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着考中的目标去,时间就有些紧张。
“想考童生、中秀才,要读的书很多,《四书集注》、《五经》传注、《周礼》、《孝经》、《春秋三传》《战国策》《国语》《唐宋八大家文集》《文选》等都要熟读。我已经将书单列好给你。当然,社学中的先生也会告诉你这些。”程意说着,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书目。
肖平的记忆力很好,看了两遍,就全部记牢了。
“另外要记得,每个参加科考的读书人,都要从五经中选择一经作为本经,县试、府试时便可以选择本经答题。我的本经是《诗经》。不过,我最近眼睛不好用,不便教你。你还是要随老师好好好学。”程意又道。
这一点,肖平倒是有所耳闻。多数读书人拜师,都是老师的本经是什么,学生的本经就是什么,这样才便于学习。不过曾夫子上课,却从未提过这个。也许是社学内的学童,暂时还涉及不到这一点。
“可不可以取巧呢?不如只读《四书集注》和本经,然后仔细揣摩八股时文?”肖平突然问。这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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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书院读书时听到同窗谈起的突击之策,不过曾芸芸明确告诉他了,这种突击,管不了长远。
“也有极少读书人是这样做的,并且考中了秀才。可是这样,再进一步就很难了。”程意猜这是别人提出的,肖平不可能想到这一点。他的观点倒是和曾芸芸一致。
从程意房中离开,又待了一晚,肖平和曾芸芸便要返程了。
用过早饭,便到了离别之际,肖平与母亲自然又是一番神伤。
“母亲,待孩儿考中秀才,前来接你。”肖平临走之时,在地上一跪,便带曾芸芸上了牛车。
程念站在门口目送二人很久,忍不住泫然泪下。她的脑海中,满是两个孩子趴在桌上往嘴里扒饭的情景。
“平儿,你不吃饭,总盯着芸芸看做什么?”
“母亲,我看芸芸吃饭这么香,便觉得开心。”
“芸芸,你把这块肉吃了吧。”
“我不喜欢吃肥肉,还是平哥哥吃吧。”
当年,曾芸芸被肖山带回来之后,两个孩子都特别小,还因为抢吃的斗过嘴。如今,两个人却好得不得了。
因为他们太好,程念才能稍稍放心;也正是因为他们太好,程念又觉得舍不得。
可儿子长大了,终归是好事。
这次赶车的不是程勇,而是程勇的儿子程成。
程成今年已经有十六岁了,在当时已经算成年了。他长得和他父亲程勇很像,都老实憨厚。
肖平过去曾见过他,彼此认识。
程成道:“平少爷,我爹上午被乾少爷派往县城了。所以我送你回文峰村。”
肖平点点头,道:“有劳成哥儿了。不过赶路不要着急,慢些走就是了。到文峰村不算太远,时间足够你返回。”
程成应承下来。
昨日刚刚下过大雨,路上的泥泞如今被晒干,结成了起起落落的块状,反倒是异常颠簸。
和程勇相比,程成的话要少了许多。他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赶车上,偶尔开口,也是指挥牲口。
肖平和曾芸芸并排坐在牛车上。和来程家集的时候一样,二人的手轻轻地牵在了一起。虽然车子在颠簸之中不断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但是两个人的心却安然而静谧。
车行了一半的路程时,慢慢停了下来,原来是前方的路被堵住了。
原本刚好能容一辆牛车通过的弯道,被一块从山壁落下的大石头堵住了一半。另一侧,则是一片山崖,从上往下,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草树木。
“平哥儿,前方无法通过了。看来,我们只能绕路了。”程成试着要推动大石,发现那石头恰好嵌在那里。哪怕他和肖平一起用力,石头也纹丝不动。
“距离文峰村还有多少路程?”曾芸芸下
了牛车,问。
“大约还有七八里地的样子。”程成道。
“平哥哥,天色尚早,不如我们走回去吧。牛车实在太颠簸,坐了这么久,腰都有点疼了。”曾芸芸道。
“好。”肖平想了想,觉得走一走也好,便对程成道,“成哥儿,你就回去吧。告诉我母亲,我们已经到家了,让她不用担心。”
程成点了点头,便赶着牛车回去了。
许是坐车坐久了,下了车后,曾芸芸只觉得十分畅快,走起路来感觉特别轻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面。
“芸芸,慢点。到前方小心一点。”肖平嘱咐。
“好的。”曾芸芸应声。
她刚刚走上那段窄路,便听到前方林中突然传来一阵高昂的马鸣,随即一批快马便冲了出来!
