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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点,这些人发现了曾芸芸和肖平之后,才会如此紧张和激动。

    肖平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还在保证自己离开后不会说出他们的行踪,却没发现这些人的情绪已经越来越暴躁。

    曾芸芸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提醒他不要再说。二人乖乖举手,表示服从。

    看到二人举手,这些人才稍稍放松,但依然没有放下武器。他们押解着曾芸芸和肖平,走向居住的地方。

    在这里,几个妇人正在做饭,三两个比较小的孩童在玩耍。看到有两个陌生人被押解过来,妇人都没有吭声,倒是孩童们十分好奇,跑过来围观。

    曾芸芸粗略一数,发现这里大约有青壮年男子十人,妇女五人,另有少年和孩童七个。按照房屋和窝棚算的话,这应该就是十来个家庭。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一个老人。

    领头的中年人对一个妇人吩咐了一声,那个妇人转身离开后不久就找来了一条麻绳,将曾芸芸和肖平都捆了起来。

    捆的时候,曾芸芸对着那妇人微微一笑,露出了善意的表情。那妇人的手不由停了一下,随即就给他们捆得松了一些,不至于那么痛。

    指派了一个比曾芸芸、肖平稍大两岁的少年看守两个外来者后,领头的男子便招呼大家快点吃饭,说下午还有很多活要干。

    曾芸芸看他们的食物,都比较粗糙。也许是因为没有石磨等工具的原因,他们煮的稀粥里还有稻壳在漂浮。一些野菜被切成一段段的,随便洒在粥里。

    这样的伙食明显没有吸引力。随便吃了一些,这些人就开始干活了。这一次,除了看守他们的那个少年,包括孩童之内的所有人都参与进去了。

    他们是在剥麻。

    刚刚收割的苎麻先被按照花色分类,然后根据长度再次分类。小孩子用竹子把麻叶刷掉,大人便开始剥麻。

    每剥出一批,便有人将它们捆好,丢到不远处的山溪中浸泡。

    曾芸芸小声对肖平道:“浸泡之后的麻还需要刮一遍,然后晒干才能出售。”

    肖平看到一个妇人在收集苎麻的叶子,便问:“叶子也有用吗?难道是用来喂牛羊?可是这里没有牛羊啊!”

    曾芸芸道:“苎麻是纺布织绳用的,但是它的叶子和根都可以吃,比如和米一起做饼。”

    看守的少年没想到曾芸芸懂这些,不由好奇地盯着他们看起来。

    曾芸芸看着少年的样子,突然一笑,问:“你们是不是从福建来的?”

    少年一听,大为紧张,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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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手中的竹竿。

    “你读过书吗?”曾芸芸又问。

    那少年迟疑了许久,终于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认识很多字,要不要他来教你?”曾芸芸碰了碰身旁的肖平。

    少年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

    肖平已经领会了曾芸芸的意思,因为双手被绑住,他只能用脚尖在地上书写:“看到了吗?这是‘苎麻’两个字。你试试,照着我的写。对,就用你的竹竿在地上写。”

    少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大人都在紧张地劳作,没有人去注意他,也就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模仿起来。

    他学得很认真,没多久,就学会了。

    “你试着读一读,苎……麻……来,你试试,苎……麻……”肖平锲而不舍地劝他。

    “苎……麻……”少年终于开口了。

    “接下来,你一边写,一边读。记得,写字的时候,笔画要横平竖直,不要倾斜。”肖平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真正地代入了老师的角色。

    学完了“苎麻”二字,肖平继续教授“山水人口吃看走”等字。

    少年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备。在他脚下的地面上,一个个看起来笨拙但又十分有力的字慢慢呈现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路过这里喝水的青年男子猛地从三人的后方绕出来。他的一声喊,立即惊动了正在劳作的那些人。

    第25章 喜爱还有惊喜

    学识字的少年被青年一嗓子吓住了,手中的竹竿也掉在了地上。

    几个正在苦哈哈干活的孩童立即围了过来。

    领头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一捆麻杆,边走边问:“到底怎么了?”

