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圆,再一个圆。
那么多,那么多的圆。
……
后街卖豆腐的胡二郎百无聊赖地在自家摊位前打苍蝇,今天真是怪了,快到中午了怎么还剩下这么多豆腐卖不完呢?
黎娘子端着一碗甜汤来看他:“二郎,累了吧,来喝点银耳莲子羹,我熬了一上午才熬好,软糯糯的正好喝。”
胡二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端过碗才尝一口,便“啪”地将碗摔在她脸上:“你是想烫死我吗?贱妇!给阿红喝的不会也这么烫吧?若又叫她动了胎气,可就不是打一顿这么便宜了。”
黎娘子吓得后退两步,飞快擦了擦脸上的黏汤,战战兢兢道:“没有二郎,她怕烫我知道,还给她凉着呢!”
胡二郎气得又一脚踢在她肚子上:“你蠢吗?她一个即将临盆的人,怎么能喝凉的?你是故意不想让她顺利生产吧?老子娶了你这么多年,你连颗蛋都没给我下,如今我三十多岁好不容易才得个儿子,你胆敢有半点坏心思,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黎娘子慌得赶紧捡起地上的碗:“我,我错了,我再也……”
她突然停住,因为看见两个十分眼生的贵公子走了过来。
“哎呦,两位公子,这是要买豆腐吗?我胡二郎的豆腐可是这后街一绝,又嫩又香,保准您吃了还想吃!”胡二郎瞬间换了副笑脸,迎上去,仿佛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不是他一般。
其中一位衣着十分花哨的公子上来便想掀摊,被另一个面色沉冷的公子按住。
那公子随手用刀划出一块豆腐:“我买这一份,你做的,还是她做的?”
他瞟一眼站在后面的黎娘子。
胡二郎赶紧道:“是,是我们一起,一起做的。”
他知道很多人来这里买豆腐其实是想多看一眼他婆娘,没有她,这豆腐摊也维持不到今天,这也是他迟迟不愿休了她的原因。
那公子点点头,手一歪,豆腐掉在地上:“掉了,重新来一块吧!”
胡二郎想了想,又切了一大块给他:“要不,这个就送您吧,第一次来,就当我请客,嘿嘿!”
但那公子依然手一松:“抱歉,又掉了,再换一块!”
胡二郎还是咬牙给了他超大一份:“这个够了吗?两位公子,咱们,咱们差不多得了。”
可那一大块还是掉在地上。
胡二郎怒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青天白日,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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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莫不是要故意刁难我这小本生意?”
那人淡淡的:“是又如何?”
胡二郎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泼?”这时黎娘子叉着腰冲了上来,“你们知不知道,县里的老爷们可都是我的主顾,我天天都要给他们送豆腐的,我若开个口,任你们是谁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可别惹错了人。”
胡二郎胆子也壮了起来,叉起腰:“就是,你们别想讹我!”
那公子眼睛在他俩脸上逡巡片刻,突然冷笑了笑,招招手,带着他的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黎娘子很高兴,赶紧邀功:“二郎你看,他们还是怕的。”
胡二郎便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还不滚回去伺候阿红,谁叫你在这儿现眼的?”
黎娘子委委屈屈地回去,给阿红盛汤捏脚捶背。
才不过小半时辰,突然有人大喊着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黎婶子,你家二郎被官府抓走了,说是卖的豆腐有问题,将上京来的两个贵人给吃坏了肚子,叫你赶紧想办法凑银子去救他呢!”
