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窦炤冷静下来,淡声道:“是有个丫头,您认识她吗?”
老婆婆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我,我认识,是小九吗?她是叫黎九慈对吗?太好了,我昨日不敢认,没想到真是她,看来她是遇见贵人将她赎了出来。是你们吗?你们救了小九?”
窦炤摇摇头:“她应当是自己逃了出去,后来才遇见我们。正好,您能跟我们说说小九的事情吗?”
沈知淮也急道:“对,还有这些圆圈,这满箱子的圆圈又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有些疑惑:“小九她,自己没跟你们说吗?你们,又是她什么人呢?”
“我是她义兄。”
“她是我娘子!”
“娘子”两个字出口,沈知淮都震惊了,他目瞪口呆看着窦炤:“你,你什么意思啊?”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字面意思。”
老婆婆也是满脸震惊,又欣喜异常:“真的吗?小九她,她竟然有这么好的境遇?果然是皇天菩萨保佑啊,若真是如此,我这老婆子死也瞑目了。”
窦炤道:“老人家,如今小九生了一种怪病,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要治愈的话必须想起那些忘记的事,所以还拜托您给我们好好讲一讲,她小时候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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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给人牙子,还发生过其他什么事情吗?”
老婆婆满心感慨,忍不住叹一口气道:“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二位贵人若不嫌弃,去我那边略坐坐,喝口茶听我慢慢讲?”
窦炤与沈知淮对望一眼,点点头:“好,那便有劳老人家。”
两人一起去了隔壁,老婆婆叫她孙子媳妇来沏茶,可她孙子媳妇见了他们羞得不敢出来,老婆婆要自己去弄,被窦炤拦住。
“老人家,我们并不渴,只想听您讲一讲有关小九的事。”
老婆婆的孙子刚好从外面回来,听见窦炤说小九,连忙上前来笑嘻嘻道:“原来那天跟你们在一起的真是小九啊,那你们是她朋友吗?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也可以,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要不是被卖了,指定是要嫁给我的。”
窦炤眉心一沉,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在那男人身上。
男人被吓得一缩,顿时僵在那里。
老婆婆轻轻拍了拍孙子的背,示意他别乱说话,然后转向窦炤和沈知淮,眼神中带着几分忏悔与痛惜。
“还是我来讲吧!小九她娘本是个富家公子的外室,那男人生得好个模样,待人也温和有礼,虽然跟我们交流不多,但每次来都会给我们带些糕点特产什么的,叫我们平时对小九娘多加照拂。”
“这么说来,小九他爹人品不错啊,对她娘也还看重的样子,怎么后来又丢下她们不管了呢?难道英年早逝了?”沈知淮忍不住问。
老婆婆也很疑惑:“这个我也不清楚,就是小九她娘也不知道呀,我每次听黎娘子喝多了在院子里嚎哭,就会骂她男人狼心狗肺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丢下她娘俩不管。”
“她不会去找吗?难不成连她男人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沈知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婆婆道:“自然是不知道,我问过的,黎娘子只说她男人救了她,两人在一起之后那男人就在这里给她安置个小家,每个月来看她几天,给她些银钱过日子。那时候我还劝过她,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小心些,平时注意积攒些钱财,免得日后有个意外什么的。可那时候黎娘子正得宠爱,又习惯了大手大脚,哪
里愿意听我这个婆子的话?不过如今想来,她就是听了我的话,以她那样不安分的性子,小九一样没好日子过。”
“所以,她是因为没钱才将小九卖了吗?”窦炤开口问。
老婆子摇摇头,那双满是褶皱的眼睛微微湿润起来:“她哪里缺什么钱?若真只是缺钱,就好了!”
