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反震的力度让她手中的酒瓶险些飞出去。
谢不辞站在温砚身后,神情还有些发愣,呆呆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温砚,目光又缓缓下落,定格在温砚抓着她的手上。
门外让道的保镖反应过来,当即挤开门口的人,挡在雇主面前。
蜷起的指骨破了皮,血顺着谢承业紧攥的拳头流下,他目光阴鸷地看着面前保镖,冷声道:“滚开。”
门外大气不敢出的调酒师正犹豫着要不要带人进去拦一下,忽然被人从后推开。
“买笔的是不是在这儿?要买笔的是不是在这儿?”
头上裹着纱布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门外挤进来,手里举着个礼盒,视线乱扫,满脸兴奋:“笔在我这!我是卖笔的!我要卖!我卖!”
温砚心头骤然一松,很快挂上焦急表情,作势要抢礼盒:“这是我的!”
温义全看见温砚先是眼睛一睁,腿下发软,随即发现温砚手里没有什么杀伤性武器,又嚣张起来,一把推开温砚:“你的个屁!这就是老子的!”
温砚很夸张地后退几步,撞进谢不辞怀里,被谢不辞伸手抱稳。
“那明明是我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温砚满脸不忿地伸出手,特意加重了最后五个字,为了强调又重复一遍:“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温义全大声嚷嚷:“放屁!这就是老子的!”
今天下午他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短信里说花六千买钢笔的人今晚九点在这酒吧交易,让温纸墨回家去卧室柜顶拿笔送过来。
肯定是温砚那小王八羔子发错消息,便宜了他!
温义全手里还有钥匙,收到短信当即回去翻找,果然在卧室柜子顶上发现了一个礼盒,打眼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他不在乎这支钢笔是温砚从哪儿得来的,他只知道这根钢笔值六千,今天有人要买,而笔现在在他手里!
一路赶到酒吧,听到服务员嘀咕这包厢因为一根笔吵起来,温义全当即偷偷摸摸溜上来,生怕来晚了卖不出去。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他当然不能错过!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卖家不是他。
温义全挤开温砚走进去,眼珠子瞬间黏在桌子上,来来回回看着被随意抛了一地的钞票,还有沙发上那黑色书包。
如果不是现在人多,他肯定扑上去就抢!
嘴里唾液蔓延,温义全咕咚一声咽下去,又吸溜了一下口水,发光的双眼来回扫视,很快定格在谢承业身上。
他听到了,刚刚就是这个位置的人在哔哔!
温砚脚下纹丝不动,嘴里尽职尽责:“那是我的!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我不卖!”
温义全只觉得她是想背着自己偷偷卖,鸟都不带鸟,双手跟钳子一般紧紧抓住谢承业:“就是你要买笔是吧?给!给你!”
强硬地把礼盒塞进谢承业手里,温义全双眼冒光地扑向沙发上的黑包,两只大手伸进包里,不断掏钱往兜里揣,嘴里还不忘大喊:“钱我自己数就行!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数!”
兜里塞满就往**塞,**塞不下往衣领塞,终于把黑包里的钱全揣自己身上,又开始捡那些掉在地上桌子上,泡在酒水里的钞票。
谢承业死死盯着自己被温义全抓过的手,只觉得上面爬满了无数细菌病毒虫子。
谢承业小时候在李家长大,周围人不管里子怎样,面上都是斯文有礼。后来去了德英,这样的贵族学校里,家世普通的连门都进不去。
他接触的纨绔子弟和狗腿子们也算不上普通家庭,不管大大小小,家里起码也做生意开公司,连家里的佣人都是知情识趣,他从没见过这样粗俗鄙陋的穷人!
将手里的礼盒冲着温义全狠狠砸去,谢承业抽出纸巾,用力擦拭着温义全捉过的地方。
温义全被礼盒砸中,跟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又用力把礼盒丢回去,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意思?想反悔是不是?狗日的杂种!想耍你爷爷?东西爱要不要!反正钱别想拿走!”