“芸芸,快躲开!”肖平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喊着,一边往前冲。
那马上坐车的是一个黑衣人,而且蒙住了面部。只见他双脚一磕马蹬,**的枣红马的速度便立即提了起来,直接向曾芸芸冲了过来。
不过是数丈之地,箭一般的马匹冲来,不过是眨眼之间。
曾芸芸也发觉了危险,下意识便往那石头之后躲闪。
谁料到那人靠近曾芸芸之时,竟然身子一歪,便翻到了马的一侧。随后,他伸手便要揽抱曾芸芸。
他是要劫人!
无奈之下,曾芸芸身子便往下一蹲,试图躲过去。
可是那人的骑术很好,纵然曾芸芸蹲下去了,他的身子又是一侧,依然可以够得着她。
曾芸芸无奈之下,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便撒了出去。
那人没料到文文弱弱的小丫头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反击,一不注意,便被沙土撒了一脸。他眼睛一疼,不由闭上,但是胳膊依然下伸,不把曾芸芸抓住誓不罢休。
看似文弱的肖平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已经冲了过来。
那人眼睛虽闭,但是胳膊的力气却大,准头也足,在马匹掠过的瞬间,便把人抓住了。
不过,他抓住的人并非曾芸芸,而是飞扑过来的肖平。
肖平被他揽住之后,大吼一声,便要挣脱。可那人手劲很大,并且以为抱住的人是曾芸芸,便往马上拉人。
曾芸芸心急之下,也拉住肖平,试图将他扯下来。
可是,二人的力气怎么比得上这个壮年男子挟健马冲锋的力量?结果是,二人一起被马匹带离了地面。
肖平无奈之下,几乎用尽了力气,一口咬下。
那人不由嚎叫了一声,已经看清楚抱着的人不对。剧痛恼火之下,他整条胳膊猛地一甩,竟然将肖平和曾芸芸一同甩向了马后。
二人收束不住,便滑到了山崖下。
危急时刻,肖平一把搂住曾芸芸,便滚了下去。
纵然危险,也要把她搂在怀里。这是肖平下意识的念头。
曾芸芸被肖平搂住后,心头稍安,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24章 谷内遭遇新发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芸芸终于醒来了,第一感觉就是身体酸疼无比,尤其是脑袋,充满胀痛。
她连忙看向身侧,肖平躺在那里。还好,他的呼吸比较平稳,身上虽有多处擦伤,但并没有太大问题。
安静地躺了片刻,活动活动四肢,等待身体的知觉慢慢恢复,曾芸芸才慢慢站起身来。她回想起摔落山崖前经历的那一幕,不由有些心悸。随后,她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们滑落的山崖比较高,足有几十丈,但因为长满了各种植物,他们相当于是被一层层植物托着落下的。这样才侥幸捡回了性命。
眼下,他们处于一个平坦的谷底中。在她脚下,长着厚厚的苔藓,在悬崖一侧稍稍偏上的位置,则散落地生长着一些蔓藤植物。苍白的石头点缀在苔藓中间。石头旁,还有一些腐朽的兽骨,在风雨的冲刷下,变成了灰色,显得寂静凄清。
曾芸芸轻轻地唤醒了肖平,并协助他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有无大碍。庆幸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受重伤,站起身来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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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勉强走动。
午后的阳光照入谷中,几乎可以看到潮湿的水汽在不段上涌。
此时此地的山并不算特别高,但却给人以莫测之感。风过处,树林中传来低沉的树木抖动声,仿佛有种古怪的东西在不断变幻一般。它时而暴戾,时而静谧,时而喧哗,暴戾时如野兽,静谧时如处子,喧哗时如江海。身处谷底,既无法窥视其真正面目,更不知道这山脉的尽头到何处。
曾芸芸看了看四周的山崖,有点心慌。随即,她觉得身体一紧,原来是肖平搂了她一下,安慰道:“芸芸,别怕,我们能走出去的。”
此时,他们随身带的那一百两银子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二人搜寻了一阵,才看到头顶十几丈高的一处地方有一丛荆棘,荆棘丛中有一角布料露了出来。银子丢到那里去了。
山崖很陡,二人是很难够到银子的,只好暂时放弃。
牵着手,曾芸芸和肖平沿着谷底向前走。一路上磕磕绊绊,二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无疑,落入山崖前冲出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奔着曾芸芸去的。也可以推断出,阻路的石头也是人有意为之。背后是谁支使的呢?这也不难猜出。
不过,对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不管对方是否得手,肖平都拿不出证据。
对差点要了他们命的仇人,无论是曾芸芸还是肖平,都不会选择原谅。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保护好自己,再择机报仇!
