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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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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我后悔!可你要再把我扔回当时那个场景,我还是会转身,今日这话说到这里了,我大可狂妄告诉你,苏鸣和我是同一种人,他救你,肯定也后悔过,但重来,他还是会……”

    “我跟你说丁,你却去说卯。”妹宝打断他的话,看一眼输液管,语气尖锐,“转移话题有意义吗?你别说了,我去叫护士。”

    梁鹤深领悟了一把被倒打一耙却有苦难言的感觉,手掌没松开,反而绷起嶙峋骨节,另一只手抬起,揉捏眉心,压抑怒火说:“不想我失血晕厥就乖乖听我说完。”

    “今夜,不对,已经是昨夜了。”这种时候,他依然严谨到让人觉得刻板、严肃,也讨厌,“合该我年长于你,就不能任性半点了吗?我懒得跟你讲道理了,昨夜,我力气大反应快,抢了方向盘又如何,你大可以抢回去啊!自己技不如人,却在这里跟我闹别扭发脾气?”

    他第一次以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口吻跟她讲话,甚至有些胡搅蛮缠。

    那片光洁额头浮出青色脉络,往下的嘴唇因为失血亦或怒火攻心而泛白,他整个人都是冷色,一字一句,几乎咬着音节出口,比生锈的铁蒺藜还刺人。

    “别说这次我们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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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毫发无损,就是我又断了腿断了胳膊如何,只要我还有口气,下次,我照抢不误!”

    “你!”妹宝怒瞪他,被噎得怒火烧心,“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会骂人就别骂。”梁鹤深垂下眸,嘴角勾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嚣张地说,“方向盘的确在你的掌控下,但那是我的车,你是我的人!你给我听好了阮妹宝,你从生下来那刻就是我的,我怎么护你都是天经地义!”

    语气不好,但这话是好的,寻常女人听了,即使在余怒下也能生出几分感动,可妹宝不一样。

    她不缺保护,也不缺爱,她被所谓的“保护和爱”逼得一度无法喘息,梁鹤深是知道的,他哪里是鹤?他是鹰!盘踞高空死盯着她这只画地为牢的兔,那双眼睛通透得很,看什么看不到底?

    他知道,却还是以此胁迫她、束缚她、伤害她。

    他的“天经地义”让妹宝觉得荒唐、荒谬,几近罪无可恕。

    她双肩起伏,气得花枝乱颤,还感动?她恨不得挠他一爪。

    梁鹤深看她状态不对,猛地意识到什么,溃散的理智顷刻被拉回正轨,声音转瞬变得如常温和,轻声唤她:“妹宝,你别急。”

    他另一条手臂伸过来捞她,却被敏捷躲开,就连箍在腕上的手也险被挣脱,他又不敢太用力,顿了下,落下臂膀垂眸。

    终究是要妥协。

    “我并不是说你是我的所属物,我从未起过那种念头,而是我……”他再掀起潮湿的睫,明亮泪光赫然滚在通红眼中,后槽牙咬得腮帮紧绷,喉中分明溢出颤音,但这话戛然。

    停顿两秒后,他笑了声,松开手:“去叫护士吧。”

    一场对话,这么有头无尾结束,很诡异。

    妹宝有过半秒疑惑,但根本没有心情去探究,转身逃似的离开。

    换了护士来,血液已经混进了输液袋里,分出层次,做好处理后,又帮忙清理了地上碎瓷片,一夜上万的VIP病房,这种优待是要享受的。

    因为有外人,所以断续有交谈声,挺平和的氛围。

    等房间静下来,两人齐齐陷入沉默,呆看所剩无几的药水滴完,梁鹤深让妹宝推来轮椅,要去擦洗一下身体,妹宝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被拒绝后也不勉强。

    水声隔墙闷响,这件病房的无障碍设施没那么完善,妹宝到底是不放心他单独行动,竖着耳朵听,直到浴室重归寂静。

    手机摸出来,屏幕点亮,微信群聊的消息还停留在田俊杰的六个点上。

    吵过一架,反倒吵得妹宝意志坚定了,于是编辑信息回复:谢谢秦师兄,辛苦你帮我操办这一切,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取课本?

