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她看向那颗16分音符,它被牢牢地握住,上面的钻都快被抠掉,在无声尖叫。
好疼。
乔衣的耳边响起精灵的歌声,让她救她,声音像到达歌剧的高、潮,愤怒而张狂,刺得她头皮发痛,耳膜欲裂。
乔衣固执地重复:“你答应我的。”
她终于把头抬起来,灼灼双目在向目光同样炙热的时默逼问——你说你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只是想了解你。
“小乔。”时默轻声叫她。
乔衣在关键时候会变得更执着,可时默却觉得乔衣肩上无形的压力比她大得多,那是来自家人和未来的重负,她不需要再为他人的事情再添负担。
规则是时默定的,卡壳的时候,她可以适当地钻空子反悔。
于是时默温柔地笑:“你欠了我一个解释,所以第三个问题换我来问你。”
乔衣瞪大了眼,像遭遇老鹰俯冲掠食时机敏的小兔:“我没有欠过你什么解释,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逃婚的事也可以告诉你!
但乔衣不知道,时默早已了解了个通透,别说逃婚,连翟家最近的小动作都了如指掌。
时默回答,语气中也带了笑音:“小漂亮,那天晚上你在想什么,怎么能偷亲别人呢。”
乔衣眼中的热切忽地被冻住了。
什么?时默跟她说了什么……
那天晚上时默原来没有睡着。
她反问她,怎么能偷亲别人。
她并不喜欢她亲她。
乔衣失了全身的力气。
她像个笑话。
眼泪不争气地往上涌,连双颊也变得滚烫,乔衣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堪,可又私心想保留下她们之间的关系。
乔衣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我没有。”
时默看着乔衣的表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你没有什么?”
“我是亲了你,可我没有喜欢你。”
时默:“?”
岂有此理,她还没问到这个,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代版吗。
她伸手去触碰乔衣的衣摆,手背却被热泪砸得有种烫伤的错觉。
怎么哭了。
乔衣很快就哭到打嗝,无法压制住她的泪腺。
她一点儿也不明白,心动是怎么一回事,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
她喜欢她古灵精怪的朋友,喜欢急脾气的兄长,也曾喜欢儿时拉着她的手带她去看车展的双亲。
可两情相悦的那种喜欢是什么感觉?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时默。
时默是很值得人喜欢,她是他人心目中的童年女神,她的舞技惊人,演技流畅灵动,性格温和大度,除了五音不全又爱捉弄人外是个完美的女人,这样的人很难不喜欢上。
但她怎么能喜欢时默呢,连她这么傻都能看出来,时默对她好只因为时默是个好人,在尽自己所能帮助她。
时默帮过贫困的孩子求学,帮过学生们练舞,帮她摆脱缺钱的窘境。
无关爱情。
她喜欢上她,还扰乱她的生活,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她好心收留她,带她入一行的门,让她获益匪浅,可她却在得知她喜欢女人的第一时间,想过要睡了她。
绝对不可以。
“我没有!”
乔衣说着连自己都心虚的话,喊得挺响,却哭得没有声音。
她要亲手把她的初恋掐死在摇篮里。
“好好好,你没有。”
时默的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女朋友。
她本来想着在乔衣18岁成人那天告白,乔衣却说不喜欢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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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现在流了眼泪,看上去极为执拗。
窗外升起壮丽的大片烟火,橙红色的花簇在夜空中炸开。乔衣泛着水光的浅绿色双眸也被这烟火色染成炽热的红,还有盈满眼眶的泪,清澈得容不下任何倒影。
时默在心底里叹息,是她的说话方式让乔衣难受了,她出尔反尔,答应的事做不到。
有什么办法能安慰乔衣?
而她们现在需要解决首要的问题,那就是乔衣的哭嗝。
打嗝越来越厉害,乔衣傻了。
她无措地站在时默面前,嗝连着嗝,颠得快要保持不住身体平衡,只觉得那双腿比平时更难直立。
她按住了胃:“好疼。”
她虽然年纪小,可也是有面子的。
可现在面子丢完了。
她亲了时默,被她发现了。
还在时默面前疯狂打嗝,形象全无。
时默现在一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时默也确实这么觉得,在心里默默地说:小傻瓜。
小可怜哭得太猛,横膈肌抽搐了。
……太逗了,有点想笑。
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连科班出身的都没有这么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要是被那些资方爸爸看见,少不了动歪脑筋。
时默承认自己的心思也不纯洁了那么半分钟,想把乔衣按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
手腕绑到床头,脚踝绑在床尾,用小小的剪刀划破外衣,狠狠欺负她一整晚。
融为彼此,不分你我。
乔衣最好哭得大声些,再大声些,只喊她的名字。
但看着乔衣的哭腔变成打嗝,什么香艳旖旎的氛围都灰飞烟灭。
小孩儿到底还是小孩儿,时默一脸好笑地把人抱住了,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把哭嗝停下。
“不用……”乔衣说着打了个嗝,憋了半天继续说,“不要这样,我好难……”
难堪的难。
“有什么难的。”时默温热的掌心揉着乔衣发颤的后颈,“帮小婴儿拍奶嗝不都这样的么?”
