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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立储
身侧的宁祈闻言亦是一愣。
太子?
没开玩笑吧???
她记得这宋怀砚自小不受宠爱, 时常受人欺辱来着,这宋成思常肆无忌惮欺压于他,朝野上下也都称赞宋君则哥哥的为政之道。
这小黑莲, 怎么又猝不及防成为太子了?
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想来,这位倒也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
思绪纷乱中,宁祈也只好沉默着随众人入了龙霄殿。
大殿是如往常一般的朱薨玓瓅, 九十九盏盘旋龙烛灯将室内映照得华光明澈,投射出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影子,又随着涌来的微风轻轻颤动。
内侍将众人引入殿内, 大堂肃穆, 身着朝服的众臣分列两侧,皆是衣冠端正,屏息静立。
宋怀砚和宋君则作为领命赈灾的皇子, 走在最前端,宁祈便默默跟在后面, 好奇地打量着如今殿内的情势。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 她是见过许多风风雨雨, 却从未身处过如此严肃的场合。这些神情凝重的大臣们使殿内的气氛也沉了几分,像极了她班主任以前开班会的样子。
不……这可比班会瞧起来严肃多了。
宁祈默默得出结论,又开始视线逡巡扫视四周,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高台上的宋昭身上。
瞧见宋昭,她首先想起的却并不是立储之事,而是关于宋成思的处置。
押送人犯的行伍是比他们几人先行进京的,说是要提前交给刑部查论。想来这个时候也该出结果了吧, 也不知道宋昭会怎样处罚他……
寒暄问候过后,宋昭开始询问他们关于赈灾之事, 宋怀砚和宋成思一一对答,再有朝臣相互附和。
朝政之事,宁祈本就听不明白,也不大感兴趣,只觉耳边呜呜囔囔的,好不清净。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便只能干站着硬熬,思绪早已不知飘去何方。
直至——
骤然间,两侧的众臣哗哗跪了满地,连前方的宋怀砚和宋君则二人也端正跪下。宁祈身子一颤,陡然惊醒,赶忙跟着跪下。
紧接着,高台上的太监扯着尖嗓子继续念道:
“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兹五皇子宋怀砚明德惟馨,鸿俦鹤侣,柔嘉维则,金玉其质。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惟德重,以安万物。特立尔为皇太子,永葆祚胤。”【1】
高昂的嗓音落下,众臣的声音又再次迭起:“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千岁!”
立储的旨意,下的竟这般快。
宁祈也跟着念了几声“太子千岁”,转而抬眸好奇地看向前方的宋怀砚。
他神情端肃接过圣旨,随后起身立在高台之上,接受着满堂的跪拜。他身量本就颀长,玄色衣摆随风晃荡,凤眸凛冽,竟也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帝王之气。
依照常理来说,从被欺辱的、名存实亡的皇子,一路走到如今的储君之位,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该是喜悦的,松一口气的。
可当她看向宋怀砚时,却发现那双漆沉的眸子里依旧浸满了疏离的冷意,未曾溶解分毫。
宁祈不知道他如今在想什么,但看他能成为太子,终于站在了高位之上,为世人敬重,她也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
立储事毕,宋昭又对三人论功行赏,跟着一同去江南赈灾的宁祈也跟着沾了光,得了许多美味珍奇,令她的心情又好上三分。
正在心里暗喜着,宋昭又开口道:“东宫那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怀砚,你也可以尽快搬过去了。”
侧立一旁的宋怀砚掀起眼帘,眉心微蹙,沉寂许久的眸子里难得掀起一丝波澜。
搬去东宫?
