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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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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乐萦不是害怕与季砚过日子,她只是太害怕要永远背负这样沉重的猜疑,两个人心里明明藏了那么深的怨与恨,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般,互相折磨地一辈子走下去。

    如此之痛中,晏乐萦打开了那封母亲写给她的家书。

    母亲字字句句懊悔自己拖累了她,又怕她从此一蹶不振,于是说自己的命是晏乐萦好不容易救下的,以后都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啊……

    晏乐萦看着其上的字,也对自己如此心说。

    母亲盼她好好活着,也盼她勇敢,盼她活得恣意洒脱,成为翱翔的雁,而不是被囚困的燕。

    *

    之后的一两日,晏乐萦愈发感到疲惫,她忍耐着药性化解,想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事,却没想到季砚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

    他看出她并不舒服,连忙让太医来诊。

    两种药在晏乐萦体内相生又相克,脉象一定乱得可以,这是晏乐萦预料到了的。

    她看着太医惊疑不定,一时拿不准主意的样子,心里却很平静,她忽然仰头看向季砚,轻声道:“阿砚哥哥,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

    季砚尚在等着太医的答复,并未看晏乐萦,下意识蹙眉低斥,“胡闹。”

    明明瞧上去病了,岂有此刻乱跑的道理?

    “我只是想…去从前的地方看看,再晒晒太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软糯至极的音色,晏乐萦的语气听上去像服软,又更像某种憧憬与期待。

    季砚稍怔,偏头去看她。

    那张玉容之间尚有几分苍白憔悴,可她的眼眸却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片盈盈的光,不是故作温顺媚态的样子,他难得见她这般纯粹、真心实意的一面。

    季砚的心忽然被揪紧,旋即又松神,感受到自己的动容。

    “好。”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朕带你出去。”

    这下轮到晏乐萦一怔。

    第63章 有如少时“季砚,就这样恨我吧。”……

    心口依旧泛着隐隐的疼,呼吸间也会有些刺痛,可更难以言喻的是某种酸涩在荡漾,逐渐又变成极为复杂的情绪。

    晏乐萦愣住,心底五味杂陈,又恍惚间好似看明白了什么。

    这么长的一段时日,长到有时她也记不清究竟有多久了,她无数次向他保证,她不会再逃跑,她会永远爱他,可他都不信。

    可她却忘了说出这么一句最简单的话。

    她想和他出去走一走,和他一起。

    “……雁雁?”

    季砚又唤了她一声,见她未答,干脆屏退太医和宫人,他亲自替她挑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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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裙,为她更衣。

    晏乐萦抬眼看他挑的那身衫裙,不是荷花,也不是过于素净的颜色,他记得她所不喜的一切,认认真真地记在了心底。

    唯独她若是不喜他,他无法接受。

    殿内空寂无声,唯有两人相依,晏乐萦颤了颤无力的眼皮,有一瞬间,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年时光。

    他好似变了太多,又没有变,依旧如少时一样,他无数次气闷紧锁房门,可只要她主动走到门前,敲了敲那扇门,靠近了那么一步,他的自我较劲就会悉数瓦解。

    季砚总说他恨她。

    但此刻,晏乐萦却忽然意识到,他的爱好像藏在无数的恨意之间昭然若揭,她总想着要他亲口确切地说出那个答案,可无数的纵容,早已让那个答案无尽接近了她的心底。

    可是一切好像也没有了意义,他们无数次误会,无数次错过,无数次用自己的方式将对方推开更远,事到如今她已经很累了。

    晏乐萦心想,好像已经不需要他说出来了。

    她只想未来拥有自由,她不愿与他这样痛苦地朝夕相处,含着永远的心结共度余生。

    她主动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季砚却有一瞬间僵硬,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发觉她的手是那般无力又冰凉。

    “你……”

    “走吧,阿砚哥哥。”晏乐萦道。

    厚重的宫门被打开,这次终于不是形形色色来往的宫人,而是晏乐萦自己能够走出去。

    明明宫殿院中她也能瞧见阳光,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眼皮颤了颤,似乎久违地,在沐浴的阳光中感受到了温暖。

