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翀打横。坐定后,谢音羽向柳乐笑道:“姐姐厚情不敢不受,衣裳又正正好,就穿上了。”
看到另一位姑娘也打扮得明快、自然,几乎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柳乐有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由衷地称赞:“你穿着真好看。”
谢音羽连连摇头,眼睛落在柳乐身上,赞许地瞪大了:“我可比不过姐姐。”
柳乐感觉予翀侧过头,双目向她们两人脸上扫了一扫,顿时,她面颊烧起来,仿佛自己准备衣裳时的全部心思已经被他一眼看穿。
谢音羽看看她,微微笑起来,小声说:“姐姐这样谦虚么。”
予翀拿起酒来斟了三杯,先递一杯给谢音羽,郑重道:“今日王妃马儿受惊,多蒙谢姑娘相救,得解险难。大恩必当重报,不敢有忘。”
“表哥也太见外。”谢音羽急忙要站起身,脸也红了。她接过酒,抬起含着点点水光的眼睛,“姐姐不嫌弃,肯和我一道玩耍,万一出岔子,我怎么过意得去,又怎么敢再见表哥。表哥赐酒,不敢推辞,别的我可万万不能受。”说毕将酒一饮而尽。
柳乐陪着饮了,又奉音羽一杯说:“是我想和你玩,这些天都十分开心,不想却累你受伤。今日若只我一人,仍会上山,碰上那事,还不知当怎样,越想越后怕。幸而你在旁边救我脱险,感激非可言表,如今说出来不过一句话而已,若谢妹妹连这句话也不肯受,我实在过意不去。”
“姐姐饶我,我吃不多酒,再吃这一杯吧。”谢音羽说着,捧杯饮尽,拿钟又奉予翀柳乐二人。
喝完,予翀道:“王妃也不大吃酒,都是自家人,咱们便清谈好了。感激话不用多说了,不过表妹真是女中英雄,令人钦佩,我先前可没料到表妹还有一身马上功夫。”
谢音羽的脸被酒染得更红了,低下头去:“表哥莫取笑,我哪里来的功夫,姐姐有福之人,受神明保佑,我在不过是凑巧而已。若果真有功夫,也不至于摔下来,给表哥添这许多麻烦。”
“我听王妃说,那只鸟很凶猛,突然飞出来袭击马,不然那马儿平日甚稳当,不至于叫一只鸟就吓得失了控。侍卫也说没想到会遇上这情形,所以没跟在后面,不过即便他们跟着,未必能像表妹这般反应敏捷,及时搭救。”
谢音羽拼命摆手:“表哥越说越过了,其实那时我稀里糊涂的,只是看见姐姐摔下去,不由自主就要避让罢了,我想起来还怕呢。”她抚抚胸口。
予翀微笑着说:“好在无大事,你就在这儿安心休息一段时日。今后你们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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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要小心,山野那些地方还是不要随便去。”
“这下都惊动表哥了,我们还敢去吗?”谢音羽清脆地笑起来,转向柳乐说,“其实先前我曾见过一次姐姐。不知姐姐记不记得——在四锦堂,那时好像姐姐和计姑娘在一起。”
柳乐没看予翀,分明感觉他的目光射过来,她并不在意,笑着说:“我记得,那次是为太皇太后的寿宴,我和计姑娘去挑选衣裳。我不知道你当时看见我了。”
“我当然看见了。那次太皇太后寿宴,可去了不少人,是吧,表哥?”谢音羽先朝予翀飞快地一瞥,又回来和柳乐说话,“当时我心里想:计姑娘旁边这个人是谁,若能结交便好了。姐姐莫怪,我和计姑娘不多么熟,上去说话怪害羞的,不然我早与姐姐结识了。”
柳乐笑道:“当时我也想,要是能认识谢五姑娘就好了。”
本来柳乐还在担心,怕席上冷场,让谢音羽瞅出端倪。不过款待客人,并不用她和予翀两人对话,他们彼此眼睛都不用互望一下;而谢音羽又是位分外随和的客人,她一会儿面含微笑、向予翀侧过脸,一会儿又笑眯眯和柳乐交谈几句,一顿饭吃得甚是宾主相得。
三人说着话,慢慢地吃菜,渐渐天暗了,侍女加点了两盏灯。灯光照得大家更和颜悦色,一时,谢音羽问予翀:“我早就听说表哥家里的花园天下无双,人家还说改建这园子全是表哥自己画的图样,因为表哥梦见一位仙子,醒来后便把她住的仙宫绘出来,照着修的。果真吗?”
