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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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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星展不在,不然又得给他一脚,还得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月台抽走郁贺手中巾子,在热气袅袅的铜盆中清洗,水声哗哗作响。

    “我不管你,那谁来管?主子?郁老夫人?还是话都不会说的小阿羽?”

    郁贺被问得面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他生得丰神如玉,悲苦皱眉便是美人垂泪,叫人心软,恨不得替他去疼。

    可月台是个面柔心狠的人。

    她把热巾子塞进郁贺手中,声音和缓:“奉礼,你知道国事艰难,主子布局六年,如今才堪堪收网,南北风云再起,乱局初现。”

    “去年常岚没了,河东淹了六个郡,北关军权剧变,漠朔旧贵分割,万俟枭蠢蠢欲动。这不是能任性的时候。”

    郁贺麻木慌张的心随着这些话,慢慢镇静下来。镇静中又觉出悲凉。

    “更别说郁老夫人年事已高,小阿羽刚没了母亲。你若不振作,是想要郁老夫人老年失孤,还是想要小阿羽父母尽失?”

    月台嗓音温和,可说出的话冷刀子一般,直直往人心里扎。

    郁贺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仍有一种无可遁逃的挫败感。

    他避无可避,他没有放弃的权利。

    他必须活着,必须好好活着。

    这一刻,他好像稍稍明白了常岚的心情。可当初的常岚面对的状况比他惨烈千百倍。

    常岚比他厉害。

    郁贺苦涩一笑,手中的冷巾子盖到脸上,凉意一直沁透到心底。

    夜来风寒,不知哪里来的老鸦,栖落在院中枯瘦梅枝上,叫声粗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孤鸦*。”

    郁贺轻声念完,揭下脸上凉透的巾子,望向窗外稀薄夜色,眸中似有无限寂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月台轻柔而有力量地拍了拍郁贺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在,主子在,星展元承在,崔大人和南北柱石汉臣在,归去的无数英灵在……你要相信,这乱世凶年迟早会平定。”

    郁贺不自觉凝视着月台的眼睛,那是一双温和宽广似海的眼睛。

    他犹疑着,慢慢地点了下头。

    “我信。”

    月台笑了笑,拿走他手中的凉巾子,又塞过来一杯温热蜜水。

    “再喝些蜜水,主子派宫中御厨来了郁府,照料郁老夫人饮食。一会我同你们用过饭,就回宫了。”

    郁贺饮过蜜水,下意识挽留她,“这便走了?”

    月台颔首,看了眼郁贺,微叹道:“明日元承休沐,他会来陪你。”

    郁贺一时赧然,脸红了红。月台将话说得太明白,他无所适从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要人陪的道理。

    他眼神游移一瞬,对上月台清明了然的一双眼,终于还是放弃挣扎,掩住了面。

    “娘娘怎么不留下星展,胡狗儿也行。”

    月台只笑而不语。

    乌石兰萝蜜下葬那日,也是静悄悄的,不曾惊动任何人。

    孟长盈留于宫中,并未过来送丧。星展月台几人也都不曾出面。

    乌石兰萝蜜到底还是胡人,更是乌石兰部族人。孟长盈就算再豁达,也不可能出面参加她的殡礼。

    郁贺似乎还是老样子,但熟悉的好友都能看出来,他话更少了,人更瘦了,眉心蹙着的时候更多了。

    但他仍旧是风姿凛然的金吾卫大将军,更是郁老夫人膝下的孝子,也是最疼爱小女儿的父亲。

    人活着,肩上总是要担责任的。

    七月,一则消息传入京中。

    南征大军被绊住,万俟望在军中发皇令,迁都京洛!

