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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故作姿态今夜也继续宿在这吧。
偌大的含凉殿,本是帝王夏日的居所,因而四处建得通透,便于纳凉。
飒飒夏风穿堂过,烛火被吹得摇曳晃荡,盈盈闪烁。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撑着臂膀,居高临下,望着下首被缚的柔弱美人,只见美人薄红的眼尾垂着几滴晶莹泪水,在浮光中晃出清澄的光,越发我见犹怜。
两人并没有对视,也心思各异着。
最终,在晏乐萦的泪水无声滑落,脸色越发苍白至极,季砚松开了压制住她的手。
“晏乐萦。”他抿唇讥笑,“你不过如此。”
他似乎极其嫌弃她如此软弱无能。
但这副孱弱无依的模样,也因此让他放过了她。
晏乐萦又颤了颤眼皮,感觉还能滚下两滴泪珠子,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一副更加委屈的模样,好似谁再激她一句,她立马能哭得哀恸凄绝。
季砚并不那么喜欢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
他冷嗤着起身,丝缎寝袍拂过她白皙裸。露的肌肤,荡开酥。麻过电般的触感,又惹得她一抖。
晏乐萦心觉自己快要累死了,就这时候还得和他对弈——她一定是世上最惨的人,就此刻而言。
她不敢说话,垂眸,咬着下唇,只发出一点抽泣的微弱声音。
季砚莫名点起一支香,又端来温茶叫她漱口,晏乐萦才一偏头,就被他扣住下巴将水灌了下去。
“咳咳咳,你能不能……”慢点倒,她心里翻白眼。
她的话没能说完,季砚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而后不容拒绝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一丝淡淡烟火香自帷幔外飘来,这香味还有些熟悉。她不由抬眼望去,又与季砚乜来的漆色眸子对上。
“这香……”
受过惊的人尤为心绪敏感,且有催。情药这等前车之鉴,还有此刻就摆在案前的……图。
敢情应庆说他也在看书学习,就是学这些呢!
晏乐萦唯恐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香,束手的缎面赤带还缀在腕上,晃了两下,却依旧挣脱不得季砚的压制。
见她如此,季砚凝眸冷哂,“慌什么?哭成这副模样,还指望朕有什么兴致。”
晏乐萦:“……”
什么意思啊,她就算哭肯定也是梨花带雨的漂亮小娘子。
可心思竟是这般容易被他撞破,晏乐萦又觉得一种说不出的羞赧冲上了脸,还有一丝惊惶在心头蔓延。
“是安神香,你用过的。”高大的身躯贴着她的脊背,只是他的动作仍算不上温柔,音色也听不出情绪,“忘了?”
晏乐萦又想反抗,惹来掐着她腰的手微一用力,季砚寒声警告,“别再挑战朕的底线。”
她终于不再敢动,耳边最后传来的是季砚依旧薄淡的语气,“老实些,睡吧。”
这一夜最终是相安无事,交颈而眠。
那香,晏乐萦后来回想了起来,正是一路北上京城时点在马车里的。
既然季砚自己也用,想必不是什么伤人脑子的香,这桩埋在心里数月的事终于安心。
被他搂在怀中,晏乐萦原本以为自己还会惊慌,可或许安神香当真起了作用,起初面前还有那宫人的身影在脑海里晃荡,随后又隐隐闻到他衣袍间渡来一丝极淡的梅香,最后,她还是慢慢松懈了下来。
这一觉,晏乐萦睡得意外安稳。
*
翌日清晨,晨光微明。
身旁传来轻弱声响,迷迷糊糊间,晏乐萦也被吵醒了。
虽然平日她都要赖床到巳时才起,可到底倏然换了张床榻,睡前又藏了心事,她醒得很快。
“醒了?”
才掀开眼皮,晏乐萦就撞入季砚还略显慵懒的眸,可他的神色太肃深,重逢之后,她总害怕与他对视,不免想往后缩。
季砚见她如此,也没做打算与她说话,径直便要起身。
晏乐萦却又扯住了他的袖子。
“……陛下,昨夜那宫人,您如何处置?”晏乐萦的语气难得有些艰涩。
他薄唇微动,没有甩开她的手,语气却淡淡的,“自是安排妥当了。”
“那……”晏乐萦瞧他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却没有退缩,迟疑道,“宫中,是不是还有许多,如她那般的人?”
