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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77(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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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那些曾落在他身上的伤痕并非她所想,如今见他憔悴,她自然也不愿。

    她望他真正放下,不要再被爱与恨,怨与嗔缠身;

    也盼彼此都能释然往事,各自寻获更好的将来。

    “雁雁。”季砚背对着她,忽地又出声。

    晏乐萦随口应了句,“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季砚沉吟着,“去京城开分店?以你的经商才能,此事定然可行,也定会赚得更多。”

    晏乐萦:……

    “这几年下江南,我也亲眼目睹了此处商业的蓬勃盛景。”季砚又道,“江南富饶之地,若论商业,较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尤似画舫这种风雅逸乐之地,此地各类经营之法已然完备,若放去京城……”

    他说着说着,还说起劲了,回过头看晏乐萦。

    “当然,我并非支持朝官百姓纵乐享受,只是亲历一回,方知画舫并非寻常声乐之地,也有高雅志趣,做人,也是要劳逸结合为好。”

    在江南走过许多回,季砚有意去感受那段没有他在的八年,晏乐萦的生活究竟是如何模样。

    他真的渐渐看明白了,那个曾经总在他身后撒娇的雁雁妹妹,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晏娘子。

    晏乐萦有经商之能,此乃毋庸置疑。

    纵使如今商律严苛,可见到江南如此富饶,季砚心中自然起了改革商律的心思。

    见晏乐萦仍不说话,季砚一顿,声音渐轻,“若你需我支持,我必倾力相助,如若不要,我绝不……”

    晏乐萦终于忍不住了,嗔他:“季砚,你就是贼心不死!”

    但观她神态,倒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有些羞恼罢了。

    季砚

    被看穿心思,还挨了小娘子一拳,原本也不疼,可胸膛前的血气又在此刻涌上,他偏过头,不愿让她瞧见他的疼痛。

    “季砚?”晏乐萦还是敏锐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拎起裙摆走了一步,晏乐萦刚靠近他,倏然被长臂一捞揽入他怀中,季砚的下巴抵在她乌发间,稍稍蹭了蹭,轻声问:“待到秋日我生辰,雁雁愿意陪我过么?”

    晏乐萦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好气道:“你想得挺美,我才不。”

    “无妨。”感受到晏乐萦要抬头,他的手又抚过她后颈,将她老老实实待在怀中,“我会来找雁雁。”

    “你!”晏乐萦语塞,“……你无赖。”

    她使力将他推开,季砚倒也顺势松开了她,只是最后轻揽着她的肩当做缓冲,旋即他提醒她,“长安长宁困了,我们回去吧。”

    晏乐萦稍顿,轻轻“嗯”了一声。

    打铁花结束后,周遭渐渐灯火阑珊,晏乐萦牵着长安的手,季砚则抱着长宁,在花灯摇曳中往画舫的方向走。

    晏乐萦倏然又发觉了一点不对劲——

    今日她穿了一身锦红苏绣牡丹裙,给两个小团子挑的也是同样的衣料,一样绣着牡丹。这会子在灯火下看几眼,才发觉他的衣袂上也绣着几株姚黄。

    如此眼瞅着,倒真真像是一家四口,还吸引了街上诸多人的目光。

    她心下暗自没好气,只觉得他是故意的,走得更快了些。

    “阿娘,怎么了?”长安也感觉到她步伐加快,疑惑问道。

    晏乐萦随口回:“走快些,阿娘饿了,回家再吃一碗浮元子。”

    长安自然应好。

    “雁雁,等等我。”身后传来季砚略显喑哑疲惫的声线,他的声量很轻,但晏乐萦还是听得清楚。

    长宁倒是依旧心情很好,也随着喊:“阿娘,等等我们呀!”