“那是为什么?”沈知淮有些坐立不安了。
老婆婆擦一下眼睛,冷静一下才道:“小九满三岁之后,我就再没见那男人来过,黎娘子伤心嚎哭了几个月,然后就开始到处勾搭男人,想要重新找个依靠。可那些男人都只是垂涎她的美貌,得手之后最多不过三两月便不来了,好的还会给她点银子,不好的还要打她一顿。我那时又劝她,叫她不如做点小营生,一个人带着小九好好过日子算了,遇到好的再改嫁不迟。可她不听,不听也就算了,还把气撒在小九身上,说都是被小九拖累,她才生得那样一副好样貌却找不到好男人。”
“把气撒在小九身上?”沈知淮眯了眼睛。
窦炤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白。
老婆婆点点头,声音开始哽咽:“要不说小九这丫头命苦呢,生下来也就过了三年好日子,自她爹不来以后,她……她简直……”
老婆婆流着眼泪说不下去,一旁她孙子又小心翼翼插嘴:“她天天被她娘打,什么揪耳朵,打耳光,抽鞭子,拿针刺各种花样,一天三顿跟吃饭似的。还叫她做家务,那么小一点点要扫地、洗衣服、洗碗,出去捡破烂卖钱,我那会儿还筷子都不会用,她能搬个小板凳烧火做饭,你们看看?而且稍微一点没做好就罚跪,不给吃饭,大冬天脱了衣服站在院子里挨冻。后来她娘找了个屠户男人,更恐怖,两人一起打,打完还将她倒吊在院子里,说她总是鬼鬼祟祟打扰他们。我记得有一次,她……”
“住口!”窦炤的手指已经捏得泛白,压下声音,“不必再说了。”
沈知淮气得浑身发抖:“畜生,畜生,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我,我闻所未闻。”
老婆婆擦擦眼泪:“你们连听都听不下去,可想小九那两年过的什么日子。”
“你们当初见她受苦,竟没人去帮她吗?”窦炤的声音压得极低,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老婆婆孙子立刻道:“她娘那会儿就是个泼妇、疯子,稍微说两句她就要堵在别人家门口骂的,谁敢说什么?我阿嬷看不过去,经常给小九擦药送些衣服什么的,就这还被那疯婆子拿扫帚赶,当真是没办法。说起来还有人报官呢,可她每去一趟县衙回来就会变本加厉虐待小九,再不然就拿刀对着自己脖子,喊着大家要逼死她,你们说要怎么帮嘛?”
“没天理了,简直没天理!”沈知淮咬牙切齿,“是我就当场将那毒妇给宰了。”
老婆婆摇着头:“你们听着愤怒也正常,只是那时候,小九还需要娘亲呢,无论她娘怎么对她,她都只是哭着喊‘娘亲,阿九很乖,阿九听话,阿九照顾娘亲,阿九保护娘亲!’你们听听,这孩子的心多善多纯啊?可那疯妇人却说她话多,要拿针缝她的嘴。”
沈知淮腾地一下站起来:“走,表哥,今天不剥了那毒妇的皮我就不姓沈!”
窦炤半天没有出声,他捏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缓缓道:“老人家,我还有一个问题,您看见小九房间的那些圆圈吗?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83章
沈知淮只想快点去找黎蔓茵给观沅报仇,听见窦炤问便不耐烦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伤心呗,那么小不会写字就用个圈表示自己伤心,这还用问吗?”
窦炤没理他,继续向老婆婆道:“还有,您既然买了她们的屋子,又为什么不用起来呢?”
老婆婆的孙子立刻道:“就是嘛,都买下来了还空在那里,我说修葺出来给我跟媳妇儿住多好啊,可她偏说要等小九回来,怕她有一天回来家都没了。”
窦炤不解:“老人家这又是为何?您只是她的邻居而已,犯不着做到如此。”
老婆婆叹气:“若只是个普通邻居,老婆子我自然不必如此,可小九她,她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哪!”
“这话从何说起?”沈知淮立刻道,“小九那会儿才四五岁吧?”
老婆婆擦着眼泪,跟他们细细讲了那年发生的事。
那是小九五岁时的冬天,比历年冬天都更冷些,家家户户开始烧着炭盆睡觉。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有火星子溅出来将老婆婆放在炭盆旁边的针线篮子点着,火便烧了起来。
刚好那晚黎娘子的相好刁屠夫去了她家,大概是小九吓得尿床惹他们烦,便将她缝了嘴巴扔在外面罚跪。
然后小九便看见老婆婆家在冒烟,她赶紧跑过去拍门想叫醒他们,可怎么拍里面也没反应,只得搬来自己的小板凳踩在上面翻窗爬进屋里,结果发现老婆婆一家人都晕了过去。
小九还算机灵,在屋里找到一个铁盆跑去厨房装水,一盆一盆倒在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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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可惜她力气太小身体太虚,根本弄不了多少。
眼看着火快要烧到人,她赶紧回去找娘亲,想告诉她隔壁出事了。
可她嘴巴说不出话,刁屠户以为她故意要坏他的好事,便一耳光将她扇在地上,又指着黎娘子说她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这辈子都别想找男人。
黎娘子怒火中烧,顺手拿了给小九缝嘴的针往她眼睛上戳:“你个丧门星,叫你不长眼睛,叫你不长眼睛!”
