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来回话说:“属下几人昨日和今日把那山上粗找了一遍,还未发现像王妃说的那种鸟。请王妃多等一等,属下再去找几天,若实在找不到,王爷应会安排王妃在另外的地方骑马。”
“怎么,难道山上有大鸟我就再不能骑马了?要把鸟都射光才行?就因这个?”柳乐惊讶道。
李烈说:“属下想,王爷的意思,是怕有人故意在那儿放鹰。”
“故意?”柳乐从椅上站起来,“是为吓唬马?”
“若是山上野鸟,总是有窝在那里。不过属下这两日鸟和鸟窝都没有看见,前面那些天也不曾见过。要不然鸟是由别处飞来的,——但是鹰一类的鸟通常在自己的领地活动,不大会乱飞;要不然是有人故意放的,但也没找到主人的踪迹,除非他发现闯了祸,不敢再去。”李烈看柳乐吃惊,又说,“这些只是属下猜测,还是有个实证才好,恳请王妃再多宽限几日。无论如何,王妃不必忧心,属下保证此类事件不会再发生。”
柳乐谢过李烈,让他去了。可她心里又惊疑又烦闷,想不通有人故意惊马目的何在,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又不明白予翀为何会作此想。最后总算有了个解释:予翀生性便多疑。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王府里多了一位客人,又是位年轻小姐,本来该当有不少宴席,大家热热闹闹凑在一处才对,可如今情形却有些尴尬。柳乐怕冷落谢音羽,陪她吃过几次饭,但谢音羽再四说平时不需要陪伴,柳乐便只吩咐丫环、管事等悉心照顾。至于予翀该如何款待他的表妹,她一点儿不管——自那日晚上,她再没见到予翀。王府上下的人俱知道王爷王妃近日不和,也不敢多事。
一日,柳乐在园中散步,远远望见通往琉璃榭的石子路上,黑乎乎一团东西,不禁笑了,心想将军这一身比墨还浓的黑毛,除了夜里,在哪儿都非常显眼。
她上前要去逗着猫玩,刚走近到能瞧清白尾巴尖的地方,听见琉璃榭中飘出叮叮咚咚的琴声,不由再往前走几步,驻足去听。
今天的琴曲清正中带着活泼,似乎更合谢音羽的性子,弹得也更自如。弦上吐出的每个音都像一粒小珠子,四下里蹦跳,可是听的人并不着急,明明知道它们是绝不会失散开的。小珠子安静下来时,飞起两只翩翩的蝴蝶,在花间穿来穿去——必是两只,一只蝶儿太孤单,若要再多,耳朵就不知该朝哪里追了。柳乐已经领略过谢音羽的琴技,还是忍不住赞叹。
琴曲最终停在一个“羽”音上,随即,从窗户飞出一串笑声,铃铛一般好听。
柳乐刚刚想谢音羽在对谁笑,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窗上一闪,分明是予翀。
“走吧。”她上前抱起猫儿。
才转过身,又有琴声传来,和刚才的大不相同,显见琴桌前换了人了。将军一挣,从柳乐怀中跳下,不偏不倚又向它先前选定的地方卧倒。
柳乐先是奇怪,旋即哑然失笑:“原来你喜欢听琴。先前以为你只爱猪肝,没想到你还是只高雅的猫。”
她再次抱起猫儿,揉它脑袋,轻轻说一声:“咱们就来听听。”
第65章 你看来不大高兴
只听两节,柳乐便不屑地皱了眉。和谢音羽流丽的琴声比起来,予翀弹得简直乱七八糟,又没有自知之明,毫无顾忌地只管弹下去。
“这个你也喜欢?”她对着猫耳朵说。
将军尖尖的耳朵抖了几下,碰在柳乐脸上,痒得她想发笑,赶紧忍住,又安静听下去,渐渐竟也能听得入耳。
听着听着,甚至有种奇异的感觉:她好像是站在一条河边,河道曲折,流水湍急,河岸乱石丛生,荒草寂寂;不受驯服的河水不断拍打着岸堤,击在岩石上,带着泥腥的水花四溅……
这不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色,但柳乐却挪不开脚,一直看着那水流跌跌撞撞却又无可阻挡地向前冲,想着它将要奔向哪儿。
“表哥弹得真不错,只是指法还不熟,多练些时日,莫说远胜当今之人,足可比肩嵇康、阮籍了。”
柳乐被这句话惊醒。她站在一棵树后,知道水榭里两个人望不见这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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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能清楚听见他们说话。
“不敢当,是表妹教得好。”予翀说。
“别人我可教不会,表哥是天降奇才,与寻常人不同。”谢音羽话声中含着欢愉的音调,“表哥,我刚刚想起一事——你发现没有,咱们两个名字里面都含一个‘羽’字,又都有一个字读‘羽’音。”
“是么,我倒没留意。”
柳乐放下猫,转身悄悄走了……
谢音羽曾央柳乐:“姐姐何时进宫,代我向太后请安。我在这儿的事,我看,就秉明她老人家——万一被我家里知道,姑母还能帮我遮掩遮掩。”
因此,柳乐进宫时,将落马等话一一向太后说了。
“怎么翀儿没跟我讲?”太后极惊讶,想了想说,“我忘了,他这两日没来。为这事,他也吓了一跳吧,你病才好,又差点……罢了,没事就行。音羽也是从马上掉下来?摔那一下可不得了吧,当真不要紧?”