闻言,宁祈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这小黑莲如今是太子了,自然是要搬去东宫居住。东宫和她的毓灵殿相距颇远,以后怕是也不会经常碰面了。
从咫尺之近的隔壁到东宫,这小黑莲总算是可以彻底离她远点了,她也不必再费尽心思躲着他。
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宁祈该是欣喜非常的。
可不知为何,在她遥遥望向高台上那身孤寂的玄衣时,所谓的喜悦之情并未在她心底泛起丝毫。
因为什么,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也许共同患难多次,她虽不欲同他牵扯太多,却也好歹真心拿他当朋友。一下子分别,有些失落也是情理之中吧。
她这样想道。
思绪接连起伏纷乱,宁祈略有些心不在焉。之后大堂又继续议论着如今的政事,也都是提及了目前的几位皇子。
宁祈听了个大概,说是二皇子宋成思谋害皇嗣,视同谋反,削去宗籍,流放岭川,永生不得进京;宋君则无心政事,颇为闲散,宋游更是游手好闲,储君之位这才落到宋怀砚头上。
但提及宋怀砚之事,朝中众臣皆是赞誉有加,敬其爱民之心、处世之道,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异议,这倒是让宁祈隐隐感觉有些奇怪。
短短数月之内,一个最卑微、最不受待见的皇子,须臾之间便笼络了满朝之心,宋怀砚背后定是多有作为。
况且……还是在他与她朝夕相处之间,神不知鬼不觉。
经历这许多,宁祈早已知晓宋怀砚并非等闲之辈,但她隐隐觉得,这小黑莲的心机与手段之深,似乎远不及如此。
这让她不禁觉得脊背一寒。
宁祈轻叹一声,没再深想,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前方的玄衣身上。
议毕政事,朝会即将散去,宋昭又吩咐了搬去东宫之事,宋怀砚恭顺应下。
就在众人即将离开之际,高台之上,宋昭醇厚的嗓音又悠悠蔓延开来:“怀砚。”
被唤及名字,宋怀砚疑惑地看向宋昭:“儿臣在。”
宋昭接着道:“你登及储位,搬至东宫,今后政事繁多,需要多注重身子。说来你也已年过二十,身边是该有个人陪伴左右了。”
顿了顿,声音稍稍抬高了些:“太子妃之位,你心中可有人选?”
温煦的嗓音落下,却仿佛在众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储位已定,太子妃这个位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的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这个位子上是哪派势力的人,转瞬之间便可颠覆朝中的政局。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宋怀砚,俱是暗自捏了一把汗,等待着他的答复。
而听了这话,素来面色波澜不惊的宋怀砚,终是眉心一压,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
——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朝中局势。
自立储的旨意下达,宋怀砚心中已疑丛横生。上辈子,为了登及高位,倾覆十余年的仇恨,他苦心孤诣汲汲营营,依靠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害诸位皇子,拉拢党派,才最终得以成为太子。
这辈子,明晰了许多利害关系,看透了朝野局势,获取人心便容易许多。去江南赈灾自然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尽快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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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朝中认可,以便他下一步顺利夺得储位。
可他比谁都清楚,仅靠一个赈灾,根本不足以扭转宋昭数十年的嫌恶与冷落,不足以让他如此之快便成为太子。
但宋昭竟然就这般立下立储诏书,速度堪称草率。
甚至……在旨意下达的第一天,便急着安排太子妃之事,希望有人余生长伴着他。
根本不像是单纯的立储。
倒像是……
宋怀砚倒吸一口凉气,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置信。但他还未深思,宋昭的声音便再次打断了他:
“谢家长女精通文墨,仪静体闲;沈家长女雪胎梅骨,蕙质兰心,俱为京城赞誉,也都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怀砚,不知你可否有意?”
宁祈竖起耳朵,目光忍不住错愕了几分。
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刚下完立储的旨意,便要给他选太子妃,还个个都是京城声名远扬的名门闺秀,这小黑莲命也太好了吧?
啧啧啧。
也不知道宋怀砚会选谁。
论及吃瓜这件事,宁祈从来都是站在第一线的。这话题令她顿时来了精神,又挪步往前凑了凑,期待着宋怀砚的回答。
可宋怀砚的声音,迟迟未曾响起。
那玄色的背影伫立原地,如同一尊散发着冷意的石像,沉甸甸的气息蔓延开来,却未曾被世俗惊扰丝毫。
唯有衣尾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着,才为他添上几分活泛之意。
见他不答,宋昭忍不住再问:“怀砚?孤问你呢,你可有属意的人选?”
