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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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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孟二灌了半盏茶水,才道:“虽然我与县里的县丞、主簿都熟悉,但是他们求我的事情也多,一旦见面,我也抹不开情面不管。所以,我一般能不见就不见他们。你这事,我考虑了一下,有一个人最适合。”

    黄冬生忙问:“什么人?”

    孟二道:“和你一样,是个秀才,你应该听说过他。”

    孟二顿了顿,才继续道:“说来,他还是你的本家,叫黄宽。”

    黄冬生一听这名字,就咽了口吐沫,道:“你说的是黄五爷啊?听说他要价很高。”

    孟二一拍桌子,把黄冬生吓了一跳。孟二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买房子的银子既然被被人讹了,难道就不想要回来?这已经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情了,是脸面!再说,你赢了官司,除了房子是你的,知县还可能让被告给你一些补偿。最主要的是,你不找黄五,别人就会找。若是讹你银子那人找到黄五,你怎么办?”

    孟二的一番话终于把黄冬生给吓住了。黄冬生一咬牙,道:“二哥,我听你的,就找黄五爷!”

    孟二将一个瓜子米直接抛入口中,笑道:“这样想才对。走,我带你去黄五那!”

    黄冬生看了看桌上剩的茶水和瓜子、果仁、蜜饯等物,觉得十分可惜。他站起身来,直接扯起茶壶,猛灌了一阵,然后又将蜜饯和果仁揣在怀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在吉水县,黄宽的名气要比孟二大多了。

    大概从晚唐开始,江西的诉讼之风就兴起了。到了宋、明两朝,则达到了一个顶峰。民间有俗谚说“筠袁赣吉,脑后插笔”,意思就是筠州、袁州、赣州、吉安这四个地方脑袋上插一支笔的讼师不少。

    江西民众的争讼之风一度让朱元璋十分恼火,但也不无好处。乾隆年间任江西巡抚的胡宝瑔感慨:“江省民情狡黠,浮议最多,稍有不公,舆论立起。贪污之吏,断无所容。”

    江西之所以多讼,与江西人的性格有关。这里的人勤劳、节俭,十分在意自己的利益,偏偏又容易执拗,常常不惜破家费财,也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是所谓的“宁可输钱,不可输气”。

    讼风盛行,导致诉讼在江西成了一种专门的职业。为此,还有“讼学”悄然兴起。北宋沈括《梦溪笔谈》中直指江西人“好讼”,提到:江西有一本《邓思贤》的书在宋朝时候非常流行,这本书其实就是讼学的教材。邓思贤这个人把如何对答、如何辩驳、如何起诉编成书,起名就叫《邓思贤》。

    江西的讼风辐射甚广,周边的湖南、浙江、福建、广东等省,都受到了影响。同样,在江西内部,甚至连小孩都学讼词。到了明朝,一些社学的塾师还常用诉状教学童识字。在江西,类似《公理杂词》等书,很多地方的小孩子过街能诵。还有一些地方干脆开办学校开设“讼学”来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后来,官府禁止办这种学校,打击非常严厉,但还是禁而不止,这种学校不断在城里、乡下冒出。这些学校细致教授学生怎么写诉状、如何在公堂上答辩、怎么钻法律空子,手法刁钻古怪,却又细致专业。为搞好教学,还有老师组织学生当堂辩论。

    当打官司成为发财致富的手段,这个行业便涌现出了许许多多有天分的能人。吉水县城的黄宽就是其中之一。

    第37章 早行一步黄秀才与黄秀才

    黄宽是吉水县极为知名的讼师。

    他做讼师,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家学渊源。他的祖父、父亲都是有名的讼师。不过,他曾说过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喜欢。他喜欢耍耍嘴皮子就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感觉。当然,这两大原因有个基础,就是获利丰厚。无论是谁来求他,都要拿出足够的银子才行。