    云城震动,百官哗然。

    云城京洛相距千里,漠朔贵族势力更是尽数盘踞于大朔之北。而京洛临近淮江,毫无疑问是大朔之南。

    若要迁都,大朔胡汉权势,贵贱阶层必然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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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当其冲的就是扎根云城的漠朔九部。

    万俟枭得了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丢下一切政事,策马飞奔赶回云城,求见孟长盈。

    漠朔九部,除了可那昆部全都跟着万俟枭,聚集在正华门外,要孟长盈给一个说法。

    崔岳带着汉臣来劝,被一马当先的纥奚五石推倒受伤,叫宫卫抬进了长信宫。

    再出面的就是羽林中郎将崔绍。

    他带着三千甲兵同漠朔旧贵对抗,一柄轻吕剑险些划破纥奚五石的喉咙。

    第45章 秀贞“好一个勇女子!”

    郁贺领兵巡缴京畿,正华门外兵器闪着寒光,高头大马上,瘦削的金吾卫将军面色冷凝。

    漠朔旧贵不免胆寒。这人连岳丈都杀得,更别说他们不过是泛泛之交。

    那些望风而倒的墙头草,这会儿终于明白,孟长盈和万俟望不是无力反击,而是坐看好戏。

    迁都是一道鲜明的分水岭。即将划分出未来百年,谁能乘风扶摇上,谁要沉入万丈渊。

    万俟枭在宫门前一连守了好几天,却一直不得召见。他心底越来越沉,不禁开始懊悔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

    不过只是得了北关二镇,怎么就能对孟长盈掉以轻心呢?

    再想到被他亲手打击收割过的坞堡……万俟枭真想给自己一拳。若大朔当真迁都京洛,坞堡好歹也能让他手中筹码更充足些。

    可他被孟长盈骗得忙前忙后,亲手将自己的拥趸熬出油水,贴补到北关的城垣上去,全给他人做了嫁衣。

    更别说武人不可依资入选一事,他又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勉强安抚下来不满的北关军户。

    若是他再多思量些,这会儿起码不会如此被动。

    万俟枭越想越后悔,心里一个劲地骂孟长盈狡猾。

    汉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正这时,长信宫里走出来个瘦高人影,脸色白而阴郁,眼睛黑漆漆的,下巴斜着一道白疤。

    怎么是他?

    万俟枭脸皮微一抽动。他从前还打过胡狗儿,那时他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

    可如今时移事迁,这小杂胡他也动不得了。

    万俟枭心思百转,但还是脚下生风迎上去,扯开一个笑。

    “原来是胡卫尉,太后娘娘可有什么信儿?”

    胡狗儿一拱手,不假辞色:“主子不见你,北阳王请回。”

    万俟枭牙关紧咬,脸上的笑僵硬得几乎难以维持,话像是从嗓子眼里生硬挤出来的。

    “卫尉这说的什么话?本王有要事同娘娘相商,面都还不曾见到,怎能回去?”

    胡狗儿手掌按上腰间刀柄,眼瞳黑沉,语气毫不委婉,冷硬吐出两个字。

    “请回。”

    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杂胡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前头两句软话已经是他忍让的极限,如今是忍也忍不了。

    万俟枭眼皮掀起,目光阴鸷如蛇,嗓音沉下来:“狗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一个肮脏杂胡,也敢扯虎皮来拦我?”

    面对辱骂,胡狗儿眼风都不动一下,也丝毫没流露出失礼姿态。

    这种话,他太习惯了。

    胡狗儿只是向前一步,手腕转动,握住刀柄。

    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万俟枭,请回。

    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见这里闹上了,不少围在万俟枭身旁的胡臣都默默后退了些。

    万俟枭一回过头,就发现他周围已然空出一圈。方才还跟他同仇敌忾的同盟,还没大难临头就已经各自飞了。

    万俟枭心中一震,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画面。

    夜色下的宫门,他一脸高深莫测地耍弄乌石兰烈;

    正德殿仪事,他明知孟长盈坐山观虎斗,依旧忍不住咬了饵,背离可那昆日;

    金銮殿朝议,他明着算计可那昆日,刮干净了北地坞堡油水……

    眼前的胡臣,似乎与曾经的自己面貌一一重合。他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孰轻孰重,都很会为自己筹谋打算。

    因而,当万俟枭被架在火上烤,所有人也同样也明白明哲保身,对他敬而远之。

    …

    …

    孟长盈正提笔写信,月台磨墨。

    星展在窗外看了会热闹,笑嘻嘻地从窗口跳进来,同两人形容万俟枭的脸有多臭,说得绘声绘色。

    “……乐死了!没想到啊,胡狗儿还挺像模像样的,有几分我的气势!”