你才是小婴儿呢!
乔衣羞愤欲死,泪水却卡了壳,再也流不下来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总算止住了要命的嗝。
乔衣跟着时默走入次卧,蜷回时默替她铺好的小床上,抱紧自己的胳膊,两手拽着被角,带着哭泣后的小颤音,细声细气地说:“时姐,你是个好人。”
时默:“。”
平白无故得了一张好人卡。
乔衣又说:“亲了你……对不起。”
时默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我就那么一说,你不要当真,我也没说你喜欢我,你不要急。”
她很理解直女有时候心里这种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亲脸蛋罢了,被误会成姬佬会有心里不舒服的人。
但没见过乔衣这种难受到流眼泪的,还反向发卡。
时默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喜欢女人是那么不可救药的事吗。
原来乔衣深深地把对女性的排斥藏在心里,怪不得憋到痛哭流涕。
如果冷不丁告了白,她在她眼里怕是会变成翟成鸿第二。
想到这里,时默有点窒息,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也把自己噎到打嗝。
但好在乔衣不再追问她为什么退圈了。
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时默常吃垃圾食品,但上了年纪,没有熬夜的习惯。
乔衣睡下后,时默总觉得她情绪波动后容易生病,叮嘱乔衣晚上别踢被子,会感冒的。
乔衣乖乖应了,把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发旋,看起来很柔软。
她闷着声,把尚未流尽的眼泪偷偷揩在被子里。
时默却折返回来,摸摸她的头顶心。
“哭太多会失眠的,不许哭了,听话。”
“唔。”乔衣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单音节,应了。
时默慢慢地走回自己卧室,看了眼在笼子里酣睡的鹦鹉,将鸟笼用棉布罩起。
到了床上辗转,却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乔衣那张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脸。
可爱,想太阳,杀伤力极为惊人,乔衣本人肯定意识不到这一点。
时默烦闷地起身,翻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从散乱的衣服堆里掏出藏了两个多月的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
香烟的火光在纤长双指间忽明忽暗,时默将烟递到唇边,闻到久违的薄荷味,却停住了手。
她想了想,只抽了浅浅一口,又把烟掐灭了。
手术后半年时,凌翃叮嘱她一定要禁烟禁酒,回回体检都被当了耳旁风,好在现在熬了过来。
她虽然看到火就会闻到烧焦的蛋白的气味,却是边怕边抽烟,一年多前有一阵子像个烟鬼,一天两三包,凌翃见了她就捏住鼻子绕道走。
被许妍传染的恶习,即使时默变得怕火,也难以戒掉。
但认识乔衣小白兔之后,她就没再抽过烟了。
她把家里的烟灰缸收起来,把香烟压到抽屉里衣服的最底下,藏起一切会被乔衣发现的证据,即使乔衣从未说过她是否介意他人吸烟。
她舍不得乔衣抽二手烟。
时默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妥协,却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天真的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她掌心掩住双眸,无奈而妥协的叹息。
本以为自己看透世间万物,爱与情皆是虚妄,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到头来,却连自己也捉摸不透。
如果她不那么喜欢乔衣,又为何不忍她落泪。
如果真的那样喜欢,怎么会不愿相信乔衣能承受得起,告诉她想要的真相。
小乔……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小乔要是喜欢她就好了。
哭得那么凶,让她连告白都开不了口。
时默将吊坠取下,修长的颈上只留了一点红印,不多时便消了。
将它挂在床头,时默坐在床畔,侧身望向窗外烟火的余韵。
心魔不是靠逃避来消解的,面对是早晚的事。
从今往后,她愿再度走向她的星辰大海,也许有一天,乔衣能和她站在同样的舞台之上。
希望那时,老天能再度垂怜,眷顾她们两个人。
如果许妍再跳出来,时默也只有一句话可以送给她。
天凉了,让皓光破产吧。
第二十七章
时默的手机闹钟早早响起, 她睁开眼,看到枕头边上有封信。
开头就是一句“时姐早安,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
时默扶着头, 有点头疼地接着往下看, 是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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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把信放在她床上, 用书信代替了口头道别。
信中详细说明了与吴荃所在的遄声音乐签约,感谢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照顾。
乔衣谱曲的音符画得圆滚滚的,写的汉字却娟秀方正, 像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正楷印刷体。
文字看不出情绪,只有右下被晕开大半个圆的纸角,让时默觉得乔衣写这封信的时候又哭过了。
时默看到遄声音乐, 右眼皮微微一跳。
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不光白漫梨, 新加她微信的梁芝雪也连搓好几条语音条跟她八卦过。
矶市遄声音乐文化有限公司,近期面临高层重组风波, 新老两方人马掐得不可开交, 空降的CFO又和翟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听说是表亲,还是个翟成鸿同款二世祖。
谁能想到吴荃过完新年也被挖进了遄声音乐,还把不谙世事的乔衣带了进去。
如果不是白漫梨的透露,时默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可她知道,乔衣未必清楚。
她以为乔衣离去找工作室还有段日子, 而且只是签一首歌。
没想到整个人都被吴荃那老家伙拐走了。
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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