予翀失笑:“哪里乱传出来的话?原先就有这些山水树木,并未大改。再说我要什么样的花园我自己不知,何须借仙宫的样子?”
“那表哥想要的是什么样的?”谢音羽垂头含笑问。
“让人喜欢住进来的。”
“什么人,仙子么?”谢音羽戏谑一句,抬眼看予翀,“表哥莫怪我说话造次。”
“不怪,你说得很对。”
谢音羽面颊如新涂了胭脂,两条黛眉笑得更弯了。
柳乐悄悄摸摸自己的脸,也是微微发热。她有点不耐烦再坐在这里了,想独自去外面走走。
谢音羽向窗外望了望,转头说:“先前只听人说这园子多美,听得我心痒痒,可惜来了,也没法到处好好地看一看。”
“这有何难,”予翀说,“明日就要轿子抬着你转一圈。”
谢音羽连连摇头:“不好,不好,还是要自己自在走着,坐在轿子里看太没有趣。可恨偏是伤了脚,真想换作是跌了手,那就没这个为难了。”
“那也不好,风景总是在那儿,辜负不了,还是哪里都别伤最好。”
“表哥说得更对。”谢音羽笑道。忽然她眼睛一亮,问,“表哥,你的琴还在么?”
“还在。”
“那张朱明?太好了,我慕名它好久,总想亲眼一见,表哥肯不肯——”
“当然。”予翀吩咐侍女取琴,又向谢音羽说,“多时不用,恐怕音调不准,得劳表妹调一调弦。”
“表哥怎么不弹琴了?”谢音羽十分惊诧。
“我已经忘了,不会弹了。”
谢音羽瞪圆了眼:“我听姑母说表哥生来就会乐器,不需人教授,琴上尤其好,怎连它也忘了?”
“确实忘了。”予翀淡淡笑道,“还是听一听表妹指下仙籁吧。”
第64章 露出一只没套鞋袜、白净的脚丫
谢音羽半低下脸:“些微会几首曲子,远不够在表哥面前卖弄,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这时饭毕,收拾去残馔,三人重新坐好,一张琴桌摆在谢音羽面前。少时,侍女抱了琴来,放在桌上。
琴身漆成赭色,如一柄沉睡的古剑,金徽玉轸,冰弦凝霜。
谢音羽低头来来回回地瞧,抬起手,弹指在弦上短促一击,“崆崆”的颤音似在空谷中回荡,许久才散尽。她欢喜地说:“果然好琴。”
她调好弦,先看一眼柳乐,再看予翀,笑了笑,随即便敛住,两只手像两只鸟轻轻落在弦上,忽地一下,一只鸟儿翩然飞起,而右手并不大动,只几根手指抹挑勾剔,做出许多美妙的姿态,像水边长腿细颈、悠然自得的白鸟。
柳乐听着清扬悠柔、略含悲伤的曲调,看着谢音羽半垂的芙蓉面,又将目光转向窗外。
湖水幽暗,只有窗下的水面映出阁里的团团灯光,荡荡悠悠的。柳乐目不转睛望着浓墨般的湖面,不知怎的,想起了谢音徵。她想:谢姐姐果真不再弹琴了?不知她想做的事做成没有?现在她又在干什么,今日若是换了她在这里,我们会是什么情形?
实在想不出,柳乐不出声地叹了口气,忽然感到予翀侧过头,眼睛向她扫来。她转过脸,正对上予翀漆黑如墨的双目,两人一动不动对视了片刻,柳乐轻轻撇开头,把目光投到谢音羽身上,继续听琴。
一曲息止,予翀说:“这支曲子很合此情此景,但又有些怅惘。我想今晚咱们三人坐在这里,壶酌流霞,寒波在目,自然只有快意,表妹年轻欢畅之人,也断不曾尝过忧伤滋味,选的这首琴曲却含有一丝愁绪,莫非是晓得我此时的心境?”
谢音羽没答话,却问:“表兄因何惆怅?”
“此生尚一事无成,空受一具皮囊,如何不让人愁肠百结,烦襟难开?但也不全是为此,”予翀摇摇头,“我的烦愁不是口里能对人说得出,大概只能藉由乐声表白出来。”
谢音羽激动道:“表哥是不是想起来一点儿了?”
