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
    女人眼珠子快要凸出来,惊骇到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软得几乎是挂在万喜手上。

    “你是无辜的,那我的田娘呢?吴百户呢?”

    “她们犯了什么罪,犯了善良心软的罪,才被你们这种恶人害死,甚至连一件衣衫都不留下,把人扔进那样的土炕里……”

    万喜的眼泪像是一条流不尽的远古河流,眼泪从那双眼睛里流出来,怒火从那双眼睛里喷出来。

    “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配?”

    女人求饶地抓住万喜的手臂,她张着嘴:“求……”

    “砰——”

    只一拳,太阳穴迸裂,眼珠充血凸出,头骨变形。

    万喜没有给她哭诉的机会。

    都该死。

    她扔掉女人,像扔掉一袋破烂棉絮,红白浆水热

    乎乎地甩出来,淋到她脚上。

    转过头,隔着昏暗的屋子,万喜和赵秀贞对视。

    她的副将还站在那里,万喜又抹了一把脸,浑身浴血的人,却像孩子一样无助,孤单地望着她的副将。

    赵秀贞开口,嗓子嘶哑,嘴唇干裂出血:“他们该死。”

    万喜嘴角抽搐似的扯了下,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哭。

    星展一直默默地站在角落,捂着嘴巴在哭。她的难过是条小溪,万喜和赵秀贞的悲痛是看不见底的大海。她误入此处,像个浅尝辄止的看客。

    “走,带田娘回家。”

    赵秀贞脱去外衣,跪下去,包裹住田娘的身体,轻轻将她冰冷弯曲的身体抱起来。

    星展扭头钻进屋子,扯了床单,要去裹住吴百户的尸体。可一扭头,却看到地上散乱的十几包枣泥乳糕,有的扯破了,有的踩烂了,蔓延开淡淡的红枣香气。

    她鼻子一吸,眼泪哗哗落下,蹲下去将那十几包枣泥乳糕都捡起来。

    暮色降临,只余一线薄薄余晖。

    三个姑娘走在街上,一个满身血,寂然背着扭曲变形的男尸。一个断发文身如水鬼,珍惜抱着蜷缩的女尸。一个捧着一堆枣泥乳糕,哭得最大声。

    路上行人皆惊恐万分,退散避开,窃窃私语。

    她们迎着最后一点太阳光,将田娘带回了临州营。

    停灵三日,出殡下葬。在临州将士的墓地中,赵秀贞和万喜亲手为她们挖了夫妻墓。

    今日没有好春光,天气阴沉,风也很凉。

    一众人都来了,月台怀里抱着哭红鼻子的星展,崔绍牵着褚磐,一身素衣,身上各种华彩珠串配饰皆摘了个干净。

    郁贺腿上挂着小阿羽,小阿羽懵懂,头上还戴着田娘给她的虎头帽,奶声奶气地:“田娘,没见到,我想她了。”

    郁贺眉心凝着川字,低头摸了摸小阿羽的头,没说话。

    万喜眼睛通红,发直望着田娘的墓碑,才三日,圆脸已瘦了一圈,她喃喃着:“副将,田娘说,等她回来要告诉我一件好事,我还没听到她的好事呢,她从来不跟我食言的……”

    赵秀贞面色仍是沉稳的,只是紧绷后槽牙和眼下青黑掩饰不了。

    她抬手揽住万喜的肩,总是爽朗的嗓音哑得过分:“田娘有小宝宝了,才一个月,她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万喜嘴唇一抖,干涩红肿的眼睛又滴下泪来,烫得人心口都在疼。

    她的田娘,她的好田娘,怎么会这么苦。

    “她们一家三口一起走,来世托生到好人家,还做家人。”赵秀贞想笑一笑安慰她,可笑不出来,嘴角像是挂了千斤重担。

    “一家三口,”万喜转过身,那张朴实的脸沉着冷肃杀气,“对,还有田家老二,不能漏了他,他也该死。”

    正这时,一个小卒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将……将军,六皇子来了!”

