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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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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县忙道:“督学大人头发虽白,但气色却好。”

    杨秋池摆摆手,道:“我的身体和精神可比不上首辅。不过,首辅是你的老师,我与首辅却是同年。今日又是私游,我便称呼你的表字云台吧。”

    陈知县一躬身:“陈鹏多谢年伯抬爱。”

    二人简单的几句话,就将比较亲近的关系定了下来。督学杨秋池是知县陈鹏的老师的同年,陈鹏称他一声“年伯”,他则称呼陈鹏的表字,俨然是把他当成了子侄辈。

    官场之中,这种攀扯故旧的方式极为常见。不过,二人的一段话听在县丞和主簿的耳中,却俨然响起了炸雷一般。

    一个七品县令,得到三品督学的青睐,本就算殊荣。不过,相比知县的另一重身份,这又显得微不足道了。这些与陈知县相识多日的人都没有意识到,陈知县会试时的主考官竟然是当今首辅张居正!

    隆庆六年,也就是去年,隆庆皇帝朱载坖驾崩,年仅十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继位。首辅高拱因为得罪了万历皇帝的生母李太后和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获罪回了原籍。于是,张居正便担任首辅。宫内,他深得李太后和小皇帝的信赖,又交好冯保;朝内,他整饬吏治,牢牢把控内阁。如今,张居正不过四十八岁。

    此前,无论是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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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主簿,看到的只是县丞年轻,而且在京中候缺接近两年,才得了这个位置。他们都忽略了隆庆五年会试主考官是谁。

    若说一场科考下来,虽然中的进士都可以称主考官为老师,但是主考官未必会把所有的新科进士视作心腹。可是杨秋池身为当今首辅的同年,浸淫官场多年,如今放下身段与陈鹏结交,很明显是知道张居正看重这个学生。以张居正的权势和陈鹏的年龄优势,陈鹏的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二人心中都有些不安。相互看了一眼,在陈鹏身后,腰忍不住又弯了一些。

    果然,杨秋池带着众人上了湖上的一艘游船之后,便道:“云台在京两年,可不是尽在候缺吧?”

    陈鹏道:“随恩师在内阁历练了一段时间。不过恩师说,宰相必起于州郡。还是让我到下面来锻炼一下。”

    杨秋池忍不住笑了:“首辅看重地方为官经验,引韩非子的话教训你,倒是饱含了他的苦心。不过,他中进士之后做庶吉士,进翰林院,也没机会似你这般到地方历练。”

    杨秋池是张居正同年,且年龄比张居正稍长,他拿张居正开玩笑可以,但其他人可不行。别说县丞和主簿不敢吭声,哪怕是陈鹏,也不敢胡乱回应。

    杨秋池又道:“当年,首辅一次和我闲谈,曾遗憾于没有到地方做过亲民官。他让你到地方来,也许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

    杨秋池这般说,真真假假,谁也不清楚了。不过所谓的到地方历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陈鹏殿试时的名字不够靠前。名次靠前的,都直接进了翰林院,无比清贵,可不是知县能比的。

    县丞和主簿只是在心里想:京中候缺两年,原来是在内阁历练。常人往往认为候缺越久的,越是没有关系的,越容易被踩捏,谁想到眼前这位,却根本不走寻常路。

    杨秋池却没注意到他们的心思,道:“有人说本朝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可你们吉安的杨文贞先生可没中过进士啊!”

    杨秋池所说的杨文贞,乃是吉安府泰和县的杨士奇。杨士奇历经五朝,在内阁为辅臣四十余年,任首辅二十一年,与杨荣、杨溥一同辅政,并称“三杨”。文贞是他的谥号。他并没有中过进士,而是被翰林修撰王叔英以史之才推荐,才入的翰林院。

    杨秋池说这番话,是安慰陈鹏,尽管没有进入翰林院,也不要灰心,依然有入阁拜相的机会。

    县丞和主簿听了,愈发感受到了杨秋池对陈鹏的器重。

    舟行湖中,如人在画中。

    看到湖光粼粼,垂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田连阡陌,杨秋池的兴致不由上来了,吟诵道:“肩舆岂不稳,万象非我有。呼童换马来,湖山落吾手。”