    黄宽自小就经常跟随祖父和父亲学习如何打官司,得到了祖父和父亲的倾囊相授。后来,他又到外地专业的学校中“深造”了几年。

    回到吉水县之后,他的父亲托关系,让他到县衙里当了一段时间的书办,进一步熟悉了县衙的运作,而且积累了不小的人脉。

    偏偏黄宽的运气也好,又考上了秀才。这样一来,功名又给他提供了许多便利。

    中了秀才之后的黄宽,就不再继续当书办了,专心给人编造事由、代写状纸。因为打赢了几件看似不可能赢的官司,黄宽名声大臊,找他的人便络绎不绝。

    当一个人的爱好和利益能较好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就能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手里有了足够的银子,黄宽的人脉便经营得更稳当,打官司也就更容易赢。如此便进入了良性循环。不知不觉中,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干了一大堆,银子也赚了一大堆。

    因为在家中行五,他便有了一个“黄五”的代称,而求他的人,则称他为“黄五爷”。

    孟二带着黄冬生来到黄宽家门口,黄冬生很惊讶,一个小小的讼师,宅子竟然如此气派!不仅门口放了两个石狮子,还在门口建了门房,有门子在门口守着。

    二人到门房一看,竟然还有三四个人在等着。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二人才见到黄宽,这还是孟二和门子熟悉的缘故。

    听罢黄冬生编造的被骗经历,黄宽早已心知肚明,因此很快打断了黄

    冬生的唠叨:“你就是想得到宅子,对不对?”

    黄冬生点了点头。

    黄宽便敲了敲桌子。

    黄冬生愣了一下,并不知道黄宽的意思。

    一旁的孟二戳了他一下,提醒道:“银子。”

    黄冬生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递上了二两银子。

    接过银子的黄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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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银子在手中颠了颠,一把丢在了地上,对孟二道:“孟二,你带来的人不懂规矩啊!”

    孟二忙欠身,道:“五爷,他村子里来的,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

    说完,孟二对黄冬生道:“还没明白吗?不够,多拿点。黄五爷出面,最低五两!”

    这时,大概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黄宽道:“你要那套房子,我帮你,最低十两!”

    开弓没有回头箭,黄冬生硬着头皮交出了十两银子。

    黄宽嫌他磨磨蹭蹭,道:“原觉得你也姓黄,向你少要一些,谁想到你如此不爽利!你知道我的时间多金贵吗?因为你,我会耽误多少事情?”

    黄冬生心中暗暗骂娘,口中却不敢反驳。

    黄宽挖苦啊了黄冬生一阵,道:“我给你说个主意,你即可去试试。有我在,不用担心。”

    黄冬生耐心听完黄宽的计策,迟疑地问:“这可行吗?”

    黄宽道:“听我的,得到房子,否则,你另请高明!”

    黄冬生又看向孟二。

    孟二道:“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银子,我帮你!”

    黄冬生苦着脸算了算,打赢了官司,卖出了房子,还是有些盈余的,便同意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若是再放弃,之前的银子都白花了。

    看黄冬生同意,黄宽提起笔来就写状纸。

    黄冬生睁大眼睛看了看,发现黄宽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写好了。

    黄冬生暗道:乖乖,这么快就赚了我十两银子!

    吹干墨痕,黄宽将状纸递给了黄冬生,道:“走吧,去县衙!”

    对黄冬生来说,虽然此前曾经多次路过县衙,不过到县衙告状,这却是第一次。

    吉水县衙与他处的县衙并没有太大不同,居于县城正中,坐北朝南。前面是县衙公署,衙署西侧是申明亭,右侧是旌善亭,后面是廨舍,周遭则建有幕厅、库房等。

    吉水县衙大门前有一照壁,上面画了一只四脚兽,名为“贪”,是为了警戒官员才建的。另有一个圣谕亭,亭中的石碑上刻了朱元璋的《圣谕六条》:“孝顺父母,恭敬长上,和睦乡里,教训子孙,各安生理,毋作非为。”

    县衙的第一道大门上贴着门神,最上方则有一匾,上书“吉水县”。二门上的匾额写有“仪门”二字,门两侧贴有对联“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过了仪门,又有一亭,刻有“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大字。这段《戒石铭》是宋太宗颁布的,宋高宗命人刻黄庭坚所书颁发于各府州县大堂前。朱元璋进一步命令设于甬道中,便建亭保护。戒石亭两侧,则是吏、户、礼、兵、刑、工六房。

    过了戒石亭,便是大堂,门口悬有一副对联:“从来清白无遗漏,自古贪争有后殃。”

    穿堂过道,一路行来,黄冬生有些敬畏地看着周围的陈设。黄宽则熟门熟路,很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赢了官司再说。”

