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最后终于放弃,但更委屈了,哭唧唧地抱着她:“对不起老婆,我……我今晚状态不对,我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妹宝:“……”
看他这癫极了的表现,妹宝断定他第二天会忘记一切。
——如果忘不掉,以他那个脾气,怕是势必要去死一死了。
这么折腾一番后,她心疼的感觉散了一半,现在只觉得超级无奈:“没事的没事的,补不补都可以。”
“不可以!我肯定补!我牢牢记着!”梁鹤深在她胸口蹭掉眼泪,像阿黄一样拱了拱,又说,“戒指我也记着的,我没有忘记。”
“等你长大……别人有的,我都给你……不是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其实不用等你长大,我马上给你好不好?”
“……嗯嗯。”妹宝马马虎虎应着,“好好好,那你要给我买个超级大的钻戒哦。”
梁鹤深松开手,温声说好的。
妹宝觉得他好像是清醒了,然而下一秒,他又不由分说吻过来——没完没了了?
她咬了他一口,又把他推开,梁鹤深这会儿是真的酒精完全上头,浑身虚软力竭,被轻轻一推,就翻身躺平了,迷蒙双眼要闭不闭的,那模样,明显已经坚持不住了。
但他往碎玻璃的方向躺,冷不丁地把妹宝吓一跳,又赶紧摸过去看他有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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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结果这醉鬼居然还吊着一口气,拽着她手腕把她摁进怀里,死死摁着不撒手,妹宝趴他胸膛,轻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落下,梁鹤深抓着她的手,将其重重摁在了自己的残端,强迫她去感受那种残忍恐怖滋味,妹宝的心啊,陡然被冰砸得闷响一声,荡出此起彼伏的、无休无止的,冻到干裂粉碎快没了知觉的痛。
头顶,他声色沉哑,像自言自语。
“我真的可以拿这样残缺丑陋的自己,束缚你那么美好的一生吗?”
妹宝抬起头,看见他紧紧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尾那条线,滑向了耳边,那两瓣薄唇泛着一层无助而哀痛的白,轻轻碰了碰。
“你走吧,妹宝。”-
走哪儿去?
都说酒后吐真言,狗男人说了什么狼心狗肺的话?
妹宝一时都顾不得这句话因何而来,她在这大冷天陪他挨冻,还温声软语哄着他,他又要抱又要亲又要要,她对他千依百顺,结果他让她走?
怒火攻心下,妹宝直截了当摊开手掌,以吃奶的劲儿挥去他脸上,赏了他一记大嘴巴子。
——还是这辈子头一次。
赏完,妹宝懵住了,梁鹤深也懵住了。
她翻身坐起,落荒而逃,还没逃出酒窖大门,想到他还泡在酒里,这么泡一晚上,不死也要腌入味,于心不忍又折返——狗男人已经彻底睡着,还响起一串不轻不重的呼噜声。
妹宝:“……”-
第二天是周六,梁鹤深一觉睡到了中午。
落地窗拉起白纱帘,日光被稀释后,投来淡薄的一片,他勉强睁开双眼,一瞬,又闭上——疼!眼皮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钢针扎过,火辣刺痛,他抬指揉了揉,再挣扎着坐起。
躺着不觉得,一坐起来,脑子就像浆糊搅拌动荡,简直头疼欲裂,他又使劲摁了摁太阳穴。
稍得缓解后,梁鹤深才扫向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等等!他在床上?他怎么回到床上的?
梁鹤深皱眉垂眸,仔细想了想昨晚的经历:周凛帮他把妹宝背回家,他给妹宝换了睡裙,擦了身子,然后他自己去洗漱,夜里辗转反侧,莫名其妙——其实不是莫名其妙,就是烦!特别烦!内心很慌,若有似无的害怕,一阵一阵的,搅他不得安宁。
他想喝酒。
于是去酒窖,本来是想穿假肢走下去的,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穿?