    季砚仍然牵着她。

    她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们曾经牵手走过那么多个春秋,又分道扬镳,兜兜转转,此刻,季砚却还能牵着她的手走很久很久。

    没有乘轿辇,季砚看得出晏乐萦很享受此刻的时光,他没有打扰,也只是安安静静陪在她身旁。

    秋日总是一派萧瑟之景,好在才入秋不久,御花园中,揽菊园里的各色菊花仍然盛放,晏乐萦太久没有感受过一眼看去有天、有地的世界,饶是只有这些,也比围墙之内好上太多。

    季砚早便想将那些菊花都搬去宫殿之中给晏乐萦看,可晏乐萦推拒了。

    但眼下,他瞧着晏乐萦终于露出的清妍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喜欢,晚些叫宫人都搬去给你看,好不好?”他喉中艰涩难言,良久,也只能再问上这么一句。

    晏乐萦避而不答,只是笑笑,“小时候,这儿还不是揽菊园,我记得这儿有一片池塘,里头栽了很多荷花……”

    她就是在那片池塘落了水,险些丧了命,哭天喊地,哭得季砚心中也疼得发紧。

    他在彼时用力搂紧她,抱住她。

    他在彼时就发誓会一辈子守护着她,希望她喜乐无虞。

    可是现在呢?

    季砚沉默一瞬,“你还记得。”

    “再远些的地方,是我常央着你带我捉迷藏的地儿,有一次我不小心扭伤了,疼得掉眼泪,也是阿砚哥哥将我背回去的。”

    那些往事,其实都藏在彼此心中。

    晏乐萦娓娓而谈说了许多。

    或许是寻到了这么一个契机,她以为遗忘的,回避的,又会重新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季砚薄唇微启,似乎也有些触动,“那时的你,胆子很小,总是爱哭。”

    晏乐萦忍下眼中酸涩,她面上依旧是笑着的。

    “如今我不爱哭了。”她轻声道。

    可季砚久久凝视她,他分明瞧见了她清眸间的薄薄水莹,想抬指替她抹去,甚至想亲吻她,恨不得替她含下那些酸涩的泪,可不知怎的,却有些无力。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突然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握得太紧?

    是否是自己心中聚积的爱与恨太多,说出来的却太浅?

    “雁雁。”再开口,心也变得苦涩起来,他温声问她,“还想去哪儿看看?”

    晏乐萦说去玉衡苑。

    初回宫之时,她对那儿是恐惧的,那里有太多太多属于彼此的往事,可是情意已经被磨灭,她总觉得季砚在强迫她记起。

    可或许她有了新的决断,心中竟然又生出些怀念,八年过去,她还想再看看曾经的那八年。

    季砚应了下来,他们携手走着,晏乐萦落后他一步,便侧目看他。

    他果然很快就慢下步伐,直至与她并肩而立。

    又很像小时候。

    若是没有那些背叛……此刻,两人竟同样心想着,他们本该像如此一般,执手幸福地走下去。

    待到了玉衡苑,晏乐萦已经稍稍有些累了,心口又开始闷疼,还倏地有些反胃。

    但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她心知今夜会痛得更甚。

    她可以忍,因为就这样留在宫中,比之如此更加痛苦。

    此时却难得心神松懈,季砚忽然起了兴致去取茶具,说要亲手给她煮茶。

    晏乐萦一怔,调侃的话说了出来,“我刚回宫的时候,阿砚哥哥还要我给你煮茶呢。”

    季砚静坐于凉亭之中,朝她招了招手。

    风未止,萧瑟落叶翩跹而下,有一刻晏乐萦眸色飘忽,以为是青梅树的落叶,树下的昳丽郎君一袭玉色长袍,丰神俊逸,疏朗灵秀,像极了当年的少年郎。

    她缓缓向他走去,而后被他极自然地揽入怀中,大掌拂过她纤嫩微凉的手臂,他如少时般手把手教她如何炙、碾、罗、投、酌,将一壶好茶烹煮出来。

    晏乐萦渐渐又觉得眼睛酸涩,却听头顶传来清冷却稍显揶揄的音色,季砚笑着,“当时你煮出来的茶,着实一言难尽。”