    方才较劲的一点心思,又渐渐淡去了。

    她心底轻叹一声。

    最终,几人并肩而立,一同往画舫而去,身影逐渐隐没于上元夜的灯火之中。

    *

    上元之后,年也算是过完了。

    季砚不再有留驻江南的理由,加之春闱在即,翌日一早,他便向晏乐萦辞行。

    不过这次,他们早有约定,让长安跟着他去京城一段时日,由太子太傅授课。若长安真想做太子,自然还是要在京城长待的。

    晏乐萦也起了个大早,也是因为要送长安。

    孩子头一回离开母亲,她也是初次和孩子分开,可既然长安有此志,她不愿限制约束他,晚上犹自暗暗落泪了一回。季砚见她时,便瞧见她眼眶依旧通红。

    今日天气欠佳,又是清晨,薄薄雾气笼罩着水榭亭台。

    季砚已在屋外等候多时,骨节分明的手拂过她的眉眼时带着凉意,反倒稍稍释去了眼眶中那点滚烫红肿。

    “快些走罢。”晏乐萦此刻也没心思与季砚拌嘴,瞧长安还有些睡眼惺忪,压低声音,“一会儿长安清醒了,我怕他难受。”

    季砚瞧了眼安静垂首的儿子,心里明白他其实早已清醒,只是也怕晏乐萦会担忧罢了。

    季砚没有点破孩子的懂事,只是颔首,便牵着长安要离开。

    “我就不送了。”晏乐萦低声道,“长宁还在屋里。”

    “嗯。”

    可是待父子俩才走出几步,她又急急喊着,“等会儿,等会儿……”

    匆匆折返屋内,晏乐萦手中拎了件小披风,并着些糕饼,交去一旁季砚的侍从邵苏手里,转头又对季砚嘱咐着:“北方天寒,你务必多加留意,千万别叫长安着凉了。他身子本就弱,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和你没完。”

    “还有这糕饼,他饿了便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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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我知晓船上肯定备了早膳,但怕他吃不惯。他自小没离过家,他…我……”晏乐萦说着说着,语气中不**露出一丝不舍,声音也哽咽起来。

    季砚的指腹揉过她微红的眼尾,趁她垂头,倏然揽紧她后颈,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宽心。”他轻道,“秋日便归。届时,雁雁还要陪我过生辰。”

    晏乐萦一愣,旋即将他推开,虽是气恼,却只能压低声音:“孩子还看着呢……”邵苏与另外几个侍卫也还看着呢。

    再回神,她更气,“谁准你——我可不给你过,但届时,定要带着长安回来见我。”

    “好。”季砚温声道。

    长安也冲晏乐萦作揖:“阿娘,万事保重。”

    晏乐萦一吸鼻子,要交代的昨夜都已交代妥当,她不敢再多言,怕徒增伤怀,于是最后摸了摸长安的小脑袋,“好,好,你去吧。记得,若在京城过得不爽快,下回告诉阿娘,我们就不再去京城了。”

    还有这等嘱咐,季砚看了晏乐萦一眼,得小娘子一个白眼。

    “还有……”晏乐萦迟疑一刻,又认真道,“若你喜欢京城,往后阿娘答应你,一定将店开去京城,届时你在京城也有另一个家了。”

    季砚忍不住又看了晏乐萦一眼,晏乐萦对着他只道“此事与你无关”。

    无论有没有关系,季砚抿唇,郑重回应道:“雁雁放心,我定会悉心教导长安。”

    晏乐萦道:“重要的是回来。”

    “好,天冷,快些进屋吧。”

    辞行的话再多,终究还是要分别,彼此都明白这个道理,至此终不再多言。

    晏乐萦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直至里间传来长宁的呼唤声,这才堪堪回神,步入内室。

    *

    春日,万物萌发。

    江南的春更是风景独好,斑斓春色,于山峦间绵延,在街巷里弥漫,年关刚过不久,暖意渐次复苏,处处景明气清。

    虞家姐弟也跟着季砚的船一道走了,其实,明明也没离开几个人,可晏乐萦还是有一阵子觉得画舫冷冷清清的。

    白日里画舫清闲的时刻,晏母便招呼她到暖堂里绣花,几个女眷一同说说话,陪着长宁玩上一会儿,叫她心放宽些。

    可晏乐萦本就不大会绣花,母亲虽是一番好心,可她越绣越心烦意乱,最后寻了个由头溜去看账本,倒还更自在了些。

    如此一来,心也的确安下些许。

    月末之时,院中的梅花也次第竞放,这日晏乐萦才看完账本,妙芙陪着她赏梅,倏然听见不远处几个过路人的议论声。

    “春天到了,也暖和了,那一伙流寇好似又有动静了。”

    “朝廷不是一直在严抓流寇吗?我瞧这几年,各处都安宁不少啊。”

    晏乐萦给梅树浇水的动作一顿。

    “是安宁了不少,但…你也晓得,江南水路亨通,却也是短处。那伙人是流寇,也是江匪,朝廷要抓,抓了一批,其余的去通风报信,随着水路就四处飘下去了,狡猾得很。没准他们何日又要上岸来,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听得此消息的人惊讶道:“兄台,你怎得如此清楚?”

