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不用备王爷的饭,他大概在宫里吃。今晚再给他们设宴……”
“我的午饭送到这儿来。”予翀跨进门。
管家连忙上前问候,得了赏,欢欢喜喜去了,只余他们二人在屋里。柳乐瞧予翀神色挺愉悦,知道宫里没有异样。但她很不安,不知自己该不该接上昨夜里的话。
黑夜间说不清楚,可又并不能不了了之,现在是白日,按说,是时候心平气和地谈话了。
他似乎早已经知道瑶枝骗了他,对瑶枝带着点儿恼恨。他一片真心真意,却换来欺瞒利用,当然会生气。红豆倒是机灵,知道不好向予翀承认,抵死都不愿见他。
这时柳乐深深懊悔不该让红豆离开——那些话她自己更开不了口。但她并不是怕予翀生气,她知道,他不是真正生气。难道他心底深处不是宁可被瑶枝欺骗,也要她活着才好?
他是不是已经做了某个决定。昨夜,他说要她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就再等等?
柳乐一面乱七八糟想着,一面问予翀在外的见闻。
一时她又问:“你带了些什么回来?”
予翀看看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这次没给你带礼物,实在惭愧得很。”
柳乐只是搭讪着说句话,并没想问他要礼物,这么一说,自己倒很不好意思,嚅嚅道:“不是说那个。你那些行李在哪儿搁着,该收好。”
“只是几件衣服,一会儿我拿过来。”
柳乐一愣,点头也不对,不答应也不对,半天才说:“你不知道,别混拉混放的,都给你搅乱了。”
“我晓得,你在旁边看着,一定乱不了。”予翀笑着说。
等饭桌布置好,两人便坐下吃饭。
柳乐东拉西扯与他话家常,可是心里又放不下那些事,不但说话常常前后不搭,连吃饭也心不在焉。一道栗子鸡,是她最喜吃的,最近新栗刚上市,厨房专为她做了,就摆在面前,她竟没动一筷子。予翀伸臂夹到她碗里,说:“又瘦了些,怎不多吃点?”
像是说她怀着心事。柳乐心虚,无话可答,问:“太原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其实前面已是问过一回了,予翀说:“烧卖也和这里大不同,我尝还可以,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柳乐听见,想起刚才他答刀削面倒好,方醒过来,脸颊上慢慢泛起两抹红晕。
予翀笑着说:“不高兴了?是不是怪我没带礼物给你?”又温言解释,“其实我还真上过街市,只是看来看去全是见过了的,没什么新鲜东西,我挑选不出,怕你都不稀罕。”
柳乐没去过北方,但的确见过那边的东西,因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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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昔日去山西、河南等地,每次回来,带给她家人的土仪不消说,又把当地的新奇玩意儿另包一大包给她。真要说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让人稀罕的,可是那时她看见,像孩子一般开心,和禹冲坐在一起,把每样东西都鉴赏一遍——“如何被你找见?”、“真好看,不贵吧?”、“你怎样拿它回来?竟没碎了。”——细细问出许多问题。
后来,她把它们都丢掉了。有什么好稀罕的。她一边丢一边想。
柳乐心里不知是疼是悲,嘴上说道:“谁说想要礼物,又不是小孩子。”
予翀又笑了:“不过确实有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我想要你瞧瞧。”
柳乐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予翀却不说话了。直到两人吃完饭,又等慢慢喝了茶,他才站起来问:“你要是不累,现在咱们就去?”
柳乐点头同意,跟着予翀,却是往库房方向转去。柳乐不禁疑疑惑惑的,心想不知是不是从封地带回的什么贵重物件,若是这般,她倒没必要看。
不过已经走到跟前了。王府的库房又是一所大院子,占着好几间房屋,其内收着的金银玉器、字画古玩等物数不胜数,柳乐哪有耐心一一查看,先前进去过一二回,略瞧了瞧便叫人关上门,这最后面的一间屋根本就不曾打开过。
这时,守卫开门请二人入内,柳乐一瞧,这屋子布置得好生奇怪:没放箱子柜子,却有书桌书案,有椅子坐榻,看来像个寻常书房,却又在正中放着一架不知什么东西,拿布从上至下罩得严实,从宽度看恐怕是三四张罗汉床拼在一起,又有一头高耸,柳乐便猜测那大概是张拔步床。
予翀让她看床?
