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侧身恭请。
顾辞笑了笑。
二人途经洞庭,绕至一片静谧的竹林,姜时愿忽然止了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顾辞:“是你做的吧,顾处。”
顾辞修长的指尖拾下一片青叶,漫不经心地沿着脉络撕开:“我不懂姜司使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你威胁的嘉楠,命他暗害独孤夫人。”
姜时愿冷然。
顾辞扶额:“姜司使想象力可真丰富,可有凭证?”
“没有,但我很肯定就是你。”
姜时愿道:“我很清楚如果是顾处行事,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追查取证于我无益,因为无论怎么查,最终嫌疑也只会停留在是嘉楠身上。”
顾辞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姜时愿乘胜追击:“顾处这一步未免是不是走的也太急了,她可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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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遐的夫人,你都敢取她的性命。”
“究竟是为什么,逼得你不得不这么做?”
面对姜时愿的质问,顾辞依就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意淡淡:“因为,我们拖不起了。”
因为。
他要与沈浔抢时间。
顾辞原以为沈浔是想除掉独孤夫人,以保住自己的秘密,后来他才发现,沈浔好像并不打算如此。
而他又很清楚孤独夫人的过敏之症,定是沈浔的动作。
沈浔很巧妙地把握了洛州兴疫的时机,用过敏欲盖弥彰,让众人误以为夫人是得了疫病,为的就是以疫病传染为借口,不让夫人接触任何人,借此拖延时间。
沈浔越拖延时间,他所能做的准备就越多,这对于他要揭开沈浔的身份就越不利。
独孤夫人身子大好需要十日。
可顾辞已经等不及了,或许说他来到洛州的第一日就已经等不及了。
他怎么可能任这盘棋局掌握在沈浔的手中?
他要掌握先机,就得打破沈浔欲谋的棋路。
倘若独孤夫人大限将至,她就不得不在合眼之前赶紧见到沈浔。
这样一来沈浔原定十日的时间,就被迫缩短到了两日,足以让他措手不及。
顾辞话锋一转,看着姜时愿说道:“姜司使等着看一出好戏吧,沈浔的身份是真是假,马上就有答案了。”
忽然,姜时愿恍然意识道:“这个解铃之人难不成就是独孤夫人?”
“你为什么觉得她能判断沈浔的身份,难不成她是沈府旧人?”
思及此,姜时愿睁大眼睛,又接着否定道,“不可能顾处你也看到了沈府上下百口人的尸首都被悬挂在树上,没有一人逃脱。”
顾辞放缓了语调,眯着眼睛:“姜司使怎么这么粗心,偏偏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忽有一瞬,姜时愿猛地忆起当时在沈府蒋县丞说过的话,“下官命人照着一颗颗头颅仔细核对死者的身份,同时根据沈府登记在册的户贴比对,发现少了两具下人的尸首。”
姜时愿喉咙里含糊重复着蒋县丞下一句话:“一位是沈老夫人买来的女婢子,还有一位是沈煜的贴身侍卫。”
“所以,顾处你早就知道独孤夫人就是当年沈老夫人买回来的女婢子,蓝禾。而你,却一直藏着不说,瞒着所有人。”
紧接着,姜时愿茅塞顿开。
顾辞怕是早在京中就已知道了独孤夫人的身份,早到比所有人都事先知晓。
所以,顾辞早在典狱时就计划好了一切,是他放出的消息,也是他联系的独孤夫人,一切的安排就是为了今日,让独孤夫人验明沈浔的身份?
风起,竹林婆娑,青叶鼓舞莎莎作响,顾辞的声音很是沙哑,依稀一句飘到姜时愿的耳朵里——
“为了典狱,为了真相,我希望这次姜司使保持沉默,站在我的这边。如若沈浔是真的沈氏后人,那么,他便经得起查证。”
姜时愿和顾辞返回静居之后,看见沈浔正在不紧不慢剥着橙子皮,甘甜飘逸,精致的窑蝶上已经摆满了他的硕果。
看见姜时愿回来,沈浔这才净了净手,把刚剥好的一片橙肉凑到她的嘴角,嗓音柔和似水:“阿愿,尝尝味道。”
姜时愿一瞬发愣,有些脸热,慌乱地咬下橙子,甜甜的汁水在唇腔内化开。她低着头,看了一眼顾辞,心念着顾辞还在呢。
沈浔轻声问道:“还要吗?”