    杨秋池所诵的,是南宋中兴四大诗人之一的杨万里的诗句。杨万里就是吉水人。

    主簿平日里喜欢吟诵诗词为乐,此时终于找到了插嘴说话的机会,忙道:“诚斋先生这四句诗气势非凡,也只有督学大人这般,才能不堕此诗的气象。”

    主簿不着痕迹的一个马屁过去,让县丞有些落后。他挠了挠已经半秃的脑袋,可惜并不曾记诵太多的诗句,只能干着急。

    杨秋池听了主簿的话,微微一笑,道:“解学士曾言,诚斋先生文章足以盖一世,清节足矣励万世。我们这些做官的,还是要多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情。”

    县丞知道解学士便是解缙,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忙道:“督学大人所言甚是。另外,解学士的家,就在这鉴湖湖边。”

    几个人正在船上闲谈着,忽然听到湖边传来喧闹之声,原来是一群孩童拿着盆、桶等物,正在往岸上挑水。一丛丛樟树之中,有几处房舍显露。

    杨秋池一指孩童喧闹的地方,问:“那里是何处?”

    无论是陈鹏还是县丞、主簿都答不出来。

    还好撑船的船夫是本地人,听了大人问话,壮着胆子回答:“那里是鉴湖社学。”

    杨秋池一听“社学”二字,顿时来了兴趣,勒令船家:“靠岸,我们去社学看看。”

    陈鹏、县城和主簿都暗叫“糟糕”。这处社学,不好好教书,怎么反倒显得乱糟糟的?他们有心阻止杨秋池上岸视学,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33章 督学考校竟然和首辅的见解一致……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中午散学后,曾夫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去睡午觉,因为学童太吵了。

    就在昨日,林丰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些种子和秧苗,带着学童种在了新开垦的土地里,甚至曾芸芸和肖平都参与了进来。如今,这些学童又在林丰的鼓动下开始浇水。

    平日里,学童们的乐趣来自玩闹,这是这段时间却来自这些莫名其妙的劳作。大夏天里,哪怕简单的浇水,也被他们折腾出了锣鼓喧天的感觉。

    曾夫子看了,只觉得心累。

    好在,曾夫子的老母亲耳聋,听不到这些吵闹声,否则可能被闹得背过气去。

    无聊之余,曾夫子忍不住观察这些学童。他发现,大多数学童看似唯林丰马首是瞻,但他们真正的领头人是曾芸芸。

    散学之后,还没出屋,早已有学童搬好凳子放在树荫下等着她坐。一直好好读书的解鉴每日都专门为曾芸芸带来茶水,如今正小心地伺候着。

    曾芸芸一边和肖平闲聊,一边指点:“这里水多了,那里水少了。”十三岁的小孩子,仿佛是种过好几年庄稼一般。

    偏偏这些学童就爱听她的。她说了一句话,便有学童立即执行,争先恐后,甚至为了做好而起争执。当然,争执得过于激烈时,曾芸芸一句话,又能让他们消停下来。

    曾芸芸的权威还不止这些。大家都知道肖平书读得好,有问题便向他请教,肖平基本都能解答。不过大家很快发现,当肖平遇到解答不了的问题,他会去问曾芸芸。曾芸芸总能给出很好的解答。这让学童们崇拜,也让曾夫子叹为观止。

    曾夫子看过他们种的秧苗和种子,他从没见过,也不知道林丰从哪里弄来的。不过,对这些秧苗和种子,学童们却看得十分金贵。哪怕是曾夫子靠近了,他们也会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搞破坏似的。

    实在忍不住了,曾夫子问他们这是什么。平生第一次,他从自己的学生眼中看到了不屑且骄傲的眼神:“番薯和苞粟!”

    读了这么多年书,虽然不事生产,但是农人种的是什么,他还是分辨得清楚的,可是却从来没听说过番薯和苞粟是什么。

    正观望着,他看到一条游船靠近了。

    鉴湖中一直有游船,但很少在这里停靠。曾夫子有些好奇:难道是船漏了?不像啊!

    很快,船就靠岸了。船夫支好了跳板,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靠了岸。他们径直往社学而来。

    曾夫子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看领头那人的气度,不像是寻常百姓,倒像是有官位的读书人。

    不过,学童们却不在意他的气度如何。突然上来了这样一群人,且拥堵在那里,学童们觉得他们挡了自己的路,都纷纷嚷道:“让让!借道!”

