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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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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也说了,科举与文名并无十分的关系。这个观点,曾芸芸也同他阐述过。很多有名的文人,未必就是科场的常胜将军。

    肖平点了点头,道:“风雨飘摇的唐王朝抛弃了杜甫,却也早就了杜甫。”

    肖平说的这句话,乃是他由曾芸芸的言语中引申出来的。他说完之后,汤显祖久久沉默,似乎心头有什么情绪被触动了。他看了肖平一眼,道:“难得你有这番见识。”

    随后,汤显祖看了看窗外漠漠的天色,道:“又要下雨了。下完这场雨,天就更加冷了。你要多保重。今日就讲到这里,你且回去。县试即将报名,你要早做准备。”

    肖平点头答应。回去的路上,冷风一吹,他不由将手缩进袖中。不过,因为穿着秋衣、秋裤,他比往年同期都要暖和得多。由此,他对曾芸芸愈发感激。

    回到住处,他看到曾芸芸正在跺脚,看起来,她也感到了冷意。他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燃起火盆,不由有些心疼,道:“已经入冬了,为何不点火取暖呢?”说罢,急忙去将火盆中的炭火引燃。

    在江西,冬天很冷,却很少下雪。富人有少烟的精炭取暖,穷人只能烧冒着浓烟的柴禾甚至什么都没有苦苦煎熬。

    曾芸芸很不习惯这里湿冷的天气。随着温度一天天降低,她愈发怀念曾经经历过的北方的暖气。

    曾芸芸知道大富大贵之家可以烧地龙取暖,效果和暖气差不多,不过她暂时还没有体验过。

    当寒气渗入骨髓,她发觉,生活中的很多场景都成了一个人的事情。毕竟,没有谁可以代替别人抵挡这里的寒气。一个人打着哆嗦,一个人感受风寒之痛,日子开始变得有些难熬。

    前两天,肖平就察觉到曾芸芸很怕冷。没有丝毫犹豫,他带着阿丰买来了不少上好的木炭,还有一个精致的手炉,总算让曾芸芸的鼻涕又缩了回去。

    随着天气逐渐寒冷,肖平离开白鹭洲书院的日子便逐渐临近。前几日,汤显祖和袁源都找肖平谈过话,劝他留在白鹭洲书院。至于身份,不需要他操心。不过,肖平还是回绝了他们的好意。他是鉴湖社学的学生,眼下就要参加童子试了,无论如何,他都打算以鉴湖社学学生的名义拿到一个好的名字。相比鉴湖社学,白鹭洲书院并不需要谁在童子试中取得好名字。这种有名气的书院,看重的是乡试以上的考试,尤其是会试和殿试。肖平觉得,如果自己在童子试中可以考取一个好一点你的名次,那么对鉴湖社学的其他学童,包括曾夫子都有好处。

    肖平愈发用功,曾芸芸和阿丰也都体谅他,尽可能给他创造好的条件,减少杂事对他的打扰。

    第107章 二伯登门送来的银子

    这一日阳光很好,白鹭洲书院没有课,肖平去汤显祖那里学习,曾芸芸坐在院中晒太阳。曾芸芸享受这份闲适没多久,门被敲响了。

    曾芸芸推开门,发现二伯正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尾草鱼,见到曾芸芸,咧嘴一笑,神色间还颇有些不自然。他道:“芸芸,我和你二伯母来看看你和平哥儿。”说罢,他朝一旁招手,曾芸芸这才发现,二伯母正站在门侧,有些不好意思进来的样子。看到二伯招手,又看到曾芸芸神色无异,她才就坡下驴,讪讪地走了过来,轻声给曾芸芸打了个招呼。

    曾芸芸将二人让进院落,找了两个凳子请他们坐下。阿丰给他们倒了水。

    二伯母张望了一下院子,道:“这院子不小,很敞亮,位置还好,一个月要不少银子吧?”

    曾芸芸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便招呼二人喝水。

    二伯母看了看转身离开去劈柴的阿丰,问:“芸芸,你们都用上佣人了?”

    二伯忍不住了,轻喝了她一声,道:“别乱说。这是鉴湖新村的那个谁的孩子,和平哥儿的朋友。”

    二伯略略知道阿丰的身份,却又叫不出阿丰父亲的名字。

    曾芸芸觉得好笑,这夫妻俩明显在唱戏呢。若是在家中,二伯如此对二伯母说话,二伯母肯定已经“大发雌威”了。

    反正阳光正好,曾芸芸一点都不着急。她慢慢喝着茶水,盯着远处的树梢,看起来在发呆,实际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再加上穿越前两个人综合在一起的记忆,曾芸芸知道,在明朝,普通人是很难有什么“岁月静好”的,多数人都是在负重前行。哪怕是二伯和二伯母,在村里属于光景比较殷实的人家,他们的面孔也明显带着疲惫。二伯母在家中是很少做家务的,更不会下田。即使如此,她的手掌也比较粗糙,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保养的措施。曾芸芸能够感受到,二伯母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时,满是羡慕。

    二伯对着屋子看了看,问:“平哥儿在里面读书呢?”