小九缩在地上,不敢哭也不敢喊,只用双手紧紧护住眼睛。
“你们以为她脸上那些雀斑是怎么来的?”老婆婆孙子忍不住插嘴,“就是那毒妇针刺在她脸上,又叫她罚跪晒太阳,慢慢就变成斑点,再也去不掉了。不过那会儿小九总是又脏又瘦又臭的,也没人在意她脸上如何就是了。”
沈知淮已经说不出话来,跟着老婆婆一起抹眼泪。
老婆婆继续道:“她当时都那样了,满脸的血,也没忘了我们一家人。她趁着她娘打累了,偷偷从屋里爬出来,在地上捡土块砸对面人家的窗户,惊动了那一家人。那家人以为她是想叫他们帮她,便拿了剪刀将她嘴上的线剪开,她哇地哭出声,叫他们赶紧去救我们。”
老婆婆的孙子这会儿也满脸的难过:“是啊,若不是她,我们一家估计当晚就没了。我阿嬷也一直记着她的恩情,她被卖了之后,阿嬷攒了好久的银子跑去找她,可惜怎么都找不到。”
老婆婆悔道:“说起来,她被卖也是我的错,那晚之后我自然不能再看着她挨打,便找黎娘子,想将小九买过来给孙子做童养媳。黎娘子开口便要五两银子,我那时候穷,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想着等一阵攒够了再买回来。没想到我买人这件事给黎娘子提了醒,她便四处打听哪里有买丫头钱又多的,如此才将小九卖给了那人牙子。”
老婆婆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窦炤便要下跪。
窦炤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老人家这是为何?”
老婆婆哽咽着:“恩人那,你能可怜小九,娶一个像她这样无依无靠,没有家世背
景的苦命丫头做娘子,你就是她的恩人,也是我老婆子的恩人。请恩人受老婆子一拜!”
老婆婆又要跪下去,被窦炤再次拉住:“老人家不必如此,晚辈不是小九的恩人,也不是因为可怜她……”
“快别拜了,省得拜错人。”沈知淮擦擦眼泪走过来,“小九如今还没嫁人,也不可能嫁给他。但您放心,她是我义妹,未来必定给她找个好人家,再不会让她受一丁点苦。”
老婆婆一时间有点闹不清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这,你们……”
窦炤也不与沈知淮争辩,将身上一个钱袋取下来放在老婆婆手中:“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等我真正迎娶小九进门的时候,一定接您去喝喜酒。”
老婆婆赶紧将钱袋子推回去:“我不要恩公的钱,老婆子我,我只想见见那丫头。二位恩公替我告诉她,她的家我帮她守着,她是有家的孩子,我在等她回来!”
窦炤想了想,将钱袋收回:“好,我一定将话带到,至于她见不见您,还要看她的想法。”
老婆婆连连点头:“好好,能带到就好,带到就好!”
临出门,窦炤突然回头,再次问道:“老人家,那圆圈,真是伤心的意思吗?”
老婆婆这才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那时候趁她娘不在家,我帮她给那箱子从里面订锁扣的时候问过她,她说是她爹爹告诉她画的。我觉得啊,你们若想治好她的失忆症,说不定帮她找到亲爹有用些。”
“她爹告诉她的?”窦炤皱眉。
老婆婆点头:“对,她爹告诉她的,说什么,圆代表父母对她的爱,多画一个圆就多一点爱,等足够多的时候,就不会再害怕。”
顿时,窦炤仿佛看见一个儒雅的男人,捏着小观沅的手在纸上画圈,他温柔地说:
“小九不怕,真害怕的时候就画圆圈好吗?每画出一个圆,爹和娘就会多爱你一点,当你有了许多许多爱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就会永远在一起。我的小九,便再也不会孤单害怕啦!”
窦炤脸色惨白地离开,脚下踉跄着差点没摔倒。
沈知淮手快将他扶住,然后又嫌弃地甩开:“这会儿又装什么装?自己虐待我妹逼得她大雪夜逃跑的时候不心疼,怎么听见她被自己亲娘虐待就难过了?告诉你,你跟她娘那个毒妇,就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虐身,一个虐心而已。”
窦炤说不出话来,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观沅在雪地画圈的画面。
一个圆,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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