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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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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还有月台姐姐吗,再不济也有奉礼啊。他今日可没喝酒,不会趴地上哇哇大哭了。”

    说着,崔绍嘿嘿嘿笑起来,眯着眼像只贼狐狸。

    郁贺本来愁肠百结,眉心皱着川字。一听这话,眼睛立即蹬起来,抬脚就往人肩上踹。

    “浑小子,你才哇哇大哭呢,少胡说八道!”

    崔绍灵活拧身一闪,换了个姿势,又背靠着墓碑,仍笑得很欠揍。

    “冤枉啊!这哪是我胡说?上次在校场,奉礼兄把我袖子都给哭湿了,回家路上冷得我直打寒颤呢!”

    郁贺咬着牙,又是一脚踢出去。这一脚崔绍没完全躲开,被踹在了腰上。

    崔绍提着酒壶就地一滚,壶中酒液居然没洒出来一滴。

    他就势躲在月台身后,扯着月台的裙角,做出可怜样子,一声声地痛呼。

    “月台姐姐,你可得给我评评理。郁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呢!踢得可疼了!”

    月台失笑,低头将自己裙摆拉回来,“这事还用得着我评理?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怕泽卿无聊,特意演了出猴戏呢。”

    崔绍瘪瘪嘴,又去看沉默静立的孟长盈,告状道:“孟姐姐,你看他们!全都欺负我一个,你得替我说话。”

    孟长盈披着厚实大氅,静静立在翻飞的细小雪花中。一张苍白小脸陷进白绒毛中,几乎看不真切面孔。

    她手里拎着一小壶黄酒,没有开口,却仰头喝下一口。

    月台看得直皱眉,却又不好劝。可她看着心里又难受,便随手一捞,夺过崔绍的酒,也吞下一大口。

    苦酒入喉,辛辣刺鼻。

    月台皱皱眉,捂唇咳了一声。

    崔绍起身,拿回酒壶,笑得玩世不恭:“月台姐姐,我这可不是花蜜甜酒,呛口得很,别多喝了。”

    孟长盈投来目光,顿了顿,声音清冷如寒玉,“月台,不必这样。”

    月台张张唇:“主子……”

    她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将孟长盈看得这么重。

    有时她也想学星展,让大家都能轻松些。

    可她学不来,更重要的是,她若是也和星展一样,谁来时时关切孟长盈的身子呢?

    孟长盈缓缓笑了下,将手中剩下半壶酒浇在地上,悠悠道:“我并没有那么难过。泽卿活着的时候太累了,如今日日长眠,总比从前舒心快乐些。”

    “这样也好,也好。”孟长盈声音低了些,又重复了一遍。

    星展还趴在墓碑边,倒出来的黄酒被风一刮,裹着雪沫子扑面而来,全洒在脸上。

    星展呸呸呸吐了好几口,急忙站起来,哀怨道:“主子,泽卿没喝着,全浇我脸上了……”

    孟长盈:……

    第30章 审视怕孟长盈不信他,不要他。……

    “哈哈哈哈哈!”

    “月台姐姐,你倒是看看,演猴戏的哪里是我,明明是星展啊!”

    崔绍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还去抬手扯星展的垂髾。

    星展哪里忍得了他。两人当即动起手来,谁也不去拦。

    冬日里穿得厚,挨些打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他二人有分寸,除了将对方撕扯得乱七八糟、吱哇乱叫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

    月台靠着孟长盈看戏,还随手给她掖了掖大氅毛领。郁贺也看得津津有味,眉头都展开了。

    胡狗儿一直默默站在孟长盈身后,这会儿也是。

    星展和崔绍打着打着就滚到了地上,谁也不肯相让。

    这哪里是身居高位的太仆卿大夫和羽林中郎将,简直就是村口两小儿闹架。

    月台被逗笑,指着他们让孟长盈看,孟长盈眼里也流露出轻微笑意,忍俊不禁。

    她的笑总是轻轻的、浅浅的。

    胡狗儿望着她微弯的眼睛,阴郁颓唐的一张苍白面庞也如寒冰初融,多了几分人气。

    两人扑腾着打架,一个不妨就撞到胡狗儿身上。

    崔绍仰头,春光灿烂地来了句:“对不住啊,狗儿兄!”