    看她眉飞色舞的神气样子,月台扑哧一笑:“有胡狗儿在,你倒是得了清闲,总是躲懒。”

    “那多好,他爱干就多干,我正好歇一歇。”

    星展乐得自在,晃了晃脑袋,坐到孟长盈书案旁,拿起信封看了眼,随口问道:“主子这是给小皇帝和褚公子写回信?我又要跑一趟南方了?”

    孟长盈垂着眼睫,笔下不停,秀丽字迹一个个浮现在光洁信纸之上。

    她答道:“你不必去,没有庭山的信。”

    星展眼睛睁大,转头和月台对视一眼,奇怪道:“主子怎么只给小皇帝回信,不给褚公子回信?”

    孟长盈一页信纸正好松松写完,将笔搁下,换了张信纸,缓声解释。

    “庭山的信不必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何须你再冒险。”

    星展似懂非懂,听到最后一句,又昂头道:“主子怎么别小瞧我,不过是送趟信而已,算得什么。”

    孟长盈笑看她一眼,颔首道:“知道你厉害。”

    月台也抬手捏捏星展的脸颊肉,亲昵道:“小丫头,牛气得很。”

    星展撅撅嘴,躲了躲,不满地小声道:“你手上有墨,别沾我脸上了。”

    月台眯眯眼,又稍用力捏了下,“你说什么?”

    星展皮一紧,立马转移话题:“说起信来,我想起来件事!上回在淮江接应我的,也是个姑娘家。虽瞧着瘦瘦的,又很腼腆,但手上功夫也不弱呢!”

    “是吗?”

    月台果然被吸引,眼睛一亮,追问道:“叫什么名字,使的什么兵器,她是褚公子的武婢?”

    “她让我叫她田娘,不知是不是真名字,”星展手撑着头,努力回忆着,“那人使的是七尺长枪,身上还带着甲,似乎是军中之人。”

    月台正沉吟着,孟长盈抬眼投来一瞥,闲闲道:“庭山军中设有娘子营,此人许是营中好手。若有兴趣,日后还可再见。”

    月台同孟长盈对视上,嘴角漾开一抹笑意。没想到只是多问了句,孟长盈就已明白她心中所想。

    星展闻极为讶异,一下子跳起来,惊喜地问:“娘子营?!还有这种好地方,我也想去看看,那里定然有许多厉害姑娘!”

    月台也难得面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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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接话道:“不知何时才能去南方,也不知道南方风土人情如何,能否适应。”

    孟家本是中原人士,后来随着太祖建都云城,才举家迁过来。

    孟长盈身子骨弱,又畏寒,在这苍茫北地磋磨多年,身子都快要熬坏了。

    月台无一日不盼着早日归于旧都。可惜如今即使还都京洛,也已物是人非。

    因而,她更盼着去风和日暖的江南。

    江南是汉人执政,还有褚公子在,如今又听说褚家军中设有娘子营,她自然更加神往。

    孟长盈手中毛笔稍顿,眼眸微动,浅浅露出一个笑。

    “快了。我也听说过娘子营中许多人物,到时你们应当会喜欢那里的。”

    月台星展自小便长在她身边,又突遭家国剧变,被迫入了胡人宫廷。如今见一向稳重的月台都面露憧憬,对南方很是期待,孟长盈心底也是高兴的。

    星展又冒出个问题来:“那娘子营由谁执掌?”

    娘子营在过去的历史上虽说不是第一回,但到底还是稀罕。她好奇得不得了。

    孟长盈搁下笔,想了想,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赵秀贞。”

    “赵秀贞?”

    星展重复一遍,眉头皱着思索了会,“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打哪来的?”

    月台也默念一遍,想起件事来:“褚将军曾平定过南越三州动乱,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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