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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肖平放下书,道:“长者请问。”

    杨秋池道:“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这一段,你应该读过吧。你认为,夫子为什么唯独赞同曾皙?”

    杨秋池问出和刚才一样的问题,正是想等肖平回答不出后,借解鉴的优异表现来训斥他。

    曾芸芸已经醒透了,也看到了陈鹏,同样看到了为首的杨秋池,自然也猜到了杨秋池的身份不同寻常。听了杨秋池的问题,她顿时放心了,心想,这个问题我教过平哥哥,而且最低三个答案。

    肖平的反应很快,略一沉吟,便道:“盖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穷不失义,达不离道,乃出处之大节也。若负其才能,汲汲然欲以自见于世,则出处之际,必有不能以义命自安,而苟于所就者。子路仕卫辄,冉有从季氏,病皆在此,故夫子独与曾点,以其所见超于三子也。”

    肖平话音刚落,县丞和主簿虽觉得好,但也只是觉得小小年纪,能有此深刻透彻的解释,应该是家中长辈或老师教得好,可是杨秋池和陈鹏都是脸色一变:肖平的这番话,竟然与首辅张居正的理解一致!

    万历皇帝年幼,为了帮助他读书,张居正连同翰林院讲官专门为万历皇帝编了《书经直解》一书。不过,张居正当上首辅没多久,这本《书经直解》尚未刊印。杨秋池和陈鹏,分别是因为张居正同年和学生的身份,才有机会看过《书经直解》的书稿。里面的内容,肖平的长辈或老师是断断不可能知道的。

    杨秋池急问:“你的《论语》是谁教的?”

    肖平一愣,看到杨秋池有些扭曲的脸,心想:糟糕,这段话讲得不符合这老者的心意。

    想到这,肖平更不能将曾芸芸或父亲推出来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在社学里,先生尚未讲解《论语》,刚刚这番话,是我胡乱理解的。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教。”

    杨秋池不由仰天长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胡乱理解竟然和首辅的见解一致,这世间还有谁能做到?

    陈鹏也是瞠目结舌。之前,他只是觉得肖平的际遇奇异一点,竟然从洋人那里得到了番薯、苞粟和土芋的消息。他没想到,肖平竟然是个读书好种子!

    县丞和主簿看到杨秋池和陈鹏脸上便秘一般的表情,不由面面相觑:督学大人和知县怎么了?

    第34章 消罪未来的海外作物培育基地

    杨秋池和陈鹏慨叹之后,也就没了继续考校的心思。

    杨秋池看了看学童们正浇灌的田地,问肖平:“你们种的是什么?这样不耽误读书吗?”

    这个问题,最初熊峰也问过曾芸芸。这时,肖平直接借用了曾芸芸的回答:“家俭则兴,人勤则健,能勤能俭,永不贫贱。”

    这段话是曾国藩教训子女的,算是后世的鸡汤文字之一。曾芸芸自身并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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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同,但不妨碍她拿来安慰这些不求上进的学童。

    杨秋池听罢,又是一叹,道:“言虽粗浅,意却悠远。”

    随即,他对陈鹏道:“云台,你治下百姓,不简单啊!”

    陈鹏忙道:“年伯过奖了。”

    曾夫子看到有人围着解鉴、肖平和曾芸芸问东问西,便走上前去。

    杨秋池看到曾夫子的打扮,便问:“你是这里的先生?”

    曾夫子道:“是,你们是?”

    县丞忍不住道:“这是督学大人!”

    曾夫子有点懵:“督学大人?”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督学大人怎么会到这个行将倒闭的社学中来。

    因为肖平和解鉴的表现,杨秋池的态度好了很多,问:“先生在这社学中多少年了?”

    曾夫子道:“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杨秋池听罢,吃惊且敬佩。他看了看曾夫子的衣着,问:“先生是秀才吧。”

    曾夫子点点头,道:“我是嘉靖二十八年中的秀才。不过我不是江西人,来自山东。”

    杨秋池听了,神色不由一动,问:“山东哪个府?”

    曾夫子道:“兖州府。”

    杨秋池又问:“先生大名?”