    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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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主簿立即要呵斥这些孩童,以维护督学大人的权威,却被杨秋池止住了:“孩童都小,不要责怪。而且今日本就是私游,散心重要。只是看到如此一处社学,难免新奇罢了。”

    杨秋池带着众人走到田地旁,看到解鉴在殷勤地给大家倒水,便问:“你们都是社学的学生吧?在田里劳作,想是先生支使的吧?”

    解鉴将茶碗递给了一个学童,才道:“你说对了一半,不是先生支使的,是小先生支使的。”

    陈鹏的脸上不由有些愠怒。这几个人都理解为,社学教书先生的儿子被称为小先生,是他勒令这些学童帮他务农。

    杨秋池的脸上却十分平静,或者是作为督学,在地方巡查时已经见惯了社学的此类情况,又或者作为大人物,觉得立即发火有失颜面。

    县丞和主簿心中都认定,不管是老先生还是小先生,这处社学的先生都已经倒霉定了。

    杨秋池有意考考这里的学童,便问解鉴:“《三字经》《百家姓》都读过了吗?”

    他看到解鉴年龄很小,问的也简单。

    解鉴却觉得被轻视了,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道:“这都是我多年前学过的东西了。别说‘三百千’,就是《论语》,我也背得滚瓜烂熟。”

    杨秋池一听,不由乐了。县丞和主簿却在心中斥其狂妄,只是在督学面前,没有他们随意插话的机会罢了。

    杨秋池问:“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这一段,你能背出来吗?”

    解鉴又递出了一碗茶水,才道:“这有何难?”随即滔滔不绝,一口气背了下来。

    众人一听,微微颔首:背得确实很流畅,且一字不错。

    杨秋池点了点头,又道:“光会背诵,不算本事,可会解?”

    解鉴问:“难道你有不懂的?尽管问!”

    杨秋池堂堂二甲进士,曾经的翰林,且常以大家自居,如今被一个小小学童认为不懂《论语》,这种被轻视的遭遇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又不能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怄气,便问:“你知道夫子为什么唯独赞同曾皙吗?”

    解鉴道:“因为夫子和曾皙的志向,是尧舜气象。”

    杨秋池略略吃惊,点头赞道:“这是伊川先生的注解。”

    不仅是他,陈鹏、县丞和主簿也都惊奇:十来岁的乡野顽童,能背诵《论语》还算平常,但是清楚注解算是很不容易的。

    县丞终于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社学里最出色的学生?”

    解鉴本想说是,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底气,便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树荫下的两个人,道:“那两个最厉害,一个是肖平,一个是小夫子。”

    陈鹏这才注意到,远处树荫下坐着两个少年,都是他认识的。肖平一直捧着一本书在看,而一旁的曾芸芸则是在打瞌睡。

    杨秋池心下了然,又走到肖平面前,问:“你就是小夫子?”

    正抬着水经过的两个学童听了,道:“错了,错了!他不是小夫子,小夫子是他娘子!”

    杨秋池的思路顿时乱了。

    肖平已经看到了陈鹏,便站起身来。他注意到陈鹏今日穿着便服,跟随着这个老者。很明显,这个老者的身份很特殊。

    陈鹏站在杨秋池身后,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

    肖平便对杨秋池道:“我是肖平。小夫子不过是同窗乱叫罢了,她是芸芸,我的未婚妻。”

    杨秋池看了看曾芸芸,实在无法将她与“夫子”两个字扯上关系,只能归结于孩童的玩笑。

    曾芸芸已经醒来,因为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又叫她小夫子,她还以为同窗乱叫,便道:“好好种田,什么夫子不夫子的。”

    杨秋池不再关注曾芸芸,而是看了看肖平手中的书,发现也是《论语》,便想:刚刚那个最年幼的学生已经熟读且能够解出《论语》,可眼前这个更大一些的,却仍在读《论语》,看来他不会是社学里读书最好的学生。可是,他是如何驱使其他学童劳作呢?也许是因为他是社学教书先生的子弟吧。

    看他二人在树下如此惬意,其他学童却忙得汗流浃背,杨秋池顿时有些不喜,有意刁难一下肖平,便问:“我看你读《论语》,我有个问题,你可敢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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