩头就把人往窗边带,眉眼间尽是一种明艳的俏丽:“叫他再担心会儿,我还道他真是六根清净无情无欲了 ,难得见老古板那副模样,挺可爱的。”
妹宝不知道如何回应,莫名其妙被带走。
去了吸烟区,姚宁悦抖出细长的女士烟,拨动打火机要点燃,忽然停下来问:“没备孕吧?”
妹宝赶紧摇头。
“我想也是。”姚宁悦燃起烟,放嘴里,再吐出团烟雾浮动在明艳面庞,“你到底年轻,他还不至于那么心急,但心急一点也不见得是坏事,对吧?”
“你们结婚那天,我档期满了没来道喜,但礼金可是一分没省的。”
“豪门是非多,今日这遭,无事就是万幸。”
“待会儿见他记得笑一笑。”她侧眸,含笑的眼波被灰白烟云氲出万种风情,却泛着一层看不透底的凄清,“你苦着脸,便是在为难磋磨他了,他年长你许多,合该是要拿命护你的,你若是自责,他就更自责。”
姚宁悦吞吐香烟,在空隙时间里说着话。
“他是个骄傲的人,眼中揉不下错,尤其是自己的错。”这话,更像是在说别人,她望着灯光斑驳的窗外城市,无故有种茕茕孑立的孤冷之感。
两人没熟络到闲聊的程度,妹宝又琢磨不出她的用意,总觉得是有句没句的,忽然想起程奚音对她的评价,该说不说,的确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她似乎也无所谓有没有回应。
一根烟燃尽,姚宁悦把火星捻灭在白瓷窗台,又往身边垃圾桶一丢。
“回去吧,也不能让他担心太久,否则爬都要爬出来找你了。”她语气轻佻,“那模样就真是有点吓人了。”
“……”妹宝无端想起一首歌名,叫《最佳损友》-
辗转几个回合,终于回到病房。
看着病床上那张熟悉的清隽脸庞,妹宝忽生一种近乡情怯的复杂感觉。
灯光冷淡,他又穿蓝白病号服,衬得本就冷白的脸更冷,那片白透着病色,掺杂几分倦怠,有种易碎感。
他右侧假肢损坏严重,已经彻底报废,左侧无事,但要检查身体,所以都脱下了,白色被褥下,藏着一副残缺身躯。
其实藏不住一点点。
他最讨厌被人围观,但今夜为了她,硬是把所有目光和火力都集中在了病房。
“去哪里了?那么久不见人。”梁鹤深笑意柔和,招手示意她过去。
那只手背上还连接着一根透明的输液管,里面液体是浑浊的白色,不清楚是什么成分。
妹宝脚步停在门边,有几分踟蹰。
程奚音拢拢白大褂,过来捏捏她软嘟嘟的脸,没心没肺笑说:“健康得很,你是,他也是。”
在医院,医生的话比任何人的话都有可信度,周郁也走过来跟妹宝打声招呼,不等梁鹤深撵人,三人一同告辞。
妹宝去送客,也就送到门口,再远一些,里面那位要翻脸了。
住院部VIP特护病房和酒店配置差不多,有独立卫生间,靠门的位置有沙发茶几,是会客区,屏风隔着病床,靠窗的位置有书桌和陪护床。
杨雯已经把换洗衣物送来,妹宝走过去,翻出衣服要去洗澡,把衣服放进浴室,想起什么,重新出来带上发箍,揣上洗面奶又进去,水声哗啦响两声,她又湿着半身出来,摘下发箍,从包里找出拖鞋换上,脚上的白鞋已经湿透。
梁鹤深仰靠床头,默默无声地看她瞎忙的身影。
直到她进入浴室,水声再度响起,梁鹤深端起床头柜的水杯,饮一口,低垂在透明水底的眉眼缓缓下沉,心思微澜。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歇。
白雾罩着纤薄的人出来,心不在焉的目光瞥向床头的输液袋,又直接越过病床上的困倦男人,去看床头柜上的水杯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当然,还有药盒。
看完一圈,人也回到陪护床边,掸开床单铺开,空气中扬起一股幽凉空气,挟着缕缕玫瑰香。
她背对他,黑发几乎及腰,湿漉漉浸透一片,那条长裙雪白及踝,把人罩出一种伶仃孤寂感。
“忙完了吗?”梁鹤深微微偏头,凝望她。
他话说得不疾不徐,却让妹宝有种被老师点名的惊慌失措感,她丢开衣服猛地转身:“怎么了世叔?”