    话音才落下,荣锦已走了进来,一身大红锦袍,发髻上别着鲜艳春花进了墓地。身后仆从也都穿着亮丽,与田娘墓前的素色人群对比鲜明。

    “这是出了大事呀!表哥又不在,怎么不着人通知我一声呢?”荣锦摇着彩羽扇,一张白胖的脸惺惺作态。

    赵秀贞走出来,一身素衫,凤眼凌厉,行礼:“末将参见六皇子。”

    “不必多礼,我记得你,你是娘子营的赵副将,是庭山表哥的左右手。”荣锦彩羽扇轻佻点一点,笑了两声,“今日我本不该来扰你们,可有百姓求告无门,求到了我府上,我也不好不管。”

    说着,荣锦转头,扬声道:“田老二,出来!”

    话音落下,万喜的眼神骤然射来,钉在那缩手缩脚走出来的长脸男人身上,和田老大一样叫人恶心。

    “说吧,把你的冤屈当着临州营各人的面都说出来。”荣锦往旁边退了两步,不屑于多看田老二一眼。

    “我……我……”迎上对面临州营众人的凛冽目光,他的腿不停打抖,嘴唇子不听使唤,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荣锦嫌弃地瞥他一眼,又转向赵秀贞:“瞧瞧这没出息的样,还得我替他诉冤。这人家里三口人,出个门一回家,大哥大嫂都叫人打死了,家里也被洗劫一空。这是凶杀大案啊,谁成想我一查竟查到了临州营赵副将头上,这才带着人过来问一问。”

    “赵副将,你说是怎么回事呢?”荣锦说完,眯着眼笑了笑,语气还很客气。

    “胡说!明明是田家人使计杀了田娘和吴百户,这是血债血偿,就是闹到官府去,也是我们有道理!”星展一抹眼泪跳出来,虽带着哭腔,可嘴皮子依旧利索。

    赵秀贞不语,只朝前迈一步,挡在星展身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90-100(第9/17页)

    万喜站在赵秀贞身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佝偻的田老二。

    荣锦点点头,煞有其事道:“原来是这样,星展说话我自然是信的。可求告百姓还在这,可不能一句话就把人家打发了。”

    月台站出来,沉声问道:“那如何叫他罢休?”

    “问你呢,”荣锦抬脚踹上田老二的屁股,面露狠色,“如何才能罢休?说话!”

    田老二跌在地上,脑子里回忆着被教的话,闭着眼睛大声说:“要……要开馆!要仵作验尸!”

    荣锦细眼成了一条缝,摇着扇子作无奈状:“你们也听见了,还是得验尸,不然怎么证明他们是被田老大害死的?”

    验尸?

    且不说验不验,若真要验,早三天不来,非要下葬钉棺之后再来验。这是存心找事。

    “绝不可能!”

    说话的是万喜,她绝不会让这些人来扰田娘的安宁,脏她的轮回路。

    “不可能?”荣锦哈哈大笑后,白脸猛地一沉,“一个小小的临州营,敢与天家做对吗!”

    他厉声喝道:“给我上,扒了她的坟!”

    荣锦带来的护卫立即抽刀往前冲,崔绍手一拍就要拔剑,手背却突然覆上一道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量。

    崔绍转过头,月台看着前方,手掌按回崔绍的剑,低声道:“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拔刀就能解决的。”

    短短几息,护卫已经冲到面前,凶恶姿态比起扒坟,更像要杀人。

    “莫动兵器,把人逼退!”月台高声道。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月台的意思。田娘一事显然是筏子,今日若真在这里对荣锦动了兵器,怕是就说不清了。孟长盈和褚巍还在建安,绝不能在此时出差错。

    几人皆武艺高强,即便不使兵器,也能打退一众护卫。

    正这时,谁也没想到,小阿羽挥舞着小拳头往前跑:“坏人!打坏人!”

    郁贺正与护卫缠斗,还分神去护褚磐,小阿羽跑出去他才发觉,急道:“小羽!快回来!”