谢承业随手从桌上拿起酒瓶,走近,温义全见势不妙,撒腿就想跑,包厢内的小跟班们当即拦下,试图将功补过。
温义全也不怕这群小孩,直接往地上一躺,双手死死抱住谢承业的腿,扭动着撒泼,大声哀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渣了豪门大小姐后》 20-30(第7/37页)
:“哎呦哎呦杀人了!这群小孩要杀人啦!保安!保安快来啊!杀人啦!”
他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保安在门外边!只要保安进来把这群小兔崽子拦一拦,他就立马爬起来揣着钱跑!
谢承业被温义全抱住了腿,只觉得浑身都有虫子在爬,他想用酒瓶砸温义全,却被温义全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咬下,酒瓶咕噜噜滚到地上,他只能用力踹着温义全,温义全却跟狗皮膏药一样扒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竟然还张嘴咬他的腿!
谢承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愤怒至极的咆哮声回荡在房间里,谢承业面色狰狞:“滚!把他给我弄开!给我弄死他!”
真是一场大戏。
温砚默默伸手,把前方闹剧框在手指里,跟谢不辞咬耳朵:“谢不辞,谢不辞,你来看!”
谢不辞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耳垂,方才被温砚的唇瓣无意擦过,感觉很奇怪。
温砚没发现她的异样,还在全神贯注看戏:“你看这像什么?”
谢不辞静静看了一眼:“狗咬狗。”
温砚笑着轻撞一下谢不辞肩膀:“心有灵犀嘛。”
“可惜那根笔被摔来摔去,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那是你送我的礼物呢。”
谢不辞:“我还有其他的,换一根送你。”
温砚趁乱到一边捡起了装着钢笔的礼盒,而后拉上谢不辞快速出门,出去后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周姐已经看呆了,犹豫着问:“里面……用不用让人去拦一拦?”
温砚全力维护温义全被打的自由,规劝道:“别进去拦了,里面那群都是小少爷,家里有钱的很,咱们惹不起,直接报警吧。”
周姐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忧心忡忡问道:“他们跟你有矛盾?以后会不会还来找你麻烦?”
“我的好朋友会护着我的,”温砚拍拍旁边的谢不辞:“是不是?谢不辞?”
谢不辞淡淡嗯了一声。
周姐叹气:“朱姐怎么就偏偏今天有事来不了……这麻烦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谢不辞垂眸,碰了碰温砚的手:“还疼吗?”
温砚当即把手架到谢不辞面前,三百六十度展示自己肿胀的伤口:“当然!疼了!疼死我了!那杀千刀的玩意儿叫谢承业?他是你弟?还有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有温义全背锅,刚刚又演了那么一出大戏,自己偷偷转卖钢笔的嫌疑应该暂时被洗清,温砚现在很有底气。
谢不辞面不改色扯谎:“听司机说谢承业来这个酒吧,想起你也在这,怕他找你麻烦,就带了几个保镖来看看。”
如果不是谢不辞,就算她能脱身,也肯定要狠揍几个人,惹下一堆麻烦事,温砚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还挺仗义的嘛……刚刚谢谢你了,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再走?就当放松一下。”
见谢不辞有些犹豫,温砚直接牵着她下楼:“我先给你切个果盘。”
谢不辞摇头:“你手不疼吗?”