    曾芸芸道:“平哥儿去一位先生家中了,要晌午才能回来。”

    二伯和二伯母一听,反倒是略略放松。曾芸芸猜想,大概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曾芸芸是很好说话的。反倒是肖平此前在处理田地事宜方面突然表现出来的强硬,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二伯沉默了一会,问:“芸芸,听说平哥儿在白鹭洲书院,读书读得很好。”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二伯母的侄子也在白鹭洲书院。前几天你二伯母回娘家,说起了平哥儿。他是平哥儿给鉴湖社学争气了。他还说,白鹭洲书院的几个先生都很看重平哥儿,想留下他在那里呢!芸芸,你说,平哥儿真的能留在白鹭洲书院吗?”

    曾芸芸道:“平哥哥不愿意留在那里。他说他还是要回鉴湖社学。”

    二伯和二伯母同时惊诧出声:“啊?为什么?!”

    曾芸芸道:“没特殊的原因。平哥哥觉得他是鉴湖社学的学生,就要以鉴湖社学学生的身份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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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辅导夫君考状元》 100-110(第9/13页)

    二伯母没有言语。曾芸芸也觉得正常,肖平的选择,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可笑的愚蠢。不过,也正是如此,曾芸芸才觉得,这个肖平值得他喜欢。

    二伯酝酿了一下语言,一拍巴掌,把二伯母吓了一跳。二伯母刚想发作,可是随即想到了别的,又忍了下来。二伯道:“平哥儿这书没白读!有他父亲的样子!这才是我肖家的好男儿!知恩图报,读书人就该有这份样子!”

    曾芸芸带着笑听着,想,到正戏了。

    果然,二伯问:“芸芸,平哥儿能考上秀才吧?”

    曾芸芸道:“有这个可能。但也不好说。毕竟,想考秀才的读书人太多了。”曾芸芸这番话倒是没有夸张,即将考试的童子试最残酷,大约五十取其一。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在这个环节被淘汰的。反倒是乡试和会试这些更高等级的考试,命中的几率更好,前者大概是三十取一,后者大概是十取其一。不过,也不能如此简单地比较,毕竟参加后面考试的,几乎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了。

    二伯道:“如果考上了,二伯有个请求。”

    曾芸芸道:“你说。”

    二伯道:“平哥儿的父亲在的时候,我们家在乡里不仅受人尊重,而且实际的好处也不少。哪怕是你二伯母的娘家,说起我们这边有个秀才,淋尖踢斛这一块也能省出不少。”

    曾芸芸明白二伯的意思。所谓淋尖踢斛,乃是官府征收税粮时采取的潜规则。官府收粮时,会用一个大斛做量器,百姓将粮食倒入斛中称重。这时候,胥吏会要求斛中的粮食要按尖堆型堆起来,并且要有一部分超出斛壁。这时,收粮的胥吏往往会对着大斛猛踹一脚。一脚之下,自然有很多粮食散落出来。这溢出来的粮食,据说是弥补储存和运输过程中损耗用,但实际上就归入胥吏自己的腰包了。所以,老百姓纳粮,朝廷拿一部分,胥吏要剥削掉一部分。在很多县衙里,当一个小吏是没有什么固定收入的。他们只能从百姓的身上获取收益。

    若是一个家庭在乡里有些地位,或者与胥吏相熟,那么踹过去的那一脚,就会轻一些,甚至不踹都有可能。

    二伯的面孔微微有些涨红,两只手揉搓起来,低头道:“若是平哥儿考上了秀才,希望可以在优免上关照一下我们。”

    二伯说的优免,乃是明朝有功名的读书的特权。历朝历代,苛捐杂税始终是压在百姓头上的沉重负担。百姓要缴纳田赋,要接受各种杂税、摊派,还要承担繁重的徭役。很多家庭的败落甚至破灭,都是捐税导致的。但是,如果有了优免徭役的权力,不仅杂役没有了,还可以免粮。如果肖平中了秀才的话,可以免两个男丁的徭役,还可以免两石粮食。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其实早在隆庆初年就在江西试行了。所以,所谓的免粮和免役,实际上免掉的就是实实在在的银子。