    荣锦眼睛一闪,快步迎上去,一把举起小阿羽,抱进怀里。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停下!”他一声令下,所有护卫退回去。

    郁贺追上来,脸上淌汗,却又尽力压制着急迫:“殿下,小女无状,还请将她还给我。”

    小阿羽扭动着挣扎,荣锦把人抱得很紧,步步后退,护卫持刀在前戒备。

    “今日这事,想必是那刁民胡言乱语,我就不追究了。只不过小阿羽看起来很喜欢我,那我就带她去州牧府上住两天。”

    郁贺眼睛死死盯着女儿的小身子,嗓音微颤:“殿下……”

    “不必多说,若是郁小将军放心不下,可随我一同回去做客。”荣锦抬抬手,笑眯眯地抱着小阿羽,直接转身离去。

    郁贺不做他想,直接追了上去。小阿羽就是他的命,若是小阿羽出了差错,他即刻就活不了了。

    “不能去!”星展着急地大喊。

    “奉礼,回来!”崔绍也忙唤他。

    “……奉礼”月台开口,却不知怎么劝。

    这是陷阱。可为人父母,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跳。

    “奉礼落到了荣锦手中,只怕是不妙。”褚

    巍看完手中的信,拧眉吐出一口气,面沉如水。

    “此事怕不是冲着奉礼去的,而是你我,”孟长盈敛眸,眼底一层忧虑,“荣锦绝非君子,奉礼在他手上恐怕不好过。”

    “四处火起,南雍怕是要变天了,”褚巍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已是眼神坚定,“我们连夜回临州。”

    可有人来得更快,还未动身,这处院落已迅速被带甲兵士围了。

    他们,被禁足了。

    第96章 论道“姐姐怎知我比不上他?”……

    是夜。

    林筠躺在外间,乌黑眼瞳注视着那扇半开小窗,竹影斑驳投在窗纱上,在春夜凉风中缓缓摇动。

    春天来了,他们约好要去游船凫水,似乎实现不了了。

    突然内间砰一声,林筠猛地坐起来,点了灯屐鞋进了内间。

    安静室内,灯火还没照过去,林筠就听见呼哧的喘气声。他心头一紧,脚下更快。

    暖色光晕一点点把床上的褚巍笼进来,照亮他汗淋淋的一张脸,眼里还带着未散去的痛苦和迷惘。

    “庭山哥,”林筠不敢大声说话,怕惊了他,“又梦魇了,别怕,都是梦。”

    他放下烛台,倒了杯凉水递给褚巍。褚巍接过来,一饮而尽后,闭着眼长长出了口气。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祖父,梦见父亲母亲,梦见少时的阿盈,梦见风远兄,梦见阿贞,梦见田娘,梦见你,梦见磐儿在哭,他们都……”

    褚巍的话顿在这里,仿佛还没从血流成河的梦中缓过神来。

    林筠拧了条冰凉的巾子,盖到褚巍面上,轻声道:“都是梦。”

    都是梦吗?

    梦里的人有许多早已不在人世,有的还在他身边,一时之间,竟叫他分不清梦境现实。

    最坚定最一往无前的人,也会有梦魇缠身、难以挣脱的时刻。

    “庭山哥,睡吧。”

    虽是禁足,可太子的人若想送些消息进来,也并不难。

    雍帝病危,六皇子荣锦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雍帝下令禁足褚巍。

    褚巍是主战派,更是北派举足轻重的中坚力量。听闻褚巍被禁足,北派大臣不少都为他进言上书,可无一例外,都被一一驳斥回去。有的甚至被反泼一盆污水,抓进了大牢。

    雍帝态度不明朗,荣锦势力嚣张、步步紧逼,荣淮投鼠忌器、隐而不发。

    孟长盈坐在窗前,肩上披了件衫子,眉目倦怠。

    院中风起剑过,剑招宛如游龙。褚巍旋身回刺,惊起四溅竹叶,如天青雨落。

    林筠端着碗粥站在一旁:“将军,你还没用早膳,先吃一些吧。”

    褚巍挽手收剑,微微气喘,汗湿的发粘在脸上,一双眼黑白分明。

    他推开林筠的手,随意擦擦汗,翻身跃入窗中。剑光一闪,裁下一片衣角,靠着窗框开始擦丹心剑。

    春风暖暖,剑刃如雪。

    孟长盈手心里还揣着袖炉,抬目看向他清俊的侧脸。

    “丹心未见血,何必要擦?”

    话落,褚巍的手一顿,明亮剑光颤动着映在他端静眼眉,如青山流水。

    “丹心依旧,物是人非,是该擦擦了。”

    “庭山,你后悔吗,”孟长盈突然开口,语气仍是散淡的,“后悔来建安吗?”

    褚巍摇摇头,接着擦剑,面上里带着些怅然:“阿盈,少时父亲说我擅使刀,可我还是学了剑,你可知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