温砚:“再痛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嘛。”
把谢不辞安置在吧台卡座,温砚去后面拿了水果清洗干净,回来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切果盘一边在心底复盘。
从谢承业刚刚对谢不辞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显然不对付。谢承业估计是觉得她是谢不辞的朋友,所以才过来找事。
所以就算她让温义全背了卖笔的黑锅,谢承业也不会放过他。
但既然谢承业和谢不辞不对付,她又是因为谢不辞被谢承业针对,那么谢不辞肯定不会放着她不管。
一帆风顺无波无浪的感情经不起波澜,有谢承业从中作梗,她说不定还能借此跟谢不辞的关系更加紧密。
再者温义全这么一闹得罪了谢承业,谢承业如果出手收拾温义全,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笔没卖出去但也没损失,温义全挨了顿打还要面对接下来的报复,想来会安静一段时间。惹上一个谢承业,但能跟谢不辞关系更进一步。
总的来说,还是赚了。
切好果盘,温砚端到谢不辞面前,为刚刚发生的事做前因解释和总结收尾: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我爸昨天就回家里要钱,我们拿不出来,他就打了人砸了家。我想赶紧带我妈搬离现在住的地方,但手头实在没钱,说实话那时候我也动过把那根笔卖掉的念头。”
温砚深谙半真半假的话听起来才更真实,做了一点艺术加工:“不过想到那是你送的礼物后,我就决定说什么都不能动那根笔,就是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还差点卖了……”
调酒师调了杯冰水送到谢不辞手边。
温砚:“这个天气,你要喝冰水?”
谢不辞摇头:“手拿来。”
温砚下意识把手递出去,谢不辞瞥了眼道:“另一只。”
温砚后知后觉明白谢不辞想干嘛,有点不好意思地把那只受伤的手伸过去。
谢不辞握住她手腕,借着吧台的灯光仔细端详,看见温砚的手指泛红发肿,骨节处被磕破了皮,好在没流血。
谢不辞的手指将触未触般擦过温砚的指节与掌心,巧了,上次运动会时擦破的伤口也在这只手上,手掌的伤差不多已经痊愈,只是印子还没消。
……似乎从温砚遇到她之后,总是*多灾多难。
“你别这样摸我,怪痒的。”
冰凉杯壁贴到手指痛处,方才的痒意瞬间烟消云散,温砚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过最开始的刺痛,她开口调侃:“这下也,嘶,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下午她想事情没注意,摔了谢不辞的手,给谢不辞用凉水敷了半天。晚上就帮谢不辞挡酒瓶砸了手,被谢不辞按着冰敷。
怎么不算风水轮流转呢?
说到风水轮流转……谢不辞把收到的礼物转送,她把收到的礼物转卖,这不也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对,这个叫同道中人。
要不她们能做同桌呢!
谢不辞忽然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挡下酒瓶,为什么在谢承业动手时,挡在她的面前?
温砚撑着下巴笑:“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保护你啊,更别说你还是来救我的。”
最好,最好的朋友?
谢不辞沉默几秒,移开话题:“笔送给你就是你的,想留就留,想卖就卖。”
温砚噢了一声:“那不是你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吗?我要是把它卖掉了,你不会不开心?不会难过?”
“不会。”
谢不辞没有抬头看她,仍旧低垂着眼眸,认真给她凉敷,语气淡淡:“我只是不喜欢被骗。”
刚刚才半真半假骗了谢不辞的温砚:……
她转移话题:“我手不疼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给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渣了豪门大小姐后》 20-30(第8/37页)
调?”
谢不辞说随便,温砚就给她调了一杯没度数的饮料。
常温的。
谢不辞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又放下:“酒吧里卖饮料?”
温砚轻哼一声:“有点自觉吧,你还是个学生,未成年不能饮酒。”
谢不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看起来不大开心。
温砚心底好笑,敲敲谢不辞手里的杯子,给出标准答案:“最重要的是你有胃病,不能喝酒。”
谢不辞仍旧不说话,却拿起酒杯又喝了口饮料。
温砚默默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谢不辞放下杯子开口:“谢承业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但一定还会找你麻烦。”
说到谢承业温砚就来气,一气那个神经病,二气自己的笔没卖出去:
“不是我说,你那个弟弟真不是什么超雄?哪有拿着酒瓶朝自己姐姐后脑勺砸的?竟然还用那么大力气,我看他简直恨不得把你砸死。这是你亲弟还是仇人?”
“是同父异母,”谢不辞沉默几秒,又继续开口:“从小到大他一直很仇视我,所有和我说话交流的朋友,最后都会被他用尽手段逼走。”
同父异母,一听就知道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复杂事情,不过谢不辞现在高二,谢承业应该才高一?甚至初中?看着感觉不像啊……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