她细问柳乐,得知谢音羽只是脚踝扭伤,方才平静下来,笑道:“我早说你们两个性子像,看吧,连胆子都大到一起去了。音羽那孩子,哪怕伤得重了,嘴上也不肯说。莫要她逞强,叫太医去仔细瞧瞧,腿脚上的伤含糊不得。”
柳乐一面点头答应,一面说:“谢姑娘让人扶着可以走路,但没敢让她多走,擦了两天药,脚脖子上的红肿下去好些,我看着不大要紧。不过我外行,还是太医看看更稳妥。”
太后说:“对对,走动不得。等会儿我就派太医去,不管要不要紧,都要她在王府多养几日。倒不为别的,她家里人看见,未免大惊小怪,不如干脆瞒过他们算了。你也别去告诉太皇太后。”
柳乐忙答应,说:“我已经给谢老太太和太太去过信,请谢姑娘陪我一段时日。只要谢姑娘愿意,在王府住多久都行。”
“这才见出你和她要好。”太后笑着称赞,“我原料定你们必能更亲近,没想到是这么着。音羽比你小一点,你让着她些,她又是个倔强脾气,别太和她当真,别闹别扭才好。”
柳乐也笑着说:“谢妹妹舍身救了我,首先是我的大恩人,二来,她是我的好朋友,三来,她是王府的贵客,我只恐自己待她不够好,岂有闹别扭之理。”
太后摇摇头:“谢家是几代的诗书之族,最懂教育儿孙,他们教导姑娘,不输别家教导公子——知书达礼不必说,还要谦逊,又不能唯唯诺诺。音羽别的都好,就谦逊一样她做不到,她又比诸姐妹出众,格外自傲些。你看谢家长辈对子女严格,却不知音羽对自己比长辈更严格,有时连长辈她还不服,外人见了难免当她骄横自负。
“音羽当然佩服你,先前也没见她和谁这般亲近相投。你自然是好,行事大方,没有那些小家子气,可你也是争强好胜。——愈是差不多的人,愈容易相互生争竞攀比之心,你们两个要强的人碰到一处,我才担心可别玩着玩着吵起来了。”
柳乐忙保证不会,心里却想太后也说这话,谢音羽也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能够懂得谢音羽:她是谢家出类拔萃的女儿,聪俊灵秀,姿容绝世,她绝不肯屈居任何人之下。而她柳乐是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但她亦有自己的傲气——譬如这个王妃之位,她不屑于和别人抢。
“你近来自己还去骑马?”太后又问。
“这几日没有去,等过一段儿再去。”
太后向她脸上看看,关切道:“原本想着骑骑马对你们好,如今看来还是危险,尤其是……你可别逞强,要是有了身子,可千万不能去。”
柳乐想说:我宁可骑马,别的事情管它呢。用不着操心我的身子——先前不会有,如今更不可能。
她低头答应。
太后派来的太医看过谢音羽,诊断“气滞血瘀,阻遏经脉”,下了个活血通络的方子,又说二十日内不宜大动,回宫复命。
太后随即遣人送了些滋补之物给谢音羽,嘱她安心养伤,最好住满一个月再回家。如此一来,谢音羽几乎成了“奉旨”留在王府,她心中很不安,柳乐只得安慰她说没添麻烦,要她切莫多心。此外一切照旧,不必多提。
这日一早,柳乐起床看见床边空空的猫篮,纳闷道:“将军去哪了?”