    劳累一天,她没坚持到梁鹤深从浴室出来,闭上眼睛就睡

    过去了。

    梁鹤深推动轮椅出来,看陪护床上沉睡的人,过去帮她掖好被,轻揉发帘,揉得满手醉人的香,有些柔润的凉感,已经不剩多余的水分,最后深沉一眼,心里想很多。

    诚然刚才的对话是混乱的,可稍一梳理,就清晰明了。

    在“爱与保护”这个命题上,他们观念相悖,且无法折中妥协。

    梁鹤深并不认错,只在心中敲定一个更现实的谋划-

    昏昏沉沉一整夜,统共没睡几小时,阳光打在酸胀眼皮上,有种被烧灼的刺痛感。

    妹宝握着杯子立在窗边,病床那位被包围起来了,医生撩开被子,查看他残端的伤口——被碎片划破,缝了针,但他情况特殊,就怕感染。

    钱到位了,别人扫一眼就过的检查,换他身上就整得格外谨慎又隆重。

    梁鹤深招呼过,所有检查都不会避开妹宝,但她却不敢去看。

    这边住院部轮不上程大小姐来查房,她纯是跟来凑热闹,钢笔往本上漫不经心记下数据,有装模作样的嫌疑,看病显然是其次,重要的是看人。

    昨夜撤离病房,送两位不省心的青梅竹马离开医院,姚宁悦拉她说话,说妹宝心里有疙瘩,恐怕是一个字的劝也没往心里去。

    姚宁悦不是一个能说惯道的人,程奚音对她的“劝”持怀疑态度,不火上浇油就谢天谢地。

    但姚宁悦比他们几个都活得明白,或许是死了心上人的缘故,让她在这些年的孤寂中生出些与世隔绝的清明通透,比起梁鹤深,她才是真正活人微死的感觉溢满,也因此,总让人觉得疯癫、痴狂,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真。

    这时,迎着清晨的光,程奚音的目光从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觉出不对劲。

    钢笔收回大褂口袋,等查房的医生离开,便直截了当地问:“吵架了?”

    妹宝捏着水杯的手一顿,咕咚下咽。

    梁鹤深无事人一样笑了笑,余光往窗边人看。

    看她发丝扬在阳光下,镀着层毛绒绒的金光,窗边那双熠熠闪烁的眼眸偷窥一眼,却被抓了个正着,做贼心虚紧急收回,又饶是不服又傲娇地翘唇,眨了眨睫。

    就像黑葡萄撞入白瓷盘,落了满盘的甜,他忽然心软得不行,干脆坦然承认:“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自己晓得哄,不劳你操心。”

    妹宝别开脸,颊边红一片,被阳光熨出些暖意。

    认识他三十余年,程奚音第一次听梁鹤深说这种话,有些目瞪口呆的意思,好半晌笑一声,挥挥手告辞,再待下去,显得她是条狗。

    第52章 第52章悬殊

    舆论压得实,事故现场围观群众拍下的照片没有流出一张,顶级豪门发生这种车祸,仅仅捏着一个阴谋论就可大做文章,势必影响股市。

    公司上下似乎没人知道梁鹤深车祸住院的事,整个上午,工作消息没有断过,很多事情等他抉择。

    乔舟午后来病房,汇报昨夜事故的处理结果。

    除了舆论控制,就是常规的交警定责、保险公司理赔还有车子维修杂七杂八的,梁鹤深听得面无表情。

    到最后说不下去了,乔舟看一眼妹宝,意味深长的。

    然后欲盖弥彰的,开始汇报公司事务,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甚至不连贯。

    两人心有灵犀,以为她白痴呢?正巧微信里,秦淮远发来消息,说书本备妥了,妹宝有了完美理由出门。

    梁鹤深听她说完,眉棱往上扬了下:“拿课本预习?”

    “现在大学都那么卷了?”乔舟也奇怪,手上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正好我要回公司了,顺路带你过去吧?”

    梁鹤深说:“你把她带过去,谁把她再给我带回来?”

    妹宝说:“我自己打车就行。”

    “打车?这个时间很难打车。”梁鹤深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也担心她再动自己开车的念头,“我打电话给周叔,让他过来,红谷巷过来很快……”

    “哪里难打了?”妹宝倔强抬眸,把破碎的手机屏幕递给他看,是个网约车平台,司机还有5分钟到达医院门口,她拿上包走人,“我来不及了,你们聊,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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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替他们合上门,“啪嗒”一声。

    等脚步远去,乔舟走去门边,确认一下,再折返,把真正的事故报告递给梁鹤深。

    刹车系统不可能无故失灵,保险公司联络4S店,断定是人为损坏,对方做得并不高级,手法很拙劣,也很生疏。

    车库里的监控,本该全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却偏巧在妹宝抵达公司后,发生了故障,安保部门紧急维修,但监控系统却一直到晚高峰结束才恢复。

    诸多巧合,整合出一个事实:这是一场刑事案件。

    “梁总,如果……”话音戛然,和梁鹤深一样,乔舟不喜欢毫无意义的假设性提问,于是改口直接问,“要报警处理吗?”