她心知自己不该问,又莫名忍不住问。
这次季砚沉默了片刻,才道:“嗯,许多人,都是那般被季淮折磨至疯魔的。”
晏乐萦感觉心尖颤了颤,垂下眸。
她心底自是能猜到一些的。
可就如先前未曾眼见过季砚的伤,后来见了,
便难免有些愧。此刻也是如此,亲眼见到这场宫乱的残忍,心中也会觉得酸涩。
她又不免想到,如今自己的母亲还是完好无损的在季淮手里,可倘若她没能拿到军事机密图,于季淮而言,失去了最后的价值呢?
届时,她的母亲会不会也落得那般,她又将会成为如何下场……
“陛下。”心中在想这些事,面上,晏乐萦却不动声色说着,“我…民女请您好好照顾她们,她们都受了很多苦。”
这下季砚回头乜她一眼,轻笑出声,是极为冷漠的笑意。
受了很多苦。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落在季淮手中的人会受多少苦。
前太子季淮曾经一贯被人说成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可季砚自小在宫廷中长大,许多事他早已看清本质,后来不止亲眼见证过,更亲身经历过。
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上,享受过无上荣耀与权利的太子,人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轻如牛毛,他可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乃至心底扭曲,凶戾暴虐。
经受过季淮磋磨的任何人,都能说自己受了许多苦。
可唯独,做了逃兵的晏乐萦不够格如此说。
晏乐萦也知晓,季砚是在笑她假仁假意,仍是这般“故作姿态”。
但这次,她是真心的。
只是季砚没有反应,她也只好垂着头,不敢多言。
良久之后,季砚才压下心火,抿唇淡道:“你也不必过于愧疚,昨夜那宫人自小生有恶疾,她身上的疮伤并非季淮所为,此事怪不上你。朕派过太医为她诊治,再将养上几年,总会好转。”
晏乐萦微怔,这下小心翼翼抬眼望他。
晨光熹微,可美人那双澄然的眸却明亮,她生得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望进去便会勾人心魄,叫人心生怜惜。
季砚的唇抿得更紧了些。
“况且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此乃皇权之争,输家自然下场不堪……”季砚并没有再避讳与她对视。
反而在这一刻,像逼着自己学会对她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宽容一般,他漆黑的眸微微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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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音也冷了些,话音一转,“不过,你与朕的往事,仍该清算。”
“什么?”晏乐萦下意识回道。
季砚唇角微扯,算不得笑,更似嘲弄,“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不记得半分,答应过会永远与朕相守,却转头抛弃承诺。”
“一码账,归一码账。”年轻的帝王已坐起身,于是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欠朕的,总要还。”
晏乐萦的眼皮颤动,她听出了他的恨意,淡薄却绵延不断。
这时,她才想起了那桩旧事。
她的确答应过季砚要与他相守的,在她撒娇说一定要他娶她之前。
原来竟是她自己先定下的诺言……
在那段风波前,寒冬临了,新禧来临的上元日,也是她十四岁生辰之时。
彼时她已是个将要及笄的姑娘,不再如少时那般好往宫中走动,虽然季砚总会为她打点妥帖这些,可生辰毕竟是重要的时刻,就算宫里能进去,家人也没那么容易放她出门。
谁曾想,季砚却来找了她。
她还记得那日白雪皑皑下俊美无俦的少年郎,他眉眼含笑,温柔地望着她的模样。
她感动极了,与他说着待到明年生辰,她及笄之时,她就要嫁予他,嫁予自己最喜欢的阿砚哥哥。
“这样,届时我就能和阿砚哥哥一起过上元节了!”
“好。”少年抬指刮蹭过她冻得微红的莹润鼻尖,调侃她,“不过,傻燕燕,哪有及笄当天就嫁人的?”