正不自在时,听予翀说:“刚才都叫人擦干净了,你先坐会儿,还得等人担水来。”
这一下柳乐疑心更重,瞥予翀一眼,看他面色如常,她便藏起困惑,走到窗边案前坐下。刚坐定,往桌上瞄了一眼,她险些跳起身。
案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有尺、规等绘图用具,计晨的书案上也有这些东西,她见过的。这都罢了,桌上一本翻开的图册,纸上有字、有图,字是计晨的字迹,图也是计晨所画。她认得出——是她亲眼见到计晨把它收进行囊。那时,计晨还对她玩笑说:“柳夫人日后的五花诰七香车,就凭这几页纸上来了。”
柳乐把它轻轻拿起来翻了几页。千真万确,这是计晨为水坝绘制的图样——不该这么说,计晨已经告诉过她,他的图纸是照着禹冲的图画的,可惜禹冲亲笔画的原图却被大雨浇毁了。
她以为这东西早已丢失不见,恐怕在计晨刚一入狱时作为物证被收走了,没想到会在这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急速转向予翀:“这不是——”
“对。”予翀很痛快地承认,“这是计正辰当初带去荥阳建造水坝的图纸。”
“怎么你收着?”
“我没有收着,我是拿来用。因为在计正辰之后,皇帝把建水坝的差事派给了我。”
“派给了你……你没说过。”柳乐惊讶地望着他。她以为予翀平日主要忙于封地上的事,或是另有一些政务交给他,但怎么会是建水坝?难道他也懂这些,怎么他从没透出半点口风?
予翀宽容地笑笑,好像她本该明白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既不明白,他也不计较,再多解释几句就是。他耐心地说:“的确是派给了我。我这趟就是为这事,在山西只呆了一二日,然后就去了水坝工地上——不去亲眼看看,我不大放心。先前我去瞧过一回,就是咱们成亲前,你还记得?
“那回却是封地上事多,只路过荥阳时顺便看了一眼,不过我看计正辰开的头倒还不错。我想,既已开了头,我又不大有工夫,何必再费麻烦另起一套,就按计正辰的办吧,便让人用这图样接着造。我人虽不在跟前,但水坝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心里得有数,所以这份原稿我自己留着,常拿着翻一翻。”
“不是说,照这样子建不成?”柳乐满腹狐疑。
“谁说建不成?”予翀傲然道。太阳把他的脸庞晒得黑了些,他的脸上有种豪放和骄傲的神采,“在计正辰手里,不行,在我手里,可以。”
柳乐几乎叫出声,他那模样多像——不,实际上,这正是禹冲的雄心壮志,他的话就像是禹冲本人说出来的。
禹冲的愿望竟会通过他实现?
柳乐的心奇异地跳着,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小心地问:“当真?”
“当真。我反复试过很多次,怕你不信,这不,叫你亲眼看一看。”
予翀走到屋子正中拿布蒙着的庞大物件前,一把将布拽下来。
原来不是床,是几张长案并在一起,上面摆着一套搭建出的装置。
自然,柳乐从来没有见过沙盘之类的东西,因而面前的景象令她不胜惊异。案上放着一个长约十尺出头宽约七八尺的长方形大木托盘,像是个水池,高高低低的木棍固定在其中,架着中间挖空的半圆木柱,像是引水渠,可是渠中又糊着青泥,捏出一条河道的样子:有的地方宽阔,有的地方狭窄,如一条长蛇蜿蜒而下。横跨在河流当中,是用木条、泥土等材料搭起的一座河坝。河岸边地势亦呈现出高低不同,在一马平川之处,铺着细沙,上面零星垒几个方正的小土块,又在沙上划出一个个田字形状,做个村庄、田地之意。刚才看高出来的一端是用木架撑着的一个圆桶,桶上有笼头,通一根管子,连着河道最上方。
柳乐隐约有点儿明白了,还是问予翀:“用这个怎样试?能试出来?”