先前每晚猫都在屋里,早晨一睁眼便能看见。有时猫儿回得晚,柳乐已经睡下了,猫儿就直接跳上床卧在她身边;有时可能玩得太累,猫儿早早便回来,卧在篮里睡。前一夜猫却没进屋,不仅没回来睡觉,连放在盆里的食也一口未动。
巧莺说:“不知上哪儿了,待会儿让人找找去。要我说,如今园子里来了客人,把猫也搅得乱了套。”
巧莺不高兴谢音羽住在王府,起初三四日还好,之后看她不作辞,又有太医来说话,竟是长住的架式,便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时常嘀嘀咕咕。
柳乐说:“行了,找猫是正经,赖客人做什么?”
巧莺撇撇嘴:“要说赖,一个大姑娘,赖在别人家不走,算什么意思?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见柳乐不吭声,她着急道:“姑娘你得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哪有不等人伤养好就赶人走的?”
“我看她早就好了。我自己在腿上掐一下,伤得都比她重,她倒好意思说要养!姑娘胳膊是真的蹭破了,也没见吭一声,要是她还不得又哭又喊,说成是亡血之症。”
“是大夫说的,你又不是大夫,看得出她好没好?”
“大夫也未必讲实话,要是太医说她一直动不了,难道真让她住上几个月?”
“碍你什么事了?”
“我就是瞧不惯她在姑娘面前居功,惹人厌。再说她……”巧莺向两旁一望,翻翻眼睛,“要么就当真躺在床上,好歹别出屋门,才是个养伤的样子。说是养伤,又一步三挪地出来弹琴,一日都不落下,好不勤勉!姑娘该想法子吓唬一吓唬她。我有一招——让李宝捉条虫,往她跟前一扔,准保她蹦得又高,跑得又快,不就戳破她了?那时再不走,看她有意思没意思。”
柳乐笑了,笑完说:“她是王爷的亲戚,王爷是此间的主人,王爷要她走她自会走,王爷想她留下她便能留下,我去,才是好没意思。”
柳乐出了屋子,便向琉璃榭走去,心里知道在那儿一准能看见猫。“我是去把将军抱回来,它昨天大概没好好吃饭呢。”她对自己说。
将军不在琉璃榭门口,但琴声从窗户涌出来,直冲到她耳边。
柳乐一听便知道这是予翀在弹奏。她又认出了那同一条河流,河水奔流不息,岸上的景致却变了,而且还在随时随地变化着:说不出是由于水流悠闲、平缓,岸边便出现了一片青草地,缀着星星般的花儿,还是因为河道正从崇山峻岭间穿过,河水也变得波澜壮阔、激流澎湃。
至于她自己——有时,她好像是在岸边啜水的鹿,一忽儿又成了行路的旅人,身随轻舟被浪尖抛上抛下。
直到听见说话的声音,柳乐才发觉乐曲已经结束了。
谢音羽惊呼:“表哥想起来怎么弹琴了?”
予翀答:“我虽愚笨,表妹用心传授的技法,我不会那么快忘记。”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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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初学的人哪有你弹得这样好!”
停了一时,谢音羽笑道:“要不是知道表哥不会骗我,我真不相信。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表哥以为忘了,其实忘不掉。弹奏乐器早就刻在表哥骨头里了,就是一时忘记,只要摸到琴,手指拨动琴弦,不知不觉先前弹琴时所感所悟便又回想起来了。”
“或许有这个缘故。”予翀平静地说。
“这个办法好。”谢音羽兴奋地喊叫,“表哥你最喜欢哪支曲子,再去弹它试试。先别想其它,只想着左手怎样,右手怎样,想着琴声,说不定由此就能一点一点忆起以前的事。”
“不会。”予翀说,声音很淡漠。
“表哥不愿意想起从前?”
予翀不作声,在弦上拨出三个音,形成一个欢快的调子,作为他的回答。十足的轻佻,柳乐想。
“表哥还想不想再学其它的,笙、箫、琵琶?”谢音羽又问。
“不必了,我只想学好琴这一样。”
“表哥最爱琴?我也是。”
“我不是。”
“不是琴?我以为表哥因为喜爱才要学,也不是为了忆旧,那表哥为何学琴,是为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谢音羽声音中带着紧张,连柳乐也感觉一根弦忽地绷紧了,本来要走,又站住,听予翀如何回答。
“为了什么?等一下——”
屋子门本就敞开着,予翀突然出现在门口,朝柳乐望过来,令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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