    不见一丝歉意,反而满脸戏谑。

    狗儿兄……

    星展扑哧笑起来,打不动了,搭着崔绍的肩头,乐得直不起腰。

    也算不上嘲笑,只是宫中来往的都是高门贵族,即便是奴婢宫人,也大多由主子赐了个雅名。

    又正好孟长盈并不爱给手下改名字,星展月台的名字还是少时褚夫人给取的。

    胡狗儿这名字,也当真是漠朔皇宫第一人了。

    胡狗儿显然也被崔绍的话震了一震,过了会才摆手道:“不妨事。”

    郁贺笑着给他解释:“别理他,他这人惯爱发疯,谁不知道崔家崔元承就是云城第一混世魔王。”

    崔绍哼了一声,也跟着笑:“混世魔王又如何,痛快就行!”

    说着,他又朝着胡狗儿挑眉,明显对他极有兴趣,“狗儿兄,你年岁几何?”

    胡狗儿看他一眼,又将眼神垂下,不甚习惯这样的对话。但他知道他们都是孟长盈的友人,所以有问必答。

    “十五。”

    “十五?!”

    崔绍惊得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他不大相信地上下扫视着胡狗儿。

    也不怪崔绍反应太大,毕竟胡狗儿这副宠辱不惊、生死看淡的模样,要说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子,还真不大像。

    “原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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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长你两岁,该是你唤我兄长才对,方才倒是让你占了两句便宜!”

    胡狗儿又看他一眼,不知如何回应,显出几分无措。

    孟长盈也有些讶然,收了胡狗儿后,她并未多调查盘问什么。没想到他竟才年方十五,还是个孩子。

    “好了。你没个正经,关胡狗儿什么事。”孟长盈开口解了胡狗儿的围。

    崔绍只爽朗一笑,又接着亲昵问道:“你是何方人士?过年怎么也不回家同亲人团聚,千万别怕孟姐姐不准许。她面上冷,其实心肠热着呢!”

    郁贺闻言,也抬目看过来,眼中压着三分审视。

    这胡狗儿不知哪来的,虽说看着忠诚可靠,但凡事岂可只看表面。

    更何况孟长盈智才心胸天下少有,千金难换。这样的人不知有多少人觊觎。

    风声穿林呼啸,雪粒啪啪打在皮面袍子上。

    胡狗儿下巴上那道疤在白脸上被吹得殷红,像是道新疤。耳畔的草色丝绦狂舞,如同挣扎冒芽的风中乱柳。

    他话太少,但心里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世上有太多人太多事,他只是不想看,不想看,也懒得同他们打交道。

    只除了孟长盈。

    别人不信他,这不重要。

    但他怕孟长盈不信他,不要他。

    胡狗儿开口,嗓音沙哑,眼睛黑漆漆地望着人。

    “都死了。”

    声音一出口,被凄厉北风刮得粉碎。

    崔绍一时没听清,眯着眼睛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都死了。”

    胡狗儿重复一遍,解释得认真,却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汉兽场缺人,他们把阿爹扔进去了。阿娘和虫儿是冻死的,雀儿被人买掉了,猫儿被人吃了。”

    “都死了。”

    崔绍还滑稽地张着嘴,愣愣听着。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胡狗儿那双惨黑到瘆人的眼睛很平静,平静到说起这些惨烈过往,没有丝毫愤怒和哀怨。

    可不知为何,崔绍一时竟难以同他对视。

    崔绍近乎狼狈地别开眼。

    人人都知道十几年前出生的杂胡几乎都过得不好。

    可谁也不知道,一个能混进宫做宿卫的杂胡,竟也有这样血淋淋的沉重过往。

    星展的酒都醒了,在北风中打了个寒噤,酒热的身子开始发冷。

    郁贺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能说什么。

    胡人该死。

    可所有的胡人都该死吗?