梁鹤深眼睫轻颤,拍了拍床边:“过来坐。”
“……”妹宝眼神犹豫,又转过身去叠衣服,嘴里说着,“不要,好晚了,您休想欺负我。”
他现在这样子,怎么欺负她?梁鹤深咽咽嗓:“不欺负你,过来。”
妹宝置若罔闻,又说:“医生交代过,伤口不能沾水,等下我打点温水来,给您擦擦身子,您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输液袋有我盯着。”
梁鹤深声音微沉:“这些事用不着你做。”
妹宝后脊一僵,后槽牙咬了咬,眼眶顷刻潮湿:“我知道不用我做,可我想做!”
梁鹤深听出她声音里的倔强和委屈,轻轻叹气,温声哄她:“好,你想做就做,没人不让你做,你先过来,让我看看你。”
妹宝脚步定在地面,无动于衷。
梁鹤深缓了缓情绪,问:“你是在嫌弃我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她蹙眉回眸,又立刻收回视线,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匆匆一眼满是别扭和恐惧。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梁鹤深忽然有些控不住情绪,声音急促,带着痛楚,“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碰我,甚至躲着我的目光,也躲着我的触碰,既如此,你回家去不就好了,为何要留在医院?我是什么脏东西吗?让你那么害怕?”
妹宝被他逼问得连连落泪,喉中哽着闷闷的东西,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但嘴皮颤着说不出话,也不敢说,怕被他察觉异常,于是只能背对他摇头。
梁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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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闷地说:“你不过来就算了,我口渴了,帮我接点水总可以吧?”
妹宝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咽下嗓,但声音依然带着沙哑的湿意:“您少骗我,杯子里的水分明是满的。”
话落,身后响起一片清脆声,是杯子落地碎成了瓷片。
“现在空了。”他声线冷磁,透着股寒意,“你连看都不肯看我,还擦身体?”
妹宝浑身一颤,泪意再度酝酿眼中,鼻尖酸透。
“去把轮椅推过来,或者把拐棍递给我,再或者……”
“你要我爬过去哄你吗?”他这样说,很是酸涩无奈的语气。
妹宝咬着唇,从鼻腔溢出一道哭声。
“妹宝。”梁鹤深眉棱紧皱,因她那副犟得不行的模样急得红眼,更是心疼,“乖一点,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事故发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是你救了我,救了我们,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勇敢,也很完美,我也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你不要害怕我好吗?”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妹宝恍惚听到一阵风声,是他掀开被子的动作,她不得不转身制止他:“我、我不是害怕您。”
她顶着湿漉漉的一张脸,最终还是移去床边。
像是怕她再躲开,梁鹤深急忙捉住她的手腕,手臂横过来揽住腰身,直接把人拎到床上。
“小心!会压到您!”妹宝惊慌。
“没压到。”梁鹤深紧紧抱着她,绝不撒手的态度,“压到也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压着,你就是一味舒缓疼痛的良药,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是世界上最甜的,却比什么苦药都有用。”
妹宝喉中哽咽,挣扎无效,她被他死死圈在怀里,两条胳膊格外有劲,青筋鼓涨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力,她只能勉强调整了下位置,翻个身望着他,眼前还是虚化的一片,唇上就迎来一个吻。
这个吻他用了些力气,吻得很深,搅得她濒临窒息,生出钝痛感觉,在心里。
妹宝去推他胸膛,又被大掌束缚住,坚硬骨骼勒着她,有点悬崖勒马的紧迫感,又似劫后重生,疯狂中透着绵长的温柔。终于放开时,他的齿关还碰在她的唇上,咬了下,极尽克制的力度。
他在喘息中说:“妹宝,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拿额头轻轻
抵着她的额头,睫毛扇来湿意。
妹宝油然怔忪,睫毛稍抬,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沉着落日余烬,荡着满眼碎金,她想起魁城那夜,同样是在医院,他拿天气干燥搪塞,那此时此刻呢?