大概是有点自暴自弃吧!也试图认清自己。
年龄大,还重度残疾,失去假肢,连站都站不起来,别说秦淮远,随便一个男人都能把他比下去,他能给妹宝什么?他能给妹宝很多很多的钱,但她不需要,他也能给妹宝很多很多的爱,但她也不缺爱。
梁鹤深突然懵了,他找不到能把妹宝留在身边的理由。
总之绝了,他竟然是爬去酒窖的,结果,因为够不到高处的红酒而略微生气,那倒也罢,妹宝还在主屋睡着,他根本没想喝得烂醉如泥,所以就开了底下一层的酒坛。
梁鹤深不是好酒之徒,酒窖里的大部分藏酒都是人情往来的礼物,有他准备来送给别人的,也有别人送给他的。
总而言之,他并不清楚这些酒的好赖。
然后……
他喝醉了?怎么喝醉的?
记忆变得像万花筒,眼花缭乱的,转起来,更让他晕。
梁鹤深握起拳头,敲敲脑壳,眼前浮现出一些零碎片段。
首先,他因为够不到高处的红酒,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于是……掀翻了一排红酒架,好像,酒瓶砸得稀里哗啦时,他还很开心,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并非一无是处。
接着,他好像喝了些乱七八糟的酒,倒不是想喝,就是随机挑到的某些酒辛辣呛喉,沾一口,就让人呸之不及——但不影响它后劲巨大。
最后,他好像抱着酒坛,叫了“妹宝”?叫了“老婆”?
……甚至,梁鹤深头皮都麻了下,立刻掀开被子,瞄一眼无精打采的小兄弟。
恐怖的画面浮于脑海,他忍不住吞咽了下……
他喝醉了竟然会癫到这种地步吗?!
梁鹤深只在少年时期醉过一次,据说深更半夜,他抓了一只空酒瓶,爬上了红谷巷最高的那棵树,去唱西游记主题曲,但他天生音感就差,记不住旋律,所以一直在重复高/潮片段,最后是消防队员赶来,把他拎了下来。
因为醉后表现过于离谱,程奚音、周郁,连姚宁悦都勒令他这辈子千万别再喝醉,所以,他此后都极有分寸,只在不得已的场合浅酌几口,再也没醉过了。
眼下,好像没什么异常?难道他昨晚的确是自己爬回来的?
——妹宝一旦睡着,就像被点穴封印了,除了新婚那夜,他没见她哪次能彻底醒来,所以,梁鹤深完全不担心他去喝酒,会被她逮住。
梁鹤深揉揉眼皮,翻身下床,捞来假肢穿上,再摸到手机看时间。
往常周末,妹宝都会去丁映工作室,现在又有了宝俊云苗,她更加匀不出空闲,微信打开,果然看见她的留言:世叔,我去工作室了,晚上要晚些回来!爱你哦mu~
紧跟着一个猫头表情包,旁边斗大的一个“啵”字。
梁鹤深莞尔一笑:他自己东想西想、杞人忧天,宝贝媳妇恐怕从未想过离开他,他这样患得患失、慌慌张张,反倒遭了情敌的道,险些被挑拨离间了。
真是愚蠢!
梁鹤深的心情,多云转晴,他嘴角挂着甜蜜微笑,慢悠悠走去浴室洗漱,先泼了把冷水,再抬头往镜子里瞅,眼睛眯薄,侧了下脸——怎么有几根手指印?这个尺寸……
再摸摸额头,好像鼓起一个小山包了?
“……”他很懵地眨了眨眼,思索半晌,最后决定闭紧嘴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昨夜,妹宝趁梁鹤深醉过去,千辛万苦把他背回了卧室,期间,摔过一次,又让他的额头砸在门框一次,那么大动静,他竟然没醒过来。
终于把人搬回床上,妹宝在大冷天累出满头大汗,怕他感冒,她拧帕子给他搽身上残留的酒,怕他胃疼,她又找来药给他喂下,折腾到后半夜,妹宝睡不着了,一是没了瞌睡,二是怕他醉死,干脆睁着眼睛,守他到了天亮。
早晨,妹宝跟杨雯交待了下,几乎是用逃的方式出了门。
怕梁鹤深醒来什么都记得,也怕他只记得一
些片段,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他那么聪明,她一旦开口,绝对会被他挖个真相大白!