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前方有淡淡的烟雾在谷中翻滚。一开始二人还以为是惯常的雾气或水汽,再走近些仔细分辨,都不由一喜:“是炊烟!”
二人不由加快了脚步。有炊烟,便有人家,便能够问路离开这里。
前方的山谷愈发平坦,二人惊奇地看到,很多谷底已经被开垦出来,种上了作物。
“平哥哥,你看,这是玉米,也就是苞粟!这是番薯,也就是地瓜!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见到它们!”曾芸芸兴奋地说。
眼前的作物都长得不错,玉米已经长出了巴掌长的棒子,地瓜秧也爬了一地。
“哇,还有别的呢!这是苎麻,这是烟叶!”曾芸芸认识的作物要比肖平多得多。
二人在这些田地里,还看到了不久前有人劳动过的痕迹。眼下,他们大概回家歇息去了。
越过一片片田地,前方是一栋栋用竹子、木头和茅草搭成的简陋的房屋,甚至还有一个个窝棚,大概有十来户人家那么多。他们看到了一些人影,那些人影大概也看到了他们。
“当当!”两声锣响,那些人迅速地赶了过来。
很快,这些人将曾芸芸和肖平包围起来。这些人多是青壮年,也有个别孩童。他们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仅能遮体,一个个面带菜色。在他们手中,各自拿着棍棒甚至铁叉、锄头等物。
他们紧张地盯着曾芸芸和肖平,目光中满是警惕。
一个年龄最大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曾芸芸听得出,他明显带着福建口音。
肖平忙解释:“我们是不小心从上面滑落的,无意中走到这里。”肖平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山崖,又指了指他和曾芸芸身上的伤口。
男子看他们年龄幼小,有些迟疑,问:“你们真的不是衙门派来的探子?”
肖平道:“我们真的不是探子。我们只是想问问路,离开这里。”
听到肖平和曾芸芸要离开这里,男子勃然色变,高喝道:“你们谁都不准离开!你们若是离开了,说出我们的行踪,我们会死得很惨!”
“对,不能让他们离开!”周围的青壮年也挥舞着武器,一起叫喊起来。
肖平和曾芸芸不由为之色变。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
这些人都是流民,因为交不起朝廷的赋税,又或者欠了高利贷,甚至犯了罪,便逃到了这里。他们选择这个偏僻的山谷,自己开垦土地耕种。因为不用交税,倒是勉强能活得下去 。不过,他们必须隐匿自己的踪迹。否则,一旦被衙门发现,不仅他们开垦的土地会被衙门收走,他们的财物,包括种出的粮食也会被收缴,甚至他们这些人都会受到惩处。而一旦他们被发往原籍,之前欠下的债、触犯的罪,都会加倍惩罚。
曾芸芸知道,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还会有衙门的人,或者是其它势力直接将这些流民杀死,直接侵吞他们的一切。哪怕小孩子和妇女被留下来,也将被贩卖。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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