这次,身前的那片玄衣终于有了动静。
宁祈又好奇地往前挪了两步,急切地想听到宋怀砚的答复。
视野之中,宋怀砚稍稍侧身,玄色衣摆随着他的动作翻卷一瞬,烫金暗纹在斜照的阳光下,折射出明澈的光辉。
他淡淡回眸,目光无悲无喜地看了她一眼。
辨别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正伸脖子准备吃瓜的宁祈,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瑟缩了下。???
不是,皇帝不是在问他太子妃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他看她做什么???
宁祈下意识地缩脖子后退两步,还没全然反应过来,玄衣少年已然收回了视线。
他朝宋昭恭敬行礼,温声回答:“未曾。”
——他竟然都否认了。
宁祈在心里暗自感慨一声,心底又生出些许疑惑来。
这素来心思深沉的黑莲花,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见他否认,宋昭微叹一声,似有惋惜,连满堂朝臣的神情都变的耐人寻味起来。
但宋昭也并无为难他的意思,只是道:“也好。太子妃是今后常伴你一生之人,是该再好好斟酌一番。不过依孤来看,也不用拖的太晚了。”
“选太子妃一事,可以尽快安排了。”
第62章 诅咒
交代完之后的事情, 朝会很快便散去,众臣三两成群结伴离开,宁祈和宋怀砚顺路, 便自然而然地走至一处,相伴着回到各自的宫殿。
走在漫长的宫道上,宁祈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宋怀砚的神色,还是难捺心中好奇, 忍不住开口:“喂,宋怀砚。”
话音入耳,身侧的宋怀砚步速放缓, 眉眼微垂, 嗓音较之前温和了许多:“何事?”
宁祈笑眯眯地凑到他的耳畔,一脸的八卦:“宋怀砚呀宋怀砚,你也太挑拣了些吧, 这谢娘子和沈娘子都是京城一等一的佳人,这你都不情愿, 可真是错过了大好的姻缘……”
话还未说完, 她只觉自己周身的气温陡然降了几分, 忽而泛起的冷意令她脊背发寒。
这气氛,怎么突然有些不对劲呢……
她下意识地止了话头,便见身侧的少年不知何时停住步伐, 朝她的方向侧了过来,一贯阴沉的眉眼此刻更是如同淬了冰雪,寒气逼人。
身量宽阔的少年,投下的身影如同织起一片细密的天罗地网, 将她紧紧笼罩其中,而那双漆沉的凤眸里, 只倒映着她一人的影子。
宁祈没来由地喉间一窒,突然说不出话来。
宋怀砚盯着她的眉眼,继而启唇,语气不知为何,沉了几分:“一等一的佳人,大好的姻缘……你是觉得我同她们当真相配么?”
“阿祈,你便是这样想的?”???
她为何不能这样想呢?
宁祈被问得有些发懵,再次开口时,嗓音却也渐渐没了底气:“不、不然呢……我觉得大家也都是这样想的啊……”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宋怀砚的视线未曾从她身上移开丝毫,接着道,“只是事到如今,连你也这样以为,倒让我颇感意外。”
从前多日朝夕相处,他也曾有意同她迂回多次,试探她的真心抑或是假意。但这么多次的亲密接触,生死相护,她甚至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事到如今,难道她还在伪装?
还未深思,宋怀砚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历经多事,他早已明白,身边的宁祈早已不是上辈子所谓的长宁郡主,她只是“宁祈”而已。
重生之法抑或是魂穿之术,椑官野史中不乏记载,更何况他自己亦是重活一世,对此也大可相信。
他不清楚宁祈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明白她来此究竟是有何目的,但这些都不会成为他前路的阻碍。既然宁祈不是上辈子处处迫害他的长宁郡主,那么她便没有除掉他的动机,也没有蓄意伪装的理由。
唯一的解释就是……
宋怀砚轻叹一声,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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