第84章
黎娘子吓得六神无主,她先前说什么跟县衙老爷们关系好都是唬人的,她一个卖豆腐名声早已稀烂的女人,长得再好看那些人也不会稀罕。
倒是每天送豆腐是真的,每每会被些管家下人们调戏几句,根本连老爷们的面也见不着啊。
阿红年纪还小,仗着二郎宠爱一直将黎娘子当下人使唤,这会儿听说二郎被抓更是慌得不行,一叠声叫着让黎娘子赶紧拿钱去赎人。
这个家里,胡二郎就是她们的主心骨,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莫说拿银子赎人,就是把她们卖了换人,她们大概也觉得是应该的。
黎娘子赶紧将家里的银钱清点一番,可惜他们这些年靠着卖豆腐,也不过是勉强过日子而已,根本没存下多少银子。
最后还是两人将自己的钗环等拿去当铺换了些钱,一共凑齐二十两银子送去衙门。
可黎娘子连大门都没进去,被守门的衙役收了银子告诉她:“这一点够什么?那两位可是上京来的大贵人,区区二十两银子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赶紧再去多凑些吧!”
黎娘子急道:“可是差爷,我们实在拿不出钱了呀,卖豆腐本就没什么赚头。再说那两位公子只是来我们摊位前看了看,根本没买,怎么会因为豆腐中毒呢?你们不信,摊位上还剩着许多豆腐,我拿来请县令老爷验一验就知道了。”
衙役好笑地:“这还用你提醒?我们早就将你家摊位上的豆腐都收回来了,验过全部有问题,是用发霉黄豆制成的豆腐,少量吃一些没事,吃多了便要中毒。你们心还真够黑的,都是街坊邻居,居然挣这种昧良心的钱。好在我家人都不爱吃豆腐没怎么买过,不然我现在就去将你家给拆了!”
黎娘子一下子哑火,他们确实为了节省成本,买一些霉变豆子掺在好豆子里一起打豆腐,可这些年不都没事吗?怎么偏偏今天就让人中毒了?
不对不对,不是豆腐的问题,那两人明明就没吃她家的豆腐,就是故意针对他们的。
可如今不管他们吃没吃,已经查出她家豆腐有问题,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啊。
怪只怪那会儿她非要冲上去逞能,以为能吓住他们,没想到是踢到铁板了。
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凑近拉住衙役的袖子,做出一副可怜样子来:“衙役小哥,能不能看在我一介妇孺的份上,通融一下,让我见见我家二郎?”
黎娘子年轻时花容月貌,这会儿徐娘半老亦是风韵犹存,此刻做出这样的情态,若是平常估计衙役也能软下心肠,给她通融一下。
毕竟她的豆腐,平常也是这么卖给那些男人的。
可惜,她完全没搞清楚今天是个什么处境,那衙役挨她近一点都怕惹到麻烦,哪里还忍得下她如此行径?
顿时脸一沉,将她使劲推倒在地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在你是个女人份上好生与你说话,你倒蹬鼻子上脸了。快滚回去凑银子吧,我看这回少说也要一二百两,不然你男人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快滚!”
一二百两!
这个数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黎娘子目瞪口呆。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跟阿红说了这件事,阿红当场晕厥过去,给她掐了好久人中才缓过来。醒来后也只是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娘子急得团团转,家里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找人借也不可能,胡二郎没什么亲人,唯一的老母亲在他执意要娶她那年就病死了,其余远房旁支不说不会借,就是借也凑不出这么多来。
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一咬牙,跑去后院一个角落里,用锄头挖出一个小木匣来。
那木匣子十分普通,可是一打开,里面竟有一只通体透明的紫色翡翠斗笠盏。
整只斗笠盏由罕见的紫翡翠雕琢而成,质地温润细腻,线条流畅优雅,绝对称得上是一件顶级珍宝。
这东西是她最开始那个薄情男人留给她的,原本还有一些好东西,都被她卖了换钱。唯独这个,是他们洞房花烛那晚男人送给她,说是他家的传家宝,叫她好生保管,她便一直没舍得卖掉。
没想到,留了近二十年,今日竟要为了救胡二郎,不得已将其拿出。
看着这件宝贝,她想起跟那男人在一起的几年好日子,不禁心痛难耐。
如果不是被他抛弃,她如今应该已经儿女双全,过着人人羡慕的富家夫人日子吧?