知道顾辞盘算的姜时愿有些脸热,赶忙摇头,眸光不定。
姜时愿并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但是对仍蒙在鼓里的沈浔,她有些愧意,总觉得是帮着顾辞一起欺瞒了沈浔。
虽然自己完完全全相信沈浔,可在大是大非之前,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信任,不敌确凿的证据。
顾辞也垂眼看着低头一瓣一瓣剥着橙子的沈浔。
若是寻常心虚之徒,怕是此刻绝没有这个闲情逸致,甚至连同橘瓣儿上面的白色经络都剔得干干净净。
越是细致,说明此人越是临危不乱,心计就越是深沉。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鹅黄袄子的侍女揣着手,匆匆赶来,带来顾辞期待已久的消息。
“夫人不停地咳血感觉快快撑不住了,还请诸位赶紧前往内阁一叙”
三人转身没入夜色之中,朝着后院掠去。
到了门前,侍女又忽然拦住顾辞,声音颤颤巍巍道:“夫人只见沈浔公子。”
“你说什么?”顾辞目眦尽裂:“再说一遍。”
侍女慌了,忙不迭跪在顾辞的面前:“顾大人饶命,这是夫人的意思。”
顾辞僵持在门前,脸色极为难看。
他绝不可能放沈浔一人去见蓝禾。
绝不可能!
侍女支支吾吾重复着夫人的命令:“这也是夫人的遗愿,还望大人理解。夫人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有要事交代,所以不想见沈家之外的人。”
顾辞丝毫不让,“假设我一定要让夫人见我呢?”
“大人”侍女惶恐极了,伏跪在地上,一方面不敢得罪顾辞,一面又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精致的脸庞盛满了泪水,簌簌往下落着。
好在姜时愿及时出声:“我是沈浔的妻子,应也算半个沈家的人。你去问问夫人,愿不愿见我?”
侍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应下,须臾之后,又掩门而出,对着姜时愿说道:“可夫人说可愿意见姜姑娘。”
“好。”姜时愿应下,看着顾辞,说道:“倘若我们都僵在此地,寸步不让,顾处怕也不能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可否允我和阿浔同去。”
顾辞弯起眼眸,冷笑:“我怎么敢保证姜司使不会偏私?”
姜时愿看了一眼沈浔,当着众人的面坦然答道:“我比谁都清楚,如果阿浔的身份有异,那便说明从一开始的观音庙相遇便是错的,是他亲手策划的一盘棋。是他拿了沈氏祖传的玉坠,伪装成真正的沈氏后人与我相遇。”
说着,姜时愿走近沈浔的身边,看着他琥珀纯净的眸子,声音微凉:
“如果阿浔是这样一个怀有二心的人,我怎么敢让他继续留在我身边?”
“如果连我这个枕边人都猜不透他,我会比顾处更加害怕他,不是吗?”
接连几句,让顾辞动摇了心思。
他虽掌控不了沈浔,但他十分清楚姜时愿的底色,是接近无暇的白,如同佛莲,这样至净的人言行合一,公允正义,就算真相再不堪,也不会自欺欺人。
顾辞沉默片刻,算是痛快地答应了:“我允了,烦请姜司使不要让我久等。”
“阿浔”姜时愿轻唤,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们进去吧。”
沈浔微怔,不解地看着姜时愿,软睫翊动。
怎么会这样?
沈浔从她的动作里竟然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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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丝怀疑?
沈浔看着她,问道:“阿愿你不怕吗?”