“不,”予翀说,“非但没想起来,刚才,我连自己都忘了。”
谢音羽红着脸,含笑低下头,拨出几个音,再次赞道:“果然好琴,表哥说久没弹过,声音却是不涩不滞。”
“是表妹技艺高明,与琴无干。”
“到底还是琴音清,若不是这张琴,表哥恐怕就不会忘了自己。”谢音羽轻轻将手从琴上拿下来。
柳乐不愿跟在予翀后面再说夸赞的话,一直没开口。谢音羽往窗外瞧瞧,呀了一声,对柳乐说:“我一弹琴就忘了时候,姐姐恐怕听倦了吧。”
“只嫌不够,哪能听倦?”柳乐笑道,“我不大懂,听不出许多意思:一是觉得曲子好听,二是妹妹这般技艺,尤其闻所未闻。”
谢音羽向她一笑,又向予翀一笑:“表哥肯不肯把这琴借我几天?家里没送我的琴来——我一日不碰琴,手便难受。”
“我让人送去你那儿。”予翀说。
这时,柳乐以为宴席该结束了,却又上了茶来。予翀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品着,似乎不愿散了的意思。柳乐不欲再坐,心想今日装到这个地步足够了,并没失了礼节,料他也挑剔不得,正要开言,谢音羽眼睛向门口望去,惊叫道:“那儿有一只黑猫。”
柳乐回头,果然是将军。它的尾巴高高竖起在身后,又不是直绷绷的,显得很优雅,白色的尾巴尖轻轻勾着,随它的步子一颤一颤;它那两只圆圆的眼睛像两颗夜明珠,朝屋内放着光。
谢音羽问予翀:“这是表哥养的猫?真好看。它叫什么?”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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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翀没看门口,看着柳乐回答。
“将军,过来。”谢音羽唤了几声,然而猫儿只在门前来回转悠,并不进屋子。
谢音羽扭头对宝笙说:“你去把它抱来,轻点儿,别吓跑它。”
柳乐站起身:“它可能怕生,还是我来吧。”
她弯腰伸出双手,等猫儿自己跳上来。“乖啊。”她在猫背上抚了几下,把它抱进屋,小心地交到谢音羽手臂中。
“呀,刚才该给它留些吃的。它不会咬我吧。”谢音羽也把猫儿摸了摸,又低头将它左看右看。
“样子真威严,果然是个将军。”她向予翀说,身子稍稍往他身旁凑近了些。
猫儿没跑,但是如临大敌一般,紧紧地贴住谢音羽,耳朵转向脑后,尾巴上的毛都乍了起来,变得像根棍子那么粗。
谢音羽一愣,咯咯地笑出了声:“表哥你更威严,将军都怕你。——我知道了,将军这个名儿就是表哥起的吧。”
柳乐从她手中抱过猫:“是我起的,因为它的尾巴竖起来像杆枪。”
“去罢。”柳乐弯身把猫放在地上,猫儿跑走了。
次日早晨,柳乐去望谢音羽。
宝笙打起帘:“我们姑娘起来一会儿了,王妃请进。”谢音羽正在窗边弹琴,右脚踏在软垫上,盖着一块丝帕。她一动,帕子滑下去,露出一只没套鞋袜、白净的脚丫。
柳乐上去按住她:“坐着别动。你的脚好些了吗,夜里疼不疼?”
“刚擦过药膏,还没穿鞋,太失礼了。”谢音羽笑着解释,弯腰把帕子盖好,“药很管用,已经不太疼了,夜里也不大觉得疼——本来我有择席的毛病,昨晚睡得倒好。”
柳乐放了心,又问她要不要再请太医看看,谢音羽答说没必要。谈了几句,柳乐便说:“我带了几本书、还有纸笔颜料给你,或者我们下棋?”
“姐姐不用怕我无聊。”谢音羽笑道,“我在家便是这样,每日都独自弹几个时辰的琴,早就成习惯了。昨日姐姐给我的书还都没翻呢,若我想起要什么东西,就开口向姐姐要了——姐姐别笑话,真的除了乐器,别的我都不爱。不是不愿姐姐陪我,实在没必要,姐姐干坐着听我弹琴,姐姐怪无趣的,我心里也不安。”
柳乐听如此说就罢了,谢音羽又说:“好些人看我不大合群,说我过于高傲,姐姐觉得呢,我不是这样吧?”
“怎么会?我看你活泼得很。”
“那是因为我喜欢和姐姐说话。好些人我不愿意搭理,因为她们没有一点儿强过我的地方。她们说我傲也没错——要是自己确实比别人厉害,为什么不能骄傲?”谢音羽挺了挺脖颈,脑袋一扬,“我看姐姐身上也有一种傲气,所以咱们合得来。”
“我可不敢说哪里比你厉害。”柳乐笑着答。
“那是姐姐太过谦了。”
柳乐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告辞,见谢音羽这边看来一时无事,又叫人去找李烈,想要问问他们去山上结果如何。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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