    梁鹤深垂眸,沉思片刻,笑出风雨寂灭的清冷:“你觉得呢?”

    乔舟了然。

    “要有一场风暴了。”这话说得闲散,似与己无关。

    梁鹤深把报告扔床头柜,力度轻缓,却还是偏了方向,撞倒水杯,湿了一片,他淡淡睨过一眼:“昨日出席会议的高层,仔仔细细查一遍,偷着来,轻易别得罪人,顶层的监控系统是独立的,我给你权限,该怎么做不必我赘述吧?”

    乔舟心惊。

    “三天内,把人力资源部和安保团队全体换掉,这件事你自己把握,可以放权交给别人,唯一要求是不要引发骚乱。另一件事必须你亲自去办,把全体员工的资料整理出来,黑白手段无所谓,但凡跟两位有所牵连的,小的直接掐掉,大的可圈养起来,要盯住了。”

    梁鹤深原本毫不在意某些无聊的渗透,如今才知,蝼蚁虽小,可做蛀虫,腐蚀根基,直触逆鳞。

    乔舟半晌才反应过来,愕然道:“全体?”问得也不知道是哪个全体,这个全体,包不包括自己。

    在公事上,梁鹤深难得外露不耐烦的情绪:“我懒得去猜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你若有高洁的手段,就按你的去办,我只看结果。”

    “……”乔舟无言以对。

    “你去接妹宝,该是走的专属通道,除了安保人员以及昨日会议上的高层,知道她开车来接我的,就只有你,和家里人。”

    乔舟被那一顿吓得不轻,费力吞咽了下,心惊肉跳地想为自己开脱,转念一想就断定没必要,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梁鹤深若是怀疑他了,他现在站不到这里。

    或许不是没怀疑过,梁家在梁鹤深手上走到如今叱咤风云的地位,他低调、不爱抛头露面,处世为人的确谦逊温和,只要不触之底线,与之相处如沐春风,但骨子里,终究是滔天权贵浸淫而出的狂徒,擅长把玩风险和机遇,黑白通吃,亦是杀伐果决。

    此人不至于残酷无情,但绝不心慈手软。

    他声音沉下,略带些寒凉:“查下萧晓洋。”说完,抬起眸,沉沉看过来一眼。

    那双手,骨节分明着相合,疲懒地扣在洁白被褥上,这颜色,分不出哪个更冷。

    乔舟沉默须臾,觉得有必要做出保证,哪怕毫无意义:“我不会背叛您,您若不信我,大可以……”

    梁鹤深抬起手,示意他停止,乔舟只能噤声听他说。

    “我能做到信守承诺,却不敢奢望旁人也能如此,乔舟,若我这根孤枝挂不住你这只鹏鸟了,望你能做到坦荡离开。”

    乔舟咬咬牙,相识十年,第一次听梁鹤深说这种话,可见他心中有惧。

    他全部的谨小慎微都是为梁家,现在,也为妹宝。

    这孤枝节节攀升,越是踏天登云,越是身不由己,最终虚悬于风霜雨雪中,历四季磋磨,无人问过他是否后悔,就连他自己,恐怕都忘了自己原本是怎样一个恣意洒脱的人。

    乔舟尤记得初次见面——

    哪怕梁鹤深当年只有20岁,白衣黑裤清爽明净得纤尘不染,可那双慧眼锐利,说话也直,带点挑逗却也晓得避开耳目。

    “利用我?”

    “各取所需,乔家倒台对梁家而言不也是好事?”

    梁鹤深耸耸肩,显然没他外表那么清澈纯粹:“立场不同,根本谈不上好坏。”

    这是大实话,这场交易,是乔舟的一场豪赌,但凡梁鹤深没那么矜贵清高,这场对话结束不到十秒,地球上就会多出一具尸体。

    乔舟强摁惧意,说:“正因如此,才找上了您。”

    “十八岁就有八十岁的城府,不简单。”二十

    岁的梁鹤深笑得有几分欣赏意味,更含暗讽——八十岁,将死之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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