“怕什么?”姜时愿莞尔一笑。
沈浔心绪极其纠结,一方面极力隐藏自己的秘密,一方面又极想狠狠地剖开自己,掏心挖肺,想让阿愿看看他是怎么个恶心的人,让她狠狠看清自己的隐瞒、欺骗。
“你知道的我没有了之前的记忆,或许我真的不是沈氏后人”
“我极有可能如你方才说的那样,与你的相遇一场算计,是我在利用你。”
沈浔的声音越说越轻微。
倏然,沈浔的话音戛然而止,低头看见阿愿悄悄勾住了他的手指。
沈浔听见,阿愿说信他,信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姜时愿站在沈浔面前,自然而然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娇小白皙的手将男子宽厚的手掌紧紧包拢在内,下颌轻轻贴了上去,似是温柔地回应着他的不安。
而在远处闻讯赶来的盛怀安愣在当场,看着阿愿与沈浔十指相扣,亲密非常。
听着她的话,字字诛心。
“这个世上没人再值得我付出信
任,除了阿浔。”
第63章
盛怀安气息浮动,一贯君子温润的皮囊下此刻血脉喷涌。
他一直心爱的女子,如今握着另外一个男子的手。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回忆、错愕、眼下,令他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姜时愿也是这般握着他的手,二人在满河花灯前起誓。
盛怀安不敢忘,他又怎么舍得忘?
那年的上元灯节,是他与阿愿的定情之日。
两岸边人潮涌动,往来行人语笑喧阗而过。
盛怀安在前头执灯走着,同时也时刻留意着身后的女子,看着她摇着手中的兔儿灯盈盈笑着跟在身后,他亦勾了唇角。
他们逆着人流而走,各自藏着心事,这份感觉纯粹而又美好。
青涩的心事羞于说出口,而这份隐秘的爱意又无时无刻不在喧嚣着,所以,盛怀安计划了许久,想在上元灯节向姜时愿告白。
可是这周围的人太多,他寻不到合适的地点,只能红着脸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倏然,身后的女子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角。
“阿愿,怎么了?”
女子亦是羞赧地瞒着螓首,指了指河灯。
盛怀安懂了她的心思,向船夫买了两个河灯。
河岸上许多年轻男女一起放着河灯,水面上星火点点,漂浮着荷花灯。
每至此时,大庆都会流传着一段神话,听说只要以金墨在荷花瓣上写上自己与心爱的姓名,放入河中,随波漂流,天上的织女牛郎就能看见,保有情人不散。
盛怀安写下姓名,极快地弯身送荷花灯。
花灯临行之际,他又勾着荷花瓣不让它飘去。
盛怀安垂下眼睫,问到:“阿愿你说天上真的会有神明吗?我的愿望会成真吗?”
女子亦蹲在身边,看着散着亮光的花瓣上模模糊糊透出秀美的字体——盛怀安。
而在盛怀安旁边,还跟着一个姜时愿。
此情此景,正如她也陪在他的身旁一般。
姜时愿盯着他勾着花灯的手,迟疑地伸手握住。
盛怀安一怔,侧头看他,眼中既是惊又是喜,这是阿愿第一次与他有肌肤相触。
世家教养出来的,礼仪分寸最为严格,男女授受不亲,阿愿怎会不明白,又怎会不懂,她这一碰,说了什么意思?
他已然明了,阿愿也喜欢自己!
他们互相喜欢。
盛怀安侧头看着她,低低地笑着,回握着她的手。
他问:“阿愿以后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橘黄的烛光将女子的面容映得尤为清丽,眉如新月,眼如秋水,盈盈淡淡。
他见她羞赧地低下头,亦跟着心神荡漾。
花灯月下,一切氛围刚刚好,盛怀安的眼眸中蕴着炙热的神采,心之所动,他俯下身来,朝着她娇艳的红唇而去,却意外地吻到她冰冷的指腹上。
盛怀安微愣,有些痴了:“阿愿?”
姜时愿的指腹抵在他的薄唇上,眼睫簌簌颤动:“太快了,怀安。我们慢慢来,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啊
时至今日,盛怀安想起此话甚是唏嘘,原以为他和阿愿能够白头偕老、地久天长,没想到只是黄粱一梦。
姜家失势后,他也被迫承担一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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