或者当时听隔壁婶子的建议,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也不至于自己留的好东西都打了水漂,如今连这最后一个也保不住。
可有什么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总还是要嫁人的,当初也只有胡二郎是真心愿意娶她。
至于那个男人,估计早死了,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她小心翼翼将斗笠盏包好,仍然来到县衙,将东西递给门口衙役,哀求道:“小哥,这可是我前夫留给我唯一的宝贝,若再救不了人,我也没办法了。”
她将木匣打开,露出那紫色翡翠斗笠盏。
衙役一见之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显然识得此物的珍贵。
他沉吟片刻,对黎娘子道:“这件宝贝确实非同小可,但能否救你家二郎,还要看那两位公子的意思。你在此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黎娘子心中忐忑不安,只能焦急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那衙役才匆匆回来,对她道:“跟我来吧,两位公子有话问你。”
公堂上,窦炤拿着那个翡翠盏陷入沉思。
沈知淮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沅妹想要一个翡翠盏,原来她家里也有一只,想必她有些印象,才让我做这个。”
而窦炤却在想,这一只翡翠盏,跟当初齐遇棠打算送他的那一只,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黎娘子被带了上来。
她进来便跪在地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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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人,两位大人,求求你们饶过二郎一回,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大人,民妇在这里向二位大人磕头赔罪了。”
窦炤静静看着她。
是个很美的妇人,观沅的下半张脸与她很像,但眉眼却有很大不同。
观沅是纯净灵动,她则是美艳而空洞。
他看不明白,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她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那样的毒手?
县令已经将公堂交给他,他便直接问道:“这翡翠盏,真是你前夫留给你的吗?他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黎娘子连忙道:“确实是前夫所赠,可我,我只是他养的外室,并不知晓他的身世背景,平日只唤他‘阿棠哥’。”
“胡说!”沈知淮一拍桌子,“谁家养外室连自己名字都不告知的?你这毒妇不上刑怕是不会说实话。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再带上来。”
旁边立刻便有衙役上前,窦炤却开口阻止:“先等等!”
沈知淮急得冒火:“等什么等,我恨不得立刻剥了她的皮,打二十板子算便宜她。”
黎娘子已经吓得拼命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民妇真的不知道啊!当初也是逃难在路上被他救了才以身相许,只知道他是出生在岭南的大户公子,在上京也还有个家,其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求大人开恩,饶了民妇吧!”
窦炤冷笑着对沈知淮道:“她经不起二十板子,打死了反倒便宜她,我更喜欢看她活着受罪。况且,我们还要看看阿沅的意思,毕竟……”
他顿了顿,看向黎娘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如今这个翡翠盏能抵一些银子,但还是不够。看你救夫心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去将房契拿来换你男人,然后你们立刻搬出去,我不想看见那房子里明天还有人,明白了吗?”
黎娘子大惊失色:“可,可这样的话,我们就无家可归了呀!”
窦炤淡淡而笑,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迷人的温和:“那不如,你们一起住大牢,也使得!”
黎娘子经不住地发抖,这人明明笑着,还笑得那么好看,可她却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仿佛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下一秒就能把她当成一只蚂蚁碾死。
她连滚带爬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民妇这就去,这就去把房契拿来,只求大人能放过民妇与二郎,给我们留条活路。”
……
观沅陪着观海在农庄摘荔枝,本以为最多一个时辰能摘完,可观海十分挑剔,非要捡那最红最大个的摘,一棵树给他都摘不了多少。
就这么磨磨蹭蹭到了中午,观海说他饿了,两人又少不得在农庄吃个饭。
这一顿饭也吃了一个多时辰,观海非说他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要仔细地一一品尝,不然马上回去就再也吃不到了。
好不容易等他老婆婆一般把饭吃完,临上马车前,他又说自己忘了摘另一个品种的荔枝,非要拉着观沅再去摘一点。
观沅在荔枝林中等得浑身冒火,正要发脾气叫他赶紧走,却听见一个熟悉而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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