    曾夫子道:“曾信。”

    杨秋池一把握住曾夫子的手,显得十分激动:“先父便是当年的山东学政,他曾多次提到过他取了兖州府一个叫曾信的案首!”

    按照科场和读书人的规矩,杨秋池的父亲可以算作曾夫子的老师。这样一来,曾夫子与杨秋池便亲近多了。

    陈鹏、县丞和主簿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辗转千里,两个人竟然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见面了。

    肖平和曾芸芸也都觉得稀奇,没想到曾夫子当年竟然中过案首!

    杨秋池看曾夫子的样子,比他苍老多了,可是他知道,曾夫子的年龄要比他小几岁,忍不住有些心酸,道:“贤弟这些年辛苦了。”

    曾夫子摆摆手,道:“教书育人,且有俸金,并不觉苦。”

    杨秋池问:“贤弟当年没有继续参加乡试吗?”

    曾夫子道:“因家父去世,错过了一届。以后再考,却每每名落孙山,让督学大人见笑了。”

    听了曾夫子的话,在场众人无不叹息。科举就是如此,哪怕有实力,也看运气。能如杨秋池和陈鹏这般中进士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杨秋池道:“贤弟,我痴长几岁,你我便兄弟相称吧。”

    见曾夫子点头同意,他便不愿再提科考之事,转而问:“贤弟这院内种的是什么?”

    曾夫子一脸惭愧,道:“学生乱种的,我却是不识。”

    杨秋池便不再在意,正想谈些别,却看到陈鹏眼睛炽热地盯着田中的幼苗。

    肖平便道:“田中所种,乃是苞粟和番薯。”

    杨秋池、县丞、主簿和曾夫子,都没听说过这两种作物。

    陈鹏却已经不顾形象地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番薯的秧苗,问:“这就是亩产能达到二三十石的番薯?”

    肖平点点头。

    “二三十石?”县丞和主簿都觉得知县是被太阳晒出了失心疯。

    陈鹏贪婪地看着这些秧苗,心中觉得无比亲切。从程家集回来后,他始终记得肖平所说的事情,派人调查了一番,果然听说流民中有叫番薯的作物,亩产可达二三十石。不过这也只是传言,除了流民,没谁统计过,也没谁如何在意。而且,这些流民一旦听到官府的动静,就如老鼠见到猫一般。想要从他们手中弄到番薯的种苗,一时半会做不到。陈鹏便想选择得力可靠之人去福建探访,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看到杨秋池疑惑,陈鹏便将前几日从肖平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杨秋池一开始并不信,可是陈鹏言之凿凿,他就有点半信半疑了。他虽然是提学官,但是在官场这么多年,甚至比陈鹏更清楚一种作物能够亩产二三十石的分量。

    历朝历代,朝廷最犯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灾荒,二是叛乱。这两件事都与粮食有关。朝廷如果有足够的粮食,就能够在灾荒之年平抑粮价、赈济灾民。百姓有足够的粮食维持温饱,也就不可能作乱造反。可以说,一个朝代有了足够的粮食,只要施政者不自毁长城,就足以维持长治久安。

    因此,杨秋池道:“贤侄,此事不仅涉及到流民处置,更有裨益于江山社稷。若是需要,我也会帮你向皇上奏疏。不过,我们不妨还是先听听这几位小友的想法。”

    曾夫子已经唤学童搬来了几条长凳,大家都坐于树荫下。

    肖平站起身来,对杨秋池和陈鹏都郑重行礼,道:“小子斗胆,有一事相问。”

    杨秋池道:“你说。有什么事,自有我和陈知县为你做主。”

    此时,杨秋池已经没有了游湖时的心情,满心里都是产粮、安民诸事。

    肖平问:“敢问大宗师、知县大人,若有人肯献出番薯和苞粟之种,可算有功?”

    杨秋池和陈鹏一起表态:“自然,献出番薯和苞粟之种,于国于民乃是大功!”

    二人都想到,这可能是肖平为自己表功。虽然觉得肖平有些心急,却也觉得能够理解,因此二人一起应承下来,甚至都往下想,肖平开口后,会求些什么。

    肖平又问  :“若有流民,不得不遁逃入本县。这些流民与世无争,却为朝廷立功,是否可免罪?”