是盛夏烫人,还是浓夜醉人?
“世叔,对不起。”妹宝在脱口而出的句子中,将手心熨帖至他的后背。
一条笔直的骨骼,似牢固的山脊。
地动山摇间,山野响起猎猎风声,有百兽穿行而过。
妹宝听见他在动荡之中笑了声,飘来耳边的声音,比这无尽的夜晚更苍茫:“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的错,在魁城那夜,带你做了丢盔弃甲的逃兵,哪想到你这招还会套用在我身上,自食恶果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话落,病房陷入长久的静止,妹宝眼泪无声淌下,淌去他的脸颊。
梁鹤深微微侧脸,过来吻她眼皮、眼尾,指腹摩挲着额发,轻柔抚摸:“刚才姚宁悦替我出去找你,她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年长你许多,合该为你挡下风浪。”
妹宝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思绪顿一下,忽然间明朗:“可是世叔,我想与您并肩而行。”
“我不想从一个巧梨沟,去到另一个巧梨沟;我不想从躲在父母兄长的羽翼下,换成躲在您的羽翼下;我不想只是被您保护,您盼着我成长,却一直把我当做孩子,可我不是您的孩子,我是您的妻子。”
“今夜我是躲着您,因为我心里有愧疚,也有怨恨,是您对不起我在先。”妹宝止住泪意,心里再无纠结和恐惧,语气沉静而斩钉截铁,“方向盘在我的掌控下,您不该抢走它。”
梁鹤深神色一凝,环绕在她身上的手臂不自觉地绷紧,有几分不可言明的慌乱,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是下意识出口:“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这是我该做的事。”
妹宝支起半身,推开他的铁臂禁锢。
梁鹤深没有阻拦,默默看她坐到床边,背对他,拨了拨泼墨长发,拨来一股馥郁悠远的香。
再侧了脸,冷白光照着柔静的身影,她脊背微弓,有几分豁然开朗的松弛感,娇俏五官刻在洁净皮肤上,一笔一划,有种他不熟悉的沉稳和傲然。
“那您肯定不曾想过,您所谓的责任,会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又会让我陷入怎样暗无天日的岁月。”她硬梆梆地咬字出声,字字句句透着冷情、绝情,“我宁愿是我死,或者是我们一起死。”
这句话让梁鹤深攥紧了拳,手背绷紧,现出青色的血管和泛红的骨骼,血液回流至输液管,暗红色,一毫一毫攀升。
“又说这种傻话,我说过不会有事。”他声音沉哑,这句话说得并无底气。
“你在恐袭爆炸中转身的刹那,应该也这样自信吧?”妹宝笑了声,余光往后瞄,忽然瞄到一半浑浊,一半暗红的输液管,神情愕然一下,倏地站起身,“我去叫护士!”
梁鹤深抓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意味着他下一秒要将她拥入怀中,这几乎已成一种条件反射,但这次没有,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挽留,她轻易就可挣开。
“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可要问我后不后悔。”他扯了下唇,扯着那段回忆又在脑海上映,扯得心口刺痛,继而续上话,“妹宝,如果我说我后悔,你会如何看待我?”
妹宝不答,只说:“我先去叫护士。”
手腕忽然被抓紧,他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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