    青年并不认识字,只能说:“他们在这里嘀嘀咕咕,说要走。”

    肖平有些无奈,真是巧了,刚刚正在教那少年“走”字如何写,恰巧被他听到了。

    “阿丰,怎么回事?”手头的活很多,被耽误之后,男子有些不悦。

    “他们,他们在教我识字。”叫阿丰的少年低下头,仿佛犯了很大的错误一般。

    “识字?”男子走过来,看到了地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男子看得出,这些字虽然写得比较丑,但确确实实是字。

    “识字啊……”男子的话语突然柔和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几个围观的孩子,问,“你们想学识字吗?”

    这些或大或小的孩童对视了一眼,仿佛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声响:“想,我们想识字。识字了才不会受欺负!”

    男子抚摸着他身旁最近的一个孩童的脑袋,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他背过身用粗糙的手指擦拭了一下,转身问肖平:“你能教他们识字吗?教他们简单地认识一些字就可以。”

    仿佛心中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男子接着道:“只要你们保证不说出去我们的行踪,我们可以放你们走。教他们识字,不会耽误你们很长时间。”

    肖平已经意识到了男子许诺放他们离开需要承担的风险,当即表示:“我们保证,不经过你们的允许,绝不泄露你们的行踪。”

    男子随即开始给肖平和曾芸芸松绑,行动之间,已经十分恭敬。闽地和江西一样,都是兴教育、重科举之地。在宋朝,福建考生也有过科举屠榜的壮举。哪怕在明朝,福建依然是科举大省。和江西一样,这里的百姓无论尊卑,都保持着对读书人的尊敬。如今,肖平要教这些孩童识字,那么他就是先生。这是让他们打从内心都会尊重的称呼。

    简单的交流之后,肖平了解了他们来此的因由。

    男子叫林大海,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世代都居住在福建海边,一边打渔,一边务农。嘉靖年间,倭寇对福建沿海的骚扰越来越密集。为此,林大海祖辈们就躲到了江西山中,成为流民。

    他们最初是居于赣南山中,那里东、南、西三面环山,却有往闽西、粤东、粤北、湘东南各县沟通的路径。在赣南山中,他们搭上简易的窝棚,以种植简单的作物谋生。不过,随同他们一起内迁的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苦,从流民变成了流寇,或被镇压,或潜伏在别处去了。他们这几户人家,都比较老实,只求靠劳作为生。

    可即使如此,想要活下去也是不容易的。明朝的户籍制度十分严格,《大明律》中对他们这些逃离原籍、避税山中的人有严苛的规定。一旦被官府捉住,他们受杖刑、笞刑都是轻的,落在胥吏手中,很容易送命。

    也就是几个月前,他们长期隐居的地点被发现了。在逃命的过程中,几户人家的老人为了避免拖累他们,都坚持留下来。结果,只有这些中青年、妇人和孩童艰难地逃到这里,栖息于这个隐蔽的山谷之中。

    越是生存不易,他们越是有对知识的渴望。因此,当林大海意识到可以让这

    些孩子学识字的时候,他不知不觉间放松了戒备,转而表达内心的渴求。

    曾芸芸和肖平感受到了他们的渴求。如果说之前还把教他们识字作为逃离此处的条件和手段,那么此时,他们有了教授文字的冲动。

    没有学堂不是问题,找片阴凉的地方席地而坐即可;没有纸笔不是问题,竹枝为笔,大地为纸。肖平讲授得很认真,这些孩子们学得也很认真。

    少了七个少年和孩童的参与,林大海等人的劳作更加紧张了,不过他们脸上洋溢出了由衷的高兴。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也就是今天让他们生出了一丝希望。

    整个下午,肖平教会了这些少年和孩童学会了书写自己的名字,学会了能识读十几个常见字。曾芸芸则教了他们简单的算术。

    来自二十一世纪数学理念,真的不是这个时代能够具备的。教到最后,连那些青壮年和妇人都放下手头的活计跑过来倾听。

    听完课,林大海感慨道:“若是早学了这些,何至于被那些奸商欺骗!”