昨晚发生的一切,那简直是惨不忍睹,妹宝都替他尴尬了。
这种事情,哪怕互相心知肚明,都要就此烂在肚子里。
一整天,妹宝都在工作室里忙刺绣,武则天这个主题已经进行到一半,核心作品已经完成,届时,丁映会带主创团队前去澳大利亚谈合作,首站就在墨尔本,这条线有人牵头,可以说是十拿九稳,所以,丁映此行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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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无非是想练练徒弟们独当一面的能力。
这一去,行程紧凑些,就是一周,行程宽裕些,就是半个月,眼下见着,丁映在工作之余,已经研究起了澳大利亚自由行攻略,妹宝觉得事情不简单,怕是一个月都回不来。
所以,她其实并没有特别想去。
丁映走来身边,一边检查她的刺绣,一边说:“妹宝,这几天要记得把护照办下来哦,得准备签证事宜了。”
妹宝立刻抬起头,乖巧地说好。
——啊,她不想去的!
但或许,下意识的行为更能反应她本来的想法。
下午工作结束,秦淮远弄来工作服和设备,两人一个扮成摄影师,一个扮成摄影师的小助理,去明星晚会。
车上,秦淮远问:“还是谈姚宁悦吧?”
妹宝怀疑了下自己的记忆,问:“不是谈江司甜吗?”
——两人头天晚上沟通了个寂寞,连目标对象都没确定。
秦淮远本着尊重队友的心情说:“改谈江司甜的话,还没跟俊杰报备呢?”
妹宝气鼓鼓地说:“我才是大股东呢,那一定要谈姚宁悦的话,让他来谈好啦?”
“……”秦淮远不懂妹宝,在他放弃继承权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不再依附秦家,当然丁映作为他的恩师,被排除在外,可是妹宝不同,她应该没有这样的芥蒂。
梁鹤深和姚宁悦那些八卦,圈内外知情之人并不多,但因为有秦戎征,秦淮远是知道其中奥妙的。
找姚宁悦帮忙就是翻个嘴皮的事。
梁鹤深年少轻狂,用秦戎征的话讲,那小子犯了羊癫疯,大手一挥,端了北城半数以上同流合污的奸佞,把经济格局都颠倒了下,捅了天大的篓子。
那番风云下,所有人都对梁鹤深敬而远之,是姚宁悦那位小叔,拉了他一把,否则哪有他如今的风光无限,他受故人之恩,又受故人之托,对故人挚爱照顾有加,不惜背上一身污名,讲得是一个有恩必报、言出必行。
昨夜那番话,秦淮远自认说得刻薄,也违心。
梁鹤深,一个能让秦戎征都心服口服的人,又会差劲到哪里去?说到底,是在嫉妒他。
秦淮远和妹宝到达晚会现场时,正好是明星们的红毯时间。
这个阶段,不管名气大还是名气小,只要走了上去,就有摄像头如影随形,肯定没办法下手,入席后还要听主办方叽里呱啦演讲,然后开始影视大赏,颁奖、致辞,总之是一套挺繁琐无聊的流程。
明星们大多时候是无事可做的,但因为耗时长,为了保证镜头前的状态,大家或会中途离席,去后台化妆间、休息室补妆,秦淮远打算蹲守这种时机。
他搞来了两张工作证,方便两人行动,但也不至于能背着手像个大爷一样场内悠闲散步,两人既然伪装成了摄影师,就恪尽职守,真去充当了个摄影机位——也是为了盯住目标对象。
为了保证舞台上的光效,舞台下的灯光就稍显黯淡,来宾很多,江司甜不是顶流巨星,去不了前三排黄金席位。
妹宝觑着眼睛找:“看到人在哪儿了吗?”
台下密集人脸,美得都大同小异,更何况有些明星改个妆相当于改一张脸,秦淮远用摄像头挨个去找,一顿好找:“还没,不过我看见你世叔那位姓冷的侄女儿了!”
“啊?”妹宝惊讶,眼睛凑到摄像机的显示屏上去,“哪儿呢?小雨也来了?”
“是她吧?”秦淮远挪了下摄像机,抬指点了下那个角落,轻触着放大了那张人脸。
冷和雨所在的位置,绝对不起眼,她身边坐着的也都是些两人根本叫不出名字,也没有任何记忆点的十八线小明星,那个区域连光线都特别暗,衬得人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这意味着连摄影机位都不会分给他们。
妹宝辨认了下,然后眨眨眼:“好像真是。”
秦淮远点了下头:“晚会结束后还有晚宴,这次主办方邀请了好几位知名导演,她应该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法设法找来了入场券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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