    另一人便笑道:“我有个亲戚恰是在衙门当捕快,自然清楚些,你近来多囤囤粮,少出门准没错。”

    江南的治安到底不比皇城,何况前几年季淮占山为王,光有长年累月的名望累积,可那从前的太子爷并不管民生多艰,甚至与流寇勾结,才致使此事愈演愈烈。

    从前,画舫也被流寇骚扰过几回。

    晏乐萦轻抿唇角,妙芙也略感惊慌,询问她:“小姐,我们要不也多雇

    些打手?”

    “嗯。”晏乐萦点头,虽然心知季砚肯定也安排了人手,可自己也不能毫无准备,“安排下去吧。”

    可她听了此事后,到底心事重重。

    此夜辗转反侧,晏乐萦难以入眠,乃至清早天才蒙蒙亮便醒了,却又听见外面嘈杂,不知多少人在议论纷纷。

    她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一下彻底清醒,急匆匆整理了下,便披着披风出去,正撞见妙芙找来。

    “小姐!不好了,外头的人都在议论,说陛下来江南微服私访,回程时竟遇上了流寇……”

    第75章 昏迷不醒可他原本没有这一致命弱点。……

    画舫便在运河与苏塘河的交界之处。

    许是这个消息轰动,有不少当地的官差将要沿河出发去寻人,周遭还围了诸多看热闹的百姓,才导致这儿清晨便如此喧嚣。

    晏乐萦被几个仆从护着,想往最前面去打探情况。

    还没走几步,便有几个瞧着陌生的暗卫跳了出来,将她护至另一边,向她俯首。

    “晏娘子,前方围观者众多,当心人多眼杂。”

    晏乐萦是关心则乱,这会稍稍回神,明白眼前的是季砚安插的暗卫。她严肃询问道:“你们可晓得前方情况?”

    “地方官员将出发去支援,如今运河是枯水期,这才几日,主子的船只尚未走远,只是去追恐怕也得要些时候……”

    晏乐萦抿唇,又道:“我说的前方,是指陛下如何了。”

    这下几个暗卫对视一眼,都露出些迟疑之色。

    晏乐萦知晓,天长路远,实则暗卫们能知晓的消息也不会太多,一切唯有沿着水路亲眼见过才知,可方才他们也显然避重就轻,若没出事,必不是如此说法。

    “知晓多少便都说出来,船上除了陛下,还有我的孩子。”晏乐萦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可尾音仍是颤的,“任何事不必瞒我。”

    出了这等事怎么心平气和?

    她一贯不是拿架子的人,对于这群暗卫的态度,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晓得他们在,甚至季砚还说过,若有事可以找他们,她也从没找过。

    此刻,晏乐萦却难得拿出些威严来,见他们还不做声,沉下声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陛下将你们留在此处究竟是何意,你们不清楚吗?!”

    其中有几个暗卫,曾在四年前元夜便随行她与季砚出宫,自然也是认得她,晓得她在当朝皇帝心中的份量。

    见她发怒,连忙跪下叩首,这下顾不上纠结万分,终于如实相告。

    “娘娘恕罪。”为首的侍卫屈膝拱手,“前方确有消息传来,属下们也是怕娘娘忧思。据传,江匪有备而来,目标明确直攻龙船,又是选在水流曲折之地下手,其余船只无法靠得太近……龙船之内一时乱得不可开交,陛下…遇刺了。”

    晏乐萦骤感眼前一黑,一旁的妙芙连忙扶住她,“小姐。”

    她的唇在抖,努力保持镇定,“……你是说,陛下遇刺?那其余人呢,长安呢?”

    暗卫如实回禀:“此时情况暂且不明,只知龙船上伤亡颇多。兹事体大,因而江南各地官府,无论临近与否都已派官兵前往,势必要一举清剿江匪,捉拿头目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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