晏乐萦撅起嘴,“我不管!总之我是定要嫁给阿砚哥哥的,明年不能一起,往后年年岁岁也要在一起!”
少年轻笑,他笑起来如冬雪消融,连声应好。
只是随后似乎想到她那贪玩的性子,季砚性多疑,若有所思,“不过燕燕一贯会说好话,届时不会反悔吧?”
“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反悔?”晏乐萦哼着,不甚高兴他这般反问。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她引经据典,争辩着,“我们可是青梅竹马,阿砚哥哥怎么能怀疑我呢?”
彼时,她的心意当真十分笃定,她一定要嫁给这个自己一眼相中的俊雅少年郎,做他的青梅竹马,还要做他的妻,与他携手一生,恩爱不疑。
季砚捏着她通红的小脸好一顿才将她哄好,瞧着她那副坚定的模样,直说自己不该怀疑她。
“我向燕燕保证。”于是他郑重许诺,“此生,绝不疑心燕燕。”
风雪下,昔年的晏乐萦明眸弯得像月牙,那是真心至极的笑,她也说着:“好,燕燕也向阿砚哥哥保证,我会永远与阿砚哥哥相守。”
可惜,最后却是她背信弃义,他也对她生了真正的猜忌。
晏乐萦呼出一口气。
往事像一把钝刀,短暂的磋磨并不会造成什么伤痕,可它总归一直抵着骨肉,渐渐地,酿开更加沉闷酸涩的感触。
她不愿再回想,触及季砚眼中的疏冷,心神一动,蓦然扯住他的衣角,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角。
季砚怔住,点漆般的瞳中那分冰冷微荡,似乎起了软化的涟漪。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敛神情,径直起身,最终偏头对她面无表情道:“你不必装乖讨巧,朕将要去上朝,一会儿洗漱穿戴好,会有宫人送你回玉衡苑。”
晏乐萦咬着唇,神色受伤,还有些仓皇,“可…可是,民女还有些后怕。”
“民女心情不大好,想四下去散散心。”她又提议着。
昨夜她的反应太大,此刻季砚看她,也见一派面色凄婉,俨然心有余悸。
季砚猜她是还打着什么注意,下颌绷紧,并不愿同意。
晏乐萦眸色便更加委屈,“那民女就在这儿走走好不好?我真不想回去,至少别是现下……”
那双翦水秋瞳又盈出一片惊慌难过的泪水,泪眼莹莹,瞧着实在可怜。
季砚略微思索,最后还是颔首。
“不过,既然你白日想留在这儿。”他意味不明道,“今夜也继续宿在这吧。”
晏乐萦不自觉扯动缎面被角,身子一僵,还是点头同意了。
季砚不再久留,随着宫人去了外间殿室梳备。
*
待到外间的动静彻底没了,晏乐萦才悄声悄气下了床。
她也不管这含凉殿的宫人们会怎样看待她,毕竟皇帝起身,她还老神在在躺到此刻才起,自古来没这般服侍帝王的道理。
但她又不是后宫妃嫔,没什么服侍不服侍的。
左右季砚应了她,该给宫人交代的便会交代,他是心细的人,晏乐萦了解这点。
“娘子。”外殿原来还候着人,是应庆。
应庆听闻内间悉悉索索的下床声,隔着檀木雕花屏风,笑着问她,“可要着人梳洗?陛下交待您一贯起得晚,早膳还要晚些才备好。”
晏乐萦怔了怔。
她的确爱赖床,少时更甚,家里最娇宠着她的那几年,她能一觉睡到晌午都无人置喙一声,醒来后还会有母亲煲好热腾腾的甜汤喝。
是故,多数时候进宫找季砚,也是磨蹭到午后的。
她吸了吸鼻子,似因想到这些而心口微酸,又很快调整好,“不妨事,按陛下吩咐的来便是。”
应庆应了是,叫宫人来为她梳妆,之后又空出了小段时间,眼见着早膳还未至,晏乐萦干脆在内殿先走动了起来。
起先注意的自然是还大咧咧放在床头的书册。
昨夜有风,含凉殿建得通透,无意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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