    眼下,肖平和曾芸芸相依为命。免粮,他们会用在自己身上,毕竟他们也有田地,但是免徭役的好处,却可以给别人。

    大伯那边,肖近即将年满十六岁成丁。若是大伯先下手的话,说不准会把这两个免丁的名额全部夺走。因此,当二伯母想到肖平可能会有些前途,忍不住撺掇二伯来这里,让肖平和曾芸芸先把这件事应下来。来之前,二伯母甚至想让二伯在肖平答应之后,写出一个凭据她才放心。

    曾芸芸看了看被二伯小心放在盆里的那尾鱼,它正艰难地扇动着沉重的腮去呼吸。她道:“平哥儿不在家,这事我无法做主。”

    二伯母陪着小心,笑道:“谁不知道,平哥儿最听芸芸你的话。”

    曾芸芸笑道:“这是谁说的话?我是平哥儿的童养媳。父亲在的时候,我们听父亲的。如今父亲不在我们身边,我就听平哥哥的。”

    二伯看了看日头,问:“那平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曾芸芸道:“他中午就会回来。二伯和二伯母若是不赶着回去,不妨留下来吃午饭。吃饭时,你们可以把想法告诉肖平。”

    二伯似乎有点意动,不过二伯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饭我们就不吃了。对了,孩子他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二伯一拍脑袋,道:“你们两个孩子在府城,孤苦伶仃的,我们作为长辈,看了着实心疼。这不,这次来,你们二伯母特意嘱咐我,让我专门给你们带了些零花钱来。”

    说着,二伯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曾芸芸看了看,约莫有一两。这对二伯和二伯母来说,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二伯试着将银子递给曾芸芸,曾芸芸摆手道:“银子我不会要的,多谢二伯和二伯母的心意。”

    二伯有些犹豫,二伯母又瞪了他一眼。二伯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把银子当凳子上一放,就很有默契地和二伯母相跟着离开。

    曾芸芸叫了二伯母一声,二伯母倒是真的停了下来,道:“芸芸,我们来的这件事,你就不要和你大伯、大伯母提起。你知道,我们两家最近有些生分。”

    二伯也觉得二伯母的提醒很对,连连点头,随即拉起二伯母迅速出门。

    曾芸芸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凳子上的银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丰道:“少爷还没考上秀才,就有人来给送银子了。我爹总说读书好,我算是看到

    好处了。”

    曾芸芸道:“这银子啊,可烫手,且扎手。”

    阿丰不知道曾芸芸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曾芸芸继续道:“你把银子帮我收好。这银子,八成是要还回去的。”

    阿丰依言收起银子,却还是不明白银子为何会烫手且扎手。

    第108章 童试渐近各有打算

    中午,肖平回来了。曾芸芸将二伯和二伯母来了之后的事情告诉了他。肖平的反应和曾芸芸一样,道:“我猜想,这银子也烫手。我觉得我既拿不住,我也不想要,找个机会还给他们便是。另外,我现在连童生都不是,哪里会去想考上秀才之后的事情?”

    坐下吃饭的时候,肖平道:“今天我问了汤先生童子试的情况,很不容易。哪怕考上了秀才,想更进一步,也是千难万难。汤先生说,场场酸苦,不堪回首。”

    曾芸芸道:“我知道一篇妙文,名为《三场辛苦磨成鬼》。你可愿听?”

    肖平点点头,笑道:“自然极想。”

    曾芸芸诵道:“秀才入闱,有七似焉。初入时,白足提篮,似丐。唱名时,官呵隶骂,似囚。其归号舍也,孔孔伸头,房房露脚,似秋末之冷蜂。其出场也,神情惝恍,天地异色,似出笼之病鸟。迨望报也,草木皆惊,梦想亦幻,时作一得志想,则顷刻而楼阁俱成,作一失意想,则瞬息而骸骨已朽。此际行坐难安,则似被絷之猱。忽然而飞骑传入,报条无我,此时神情猝变,嗒然若死,则似饵毒之蝇,弄之亦不觉也。”

    肖平听罢,道:“若非知你未出门,我都怀疑你就藏在汤先生院中,听他说完那番话。虽然譬喻不同,但汤先生所说上考场时读书人之惨状,和你所诵文字一般无二。”

    曾芸芸不禁笑了。她所诵的这一段,乃是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王子安》那一篇中的描述。蒲松龄一生潦倒,在科场之中屡受摧残,他所记录,正是他自己也经历过的情状。明清科举制度一脉相承,当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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