    “……”

    “还好才饮一盏,茶便洒了。”

    晏乐萦有被气到,没好气地反驳道:“这么繁琐的煮茶方式,我不喜欢才没认真学的,可我做其他事也很厉害的,小时候还给你涂蔻丹呢,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手上五彩斑斓的,多好看呀。”

    季砚一噎,无奈将茶递给她,意图堵住她得理不饶人的嘴,“喝茶,小心烫。”

    可惜,晏乐萦喝完还要继续说,她又认真回想了下当日的场景,反过来捉住他的“把柄”。

    “哦…我懂了。”眉眼生动弯起,晏乐萦调侃笑道,“是不是那天你眼看着我给度月流萤她们涂蔻丹,你眼馋了——”

    季砚垂眸看她,眸光轻闪。

    此刻的小娘子难得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明媚俏丽,那双盈盈秋眸极为勾人,其间映着他的身影,好似彼此交融,依旧含着对他的情意。

    这样的情意,他求了太久,求而不得,直至他自己也变得狰狞可怖,面目可憎。

    竟然在这一刻,他在晏乐萦的瞳孔中瞧见了。

    再眨眼,他好像又看不清,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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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究竟有没有呢?他又一遍自问。

    他分不清,只得顺势接话道:“手的确是巧,就是煮茶天赋太一般。”

    他怎么还揪着这个不放呢,晏乐萦气笑了,开始在他怀里扭动想去挠他,才扭过头,猝不及防被他捧住脸颊亲吻上。

    这是一个极尽轻柔的吻。

    缠绵,克制,却也滚烫,晏乐萦下意识颤了颤眸,感觉有一点湿润落在脸颊上。

    她想抬手去摸,又被季砚牵着手,他的大掌拂过她的手腕,依旧是头一次温柔和缓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早已缠绵贪欢过许多次,自然也亲吻过许多次。

    可每一次季砚的亲吻都含着很深的情。欲,像是一种掠夺,一种占有她的证明。

    只有这个吻,浅尝辄止,他轻碰着她的柔软唇瓣,缓缓厮磨着,没有想着深入,没有想着侵略,只是想与她贴近一会儿,品尝,勾勒她的轮廓。

    很像小时候,情窦初开的小时候。

    在曾经拥有过无数的玉衡苑中发生这个吻,也好像回到了从前。

    待茶水咕噜声响起,季砚松开她,他眼中的晶莹似乎已寻不到痕迹,偏头替她斟茶。

    晏乐萦听着茶水泠泠声,瞧见热雾氤氲,仿佛唇上依旧残留温热。

    不知怎得,她忽然想起虞黛的话。

    于是她问季砚:“……阿砚哥哥,你喜欢我什么?”

    虞黛说,因为她坚韧,又柔软。

    季砚想要她的好。

    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好,她曾经想要被人呵护和宠爱,将她捧在掌心,就像父亲对母亲那样,可她后来却发现那样的爱如镜花水月,亦或者说并不是爱。

    她也不想要对方贪恋她的好,人的好也如流水,昔年她可以向季砚许下一生的承诺,转头也可以放下。

    相依执手,相伴不离,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她好像从未得到过,又或许曾从他身上看见过,感受过,可她分不清,看不明,参不透。

    或许,她并不懂得爱,再也想象不到爱真正的模样应是如何。

    “我的雁雁,是世上最好的小娘子,自然是令人心悦的。”季砚稍顿,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茶水递给她,几乎没怎么思忖,便这般郑重道,“有惊绝风华的美貌,有善良柔软的心肠。”

    真和虞黛说的差不多,还被夸漂亮了。

    晏乐萦笑了起来,她想,季砚自然是很了解她,她喜欢被夸好看。

    如此说倒也没错,她以为这便是全部,刚要说话,又听季砚继续道:“有隐忍蛰伏的耐心,有大雁南飞的坚韧,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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