    晚饭时谷中燃起的炊烟比平时都要温馨一些。围坐在一起吃着极为粗糙的饭食,流民们麻木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这个晚上,肖平第一次尝到了曾芸芸多次提到的烤地瓜的味道。不过,他没有吃很多,他将不多的番薯分给了其他人。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曾芸芸,其他人对番薯并不感兴趣。

    曾芸芸悄声告诉他:“对流民来说,经常吃番薯,肚子里会有胀气,并不舒服。”

    林大海道:“委屈二位先生了,只能以番薯招待你们。”

    曾芸芸道:“番薯的味道很好,我们很喜欢。”

    林大海以为曾芸芸是故意这么说,为的是不让他们觉得亏欠,心中十分感动。在他们眼中,番薯的味道是一般的,甚至让他们中的个别人恶心,毕竟差不多天天吃,已经吃腻了。

    他道:“我们在这里耕种,虽说没有赋税,但日子并不好过。首先是收成难以保证,谷中阳光不足,但是常常遭山洪,庄稼经常被冲走。另外,我们还担心官府来剿。有时候为了逃命,不得不丢掉所有的东西。”

    大概是回忆起了上次在赣南的经历,在场诸人都十分伤感。

    顿了顿,林大海道:“饿肚子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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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的事情。我们大人还好点,就是苦了这些孩子了。还有一点,就是我们缺盐。”

    曾芸芸已经注意到,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身体都有些浮肿了。

    肖平问:“你们种这些东西,有些会出售吧?”

    林大海道:“自然是。比如这些苎麻,我们自己只会用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都要卖掉。不过,这些都很难卖出价格。那些商人一旦知道我们的身份,会拼命压价。有时候,他们干脆直接抢了我们的东西就走,他们料定我们不敢声张。”

    肖平问:“我看你们种的这些苞粟和番薯长得很好。种植这些是靠你们从福建带来的种子吗?”

    林大海道:“福建带来的种子,早在赣南便用掉或丢掉了。我们在这里种植的,是从其他流民那里买来的种子。”

    肖平好奇:“你们和其他流民也有联系?附近的流民多吗?”

    林大海道:“不少。江西比较富庶,而且山多,便于藏身,很多广东、福建、广西的流民都喜欢到这里来。我们只和福建的流民联系,但联系并不多。哪怕见面,也选在其他地方。大家都怕暴露,轻易都不敢露面。”

    肖平又问:“如果由你出面,能再买一些番薯和苞粟的种子吗?”

    林大海道:“我们种的这些番薯和苞粟都快成熟了。如果小相公家里要种的话,都可以做种子,我们不收小相公的钱。如果要更多的种子,我可以去联系。”

    肖平道:“我就是了解一下。如果有可能,我给你们找买家,而且是安全可靠的那种。”

    林大海激动地道:“那我们就先谢谢小相公了。”

    天黑之后,曾芸芸和肖平又多了一种奇特的经历,那就是在山谷中过夜。

    热情的流民腾出了最好的一间屋子给他们住,而原住户的一对夫妻和一个孩童,则露天住在外面。

    曾芸芸和肖平最初是不同意的。可是这一家人热情得不得了,双方推让了很久,最后还是曾芸芸和肖平屈服了。别看那个女主人又黑又瘦,但是力气真大,拉扯之间,几乎把曾芸芸的手腕都捏肿了。

    “这些人真热情,但也可怜。”曾芸芸躺在用竹坯子搭成的简易小床上。在这里,她可以透过屋顶茅草的空隙,轻易看到简陋的屋顶上方的星星。

    “是啊。有人说,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芸芸,你说现在到底是太平还是乱世呢?老百姓为什么就这么苦呢?”肖平忍不住喟叹。

    曾芸芸侧头看着肖平认真的神情,感受到了他亮亮的眼眸中透出的悲悯。她的心中不由洋溢出喜爱之情。喜爱的同时,她还惊喜。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以去抨击某个人,包括大臣、大儒甚至皇帝,可以批判社会风气,也可以批评朝政,但是,他们很少去否定整个时代。可是今天,肖平因为特殊的经历,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一点,让曾芸芸很欣慰。她渴望看到肖平能脱离这个时代的束缚,去正确的看待这个社会,而不是单纯成为一个只会读书、考试的书呆子,最后又泯然于这个社会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平哥哥,好好读书吧。当你有了功名,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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