    县衙后堂,知县陈鹏正和督学杨秋池闲谈。在二人面前的地上,放着几株刚刚外出的番薯,连藤带叶,以及地下的根茎都连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苞粟。

    这是杨秋池、陈鹏各自派人随阿丰到谷内带来的。之所以杨秋池和陈鹏各自派人去,就是防止有人做手脚。当来人转述了所见所闻,又找人对地上的番薯进行称重,专门被请来的有经验的农人很快就算出,这番薯亩产真的可以达到二三十石。

    杨秋池和陈鹏最后的疑问落地了,心中都充满兴奋。

    下午,杨秋池即将赶往其它县,二人聚在一起,一为话别,二为商谈安置流民、种植番薯和苞粟之事。后者自然是二人心中重中之重,若是能推行,政绩挡都挡不住。

    前日从社学离开时,陈鹏专门嘱咐肖平,今天就到县衙来一趟,为的就是此事。

    二人正商议下一步举措,一个衙役已经送来了名帖,陈鹏一看,上面写的是“治下门生黄宽”。

    陈鹏皱了皱眉,问衙役:“为的是什么事?”

    衙役道:“黄秀才的族兄黄秀才被人讹诈了财物,且黄秀才的妻女被人调戏,他特来告状。”

    陈鹏怒道:“什么黄秀才黄秀才,话都数不清楚吗?”

    衙役忙解释:“叫黄宽的秀才的表兄黄冬生也是秀才。黄冬生被人讹诈了财物,黄冬生的妻女也被人调戏。黄宽特来为族兄告状。”

    陈鹏道:“那黄冬生口不能言吗?怎么还要其族弟代为出头?”

    衙役道:“黄宽懂得一些律令,所以代为告状。”

    这衙役经常与黄宽打交道,收过他的好处。若是说黄宽是讼师,可能会让知县不喜,所以才委婉地说他懂些律令。

    陈鹏正待说话,又有衙役来报:“县尊所唤的少年肖平到了。”

    肖平来此,陈鹏倒是早有嘱咐,否则他不可能得到通报。

    陈鹏和杨秋池谈兴甚浓,恰好肖平又来了,便对先进来的衙役道:“让他们下午再来。”

    这衙役得了黄宽好处,希望知县接案子,但又不敢反驳知县,因此有些迟疑。

    这时,杨秋池道:“云台,既然关系到两个秀才,那便审案吧。我也随你一起听听。”

    陈鹏道:“年伯要听,小侄自然依从。不过这是小侄到任后的第一案,堂后还请年伯多多指教。”

    杨秋池点点头,道:“指教不敢,你我一起参详。”

    陈鹏便嘱咐另一个衙役,让肖平稍等。

    大堂之上,杨秋池自坐在公案一侧,陈鹏坐在正堂,命人带原告上堂。

    黄宽上台之后,作了个揖。这是秀才的特权,见到知县不用下跪。

    黄冬生也是一揖,一脸苦相,仿佛受了很大的冤屈。

    黄宽递上状纸。作为诉讼老手,他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案情的因由。黄宽说,他的族兄黄冬生为人老实,因家道中落,来吉水县投靠于他。不过黄宽自家亦是清贫,只能帮族兄从县城孟二手中借了银子二十两,于文峰村中先租后买肖平的宅子。谁想到肖平拿到银子之后就拒不认账,还屡屡以催收房租为由调戏黄冬生的妻女。

    说罢,黄宽和黄冬生一起道:“请县尊做主!”

    陈鹏问了几句,得以确认,案中的肖平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肖平。他和杨秋池都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会涉及到他。

    陈鹏想了想,问黄冬生:“二十两银子,县城之中亦可置宅,为何选文峰村?”

    黄冬生道:“门生是苦读之人,只因喜文峰村幽静,才在那里置宅。”

    陈鹏点点头,便命衙役传唤黄冬生妻女上堂。

    黄宽便问:“县尊,应该传被告肖平吧。”

    陈鹏冷哼一声:“肖平已经到了。”

    黄宽和黄冬生对视了一眼,并不吃惊。他们要告肖平,想来是肖平也想告黄冬生。黄冬生暗暗欣喜:还好自己早行一步!

    第38章 审案有何不服

    文峰村距离县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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