    杨秋池和陈鹏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杨秋池开口:“我以为,若是大功,可免罪。陈知县你觉得呢?”

    陈鹏道:“自然。”

    肖平将阿丰唤过来,道:“我信得过大宗师和知县大人。”

    说着,肖平指着阿丰,对杨秋池和陈鹏道:“二位大人,他叫林丰,便是流民的一员。是他,不辞劳苦,将番薯和苞粟的秧苗和种子带到这里的。”

    顺着肖平的手指,大家看到,阿丰的身上,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这些疤痕都已经愈合,但能够想象得出,他的身上,曾经历过多少创痛。

    肖平继续道:“他的家人,他的同乡,如今都隐居在吉水县中。他们带来了番薯、苞粟的种子,他们与人为善,不曾拿吉水百姓一点物品。哪怕做流民,也只是因为他们在老家活不下去了,只能来此寻一条生路。”

    当即,肖平将林大海等人由福建辗转到赣南,又历经辛酸迁徙到吉水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杨秋池和陈鹏都有些动容,问:“他们现在哪里?”

    肖平道:“若是二位大人能做主给流民免罪,我便会将他们的居所说出。否则,哪怕背上刑法,我也不会出卖他们!”

    杨秋池和陈鹏不由笑了起来。杨秋池道:“我和陈知县都在这里,怎么会欺瞒你?不过,守牧之责在陈知县,在吉水县是不是免罪,他说得算。但有一点你要注意,若是流民有作奸犯科之事,陈知县说无罪也不算。不过我可以为此事向皇上上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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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民之前纵然有些罪责,亦能免除。毕竟若是番薯和苞粟真有那么高的产量,他们献出种秧,便是大功!”

    杨秋池如此肯定,自然是因为如今的朝政已经为张居正所掌控。除了他上奏之外,陈鹏也可以私下与自己的老师沟通。

    听到这话,肖平不由一喜。

    陈鹏道:“我打算就在这鉴湖边上,辟一块田地,专门安置流民,并且种植番薯和苞粟,并且将向各地推广。今天回去之后,我便会向朝廷申请。”

    听到这,阿丰已经哽咽起来。他没有想到,之前千难万难的生计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县丞和主簿则想,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有个做首辅的老师,什么事情不是一说就成?否则,擅自处置流民且为他们脱罪,岂是一个小小知县能够做到的?

    肖平又道:“县尊,县内其他流民又将如何处置?”

    陈鹏道:“若是变成流寇了,自然难逃制裁。如果只是因生计沦为流民,朝廷自然不会坐视。我离京之时,朝廷其实也在讨论章程。不过,无论是赈赡、遣返还是复业,都需要大量的粮食。粮食问题解决不了,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这个问题讲了很久,却一直悬而未决。你看这鉴湖边上,有的是土地。平地虽少,但是山田却多。若是番薯和苞粟等真的有那么神奇,此事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一贯木讷的阿丰此时开口了:“谷中番薯和苞粟已熟,大人可派人核验。”

    陈鹏听了,又是一喜。

    杨秋池道:“那我也在吉水多住几日,看一看亩产二三十石的宝贝庄稼。”

    曾芸芸看到这件事得到了较为圆满的解决,也是心生欢喜。她看了看鉴湖边上广袤的山野,心想:不需要多久,这里就会成为海外作物的培育基地了。

    第35章 大有可为一跃成为重点中学的感觉

    人老了就容易念旧,一念旧就容易冲动。

    原本是私人游湖,想要喝点酒、做首诗,可在认出曾夫子,又弄明白学童在播种着大明长治久安的希望之后,杨秋池就无心山水了。游山玩水的机会多得很,青史留名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文人,对扬名的渴望是深入到骨子里的,哪怕高蹈的隐士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这些官场中打滚的士大夫。

    于是,游湖变成了观风社学。虽然杨秋池、陈鹏等都没有穿官袍,但是这种非正式的探访更容易表现出朝廷重视文教、鼓励民间向学之风。

    平平无奇的鉴湖社学行将倒闭,可是转眼之间得到了督学的青睐,不仅是面子,里子也要过得去。陈鹏在简单了解社学的情况后,当即表示,鉴湖社学即可转为“财政全额拨款”。曾夫子的职业生涯顿时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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