“对。用来试验什么样的水坝能抵住洪水。你看那个——”予翀指着那座约一尺见方的河坝说,“那便是咱们的水坝,只是小了许多,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着看吧。”
他向门外点点头,侍从提来两桶水,爬上梯子,把水倒入大圆桶。
侍从退下后,予翀上前,举手将桶上的笼头一拧。徐缓的水流顺着河道慢慢淌下来,流到下游村庄时,沿着河边几条细细的水渠渗入农田中。
“这是平日雨水不多不少时的样子。”予翀说,“要是水大些,你再看。”他把笼头又拧了拧,水流顿时变得粗壮了,直冲下来,甚至冲出河道,漫进两岸的村庄。
“这时候就需要河坝拦水。”予翀伸手在那小水坝处摆弄了一下,又转身把笼头再拧大,上游的水发出沸汤似的咕噜声,往下急滚,可一过那水坝,水流变得和先前一样细缓,而水坝后面那只蓄水池中的水位渐渐升高了。
柳乐差点要拍起手来:“这可真妙。真的水坝就是这样?这是你做出来的?”
“做这样一个小玩意倒不费多大工夫,真的水坝因为是在河上建造,要难许多,不过说到底就是这么样。”予翀笑着说。
“你拿那些图就做出来了?”
“怎么,计正辰能绘出图,我照着做还做不出么?”予翀反诘道,但他眼里的笑说他只是假意斗气,并非当真要寻别扭。
“不是……你没说过,我不知道你懂这个。”柳乐转开脸,又去看那貌不惊人却神奇无比的袖珍水坝。
“我琢磨很久了,要不是整日琢磨这个,非得熟悉江河,我如何学会凫水的?”
一霎时,柳乐看到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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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在黄河中游水,然后坐在河滩上,注视着滚滚的浪涛——禹冲的信中是这样写的。难道他也是?柳乐回想,予翀的确常常不在王府,自己又没跟着他,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大概有不少时候,他就是在长江边上琢磨。他就是这样通了水利知识,还顺道学了凫水?他可真算是聪明,要干什么都能成。
她想细问问,但没吭声。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荥阳的水坝什么时候建好?”
予翀的面容严肃起来。“明年。”他说。
他忽然走到柳乐面前:“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蓦然间,柳乐摸不着头脑,有点着慌,“是水坝?”
“对。”予翀看了她一会儿,又忽地转过身,“你看这里,这个水坝的妙处是在这儿。”
柳乐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探身去看。予翀将笼头拧到最大,水哗地倒下来,转瞬间蓄水池便满了,但水并未溢出,而是顺着之字形的隧道流出来,流出水坝的水势只是稍稍变大了一些。
像看见一座真正的水利工程,柳乐肃然起敬。
“挺有意思吧。你瞧,它的关窍在这儿。”予翀指着水坝闸门处。凑近了瞧,闸门如何开启关闭、水流是怎样经过管道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柳乐只能看出它们制作得十分细致。“我不大明白。”她为自己的浅陋感到羞愧。
“光看可不能够明白,我想了好久。”予翀得意地说,“我画张大些的图给你。”
他当即就去桌前抓起纸笔,趴在桌上画起来。
他作图时有种忘我的聚精会神,似乎除去身周三尺,万物皆不存在;可不知怎的又能注意到柳乐,当她不再看那装置,而转头看他一眼时,他立即就觉察了,回头对柳乐笑一笑,意思好像是说:马上就好了,你来这边坐一会儿。
柳乐没坐下,只走近他身旁去看,瞧他作图也不用尺子,就那样飞快地、不假思索地提笔落笔,笔端的线条却又平的平,直的直,筷子似的。
柳乐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但这些规整的图形震动了她。她忽然醒悟,水坝不是凭空而出,而是这样由人一笔一笔画在纸上,然后一点一点被建造起来的。她不禁又去看那耸立于小小江河上、尺把宽的仿制家伙,真正感受到水坝的美丽、宏大。
“好了。”予翀掷下笔,站起身,对她说,“你看,这是河流断面,这个面是水坝,不管是竖直还是斜一点,当水流冲力过大时,除非打很深的桩,否则必然承受不住,但河床条件又不允许。要不然,在这儿加筑一道堤,这是一般的办法,容易想到,可也不好实施,花费太大了。所以照这样,水流过来时,从中间一分,力量就小多了,不会把坝冲倒。”
单看图柳乐不懂,可听予翀一讲,竟没什么难的,柳乐一下子明白了五成。略一思索,她伸手在图上比画:“口这样开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里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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