    这世道,究竟是个什么世道。

    他是饱读诗书礼仪的世家大族子弟,胡狗儿是从最底层挣扎起来的苦难百姓。可笑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过得好。

    孟长盈在众人的沉默中,朝胡狗儿走了一步。

    胡狗儿说完,黑瞳就一直静默望着孟长盈。

    他总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孟长盈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胡狗儿的头。胡狗儿比她高,因而孟长盈摸得有些吃力。

    但只有一瞬间,胡狗儿已经将头低下来,安静乖巧地等待抚摸,握拳的手背却崩起几条青筋。

    孟长盈拍去他发上的薄雪,取了他腰间挂着的风帽,给他严严实实带上,挡住寒风冷雪。

    “少受些冻,莫把脑子冻坏了。身边有一个崔元承就够了。”

    崔绍闻言,立马不服气地嚷起来,凑过来:“孟姐姐,你又说我!”

    月台抬手拦住他,给他胸前一掌,佯装呵斥道:“哪里来的呆鹅,还不速速退去!”

    崔绍捂着胸口,嗷嗷直叫,就差没在地上翻来滚去了,“好你个月台,你怎么也欺负人呐!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要去告御状!告御状!”

    他闹腾得很,有他在,一群人便总热闹着。

    虽说几人难得齐聚,但顾念着孟长盈身体,外头又风雪欲盛,不多时便下了山。

    马车上,孟长盈收到宫里消息,挑挑眉,抬眸看向崔绍。

    崔绍瞬间警觉,坐直身体:“孟姐姐?”

    孟长盈嘴角勾了勾,将信随手抛向他。

    崔绍扬手稳稳接住,就着光低头细细一看,立马面色大变,“这小皇帝

    好生阴险,居然把老头子弄进宫了!那我回去不又得挨揍?!”

    他一阵哀嚎,几人都笑了起来。

    星展笑得格外猖狂,还用手指点点崔绍的肩头,“被揍这么多年,崔大人的戒尺威力还这么大呢?”

    崔绍无语凝噎,望着皇宫方向幽怨道:“这戒尺我从小就挨,现在长大了也逃不掉,都快成童年噩梦了……”

    月台也弯唇一笑:“崔大人还是讲道理的,定是你太顽劣。”

    孟长盈抿了口茶,调侃了句:“还是崔大人厉害,一物降一物。”

    马车一路朝着皇宫而去,最先下车的郁贺。

    一下马车,周遭风起。眼前的郁府牌匾古朴大气,像是一座沉重的冷硬山石。

    郁贺眼角眉梢的笑霎时淡了。

    他微微叹出一口气,才迈步朝家中走去。

    崔绍闹腾得很,跟着孟长盈入了宫。说是要亲自接崔岳回府,好讨个巧,让老头子心软。

    可惜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未实现,崔绍就被打发回去了。

    长信宫门。

    孟长盈下车时,发现德福居然候在门前,身上都积了一层雪。

    德福一见马车,喜上眉梢:“娘娘可回来了!”

    星展当头迎上去,奇道:“你在这做什么?”

    “呵……”德福干笑两声,皇命难违,他硬着头皮大声道:“娘娘,陛下这会儿还忙着。他让奴才等在这,见到娘娘就说,就说……”

    月台也好奇了,追问道:“说什么?”

    德福低着头,声音小了,“说娘娘带别人出去玩,陛下心里难受呢。他想请娘娘去看看他。”

    星展一下笑出声,去看月台,遮着嘴小声道:“还撒娇呢。”

    孟长盈嘴角扬了扬,却不应这句话,反口问道:“崔大人可还在太极宫?”

    德福答:“崔大人和陛下方才议完国事,这会正稍事休息。”

    “你回去请崔大人过来一趟,我想同他下盘棋。”孟长盈说完,转身就进了宫门。

    德福茫然地看着孟长盈的背影。星展落在后面,对德福做了个鬼脸,“还不快请崔大人,娘娘才不去太极宫呢!”

    等了一趟,一无所获。德福只好回去复命。

    崔岳来得快,孟长盈才换了衣裳,吃了半碗清粥,他便来了。

    “老臣见过娘娘。”崔岳一进来,纳首便拜。

    孟长盈给了个眼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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